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安德莉亞
柏寒明從水裏冒了出來,揮了揮頭上的水珠,“還好意思說。好端端的人,都被你帶壞了。”
“什麽意思?”莫傾不解的問著她。
他遊到了她身邊,懲罰性的摟過她,咬了咬她柔軟的耳珠,說著,“別人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還以為你是裝成客人混進來找活兒的。”
“所以呢?”她眨了眨眼,不恥下問著。
“東施效顰。”
柏寒明淡淡說出了句,兩隻手繞到了她肩後,撥弄她的裏衣帶子。
莫傾貌似想通了些,“所以,你把人家罵哭了?”
“你覺得我有必要對一個外人,解釋那麽多嗎。”他不以為然的說著。
什麽憐香惜玉,他隻珍惜自己喜歡的人,對別的女人憐香惜玉,就是給她們不可得到的奢望,到最後不還是傷害。
莫傾忽而覺得什麽地方一鬆,回過神來一看,“不許亂動,萬一有人再進來怎麽辦?”
“放心好了,沒有我們的允許,他們是不敢讓人再進來的。”柏寒明說著撥開了她護著自己的小手。
她陣前失守,怒瞪了他眼,鑽進水裏退到了岸邊兒,“我是泡溫泉的,你不許動手動腳的!”
他邪笑了聲,靠在浴池邊兒上望著她說著,“傾兒,知不知道外頭有多少女人羨慕你?”
莫傾啪啪的用手打著水花,溫熱的水,腳下踩著光滑均勻的鵝卵石,的確是舒服的很,斜看了他眼說著。
“知道。您柏大總裁身嬌肉貴,多金高顏值,我配您,就是一朵狗尾巴草插在了金山上!”
柏寒明拿了瓶水,擰開了遞給她,沉笑了聲,“那你也是獨一無二的狗尾巴草。”
莫傾接過了水喝了兩口,泡的時間久了,體內水分流失,的確是口幹舌燥的,媚眸如絲的望著他,“柏寒明,你說什麽?”
他吸了口氣,望著眼神惑人,語氣勾魂的女人,靠近了她,輕輕從背後擁住她,“寶貝我錯了,你不是狗尾巴草,你一個會勾人的小妖精!”
“你別冤枉人好不好?我哪裏像妖精了,別人都說我長的很可愛好嗎?”她眨著大眼,水潤妖嬈的眸子泛著霧氣,無辜的軟聲說著。
柏寒明深邃的眸色越發讓人醉迷心離,這女人今天故意的是吧?
看似純真的小臉,無辜的眼神,無一不在撩撥著他的心。
望著他暗沉下來的雙眸,莫傾知道玩過頭了,想悄然離去,那放在她腰上的手豁然箍緊,貼近那溫熱硬實的胸膛。
“明天想睡懶覺了是嗎?我成全你!”沙啞的磁音說著。
——
莫傾是被柏寒明抱著回房的,渾身酸痛無比,連動也不想動彈。
回房後,她困的沾床就想睡,聽著門一響,懶懶的偏頭去看,柏寒明抱著還沒睡著的心心走了進來。
“女兒不肯睡。”他抱著女兒走近她,把女兒小心放在了她懷中。
卻聽。
她托腮望著女兒,帶著告狀的控訴說著,“寶貝,你的糧食都讓爸爸偷吃光了,你隻能餓著了……”
這話剛說完,屁股就挨了一巴掌,她撇了撇嘴,把心心抱了過來,開始喂奶。
喂著喂著,實在困的不行,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柏寒明聽著沒動靜兒了,走過來一看,大的小的都睡著了,把心心抱了出來,放在了一旁的嬰兒床上。
轉身,又過去幫莫傾拉過被子蓋好,手指輕捏了捏她的臉蛋,這幾日的確是累壞她了。
他也上了床,躺在了她身側,卻剛準備睡沒多久,手機便響了起來。
柏寒明有絲倦意的俊容拿起手機一看,陌生的越洋電話,這個點在國外天色還早些,想掛斷,卻又不想這電話再接二連三的響起,幹脆接了。
卻在接通的那一刻,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Berg!你居然把我電話拉黑了!真是太讓我傷心了!”流利的英文隨即在電話那頭響起,年輕女孩有些激動的說話聲響起。
寂靜的夜,這女孩的情緒難以控製的,帶著股子哭腔,聲音分外亮些。
原本睡著的莫傾,卻在聽到這旁邊電話裏傳來的英文聲時,豁然睜開了眼。
女人的感覺總是敏感的。
“Berg,你怎麽不說話?訂婚的時候,你忘了我們家族交換過的誓言了嗎?我想你!既然你不肯接我電話,那我就去找你!”女孩倔強的聲音說著。
柏寒明深吸了口氣,沒注意到旁邊的女人已經醒了,隻是維持原先睡姿不動,卻清晰的聽著他的通話。
這一刻,莫傾情願是聽不懂英文的,早知道她不該學外語的,那麽這一刻,她的心還是保持在前一刻的愉悅中的。
“莉亞,好好在美國呆著,就算你來了,我也沒空招待你。”他揉了揉眉心,低沉的嗓音說著。
“我無所謂的Berg,你忙你的,我隻想去看看你,看看生活了那麽多年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樣的!”安德莉亞激動的聲音說著。
“……安德莉亞。”
“就這麽說定了,飛機票我已經訂好了,馬上就能見到你了!拜!”安德莉亞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先把電話掛斷了。
墨色下,柏寒明低歎了聲,把手機放在了桌上,翻身將莫傾摟在了懷裏。
她也隨即閉上了眼。
第二天的下午,飛機便飛回到了西城,莫傾帶著心心和小彩回了家中。
柏寒明送她回來,沒有再和往常一樣賴著留宿,而是返回了別墅。
這兩天,她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小彩總是喊了她幾聲都沒有聽到。
莫老爸和莫老媽從老家回來了,說是工期也快了,很快也有的他們忙了,雖然柏寒明事無巨細全包了,可莫老爸還是打算親自參與其中。
莫老媽抱著心心和小彩一起出去曬太陽了,莫傾呆著屋子裏,望著窗子發著呆。
這兩天,柏寒明沒有過來,每天一通電話沒有斷過。
她的心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根本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
雖然知道,這一日遲早回來,卻想不到,來的如此措手不及。
想到此,莫傾似恍然清醒了過來,幹嘛總是這樣胡亂猜測?既然他那個傳言中的未婚妻來了,她為什麽不去見見?
每天躲在屋子裏,關閉電視不看新聞,就能真的抹殺安德莉亞的存在嗎?
想透徹的她,去換了衣服收拾了下,便坐著車子出門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鬆柏大廈,這裏熟悉的一草一木,雖然時隔這麽久,卻還是那般的熟悉。
卻在她打開車,就要下車之時。
看到了那專屬通道外,刺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