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轉機
眼前浮現出的信息。
差點讓江淮一聲國罵叫出聲,但好在最終還是克製住了。
隻不過他端著符水的手,就像得了帕金森一樣,止不住的顫抖。
“日啊,這NM的我這碗符水是喝還是不喝?”
“原本我想的隻是等黃巾過來,求他們治一治那個該死的家夥。”
“畢竟,他們也是來蠱惑人心的。顯露一手反而更容易收服人心。”
“但現在這碗符水……”
“嗬,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呢?”
江淮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喝,喝了會被洗腦。
萬一控製不住,他要在戰場上嗷嗷叫著衝向關張,想為黃巾做出貢獻,這NM的就搞笑了。
但事實是,那名黃巾信徒正善意的向他點頭,催促著他喝下這碗符水。
所以,江淮此刻的心情,就猶如蹲在撤碩裏的老八一樣,喝了一時得利貽害千古,不喝有人催促著你。
江淮歎了一口氣。
老八是被人架在火上烤,臨場可以退縮。
頂多是多個可黑的點,被人一直被抓住狂噴。
可那個時代的網紅,除了極少個別品行端正。
絕大部分都是會被利益的衝擊和後麵粉絲的簇擁,給衝昏頭腦。
所以從一點來說,對老八來說問題不大,畢竟黑紅也能大把大把的賺錢。
但他不一樣,
他好像已經.……退縮不了了。
他眼睛一閉,心裏想起了老八的傳世名言。
“歐力給幹了兄弟們!”
頓時下定決心,符水咕嚕一聲順著食道下肚,一股暖流席卷全身,被詭物侵蝕的身體也好了不少。
唯一的壞處就是,他看著黃巾信徒微笑的臉,心裏居然無端浮現出一種親近想貼貼的感覺。
江淮痛苦的閉上眼睛。
“這下完了!”
這種感覺端的是無比奇妙,明知道加入黃巾必死,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想親近黃巾。
但江淮一直在內心有所抵觸。
沒過多久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他心裏有所猜測。
“可能是一碗稀釋的符水效果沒那麽大,多喝幾碗就該被洗腦了。”
於是他告誡自己,決計不能再喝符水了。
如果再喝符水,效果一疊加,恐怕真就成了黃巾的忠實信徒了。
但是,他想著想著又進了死胡同。
不喝符水不表忠心的話,他實在不知道,今晚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在‘那東西’手下存活。
一時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過很快,黃崗鄉的所有鄉民都趕到榕樹下,毫不懷疑的喝下了這碗符水。
台上的領頭的白袍黃巾才滿意的頷首,開始講起了太平道的教義。
“吾太平道有大賢良師張角,宅心仁厚,不忍視百姓受詭物之苦,奉黃天神之命,來眾鄉分發符水,以救眾鄉民於苦難之中,故吾今日來黃崗鄉分發符水,以救爾等性命。”
“望爾等體會大賢良師之恩情,莫要心中存惡,以善待人,方不辜負我大賢良師的一方心血。”
眾人皆呼“必不敢忘大賢良師之恩情。”
白袍黃巾笑著頷首,雙手負於背後。
此時一陣微風吹來,吹起了他的長袍,顯露出他袍間那一打符紙。
看得江淮眼睛都瞪直了。
“稀釋過的符水效用都如此之多,那這符紙豈不是……”
或許在詭物手下自保、而且也不用再喝符水的辦法,他已經找到了!
隻不過要搏一搏。
他深呼吸一口氣後,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中豁然起身。
臉色的神情也逐漸狂熱起來,看上去極像一個宗教瘋子。
“仙師,某江淮聽聞大賢良師之事跡,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隻恨某乃是一鄉野粗鄙之人,久局柴米油鹽汙穢之地,無法為大賢良師端茶奉水添一坐下童子,心中無比懊惱。”
“適才見微風不長眼,竟敢拂過仙師衣袖。”
“不過也讓某這愚民見識到了,大賢良師救世治人之符紙。”
“某自知某之身份卑微,定無法為大賢良師火爐中添一新柴,但也願日日伏於大賢良師腳下,日日聽得大賢良師教誨。”
白袍黃巾聽完這番話,滿意的點點頭,道“汝這份心意,吾已知曉。”
“不過此處在陳留,離大賢良師所在的钜鹿甚遠,不然光憑汝這番話,吾是定要送汝去大賢良師帳前當一尋常弟子,日日聽得大賢良師之善言。”
“還望汝牢記汝言,或許來年大賢良師靜極思動,親自來陳留傳道受人,汝方可顯汝之作用。”
“但此刻光景……怕是無法滿足汝之心願。”
白袍黃巾連連搖頭,眼神中盡是可惜之色。
“大賢良師若是有用某之地,某必在所不惜。”江淮先把他的話應下,然後才眼神狂熱的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若不能見的大賢良師,吾願傾盡家財換二三之符紙。”
“哦?”姚浦疑惑。
江淮開始發揮自己的舔功。
“某見大賢良師繪製之符紙,如見大賢良師之尊容。”
“某雖不才,還望添一符紙放於枕邊,夜夜夢中聽得大賢良師之道義,添一符紙增於碗旁,飯飯寢食皆吞得大賢良師之聖言,添一符紙於胸前,實時感得大賢良師救世愛人之熱枕。”
“恰逢家中還餘薄田三畝,願在鄉中換得一二黃白之物,以為大賢良師獻上自己綿薄之力。”
說完猶豫片刻,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隻是希望仙師給某留兩錠銀子,某還有他用。”
說完眼神肅穆的一拜,久久的弓著身體,沒有人看見他眼神中的忐忑不安。
此時四下鄉民皆震驚,以為江淮是瘋了。
畢竟他們隻喝了一碗符水,隻是對黃巾稍稍親近,並沒有到那種瘋狂不計一切的地步。
一旦遇到這種關乎吃飯,關乎錢的根本性問題,他們立馬就會把黃巾當成sb來對待。
更別說,田這種關乎生計的大事了。
就連一旁的江崧,也止不住的歎氣搖頭,對江淮的選擇甚不理解。
崽賣爺田心不疼,這世道裏沒了田光有信仰還能活不成?
但此話一出,
姚浦倒是愣了許久,隨後眼神逐漸柔和起來“既然汝有此心意,吾賜汝符三張又如何?”
他心想道:‘沒想到這次傳教這麽順利,居然立馬就有一個狂熱分子了。’
隨後他緩緩走下臨時修建的高台,雙手攙扶著江淮起來,抽出三張符紙塞到他的懷中。
但當白袍黃巾抬起頭,看到周邊那些鄉民貪婪時。
畢竟符紙效果人人都感覺的到
姚浦眼神一冷,厲聲喝道“此符,乃是吾贈於其之物,如若敢起貪念,吾必不輕饒!”
隨後隔空一拳打於百年榕樹之上。
榕樹晃了一晃,立馬向前轟然倒塌。
這讓那些本起了貪婪之意的人愣在當場,反應過來後一個個尬笑著吞咽口水。
白袍黃巾冷哼一聲,不過在轉動頭顱看向江淮時,眼神又歸於柔和,笑道“汝有這份心意已足,現在這世道裏,無錢無田難活,汝還是好好留著吧。”
江淮在心裏著急。
光有符紙還不夠保險啊……
於是他立馬就搖了搖頭高聲說道“某雖不才,但也知受君恩惠,必肝腦相報!”
“如若有鄉民家有餘財,可購我家之薄田,4兩銀子一畝,皆是上好的水田,雖田契不在身邊,但各位鄉親見證,某說話必不能反悔,否則甘願受千刀萬剮之刑罰!”
此言一出,立馬就有鄉民按捺不住。
“水田啊!往常都是作價五兩銀子的,那江家小兒怕不是瘋了吧?”
“快去拿錢,快去拿錢!”
“可惜之前錢拿去給親家了,不然還能買上一畝!”
姚浦頓時喝道“肅靜!”
他尋思了片刻問道“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江淮眼神猶豫,嘴唇一直在蠕動,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就不給仙師您添麻煩了。”
姚浦不允“說,吾必定為汝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