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地下之城(十二)
第五十七章:地下之城(十二)
隨著棺材蓋的緩緩移開,我看到放在面前的是一具空棺,在棺材底還寫著蕭劍之棺四個大字,我急忙要猛子和大成幫忙打開其他的兩具棺材,發現這兩具也是空棺,左邊的寫著湘君之棺,右邊的寫著小榕之棺,證實我的判斷之後,我這才回到中間的那具棺材處,仔細觀察棺材內部,終於在這具棺材的大頭內壁發現一個跟我脖子上所掛佛牌一模一樣的凹痕,於是,我摘下脖子掛的佛牌,對著凹痕按下去,就聽見棺后牆壁發出轟隆隆的一陣巨響,把站在牆壁處的大成嚇得急忙跳開,這時就見大成身後的牆壁自下往上緩緩移開一個洞口,我本來以為那副空棺底部會出現一個暗道,沒想到那條暗道還是出現在了棺材之後的牆壁之上。
「凡子,你是怎麼知道那開啟暗道的機關在棺材之內的?」猛子好奇地問我。
「我是看了武俠小說得到的啟示,地宮后室本來就這麼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后室的全部,牆壁上沒有機關的明顯標誌,那只有在這三具棺材里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沒有聊到的,我以為那暗道應該在棺材里,沒想到還是出現在牆壁上,這道暗門確實設計的不錯,看上去嚴絲合縫的,一點痕迹也看不出來。」我回答道。
「那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這三具玉石棺材里是空的?」大成問我。
「我心想應該是空的,但是不敢確定,凡事謹慎點為好,所以提醒你做好隨時攻擊粽子的準備……」我說。
「你怎麼會想到那三具玉石棺材是空的呢?」大成有問。
「我想,這座地宮既然已經過湘君她們的改造,肯定不會還把原墓主的遺骨擺在那裡,這三具玉石棺材有可能是重新設置的,當打開中間那具棺材,發現是蕭劍的空棺之後,就更加證實了我的判斷,之所以要你們幫忙打開另兩具玉石棺材,我是想看看能夠睡在蕭劍旁邊的究竟會是誰,湘君在意料之中,小榕倒是在意料之外,從種種跡象上看,湘君確實沒有小榕描述的那麼壞……」說到這裡,我的心裡猛然又產生一股酸酸的感覺。
說完話,我們三人收拾好行裝,振作精神邁步走進暗道。
這條暗道與前面通道的明顯差別就是比較原始,好像是臨時挖通的山洞,不加任何的修飾,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山洞,洞壁怪石嶙峋,洞頂忽高忽低,地面又坑坑窪窪的很不好走,陰暗潮濕的洞里還不時分出叉洞,讓人分不出東西南北,跟猛子和大成商定后,我們決定一條大路走到黑,絕不拐進叉洞,以免迷失方向,一路走著,細心的大成還不忘在分叉的地方標出我們進入洞口的記號。
走著走著,走在前面的猛子叫道:「凡子,前面沒有路了,分叉有兩條支洞,我們走哪條?」
我和身後的大成趕過去一看,果然前面已無去路,迎面就是洞壁,分左右另開的兩條支洞,裡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通向什麼地方,既然前面已無通路,也不能直撞南牆啊,猛子和大成問我該走哪條支洞,我隨便就指了指右邊的那條,說就走這條吧,於是,我們就走進了右邊的支洞,其實,之所以選擇右邊的支洞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因為左邊支洞與右邊支洞相比,不但洞口矮小,洞里的濕氣還很重,一直走下去有可能遇到地下水,水裡暗藏的怪物極難應對,因此,我就選擇了右邊的支洞。
我們走進右邊支洞之後,才知道這支洞雖然只有一條通道,但是太繞了,就像迷宮一樣,引著我們轉來轉去,轉了大半天又轉回了原地,嘿,真是太他媽的邪門兒了,難道遇上鬼打牆了,不可能啊,我們現在又不暈。
「凡子,我們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大成問我。
「鬼你個頭,你丫的就知道鬼打牆,我現在一點不清醒的感覺也沒有,凡子,你有嗎,沒有吧,就你大成感覺不清醒了,人都清醒著,怎麼是鬼打牆,這分明就是這樣的地形嘛……」猛子搶著說。
「猛子說的倒有幾分道理,這條支洞可能就是洞里的人為了躲避洞外的危險而開鑿的,根本不是通往什麼地方的暗道。」我分析道。
前路不通,右邊支洞又繞了回來,那怎麼辦,只有走左邊的支洞,但是,這左邊的支洞也太陰森恐怖了吧,潮濕的環境使本就狹小的支洞里陰風陣陣,剛走進洞里不遠就發現裡面有許多條蛇在穴居,路上爬的、洞頂怪石上掛的以及石縫裡躥著的,最低估計也有上千條,這些條蛇在洞里穴居久了,視力退化,顏色變淺,凶性也變弱了,它們不怕人,一見人進來也不挪地方,我們從地上撿起木棍想把它們挑開,它們反而順桿爬了上來,有的甚至直接爬到我們身上來了,我們一陣手忙腳亂的清理后,急忙返回逃出洞來。
「凡子,你看這唯一可走的洞里又有這麼多蛇擋道,讓我們怎麼走啊?」大成問。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群蛇擋道的問題,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猛子慢悠悠地說。
聽著猛子泛酸,我朝大成丟了一個眼色,大成會意,我倆一前一後陰笑著朝猛子走過去,等猛子發現我們的伎倆,想逃開已經晚了,大成從前面一把摟著猛子的身子,我在後面照住猛子的屁股蛋兒上就是兩腳,邊踹邊笑罵道:「哈哈,猛子,你丫的就是欠揍,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跟老子咬文嚼字的拽詞兒,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再不說,我……我還踹你……」
「我地媽呀,這想招兒的倒不對了,你們兩人合夥對老子使陰招兒,這還有天理了嗎,我……我這被你一踹,還真給你踹忘了,你……你說怎麼辦才好……」猛子大睜著眼說瞎話,對我倆耍起賴來。
「猛子,你丫的,真不說是吧?不說,我……我就……」我又抬起腳對著猛子的屁股做出作勢欲踹的樣子。
「對,……不說……不說就繼續踹你的屁股……」大成大笑著說。
「你倆真是太不地道了,我說,我說還不成嗎……」猛子苦著臉說,「那蛇最怕煙了,只要用火把弄出濃煙來,在我們前後開路,那蛇保准逃得遠遠的……」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恍然大悟道。
「凡子,你總是在別人說出主意之後,才說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你什麼時候才能想到人家前面……」大成埋怨我道。
「你丫的,欠揍是吧?」我沖大成一瞪眼,大成嚇得急忙躲得遠遠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鬧了,我們還是干正事吧,難道你們不想出去了……」猛子不耐煩地催促著。
「好,好,辦正事,大成,把你包里的那件道袍拿出來……」我對大成說。
「啊!那可是我說盡好話才從人家哪裡借來的道袍,用完要還的,你……你要用它做什麼?」猛子吃驚地說。
「燒了它,用它來驅走那些蛇群……」我平靜地說。
「燒……燒了它,絕對不可以,燒了,我怎麼給人家交待啊……」猛子拒絕道。
「你丫的,都什麼時候,還在這裡磨磨嘰嘰,不就是一件道袍嘛,現在回家重要還是道袍重要,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呀?」我生氣地斥責猛子。
「那……那就燒……燒了吧……」猛子無奈地說。
誰知,我和大成拿著那件道袍到洞里一燒,洞里的情景完全變了,一切顯得既神奇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