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解釋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你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人與人之間總像是有一種線，牽扯著對方，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有可能將雙方拉近，即使他們有著不可磨滅的恩仇，或者，是萍水相逢的那種。
屋子當中，誰也沒有想到能以這種方式讓大家聚在一起，包括那個自稱是阿奴巴赫赫其中一部分的袁赫，他之所以回來，是因為一件事。
“你怎麽突然就回來了？”
趙希仁是很聰明的，此時房間中的氣氛可以說是很尷尬了，他看到宋齋有些下不來台，而袁赫似乎也有一些不高興。於是，他問道，“你不是說，還有很久才回來嗎？世界那麽大，你全都看遍了？”
“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這事兒，我，要結婚了。”
噗~在場的各位，除了王美靈都是大吃一驚，要不是各位還都是靈魂的狀態，估計口水已經噴出去了。
“額，那，對方是哪位仙女啊？”
“你這是什麽表情？”袁赫看著趙希仁那種奇怪的表情，問道。
“我？沒有啊，就是，有些好奇。”
“不是好奇吧，是不是以為我這種人怎麽可能會談戀愛呢？”
“好吧，瞞不過你，我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事兒以後再說，我回來的時候，感受到那種力量了，我估計結婚這事兒要往後拖了，目前，先把你們的困惑解決掉，怎麽樣宋齋？算是我化解咱們之間矛盾的一個方法，你看如何？”
宋齋搖了搖頭，他打心眼裏也不會相信一個妖魔怎麽可能會突然變好，或者就像袁赫說的那樣，他本來就是阿奴巴赫赫體內善良的一麵把。
“你還有怎麽打算嗎？哎，我真不知道該不該信你。”
“開誠布公，好不好？如果我們，就是阿奴巴赫赫，有什麽膽大包天的想法，那從我們解開封印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可以完成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都不想說，你們在地下做的那些事情，還用我說嗎？”
“那些事兒，還真的是沒做好，沒有辦法，我說過，阿奴巴赫赫不是指我一個，我勸他們不要到地上去濫殺無辜，就已經算是對這個世界比較好的事情了。而那些販賣靈魂之類的事情，哎，那是他們做的，與我無關，我能做的，就是暫時讓他們在地下有一個自己的娛樂項目。你想一想，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們一旦來到了社會當中，死的人會更多。”
“我希望的是一個人都不死，要死，也是你們。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地下隻是養精蓄銳，蓄勢待發，或者說，就是排練，誰知道你們什麽時候就開始大開殺戒啊？況且，你們已經在大開殺戒了。”
“好吧，我承認，確實是這樣，我以為這樣會把傷害程度降到最低，哎，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在阿奴巴赫赫當中，其實是，最弱的一個，我們當中有好有壞。你先把靈魂還給我，咱們慢慢說，我今天必須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宋齋將冥石收了回去，而那被壓縮的靈魂也回到了袁赫的身上。
“你曾經也是看到過阿奴巴赫赫殺戮時候的樣子對吧，那就從我們的形成開始說起。我們最開始就像是一個互相擰在一起的繩子一樣，出生於混沌，大多都是因為怨恨而不願意就這樣消失的靈魂。我最開始沒有消失，是因為我很享受這個狀態，很自由，但是時間長了，就會感到孤獨。一個偶然的契機，我混入到他們其中，本以為不會孤獨，可是卻受到了他們的控製，變成了他們的一員。
但之後我很慶幸能成為他們其中的一部分，後來，想要加入進來的靈魂，都被他們吃掉了，除了那些滿身怨恨的靈魂，能被他們看好。而我，為了迎合他們不被吃掉，我隻能裝作他們的樣子，禍害人間。”
“那就是說，你是個臥底嘍？”程秋水問道。
“可以這麽說，我隻是想有那麽一天，我能從他們之中逃出去。可是，隨著不斷吃掉其他的靈魂，我們逐漸變得強大，而我，也從中吸取了力量。這那段時間，有很多次機會都可以逃走，但是沒有。”
“你喜歡變得強大那種感覺對吧？”宋齋問道。
“誰不喜歡？有這種機會誰會不去把握？”
“而你知道嗎？想得到這種力量，代價是什麽嗎？”
“這麽多年，這是我一直很慚愧的地方，最初，我欺騙我自己，殺人的事兒是他們幹的，與我無關，而我隻是從中獲利，但之後在那個石頭當中，我想清楚了，我或許是被他們傳染了，內心開始變得自私，變得肮髒。所以，在我與程家的人吵過架之後，我選擇了離開，然後，就這樣了，還有什麽疑問嗎？”
宋齋的手托著腮，沉默了半天才問到，“你們當中是否有頭領？”
“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是頭領，每個靈魂都可以控製其餘的靈魂。”
“那你們現在還有多少？”
“四個。”
“其餘的呢？”
“這個，怎麽說呢……”
“被你們自相殘殺，吃掉了吧？”
袁赫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所有人聽到這裏，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就看你那黑色的靈魂，就知道你髒事兒也幹了不少吧？”
“一個犯了重罪的人，也有寬大處理的機會不是？”
“沒有，在這個國家的法律中，殺人就是殺人，而且你還殺了很多人。”
“我沒殺人！”袁赫有些激動，宋齋怕袁赫的本性暴露出來，場麵會失控，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那好，這事兒咱們不提，說說你們四個吧，既然你有改過自新的想法，最好讓我們了解對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第四陣營的人已經出現了吧？”
“你怎麽會知道？”眾人問道。
“其實，我們四個當中，除了那兩個一直藏在黑暗中的那位，其餘一位，還是聯係的，而且，我與他相交甚好，他的人，就是第四陣營。”
“那個女人叫牟依，是她主動找的我，告訴我李宏達不幹淨。”高飛說道。
“李宏達是誰？”
“在你走這期間，我救下來的一個我的學生，我覺得他很可憐，於是……”
“圈套，是他們的臥底吧。”
“老大，你怎麽全都知道？”
袁赫笑了一下，“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身上的原石就快枯竭了，包括希仁的愛人，看來，我從外麵找回來這兩顆原石，有用武之地了。”
宋齋也笑了，他感覺很巧，“我怎麽感覺這些事兒是你一手操作的呢？”
“我可沒有這個閑心，這種原石的價格我可是直到的，那可是比一個國家都要值錢啊。”
趙希仁突然大笑起來，“哈哈，聽沒聽到，媳婦兒，別老說我沒錢，我身上可是裝了一個國家啊！”
袁赫清了清嗓子，“別高興得太早，我還知道，你們把惡鬼放出來了？”
幾個人一愣，宋齋坐在椅子上，向後仰去，“看來，你是為了這事兒才回來的吧？什麽結婚，都是借口。”
“這你可說錯了，結婚是一定要結的，我要把沒經曆過的事情都經曆一番，不過，這次回來，還真是為了這事兒。昨晚我還在蒙古，別看蒙古風很大，但是蒙古包裏麵，還是真暖和的，而且那裏的女人……額，說正事兒，我感覺到了，鬼門被人打開了。”
“這麽遠，你怎麽會……”宋齋有些不解。
“鬼這個東西，並非與我們是一個世界的，它存在於另一個空間。如果他們想來我們這裏，隻有通過鬼門這個通道，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會這種邪術，這種能力，隻有我那個時代才有啊。”
“你還沒說……”
“啊，這個其實很簡單，你隻需要去感受那種氣息。”
“你等一下，你是說，鬼，在我們這個世界，並不存在？”
“是的。”
“那，有些靈魂不願消失，就像你們，慢慢的，他們就會變成厲鬼，那這些，又算得上是什麽呢？”
“那就是靈魂，隻是不願意消失，失去了之前的記憶，變得沒有思想，隻能依存在活體或者物體的身上。原來你們以為這就是鬼，那麽好，如果這些是鬼，那麽之前放出來的那些，就算得上是真正的妖魔了。”
宋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妖魔，我記得那首詩當中說過，待到妖魔滿城時……”
“唯有此人救世人？”
“你也知道這首詩？”
“玄樂那個小姑娘寫的時候，我在旁邊給他參謀來著，我本來是想告訴她待到惡鬼滿城時，但是她覺得不好聽。”
程秋水聽的是一愣一愣的，在旁邊一邊回憶之前宋齋給他們講的故事，一邊聽著這幾個人的討論，他，作為一個當代的高中生，完全顛覆了整個三觀。
“那個，幾位，你們是怎麽研究出來的啊？是有什麽書籍還是……”程秋水忍不住問道。
袁赫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這麽說吧，這些也都是我們平時的經驗，就像剛才，其實我們也定義不了看到的東西，像宋齋認為那種靈魂是鬼，而我覺得在另一個空間當中的是鬼，這個知識領域，可以說已經存在很久了，但是沒有幾個人能將這些東西去做普及，畢竟這是個唯物的社會，不允許這種東西存在的。
我在蒙古的時候，遇到過一個類似的鬼門，天然的，地貌巧合形成的，那裏周邊的村鎮的人，普遍都消極，精神萎靡，這不是一個遊牧民族傳承下來的精神，於是我研究了幾天，發現他們身上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靈魂的缺失。”
“這個我知道！我就被咬了。”程秋水喊道。
“被咬並不是多嚴重的事兒，像你們體內有原石，還是可以恢複的，但是，像這種……”他指著旁邊的高飛說道。
“還不給我滾出來！”
袁赫說完，右手握成拳頭，直接向高飛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