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君回來
當所有老人們的血液凝集而成的微小光珠,也就是魂珠一一被唐花吞入腹中的時候,他們手中的止血丹就不受控制地飛入各自的口中,左臂上的傷口滲血很快就止住了,全身筋脈里的氣血頓時流暢起來。他們的神情驚喜異常,臉色也好多了,揮動著手臂。都說感覺特別有力量,特別輕鬆,而且功法運行也流暢了許多,隱約都有突破的徵兆。他們喜悅地相互交流著,都感慨地說:「捨得捨得,沒有捨去,哪能得到!」
唐花忙裡偷閒地關注著他們的反應,看到比想象的還好,就告訴他們說:「我接受了花都城主花瑤的命令,在此建設逸塵谷村落,你們自然都是我的村民,必須成為我的部下和子民,要信仰我,要追隨我,要為村落建設做出貢獻。」唐花說完,就抱起張芹準備回去。
「村長,你辛苦了,還是讓我抱吧?」一個老頭上前誠懇地說。
唐花看了他一眼,身體特別衰老,臉上的皺紋他們多,老人斑能夠嚇死人,一雙手臂枯瘦成纖細的燒烤引火的木材,覺得把張芹給他抱著很安全,就把張芹給他抱。只見他放下張芹,脫下自己身上破舊成百衲衣的長袍,把張芹身體的私密處緊緊地包裹起來,然後抗在肩上,就跟著唐花一路回到新房處,放下張芹,向後退去。
唐花看到所有的人都跟隨過來,立即苦悶起來,現在也沒有地方供他們居住,也不能讓他們隨心所欲地搭建房屋在自己庭院的周圍,就是不喜歡自己居住在貧民窟里,她就站在一根木樁上對他們說:「我們建造房屋,不僅僅需要木材和藤蔓,還需要大量的金錢購買必要的材料,你們沒有金錢,就必須用獲得的材料來置換。我知道什麼東西值錢,你們需要知道嗎?」
「需要!需要!需要!」他們一起呼應著,這是唐花知道的表示忠心的方式,在村落里經常發生,而且,以前自己也是天天喊的。
唐花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示意他們停下來后,接著說:「藥草是最容易找到的,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而且價格也不錯。其他就比較困難了,計算來也有六類物品,分別是動物漂亮的毛皮、結實的皮甲、獸角、牙齒、骨骼和具有智慧的動物幼體。你們去想辦法獲得吧!如果什麼也沒有,請你們平時不要回家,這是規則。千萬不要把村落當做養老院和託兒所,這裡不收留寄生蟲和吸血鬼。」
「村長大人,請你給我們一些回家的機會吧?」一個老人顯然沒有什麼生機了,愁苦的臉上,滿是皺紋,他低聲地哀求著。
「好吧!我不是不准你們回來,我是希望你們能夠勞動致富,活得瀟洒,活得自在。你們需要回來,可以的。平時回村,需要上交一個金幣的費用,逗留一天;節日和喜慶期間回來,免費用。」唐花說完,就布置了一些任務,遣散了那些跟隨過來的人們,把張芹放在外面的空地上,解開裹著的衣服,查看著張芹的身體,真是傷痕纍纍,慘不忍睹,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銀狼跑得遠遠的,追隨著那些遠去的人們,不時地叫上一聲。
唐花首先給張芹吞服止血丹,然後就運行功法,釋放出濃郁的真氣,吸收了她身體里的淤血,並且用真氣溫養著她的筋脈,使得裡面的氣血虛落地流動起來。顯然,張芹的修為沒有了,跌落成一個凡人了。
一會兒,張芹就醒來了,看到自己的身子就伏在那裡嚶嚶地哭泣。
唐花告訴她說:「你的修為都沒有了,而且也收留不住我給你的真氣。你快的給你丈夫傳信,讓他回來照顧你。同時,你告訴他,他需要加入逸塵谷村落,必須按照我給你的方法做。」她說完就給張芹一個附有信息的神識,傳給她許多真氣,不斷地示意張芹迅速傳給她的丈夫,使得自己都虛弱得汗出如漿。
太陽落山了,許多人都來到了唐花庭院四周,坐在那裡閉目修鍊或者養精蓄力。唐花為了村落的名聲便於傳播,也宣傳自己的形象,給自己的庭院取名「逸塵山莊」。
張芹的丈夫正在荒原上捕獵,都是那些沒有什麼價格的悍兔。悍兔身體有小野豬般大小,體重約為十五千克左右,不主動攻擊人,但是受到攻擊能夠被動攻擊。悍兔的皮毛很好,具有彈性而且特別保暖,骨骼也是非常結實,血肉中含有較多的真氣,可以增加人的修為。張芹的丈夫就喜歡狩獵悍兔,在荒原上吃掉悍兔的部分血肉,骨骼存放在一個山洞裡,把毛皮后四條腿子帶回來,給許多老人做皮襖禦寒和充饑活命。他接到張芹的傳信,立即閱讀,迅速趕了回來,看到張芹的模樣,都急得快要哭了。
唐花說:「你已經進入我逸塵谷村落,首次被邀請進入是沒有限制和懲罰的。為了以後常來常往,你必須要遵從我們的進入程序。」
張芹的丈夫知道自己是被驅逐的人,沒有資格進入村落,這次能夠進入,是妻子給予的機會,但是機會總是有限的。他沒有絲毫猶豫,就按照張芹給他的信息中的要求,按照程序獻出了血液,幻化成一顆較大的光珠,被唐花吞入腹中。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絲毫的糾結,最後,他還送給了唐花很多獸齒項鏈和一些奇形怪狀的物品,從它們釋放出的光彩來看,它們都是比較稀有或名貴的。
女人們總是喜歡大方的男人,唐花也不例外。她平時沒有機會接觸過什麼帥哥,僅僅是離開丈夫才看到了兩個迥異的帥哥,第一個是邪帥,那麼的壞,口惠而實不至,讓人氣憤;第二個是呆帥,那麼的天真,一點心眼都沒有,一定走不出去的,就是陳旺經常說的善良的人是沒有出息的一類。唐花覺得張芹的男人,很大方,很善良,不是沒有出息的,卻讓人特別有好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如果他不是張芹的男人,自己會考慮一下徵求他能不能做自己的丈夫。
「村長大人,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唐花臉頰發燙,尷尬地說:「哦——,你讓我想起了我的丈夫。唉!他也被家族驅逐了,還沒有找到,我日夜想念他。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被驅逐?」
「回稟村長大人,花君是草民的名字,有辱祖先聖名。我幼年貪玩,放火焚燒了森林,被家族認為不詳,就被驅逐出來的。開始,我跟著落塵谷的人們一起生活,一起憤恨家族和村落,到處和村落的狩獵隊伍為難,幹了不少傻事。後來,我覺醒了,看到他們很多人都死去了,我明白,由於我們這裡的人年齡特別大,又不會修鍊,許多人都很快地去世了,我也會有那麼痛苦的一天。每當他們臨死前不甘地哀嚎著,訴說他們一生被冤枉了,我也跟著哭泣。我們的頭領是年輕時被驅逐出來的,他雖然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但是他對我說了真話,也給我指明了努力的方向,那就是找到妻子,實現雙修,刻苦修鍊,提高修為,延長壽命。後來,我悔過自新,不再跟著頭兒去搶劫村落狩獵支隊的獵物,也不再騷擾年輕的少婦,而是去荒原狩獵悍兔,把皮毛帶回來交給首領。狩獵誇獎我忠心,許諾以後遇到姑娘一定留給我。我早出晚歸,不斷地向著老人們學習各種功法和武藝,慢慢成長起來,在落塵山谷也是頂尖的狩獵高手,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不時周濟年老多病的人們。直到遇著了張芹,我才感覺生活如此豐富多彩,有了建功立業的激情。於是我不分晝夜地狩獵,目標明確,就是去收集更多的各種材料,準備交給妻子帶回到村落出售,順便購買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回來,好好安家過日子。」他低著頭說完了,就看向地上的張芹。
唐花說:「我開始也給張芹渡過許多真氣,發現她就像一個山藤編製的背簍一樣不能留住真氣,就指示她給你傳信后,就放棄了努力。我覺得她已經沒有修為了,而且身體很不好,可能生命還不如外面的老人一類了。」
花君看到唐花的臉上寫滿了憐憫和擔憂,知道她們的關係非同尋常的親密,就安慰她說:「張芹的年齡比較大,修為較低,現在又失去了修為,衰老是必然的。如果她接受不到連理真氣,她的大限的確已經不遠了。但是,她的生命中有我,我是她的丈夫,我可以給她連理真氣,幫助她提升修為。我堅信,只要她的修為達到一定的高度,她還會年輕起來。」
唐花聽后,興趣濃郁,坐了下來,準備學習一番,示意花君給張芹渡去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