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變動
這話直戳向李衛的心,仿佛是在質疑他官位的來路。
初入官場的他當然要解釋清楚,不然日後如何立足,於是將事情簡單的解釋一下,他確實捐了一個員外郎,隨後入朝為官。
可湊巧這裏缺了一個縣令,又沒有合適的人選,於是被人推薦才分到此地,手續齊全。
當即寧昭心中就有了答案,這個時候的李衛還沒有露出嶄露頭角,不會被人注意,除非是受到了指點的瓜爾佳族,這麽看來算得上是自己人。
疑慮打消後,對寧昭的來曆頗為感興趣,能夠清楚地知道這些,絕對不是普通人。
“你的疑問本官解答了,現在你該.……”寧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日後你會知道的,我與這件案子沒有牽扯,實在沒必要將時間花費在這兒。”意思就是趕緊走人吧!
她自始至終都沒打算表明身份,不過是想看看新來的縣令靠不靠譜,就現在看來她很是滿意。
次日便開堂再審,穿著囚服的犯人跪在堂前,與證人一一對峙,寧昭則被押在一旁候審,案件慢慢的水落石出。
當金家幾人被宣進大堂,之其中的貓膩也被揭露,借著跟知府大人沾親帶故的關係,將死者的死因掩藏,誣賴老漢想得到賠償的銀子,事後再低價買來河豚麵的方子,可謂是打著好算盤。
當堂宣判老漢無罪釋放,摻和進去的幾人都得到了懲罰,紛紛呼喊青天大老爺。
至於知府沒有確鑿的證據表示他知情,所以做多算是的受人懵逼誤判,將由上級處理。
接下來就該處理寧昭派人劫法場一案,罪證確鑿,雖然出發點是好意,但行為不值得提倡,有眾人的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當即罰杖打一百,判三年。
至於從犯減半,即刻行刑。
侍衛怎麽可能看著主子受刑,當即嚷嚷著全是他的主意,與寧昭無關,力圖一人抗下,最後被鎮壓。
眼見著要動手,侍衛差點要說出身份,弘祜見到這一幕,直接闖了進來,將額娘救下。
在後麵觀看的孫紹聽到有人擾亂公堂,於是也走了出來,看到弘祜麵容的那一刻,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
怎麽會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結合之前的猜測,此人定然與範娘子有關係。
沉浸於喜悅中的寧昭忽略了兒子憤怒的神情,解開鐐銬後就抱住他,本來還在猶豫著該用那種解決辦法好,現在不用她選擇了。
“大膽,你一毛頭小子竟敢大鬧公堂,給本官拿下!”還沒能好好地說話,一行人就打了起來。
眼見鬧得太大,寧昭隻能大吼道:“都給我住手!!!”主子發話侍衛們立即退下,衙役包圍著幾人,等候大人令下。
眉腳輕輕一揚後,朝縣令說:“他們無意冒犯,不如一同去後堂詳談。”
百姓早被嚇得跑了,這樣的事再來幾次,縣衙就真的失去了威望,眼下也無可奈何,於是答應了提議。
“娘~,你都這麽大個人了,能不能別讓我們操心?”從昨天出門到現在,一個口信都沒送回去,剛找到她就是這麽一幕,真的是膽戰心驚。
被兒子教訓還是頭一回,寧昭乖乖的認錯,引來幾人的視線。
沒想到這個狡猾的女子在兒子麵前這般慫,反差還真大,而孫紹的猜想得到證實,要不是人多嘴雜,真想衝上去問個究竟。
她為什麽要拋棄木木和工工,僅僅是因為她們是女孩嗎?
這個誤會還真是沒料想到,但現在事情的關鍵點不在這上麵,沒等寧昭說話,弘祜便站起來全權處理。
隻見他拿出一個令牌,並悄悄的說了幾句話,縣令就放他們離開。
踏出大門的寧昭還沒回過神來,竟然這麽簡單,她怎麽沒想到,是不是傻?
對上弘祜的眼神,當即明白她確實傻,女子跟男子的處理方式不一樣,寧昭接觸的大多是後院,而弘祜自小接觸官場政務,處理起來不可謂是大材小用。
回到客棧木木和工工看到額娘,一股腦的衝去,滿臉的喜悅在聞到異味時趕緊後退,嫌棄的捂著鼻子,催促她去洗漱。
等再次出來,就看到了孫紹陪她們玩耍的畫麵,弘祜坐在一旁跟侍衛下棋。
既然都要被發現,分寸要把握好。
康熙這邊,幾個皇子的日子不好過,受到太子的牽連,被折騰的不輕,準備啟程回京了。
消息也被快馬加鞭送到寧昭手裏,沒聊幾句就又要離開了,將木木和工工托付給孫紹,寧昭帶著弘祜即刻起身。
首先他們要趕去與大隊人馬會和,露一露麵,然後才動身回京。
等老漢收到孫紹替寧昭送來的謝禮時,已經過去了好幾日,這段緣分也有了善果。
而李衛也是聰明人,找個借口遮掩了此事,繼續當著他的縣令,閑暇時卻也時不時的看向京城。
寧昭剛回到毓慶宮的第二天,康熙一行人也回來了,隻是臉色不大好。
胤礽剛回到來,就被康熙的一道聖旨給關起來。
後院準備的洗塵宴空了人,寧昭想去探望卻被阻攔,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能去問杠杠,可她都顧著親親我我去了,哪裏知道這些,也是一問三不知。
這個時候弘彗站了出來,身為長子在毓慶宮還是有一定地位,雖然與寧昭這個嫡母鬧了不快,但皇家的前朝和後院向來是分開,寧昭也無法插手。
幾兄弟被聚集在一起,商討此事如何處理,而還未成年的弘祜被冷在一旁,權當是湊個人數。
聽著他們的各種歪點子,弘祜壓根不認同,事情都沒弄清楚就想著解決方案,未免太過於本末倒置。
回到景瀾院就把此事跟寧昭說了,母子兩的想法都一樣,先不要輕舉妄動,至於那邊就讓他們去折騰。
都當了阿瑪的人,在外有人捧著,根本聽不進去寧昭的勸告,反正也不是親娘,操那麽多心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