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白袍鬼差看著周亦年的臉色並不好看,也就沒有多說,手上也保持著動作沒有多動。
周亦年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開始觀看著白袍鬼差手中的羅盤。
他看周亦年臉色當中閃過一絲的差異,似乎是有些眉目,便帶著僥倖的心理問道:「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周亦年臉色微變,露出一抹笑意。
「看出來了,如果推斷沒有出現錯誤的話,那麼應該就是在那個方向了。」周亦年伸著手指著對面山頭的地方,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確認。
白袍鬼差一臉茫然的看著對面,又低下頭看了看手裡面的羅盤,應到:「這羅盤上面並沒有顯示哪裡有什麼圖書的地方啊。」
周亦年搖了搖頭,「這羅盤並不能按照陰氣的多少來判斷,當初那麼多人找不到他就是因為他存在的地方陰氣太少,可是他們全部都忽略了,那是因為地獄之門將附近所有的陰氣全部都關閉在了另外一個空間當中,所以才迷惑了那麼多的人。」
白袍鬼差聽著周亦年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
「那我們去那邊看看吧。」從羅盤上來看,那塊地方確實是陰氣最少的了。
雖然在山頂上看不並不遙遠可是這麼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竟然這麼的遙遠。
時間臨近旁晚的時候,我們三個才走到了對面的山頭,這個時候剛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距離明天的凌晨已經不遠了。
白袍鬼差開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扯開,扯開的一瞬間,我才發現原來他的身上竟然還穿著一件金光閃閃的金衣。
我猛地閉上了眼睛,真的是被剛才的光亮給晃到了眼睛。
周亦年走了過來,和江手裡面的羅盤放在了我的身上,接著轉身就去和白袍鬼差一起研究周邊的環境。
站在身後,看著周亦年拉和白袍鬼差兩個人分別站在一南一北兩個極端的位置,接著便是一臉凝重的相互對視著。
我看著他們兩個詭異的表情,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兩個就開始各自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幾乎透明的物體。
我眯著眼睛看不他們手裡的東西,這個我曾經在書本上見到過,是靈魂被毀掉之後凝結成的晶珀,現在看來這個晶珀應該是樊沉的。
周亦年抬起頭和白袍鬼差眼神交流了一下,便馬上非常心有靈犀的一起動手將手上的晶珀同時丟在了地上剛剛點燃的火堆之中。
在丟入火堆中的一瞬間,兩束刺眼的光芒猛地散發出來。
我們三個人因為受不了這強烈的熱度,同時向後退了大半。
「蹭!」一下巨響從火堆中間爆發出來,在這兩個火堆之間形成了一條縫隙,緊接著開始迅速的連接在一起。僅僅是一瞬間,我的眼前便呈現出了一個極為黑暗的大門。
裡面彷彿在不斷散發著慎人心的寒氣,宛如置身嚴冬是的。
「終於找到了。」站在一旁的白袍鬼差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轉過頭和周亦年互相面對而笑。
「嗚嗚嗚嗚……」這次地獄之門打開,黑晶石遭到了破壞,本來遊離在遠處的鬼魂在瞬間被一股強力的無形力量開始拚命的像回拉。
一聲聲凄慘在空中響起,頭頂儘是四處亂跑的靈魂。
黑色的煙霧不停地在流竄這,不過最終還是逃不過被送回地獄之門的命運。
看著周圍的惡靈一個一個被帶回去,周亦年和白袍鬼差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輕了許多。
然而就事情發展的非常順利時,本來應該馬上進行祭祀的我突然覺得自己腳下一痛,被瞬間拉倒在地不停的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拉去。
周圍的草叢不斷的從我的臉前劃過,移動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抬不起頭,只能雙手擋在眼前,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
「季林!」本來站在原地正笑著的周亦年臉色突然一緊,看到我瞬間消失在原地,馬上就開始奮力的追上來。
我只聽見耳邊閃過一絲倉促的喊聲,緊接著便被周圍草叢的聲音全部擋住視聽,看不見也聽不到多餘的聲音。
看到周亦年跟著跑,站在原地的白袍鬼差馬上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沒有想到一直沒有出現的周翌年竟然在最關鍵的一刻出現了。
白袍鬼差匆匆忙忙的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去,他並不是人,不用動腿就可以追得上周翌年。
站在原地也只是一眨眼的瞬間,我覺得自己終於停了下來,周圍像荊棘一樣的樹枝沒有了,睜開眼睛之看到陰森一片的天空。
還有一張最為熟悉的人影。
本來還以為周翌年一定會在暗中阻止,沒有想到他現在竟然主動找來了。
我看了看周圍,這裡距離地獄之門的位置並不遠,大約只有兩百米的地方,不過周圍一片漆黑,周亦年能不能找過來我不知道。
但是我現在已經看到凌空出現的白袍鬼差。
周翌年的臉龐閃過一絲的質疑,似乎完全沒有料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他低聲幽幽的道:「竟然還有一個鬼差。」
白袍鬼差盯著周翌年沒有說話,反而是低頭看向我。
此時此刻周翌年正一手掐著我的脖子,一隻手拿著鋒利的刀尖低著我背後的心臟。
面對如此近距離的死亡接觸,我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隨後聽到周翌年冷笑道:「這一刀下去,祭祀的祭品可就沒有價值了。」
周翌年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小,小到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得到。
但是本來準備靠近過來的白袍鬼差突然停下了腳步。
周翌年的動作已經在無聲的警告了他。
他們都非常明白祭祀最重要的就是最後要完成封印的祭品。
雖然我非常不幸的成為了這個祭品,可是還是不能夠出現肉體的損傷。
尤其是這顆跳動的心臟。
「你這麼做就是為了和他作對,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你們好歹是兄弟。」白袍鬼差漸漸冷靜了下來,目光坦然的盯著周翌年說到。
「兄弟?我呸!」周翌年狠狠的朝著草地吐了一口唾沫,接著便是一臉的不屑。
「就他這樣的兄弟,我還記得他當時為了當法師,還的全家都喪命在一群惡鬼的手裡,我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還配做我兄弟嗎?」光是聽著周翌年的聲音,我已經覺得他現在陷入了非常氣憤的情緒當中。
白袍鬼差似乎知道這件事情,也是一臉無奈的說到:「你不要這麼斷章取義,這件事情你從頭到尾看一看,和他真正有關係的佔了多少?」
我坐在地上聽著他們一句一句的對話感到十分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