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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得知情報

  具體要問些什麽。


  在江淮還沒來的時候,就早已經是想好了的。


  “這兒第三境的修行者有幾個?”江淮問道。


  熊問兩隻手捂著自己的寶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定陶縣的第三境修行者,如果在算上我的話,一共有七個人。”


  “七個人?”江淮眯起眼睛“汝莫不是在框吾吧?”


  熊問連忙叫苦“方才揮劍的速度,明顯在小的實力之上,小的現在命都在你手上,怎麽可能框大人您?”


  旁邊的美婦拿起毯子把自己裸露的身體蓋上,美目緊盯著熊問閃過一絲仇恨,這樣的人就該死!

  江淮冷笑一聲,道“七個?應該是十個吧?”


  除了買官,或者賄賂的,一縣之中至少應有有一個第三境修行者坐鎮,而黃巾也應該相對應的派出一個第三境修行者去攻城,這樣才算比較穩妥的。


  而在陳留郡裏的事實可以得知。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就算是靠賄賂的,黃巾也照樣會派出第三境的修行者去攻城!


  而濟陰郡有11個縣城,排除掉定陶縣這個郡治,應該會有10個第三境修行者才對!

  江淮看到熊問吃驚的臉,便知道自己很明顯是猜對了!

  他稍稍使勁,閃著寒光的長劍抹破了熊問的喉嚨,讓他留下絲絲血跡。


  江淮威脅道“下一次再騙吾,汝的小命就別想要了!”


  熊問暗暗叫苦,美婦眉眼裏滿是痛快。


  江淮見對方沒有反應,便又問道“明白了否?”


  “明白了,明白了!”熊問趕緊答應,畢竟他可不想死,還有大把的時間等他享受呢。


  江淮點了點頭,眯著眼問道“那定陶縣附近的具體兵馬,汝都一一說來,讓吾兩相映襯,到底傳遞過來的情報對不對!”


  這句話是在騙熊問,可熊問可不知道江淮在騙他。


  初聽這句話,熊問十分吃驚。


  這個意思是……

  黃巾高層裏出了細作?

  稍微一想,熊問內心就恍然了。


  應該是早就被安插過來的了,陳留郡和梁國也應該如此,不然光靠一郡兵力,怎麽可能這麽快的就守住兩座郡城,一定是提前就知道什麽,內心有了清晰的計劃才會那樣。


  既然別人能當細作?他為什麽不能當細作呢?

  熊問內心思考明白,當即抬頭看向江淮,嚐試性的說道“我願棄暗投明,當大人的馬前卒,隻求大人與內心的答案相映襯之後,能夠饒小的一命。”


  江淮不置可否“汝如果說出來的話有用,吾也不介意再多一個第三境的修行者細作。”


  熊問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隻要能活下來就好了。


  於是,他像是吐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大人,定陶縣中,的確是有第三境黃巾十人,一個巔峰修為,兩個後期修為,三個中期修為,四個下期修為;另外第四境中期黃巾一人,乃是定陶縣的大渠帥,大賢良師的親傳弟子之一,喚作青牛角;第二境修為的約有80人,第一境修為的約有280人!”


  “另外,青牛角渠帥花費巨額功勞點,遣麾下的人去了钜鹿找人幫忙,總共請了1個第四境巔峰,1個第四境中期,1個第四境初期,3個第三境巔峰的師兄過來幫忙守城,不出意外的話,最遲明日傍晚就能到。”


  “並且,為了防止意外,明日其他三個陣營的人馬都會大幅度收縮到北邊,也就是大人您現在身處的這裏。”


  “另外,如果再不來人幫忙的話,青牛角渠帥本來打算五日之後總攻,到那時掌握的雲梯足足有四百架,每個城牆都至少會有一百名手持利刃的修行者對其展開攻擊,按照濟陰郡城池裏已經疲乏的守城力量,那一日攻破城池應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聽完,江淮手持的長劍稍微鬆了鬆,這也讓熊問喘了一大口粗氣。


  “汝的意思是,最遲明日傍晚,就會趕來一大批高品級的修行者?”江淮皺著眉頭問道。


  熊問應是,並且解釋了一番功勞點的作用。


  江淮聽完,臉色變差許多。


  麻煩了!

  本來按照我原有的計劃,找機會把黃巾的糧草燒了之後,慢慢的把濟陰郡黃巾給蠶食幹淨就可以了。


  但熊問不講武德,去钜鹿郡請了一大批高品級黃巾修行者的話,原來的計劃是肯定的不能實施了,不然被蠶食的不是黃巾,而是我們了,畢竟蔡師是專精研究的第五境儒士,戰鬥力並不是很強,頂多也就能拖住一個第四境巔峰,一個第四境初期。


  而丁郡尉正好可以擋住青牛角。


  姚兄他可以擋住請來的那個第四境中期黃巾。


  而我還是第三境拖住兩個第三境巔峰黃巾,齊眉也可以拖住兩個第三境巔峰黃巾。


  但兩郡加起來能用的第三境,也堪堪隻有五人,哪怕二弟他可以一擋二,但還有足足3個人的缺口在這裏,更別說黃巾麾下有那麽多第二境修行者與第一境修行者在這裏,我們這邊根本沒有人抵擋的住。


  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地利是與定陶縣黃巾同一個起跑線的,而人和的話,根本沒有優勢。


  不對!


  江淮突然又想到一個很關鍵的點。


  梁國黃巾被打退,很大一點的原因在於睢陽縣當時突然打開城門,配合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如果,在他們與黃巾激戰正酣的時候,定陶縣的徐鳳意識到這是個機會,派出城內修行者的話,那也不是沒有機會,頂多就是風險大了一些。


  雖然,人員損失過多對之後的計劃很不利。


  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


  江淮想明白之後,立即回過神來,低下頭顱看著正跪倒在地上的熊問。


  熊問也正抬起頭,帶著一副討好的笑容看著江淮。


  他卑躬屈膝的趴在地上,問道“大人,我已經把知道事情都告訴您了,您也答應我成為您麾下的細作了,那能不能先把劍放下,讓小的我先喘口氣?”


  江淮沉吟片刻後,問道“那汝把吾軍中的暗號說予吾聽?”


  既然是細作,那肯定有暗號驗明真身的,對吧?


  江淮眯著眼睛看向熊問,手上的長劍緊了緊。畢竟他隻是答應讓他成為細作,又沒答應讓他知道細作的專門暗號。


  若是答不出暗號,那自然是細作的細作咯。


  江淮無所謂的心想道。


  他看著瞠目結舌的熊問,明顯的皺起了眉頭“暗號汝都不知道,還在這兒與吾說是細作?怕不是在搞無間道吧?”


  熊問自然不知道無間道是什麽意思。


  他明顯的愣了一下,剛好求饒的時候,喉嚨處感受到一片冰涼。


  低頭一看。


  原來是那柄長劍劃破了他的喉管。


  熊問嘶啞的吼了兩聲,但四周卻沒有人聽到。


  他突然就有點後悔。


  就算要瀉火,也應該叫人守在附近的!

  但他又感覺到心髒被人捅了一劍,意識也隨著心髒被捅破逐漸模糊。


  待到熊問的身軀徹底倒下。


  江淮才看向眼前這個死死抓住被子的美婦。


  她看到熊問之死,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第一次近親眼瞧見殺人,濃鬱的血腥味熏得她略微有些難受。不過眼裏的仇恨還是壓過了身體的不舒適,一雙眉目緊盯著熊問的屍體,眼裏透著異彩。


  江淮措辭道“夫人,汝來這裏,有其他人知道嗎?”


  如果有人知道的話,那又是一件麻煩事。


  萬幸的是,婦人搖了搖頭,否認道“應該是沒人知曉的,這熊問就喜歡做偷偷摸摸的事情,手下人都知道他去禍害我這種婦人,但卻不知道禍害的是誰,乃至於自己的丈夫都知道,因為像長的稍好一些的婦人,是單獨住在一批營帳,隨時變換,這也就是單純為了滿足熊問喜歡偷偷摸摸的心理。”


  聽言,江淮放心的點了點頭。


  “既然沒人知道就好。”


  婦人輕咬皓齒,猶豫了一會兒後,道“恩公,您能把劍給妾身用一會兒嗎?”


  江淮雖有疑惑,但還是把劍遞給了她。


  她接過劍,帶著仇恨的眼神,揮劍把熊問的下體砍了個稀巴爛。


  江淮看著不經一陣惡寒。


  太可怕了!


  女人這種生物,連屍體都不放過!

  等把熊問的下體徹底砍的不成樣子之後,婦人氣喘籲籲的把長劍遞還給江淮。


  江淮向婦人點頭示意“吾要走了,汝繞著巡夜的兵士,自己回去吧。”


  營帳中的巡夜兵士並不多,偶爾才能碰上一組,黃巾更多的還是盯著營帳之外的人,擔心有人會強行突入營帳。


  而待婦人點頭之後,江淮徑直離開了這裏。


  事情有變,他要盡快找到丁虎、齊眉他們,重新商討之後的計劃了。
——

  第二天一早。


  初升的陽光,驅走了終夜的黑暗。


  原本寂靜的黃巾營帳中,也逐漸熱鬧起來。


  杜意打了個哈欠,從營帳中走了出來,感受到腹部的漲意,他輕車熟路的走到營地外,隨便找了個地方解開褲腰帶,把自家的小寶貝掏出來開閘泄洪。


  待到洪水散去,杜意抖了兩抖,才把褲腰帶提上,神清氣爽的走回營地中,準備去找自家熊渠帥聽從吩咐。


  “熊渠帥,小的過來了,您今天早上想吃些什麽?小的幫您去準備。”


  “熊渠帥,您今天在哪兒呢?”


  杜意去了好幾個方位的營帳,都沒有找到熊問的聲影。


  直到他走到西邊,來到了一處熊問不經常去的營帳,才隱隱的發覺有些不對。


  杜意心中隱隱有些慌張。


  “在往常的日子裏,熊渠帥這個時間點早就醒了,醒了之後就會隨便找個人,讓那人來找我了。更何況,今天還有那麽重要的事等著熊渠帥著手去做,所以今天更不可能會賴床,那是不是出了什麽意料之外的變故?”


  杜意腳步漸漸加快,走到熊問在營帳西邊的據點。


  “什麽味道?”


  一走到這裏,杜意就聞到了遊離在空氣當中的怪異味道。


  “不好,是血腥味!”


  杜意臉色大變。


  他快步走到有血腥味的帳篷前,張嘴深吸一口氣,猛地鑽了進去。


  麵前的場景。


  讓杜意睚眥目裂。


  “來人!”


  第二境巔峰修為的杜意,強忍著怒意把附近的黃巾喊了過來。


  沒過多久。


  附近的黃巾就都來到了這邊。


  “是誰幹的?”


  附近的黃巾看到這一幕,瞳孔皆是突然放大,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杜意沉著一張臉,吩咐道“快去請青牛角渠帥來!”


  “是!”人群當中,有一名黃巾應道。


  過了一小會兒。


  青牛角也腳步急促的趕了過來。


  “誰幹的?”青牛角臉色陰沉的問道。


  杜意搖頭“小的不知。”


  青牛角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隨後道“來人,去把王稻喊過來。”


  最大的嫌疑,就是王稻!

  畢竟就在昨天,王稻就與熊問差點打起來,兩人的態度也一度鬧的很僵,今天熊問就死了,要說王稻沒有嫌疑,青牛角是不信的。


  所以,在把王稻從東城牆喊過來之後。


  青牛角提前把帳篷合上,不讓他看到熊問的屍體,然後眯著眼睛問他“汝昨晚,幹了些什麽事情,一一給吾交待清楚!”


  王稻一臉迷惑的說道“練功、睡覺,除此之外沒別的了呀。”


  青牛角又問“有人作證否?”


  王稻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青牛角越來越危險的眼神,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有一名良家可以作證。”


  “.……”


  青牛角知道,那王稻的可能性就大大縮小了。


  此時,杜意提出了一個假設“是不是漢軍派人過來,打探了情報?”


  青牛角一愣,這也並非沒有可能。


  所以,他一時間也顧不得熊問的事情,反而在旁邊來回踱步。


  僅僅隻過了一分鍾,


  青牛角就下令道“說不一定就是暴漢派人殺了他,那很有可能計劃都被泄露了。”


  “那怎麽辦?”王稻問道。


  青牛角眼角低廉,過了一會兒後,他答道“說不一定他們的人就在附近,等著其他三個城牆的人開始遷徙,然後突然出現,把隊形打亂以占先機。”


  “所以呢?”


  “不再遷移,所以修行者都準備好馳援的準備,咱們以不變,應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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