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能原諒我嗎?
“莫傾?我沒聽錯吧,你,你想相親?”關易之驚訝失色的望著她。
莫傾眨眨眼,不解的說著,“幹嘛這樣看著我?我也是人啊,而且我都也不小了,相親,很離譜嗎?”
關易之攤了攤雙手,覺得有些離譜的笑了笑,“小傾,你覺得,寒明可能放過你嗎?”
她聞言,沉默了少許,才說著,“就是因為不會,所以我才要速戰速決。我寧可做個平凡家庭的妻子,也不做他豪華別墅裏的金絲雀。”
縱然他許諾她的婚姻在先,可是那又怎樣?他的家族承認的隻有他的未婚妻一人。
“就算是這樣,你不該先考慮身邊的嗎?齊珩呢,他好像對你用情很深,你忍心再傷他一次嗎?”關易之鳳眸蘊著股暗色,一手扶著方向盤望著她。
莫傾歎了聲,若有所思的說著。
“小婷喜歡他,而且,我不能再利用他,雖然他不是親弟,卻在我心裏一直都是至親至愛的存在。我不舍得傷他……”
“那我呢?你沒考慮過我嗎。”關易之聲色微啞的說著,陰暗的路燈從他背後照射而來,使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
莫傾頓了頓,有些沒楞過的看著他,楞了好半會兒,才說著,“關大哥,你,你又拿我當替身了吧?”
“莫傾,我承認除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是把你當成過小婉,可是就那一次。我說認真的,如果你想這個人陪你,想給心心找個爸爸,我這個幹爸難道不會更合適嗎?”
關易之那不似開玩笑的話,讓她消化了好一會人,才艱難的開口說著。
“關大哥,你,你是他的朋友。如果那樣的話,你跟他勢必會化友為敵。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幕……”
“現在西城,我朋友真的不多,你也是為數不多的一個,我想和你做一輩子朋友。”
關易之忽而一笑,笑裏隱約帶著傷感,“小傾,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我跟寒明就不可能再想以前了。”
“我一直藏在最心底的女人,和你長著相似的臉,就算我對你沒現在這種感覺,我也會盡量避免和你們來往。所以,你真的不必為這個而擔心。”
莫傾望著他絕美容顏上的淡淡失落,倏爾一笑,扯開了話題。
“好了,我說著玩的!我怎麽可能真的相親,這裏是他的地方,就算相親,也絕對相一個黃一個!”
關易之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這話到沒錯,就算柏寒明不出手,他也會出手。
回到了家裏,時間已經挺晚的了。
她去衝了個澡,親了口嬰兒車上熟睡的心心,穿好睡衣上了床去。
她不知道的是,被她取下來放在桌上的鑽石鏈手表,早已把她剛剛所去地方,所說過的話,一字不露的傳進了某個男人的耳中!
一座傲然孤立的高級別墅內。
柏寒明騰的一腳,把麵前的一盆養了五年的花草踹翻了!
俊美的麵容上,全是抑製不住的怒氣,他聽著手機的傳出來的字字句句,恨不能將那個女人掐死!
她那話的意思,是真打算和他徹底斷絕來往。
他本來沒想到過偷聽,隻是想以備不時之需。
可他得到消息,說關易之整晚和她在一起,他才一時忍不住打開了通話,卻不想,一打開就聽到這女人要去相親的蠢話!
手機早被他摔成了粉末,安靜的殘骸躺在客廳的地上。
柏寒明開了瓶酒,咕嚕咕嚕的一下子仰頭喝了半瓶,他胡亂撥弄了下修剪有型的短發,頹廢的坐在吧台上。
他真的是出息了,以前從來無所畏懼的他,居然會被一個女人拿捏住了死穴!
不知不覺一瓶酒被柏寒明喝光了,酒瓶倒在了吧台上。
他從吧台跳了下來,去衣架上了拿起衣服,朝著外麵走去。
——
莫傾已經睡下了,卻被外麵啪啪的敲門聲驚醒了,此時莫老媽和小彩都睡下了。
她先出來,小彩看到她出來便打著哈氣回屋去了。
這麽晚,莫傾自是沒有直接開門,而是先通過貓眼看了看,卻在看到那醉醺醺的男人時,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柏寒明似知道她會通過貓眼看,墨眸凜冽的直直盯著那貓眼孔,渾身寒氣逼人。
“開門!”他沉聲說著。
莫傾深呼吸了口氣,對著門口說著,“太晚了,你回去吧,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
“我說開門!”他攥起的拳頭,砰的敲了下門!
她被弄得心裏騰騰跳著,這麽晚,如果要是硬不開門,街坊鄰居肯定會出來說的,思索了一番後,還是打開了門。
柏寒明走了進來,醉意迷離的眸子掃了眼隻穿著睡衣的她,下意識的想要摟過她,卻看到她刻意躲開時,伸出手時,忍住收了回來。
莫傾去倒了杯水給他,又去找了找上次幫齊珩買的醒酒藥。
回來時,柏寒明已經從沙發上起來,走進了她的臥室裏,正趴在嬰兒車上,望著熟睡的心心。
他看了一會兒便起來了,怕自己的酒味熏著了女兒,擾了她的美夢。
坐到了床上,扯了扯領口,他有些疲累的躺了下來。
“吃點醒酒藥吧,如果沒什麽事兒,就回去吧。如果真的想找我談的話,明天我去找你。”莫傾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輕聲說著。
柏寒明緊皺著的墨眉,皺的更緊了些,他躺在床上,微閉著雙眼,沒有回應她的話。
莫傾等了會兒,發現他沒動靜兒,以為他是睡著了。
走過去想叫醒他時,卻忽然被他勾住了脖子壓住了頭,灼辣的吻狠狠吻在了她的唇上!
“傾兒,我的心很痛!”他隻是一吻便鬆開了她,沙啞沉烈的聲音說著。
莫傾想離他遠點,他那強硬的力道卻不允許。
“痛也沒辦法,我治不了。你去找能治的人治吧。”她說著,去拉他抓著她頭的手,他沒有再使力,鬆開了她。
柏寒明死死望著她,深邃的眸子漾著股不易察覺的痛,深吸了口氣,望了眼那邊的嬰兒床,柔聲說著。
“看在女兒的份上,能不能再原諒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