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死相
時間回到今天早上4點，趙耀，宋齋和程秋水三人，從步梯下到了一樓的樓梯緩台處。然後，最BUG的環節出現了，宋齋的靈魂脫離了身體，時間靜止。這是他之前在地宮裏的招牌技能，多次拯救張啞巴也就是趙耀於危難之中，這一次，同樣，他也用到了這一招。
畢竟好久沒有用這招，早在淩晨，宋齋就開始練習，直到熟練之後。宋齋祭出冥石，用冥石將他的肉身和趙耀一同夾住，走出了賓館，正好街上沒有人，將肉身和趙耀放在角落裏，然後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時間繼續流逝，幸好之前程秋水看了宋齋在房間裏的“表演”，要不然當他看到宋齋和趙耀突然在眼前消失了，還不得大叫起來。程秋水穩了穩心神，來到前台，叫醒了熟睡的工作人員，要求退房。此時趙耀和宋齋正在外麵等著，10分鍾過後，程秋水出來了。
宋齋趁街上沒有人，又一次脫離身體，再次回到賓館，將連接監控器的小型機箱拿了出來，這樣，賓館就不會查出監控記錄。
當一切恢複正常的時候，在趙耀和程秋水看來，宋齋的手裏的那個筆記本電腦大小的監控器機箱就是憑空出現的，好像電影特效一樣。如果說魔術，最起碼還有遮蓋的環節，而宋齋這裏，簡直就是魔法。
早上5點，教室內，“你真的會操控時間？”趙耀問道。
“其實你也應該可以的，但是我從來沒見你用過。”
“真好，有了這個技能，幹啥都方便多了。你說，那機箱會不會被人撈上來？”
“怎麽可能？廁所啊，兄弟，誰會下去撿垃圾啊？”
“說的也是，哈哈，對了，你在那個房間的桌子上寫了什麽啊？”
宋齋笑了一下，“這個嘛……”
6010房間，上午5點半，迷迷糊糊的前台工作人員睜開了眼睛，“退房嗎先生？”她剛要給兩名住客辦理退房手續，忽然發現監控器的顯示屏藍屏了，本來他並沒有在意，以為隻是哪裏出現了毛病，但是她又發現，平時放在機箱上的簽字單不見了，最後才發現，原來機箱被別人偷走了，而簽字單則掉在了地上。
工作人員馬山就精神了，迅速給客人辦理完手續之後，打給了還在來的路上的大堂經理，經理得知此事，不敢怠慢，闖了兩個紅燈之後來到了賓館前台。
避免不了的，前台的工作人員被一通責罵，但是罵歸罵，事情還是要處理的，於是大堂經理拿起手機，報了警。
早上6點，4名民警來到現場，經詢問之後，懷疑是有人趁工作人員睡著後偷走了機箱，但是其餘物品沒有丟，看來是有目的作案。
6點20，還躺在女人懷裏的潘子桓的私人電話響了，說是賓館來了警察，怕是有什麽問題。潘子桓本來並沒有多想，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都是走走形式，當他看到工作電話中，大堂經理一共24個來電的時候，心裏有些不安起來。
他馬上撥通了光頭亮哥的電話，結果無法接通。這一下，他完全醒了，因為他知道，一旦打不通李東亮的電話，就說明出事兒了。踹開了還想纏綿的女人，穿上睡袍，洗了把臉，穿著拖鞋就來到了樓下。
而此時，警察已經不在了。
“你們都想死嗎？啥雞巴事兒至於給我打這麽多電話嗎？”
“少爺，機箱被偷了。”
“什麽機箱？”
“監控器的。”
“嗯？那玩意兒怎麽能丟啊？找出來誰了嗎？警察呢？警察不是來了嗎？”
“我讓他們回去了，我怕對咱們影響不好。”
“影響不好？監控器沒了就好了？你知道住在咱們賓館的，都有誰嗎？這監控器沒了……算了，不跟你說這些沒有用的了。你，那什麽，把警察叫回來，給我好好調查。”
“對，還有你，你不是你的班？回家吧，明天不用來了，這他媽都偷到家裏來了，你睡得也夠死的了。”
工作人員早就猜到會有這種下場，“那工資……”
“工資個屁，你讓我損失了多少知道嗎？”
前台一頭霧水，一個監控，至於嗎？他並不知道潘子桓暗地裏想的是什麽。
其實，對於普通來說，監控器可有可無，但是對於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克星。潘子桓曾經也利用監控錄像，間接敲詐了幾位有權有勢的人，而且“收貨”不菲。他嘴裏的損失，不是指監控器本身的價值，而是存在裏麵的錄像的價值。
潘子桓故意派人買了這個存儲量大的監控器。這幾個月中，他知道的這種人，就不下十幾位，如果有一天真的派上了用場，他會毫不留情，全盤托出。可是現在，把柄丟了，他能不生氣嗎。
早上7點，警察再次來到賓館，在這期間，潘子桓給李東亮打了幾十個電話，一直無法接通。他偷摸問大堂經理，“李東亮是不是昨晚住在這裏？”
“亮哥昨天下午出去了，不知道他回沒回來啊。”
“他住的哪個房間？”
這時，旁邊收拾東西的前台說道，“亮哥住的是6010。”
“淨扯，我不是給安排的6088嗎？”
“沒有，他們說哪個房間鬧鬼，我就給換了。”
潘子桓皺了一下眉頭，“鬧鬼？行了，你別在這瞎扯了，趕緊走。”他說完，直奔6樓。
過了一會兒，大堂經理的電話響了，“你趕緊讓前台的人別走，讓警察走！”聲音很大，周圍的警察都聽到了。
其中一個年輕的民警說道，“不是，你們誠心玩我們是吧，讓我們走，又讓我們來，這回又讓我們走。”
另一個民警拉著他小聲說，“走，別管他們的事兒了。”
吵鬧了一陣，警察離開了。
車上，之前的那個年輕的民警問道，“怎麽了這是？”
“你新來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們老潘家，咱們動不了，能不管就別管，以後你就知道了。”
6010，潘子桓和大堂經理還有前台站在門口，盯著掛在門上的李東亮，幾個人同時都是一陣幹嘔。
“文叔，出事兒了，別跟我爸說。李東亮……死了，就在樓下，你過來一趟吧，嗯，6樓。”
文叔帶著幾跟班下了樓，來到了這個讓人邁不開腿的房間。之前就說過了，房間內一片狼藉。
“來，我問你，誰讓換的房間？”潘子桓問前台。
前台已經不知所措，帶著哭腔說道，“黃頭發那個，說是鬧鬼，還下來看的監控。”
潘子桓瞪著熊眼，臉憋得通紅，惡狠狠地說，“你這幾天就別走了，知道嗎？跟你家裏人說，賓館組織旅遊，過幾天回家，現在就打電話！這屋子裏的東西，你什麽也沒看見聽見沒有？”
“知道，知道了，少爺，這事兒跟我真的沒關係啊。”
“有沒有關係以後就知道了，打電話！”
屋子裏，潘文和幾個跟班的將屍體平放在地上，然後尋找線索。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除了黃大毛身上沒有傷之外，其餘兩人身上都有淤青和傷口。而且桌子上還有用血寫的字，“我後悔，我反思，我解脫。”
“自相殘殺？”潘文在心裏暗自想著，他站在房間的中間，來回踱著步，手也不停地比量著，動作幅度時小時大，然後又來到黃大毛寫下血字的桌子前。看了好久，突然問道，“你們誰跟黃毛認識？”
那幾個跟班的表示都認識。
“我是說跟他比較熟的那種。”
“我，潘總，之前在少爺身邊的時候，喝過幾次酒。”
“那你有沒有記得這小子是左手還是右手？”
“那個人搖了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寫字？”
那個人來到桌子麵前說道，“潘總，黃大毛小學就出來混了，這字兒能是他寫的？寫這字兒的人，得學過書法啊。”
潘文點了點頭，“我都寫不了這麽好看，但是這個手指印，和這小子的完全吻合啊。”
“能不能是他之前就死了，別人拿著他的手寫的？”
“子桓？唉！想啥呢？過來看看啊，這不都是你的人嗎？你怎麽發現他們死了的？”
潘子桓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我他媽就懷疑前台那個小娘們扒瞎，等我揍她一遍就說實話了。”
“胡鬧，還閑事兒不夠亂？給她幾個膽也不敢跟咱們撒謊啊，這是有目的性的，你這幾天別到處溜達了，我把虎子叫回來跟你，一下能把這三個人都按倒，不是什麽善茬。六子，你等會兒問問旁邊的房間的人聽到什麽沒有，怎麽可能呢？難道真的鬧鬼了？”潘文對大堂經理說道。
“鬧鬼？我知道有個人會這玩意兒，我讓他來看看怎麽樣？”
“你叫誰來？”
“那個跟咱們簽合同的學生，叫什麽，對，宋齋，這小子可猛了，就這樣，啪一拍，我的魂兒就出來了。”
“快別說夢話了，要是有這樣的人，他還能當學生？”
“不是，你們怎麽都不信呢？”
“趕緊該幹啥幹啥，這幾個小子是不是又幹那事兒了？”
“你別問我，你得問虎子，他領的他們出去的，都做完了才告訴的我。”
潘文想了想問道，“你不知道？”
“文叔，這事兒不是你讓的？”
“我讓個屁，我得聽你爸的，這幾天都消停的吧，趕緊問問他們有沒有家人，私下解決得了，千萬別驚動警察知道嗎？”
潘子桓一臉的心不在焉，完全不把這三條人命放在心裏，“知道了，你們老一輩真的慫啊。”
潘文搖了搖頭，對這個不成器的侄子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隻盼著潘子桓別惹事兒就好。他讓虎子跟著他，目的很明確，保護他不是主要目的，而是管著潘子桓，這個時候對於他們，可以說是非常時期。
突然，一個跟班的喊道，“潘總，你看黃毛的死相，是不是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