第二百二十八章 晚輩再也不敢了
呂成風張大了嘴,像不認識白洛一樣的看著他,他是被白洛這一巴掌打傻了,實在是想不出白洛為什麼打他。
他是想借白洛來打壓一下王軒,想要找回場子,但這也不能算是坑他啊!
「白洛,你,你幹嘛打我.……」
呂成風不知道的是,白洛如今也是嚇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呂成風惹的人是王軒。如果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會來趟這趟渾水。
那種生不如死,眼看著自己的血肉一點點消失的感覺,他是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那天的事他沒敢跟仍何人說,而且躲在家裡好幾天都沒敢出門,為的就是怕見到王軒。可誰成想,今天剛一出門就見到了。
他現在就認為呂成風是故意坑自己,恨不得把呂成風碎屍萬段,心中對他的恨意已然滔天。
是以絲毫沒有理會呂成風,而是對著王軒無比恭敬的一拜。
「晚輩白洛,拜見前輩!晚輩不知前輩在這裡,否則一定備下厚禮,親自登門拜見,還請,還請前輩莫怪!」
白洛的神色無比誠懇,就如同是見到了自家老祖一般。
這一幕看的呂成風如同見了鬼一樣,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終於明白眼前這人白洛不僅認識,而且還惹不起。
呂成風不禁心中發苦,白洛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而眼前這人是白洛都惹不起的人。
而如今,自己不僅招惹了此人,還將白洛給得罪了,這不是找死嗎?當下心念電轉,思索補救之法。
不僅是呂成風,韓玉山也是吃驚不已。別人不知道白洛是什麼人,他可是一清二楚。
白洛在這九黎城南城可以說是第一紈絝,比呂成風還要囂張,南城這些店鋪的掌柜見了白洛如同見了瘟神一般,不敢得罪絲毫。
而如今,白洛竟然對眼前這要買下自己店鋪的年輕人如此恭敬,讓韓玉山對王軒不由得又高看了幾分。
至於白洛的那幾個隨從更是如同痴獃了一般,一個個都張大了嘴,他們實在是沒見過自己的公子對人如此客氣。
許嵐卻是絲毫不感到驚訝,看到呂成風和韓玉山如此驚訝,得意的抱著雙臂,靜靜的看王軒如何處置。
王軒微微一笑,一擺手。
「原來是白洛啊,罷了,起來吧,不必多禮,不知者不怪。只是.……」
白洛聞言一喜,但聽到王軒說只是,立刻又緊張起來。
「前輩,今日之事,白洛一定會讓前輩滿意!」
白洛說完,狠狠的瞪了呂成風一眼,嚇得呂成風不由得一哆嗦。
「不必了,此人交給我就行……」
為了避免以後呂成風再來找麻煩,王軒已經決定給他種下一道生死符。當下搖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此話在呂成風和韓玉山聽來倒沒什麼,但在許嵐和白洛聽來,卻是從心底里升起一絲寒意,看向呂成風的目光中都不由得充滿了憐憫之色。
呂成風似乎明白了什麼,目中露出恐懼,轉身就想離開。但他剛邁出一步就發現自己又被那如同天威一般的威壓籠罩,一動也動不了。
呂成風此刻已是恐懼到了極致,艱難的轉過身看著王軒,想要求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軒眼中充滿了冰冷,右手死符之力運轉,向著呂成風一拍,一個巨大的符文出現,瞬間便沒入了呂成風的體內。
呂成風只覺得一股恐怖的毀滅之力在體內出現,低頭一看,自己雙手的血肉正在飛快的消失,轉眼間就露出了骨頭。
不止是雙手,他全身的血肉此刻都在飛快的消失,似乎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副骷髏。
呂成風恐懼到了極致,張口發出一聲聲尖叫。
「前輩,前輩饒,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王軒冷冷的盯著他,開口道:「真的么?」
呂成風連連點頭,「真,真的,不敢了!前輩饒命啊……」
王軒點點頭,左手生符之力運轉,向著呂成風一拍,一個巨大的符文沒入了呂成風體內。
隨著符文入體,呂成風身上的血肉飛快的生長出來,轉眼間就恢復如初。
這種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巨大反差,讓呂成風重重的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向王軒的目光中依然充滿了恐懼。
白洛雖然經歷過一次,但看到王軒再次施展出這一手,依舊是充滿了恐懼,忍不住渾身冷汗直冒。
許嵐儘管見識過一次,但再次看到,依舊是充滿了震撼。
許嵐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韓玉山和白洛的那幾個隨從了。
韓玉山此刻的嘴巴張得能吞下兩個雞蛋,看向王軒的目光中,恐懼,震撼,恭敬,震驚,簡直是無比的複雜。
白洛的那幾個隨從此刻也是張大了嘴,心中充滿了震撼,隱隱的明白自己的公子為何對那年輕人如此恭敬了。
王軒依舊是冷冷的看著呂成風,冷哼一聲。
「好了,從今以後,你若是再敢找我的麻煩,你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間!明白了么?」
呂成風的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聲道:「前輩,晚輩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王軒點點頭,又看了看眾人,冷聲道:「另外,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明白了么?」
眾人連連點頭稱是,只是白洛看向自己那幾個隨從的目光中隱藏著一絲冷意。
王軒看在眼中,明白白洛這幾個隨從怕是命不久矣。但這對自己來說也是好事,王軒也就懶的理會。當下點點頭,一擺手。
「好了,既如此,沒什麼事的話,就都退下吧……」
白洛又是恭敬的一拜,低聲道:「晚輩告退……」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那幾個隨從也是恭敬的一拜,轉身跟著走了。
這時,呂成風也是掙扎著爬起來,恭敬的一拜。
「晚輩告退……」
見到王軒點頭,呂成風小心的退了出去。
隨著眾人退了出去,丹器閣內只剩下了王軒三人,一時之間竟陷入了沉默。
王軒坐在那裡閉目養神,許嵐則是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只有韓玉山的臉上不時的露出猶豫。
許久之後,韓玉山似是終於下定決心,向著王軒恭敬的一拜,沉聲開口。
「公子,老朽願將這丹器閣送給公子,從此以後追隨公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