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淪為下人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很久，誰也沒打算先開口，雖然看見她在笑，可是果果也知道他笑的沒有善意，更何況那笑也就一瞬間，如今這張「冰山」臉，會笑嗎？——她很懷疑。
「你這樣的姿勢還要維持多久？」霍植碩開口出聲問道。
柯果果這才反應過來，她依舊是屁股對著人哪，那多麼的不禮貌呀，而且現在脖子麻了：「呃……」她僵硬的「活動」一番后，跳了下來：「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能出現在這裡的人，他會是誰呢？
「你不認識我？」和原先那些一樣，不，顯然更大膽了點。
這話反問的……只能是一個意思，她才恍然的說：「你是霍植碩？」霍宅里出現的，穿的如此隨意，不是他還能讓她連想是誰，不不過她接著驚嘆道：「這……這這也太不符合實際了吧？」
柯果果忍不住皺起眉頭來，都聽聞同學們嘆息，現在的富家子弟長的一個比一個殘，難得有個好看的，不是門戶不對，就是個彎的，而且越彎肌肉越大，雖然討論起這些對於她們來說有點過早了點，可是她們上淑女學院為的不就是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對於「另一半」在入校時就也是避不可避的話題了。
柯小妹笑的「曖.昧」和一臉「姐妹好」的樣子說：「你好，我叫柯果果。」卻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意思？」柯果果？很耳熟。
「你別多心，我柯果果一向一視同仁的，所以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好『姐妹』的，我有一個家人是和你一樣的哦……對了，你不喜歡在人前被人知道吧？放心，我肯定不會泄露出去的。」
「……」完全聽不懂她在講什麼。
不過容大腦運轉一下——「好姐妹」、「柯果果」……那個淑女學院上課的「小姨」？不是老師？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哪哪都小……那麼他的家人指的是柯傑，說自己和他一樣？
現在他明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OK,清晨所有的美好情緒都失蹤了，爸爸結婚之事湧上心頭，霍植碩冷酷的臉比以往還有兇狠十分，看的果果害怕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
「你知道錯在哪嗎？跟我道歉？」霍植碩走近了一步，充滿陰霾的臉直盯著她，叫果果不寒而粟。
「你你你……」霍春子終於爬上來了，入她眼的場景她以為這小女傭會像八爪魚一樣趴在她家少爺身上，卻沒想到她已是要哭的神情，而少爺的情緒雖是不好的，卻從沒有在家裡……
兩人都靜了口沒出聲，霍春子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少爺，這是新來的女傭，是老身還未調教的，她哪裡做的不好你同我說，若是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立馬讓她走人。」
「婆婆，你們玩的是什麼？」
「少爺……我不明白。」
「柯果果……我說過要怎麼處置她的，為什麼現在人在這裡？」
已經說過怎麼處置她了？
柯果果退了退，卻發現身後就是牆壁，而她的天生膽小也在這個時候表現無遺。
「原來是柯小姐啊，非常抱歉先前沒有認出你。」霍春子也想著現在人都到面前來了，總不能還當什麼都不知道的當女傭使吧，況且少爺先前說的「處置」，怎麼說等老爺和新太太回來了，可不得呢！
「我……」是不是沒有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哦對了，春子婆婆是他這邊的人呢！
「那……我讓小妹把你的行禮放到客房去，真失禮了……」
「等等。」誰說他要就此的罷休的嗎？霍植碩從沒有發現自己的玩心這麼重：「讓客人住客房還是要的，不過……你可記得你是為什麼而來的？」
「為……我姐姐說，希望我能來百安市上課，……順便……照顧你。」而現在這個狀況，他確定嗎？果果反正可以肯定，他不好惹呀。
「那麼，這身衣服就不必脫了！」霍植碩退了幾步，對春子婆婆說：「這麼一大清早我能醒來，是因為我房裡有蟑螂，婆婆讓她去處理一下吧！」
「這個……」
「有幾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他對春子婆婆說，人往樓下走去了，霍春子當然知道這姑娘是哪「得罪」他們家少爺了，不過她也沒法子，只對她說：「樓上最裡間是少爺的卧房，那就麻煩柯小姐了。」
這霍植碩不喜歡女生她是可以確定了，蟑螂肯定是沒有的，不過她這個女傭身份怕是要維持到姐姐他們回來為止了，不過沒關係，這若是他的「捉弄」，那就根本就是小意思罷了，她怕的是自己……
「什麼？」上午，果果剛在客房裡把東西整理好后，來到客廳處同春子婆婆「說話」，結果接收到了新的「任務」。
「柯小姐……」霍春子也十分為難，可是不管怎麼說她該聽的還是少爺的話，再來這樣柯小姐怎麼說都是比較好說話的那一個吧。
「對不起婆婆，我不是很明白……」因為春子婆婆說要她從明天開始改為「服侍」霍植碩，這個消息叫她沒有反應好。
春子解釋的說：「很早前就聽太太提起柯小姐了，今天諸多冒犯之處望請多多原諒……關於少爺提的這個要求雖然委屈柯小姐了，但怎麼說你現在是少爺的小姨了，少爺本身也討厭讓人上四樓的，現在指名可以讓你來照顧他的話，我也終可以安心許多了……只不過柯小姐你一定很為難吧？」
「……」哪裡敢，好壞的話都讓她說了：「我來百安市一半的原因就是姐姐希望我可以照顧到他的……舉手之勞之事，只是怕照顧不周，所以……剛剛才有些遲疑罷了。」
「是，柯小姐真懂事，雖然少爺比你大了兩歲，可是看來是不能相比的。」這話聽著像是在誇果果，可是果果也聽的出來，這春子婆婆對於自家少爺是無限的寬容、溺愛呀！
「那我要具體要做些什麼、要注意些什麼，還要煩勞婆婆了。」
「是，這是自然的。」接著霍春子就直接不客氣的開口了：「在家時還好，畢竟我們都在，只是去學校的三餐要請你跟緊，少爺腸胃不好，所以三餐皆不能落下的。」
「是。」沒想到這管家「使喚」自己還是不客氣的，特別是她還往果果的手裡塞了筆和紙，果果想得虧讓自己做的，要不然真的很像個傭人呢。
「你要記住，少爺早餐他只吃西式的，但不愛生食，午餐在學校他吃的是中餐但對辣過敏，千萬不可讓少爺吃到，如果晚餐在外面吃要尤其注意，少爺淺眠，所以吃的要營養，又不能過多，也不能讓少爺餓著了，還有……」好像還有很多，果果拿著本子，認真的聽，手握筆也刷刷的記個不停。
「那麼以後……」春子在這裡停了停，果果抬頭看她，她笑的「詭異」又莫名的親切起來了。
果果預感不太好，小心的問：「怎麼了嗎？」
「少爺是愛賴床的，以後每天準時叫少爺起床的工作就交給你了……你也是上育田的，高中部和大學部也在一起，以後也就陪同少爺去上，中午下了課要在少爺教室門口等他下課，注意少爺午餐和少爺的其他指示，……畢竟霍家也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家，一切都要以少爺、項氏為利益的情況下進行。」
「是。」果然啊……果果明白的，就當自己的學這麼多年的課程「實習」好了！
「下午下了課後……」不等她喘口氣，春子婆婆繼續講著……就這樣在她要被「調去」霍植碩身邊的當天，被霍春子拉著說了一天的話，而霍植碩……果果還是放棄了，人在屋檐下焉能不底頭，這主意是他出的，找他理論更是沒有什麼用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