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高貴
晨曦拉開帷幕，溫和的光芒照射進入廣聖殿之中，與殿內曼妙玉石寶珠光輝相互交應，靈氣似霧瀰漫，整個宮殿好似仙宮。
作為大明神國皇族所住的宮殿，由各種白玉奇石所砌成，在這樣的大殿之中瀰漫著濃郁的靈氣，即便是普通人居住，常年下來強身健體，體質升華，修行之人居住，對於修行有著極大的幫助。
林婉兒朦朧地從睡夢之中醒來，身體的舒適讓她發出輕吟，她不禁疑惑，自己本該身心疲憊，暈過去之前，神府似要碎裂，其內的靈氣空無一絲，全部湧入了姜聖的體內。
而今她醒來之際，整個人神清氣爽，筋骨堅韌，像是有了一場巨大的蛻變，神府展開到了更加廣闊的地步。
如果說之前因為修行拙劣功法的緣故，她的氣血力量僅是小溪流的話，那麼現在已經仿似一條奔騰的長河，激流勇進。
從根本上來說，林婉兒發生了質的蛻變，不再羸弱，真正地像是一個神府之境的修士，可以跟神國的戰士較力。
「發生了什麼？」
林婉兒疑惑，她坐起身子，金絲皮被滑落，看見姜聖俊俏的臉輕輕地倚在一旁，在那邊以手撐著下巴打瞌睡。
「啊啊啊！」林婉兒驚呼。
姜聖自睡夢中醒來，睡醒朦朧，有些迷茫，道：「怎麼了？」
林婉兒驚得直接從床上跳起，落到地上，半跪在地上，秀目含淚，低聲地道：「姜聖殿下，婉兒區區一個奴婢，被喚來服侍殿下，卻睡倒在殿下的床鋪之上，實在是罪該萬死！」
姜聖有些受寵若驚，本該只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小乞丐，而今忽然身份劇變，還有些不適應，林婉兒這般作為，著實讓他惶恐。
但姜聖卻是不知，皇宮之中有著嚴格的等階分化，皇子公主在皇宮之中是至高無上的身份，是皇室的血脈後裔，而宮女卻是最為低賤的一類人。
即便她被賜姓所屬於姜聖，比之一般的宮女太監身份高一些，卻依舊屬於宮女的身份，這樣身份的人竟然睡到了一位皇子身棲的床榻，屬於以下犯上，要被凌遲處死。
姜聖初入皇宮，即便他不追究，萬一傳到了其他公公總管、侍衛長那，眼裡也將容不下她，因為像她這樣的宮女在皇宮之中太多，可以肆意替換，皇子公主的身份高貴，若是冒犯了皇子公主，肯定是要被處死的。
林婉兒深知皇宮規矩，這裡是大明神國，這裡是大明神國的皇宮，象徵著神國的一切，這裡的規矩嚴謹到令人難以呼吸。
當然，這是爭對於沒有身份的人。
常有太監宮女不慎觸怒到公主皇子，被無情賜死，像她們這樣沒有身份的人，在別人的眼中就好似螻蟻，渺小卑微。
作為區區太監或者宮女，每一日每一刻，都有過著戰戰兢兢的生活，他們的性命如草芥，不值一提。
「婉兒。」姜聖大驚失色，有些手忙腳亂，蘇醒之前，他不過是區區一個卑微的乞丐，連飯都不曾吃飽，是皇都之中最底層的人。
街邊路過的人偶爾露出蔑視的眼神，姜聖何曾受到過他人的尊重，而今林婉兒誠惶誠恐地跪伏，讓他有些措不及手。
「婉兒救了我，我還因此叩開神府之門，直入神府，是我的恩人，只是睡在我的床上而已，你這是何必呢？」姜聖道，神色有些慌張。
「殿下是皇室之血，身軀尊貴，卻因婉兒露宿一宿，而婉兒卻睡在本該由殿下所棲的床榻……」林婉兒低頭道。
「無妨。」姜聖笑了笑道，將林婉兒扶起，第一次接觸女人的他心中有些小小的觸動，眼前的女子也算是秀麗。
身穿潔白長裙，銀絲線在長裙之上勾勒出幾片浮雲，皮膚細潤如溫玉，柔美光滑，臉龐輪廓分明而精緻，細長的睫毛點綴著秀目，鼻子小巧而挺直。
女子一頭烏黑靚麗的頭髮有序地垂落，蝴蝶髮髻好似真正的蝴蝶落在黑髮上，仔細一聞，一股香風撲鼻而來，嗅得姜聖心動。
姜聖哪裡見過幾個女人，曾遠遠地眺望一個皇室公主，美麗的身姿在他的夢裡出現了好幾個晚上，久久揮之不去。
每日清晨老乞丐帶著笑意看著他的褲子，大笑著道：「土蛋兒長大了。」
「未來你要是能有一個靚麗的女人作為妻室，那也就不枉此生了。」老乞丐笑著對他道。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笑言，老乞丐並不覺得土蛋兒能夠有這樣的機會，不出意外，他也將碌碌一生。
以姜聖的目光來看，林婉兒的姿色已是不俗，當初只能夢裡奢望的美麗女人而今卻跪伏在他的面前請他原諒，讓他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奇妙。
「以後你在我的面前不要如此拘束。」姜聖想了一想，他在大明註解之中也了解了不少信息，他道：「你要是顧忌其他人的說法，只需出走在外恭敬些即可。」
「萬萬使不得。」林婉兒焦急地道，「殿下天縱之姿，神血覺醒之際已然達致溶血之境的志高點，明皇陛下非常賞識殿下，這才會賜下落日熔金功與珍瓏之戒。」
「殿下的前途不可限量，外界已經有人猜測明皇陛下有意將太子之位傳於殿下，當後跟隨殿下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婉兒區區一個奴婢何德何能，沒有資格在殿下面前放肆。」
「太子。」姜聖搖頭苦笑，心中很迷茫，對於未來沒有任何計較與打算，頓了一頓，他說道：「我本是一個小乞丐，哪有資格和其他皇子爭奪什麼太子之位。」
「請殿下不要妄自菲薄，殿下之姿非同一般，落日熔金功是歷代太子候選之人才能修鍊，明皇陛下對於殿下給予了厚望，婉兒也相信殿下能夠成為太子。」林婉兒恭敬地道。
「別太抬舉我了。」姜聖搖著手苦笑。
「殿下初回皇宮，所知甚少也是定然，大明註解是明皇陛下親自編寫，包含了無窮無盡的知識，如今也被陛下賜予殿下，希望殿下勤勉。」林婉兒為姜聖解釋，這也是梁公公所訴。
見姜聖苦笑不語，林婉兒帶著心中疑惑問道：「殿下，婉兒本該神府皸裂，靈氣乾涸，如今怎感覺自己的神府更加廣闊強大了？」
姜聖笑了笑，道：「你為了我受到了這樣的創傷，我遨遊《大明註解》，尋到淸禪內丹有著難以言喻的奇效，正好珍瓏之戒之中有著這樣一顆內丹，便喂你服下引導，沒想到作用還真是立竿見影。」
「啊啊！」林婉兒掩嘴驚呼，神色慌張。
「殿下！」林婉兒臉色焦急，輕握著秀拳，「淸禪內丹是陛下賜予殿下，淸禪是極其罕見的荒獸，它的內丹對於傷勢修行都有著巨大的幫助。」
「這樣的內丹即便只是金丹之境的內丹，每一枚在外界都價值千金，被炒得極高。」
「這內丹太稀罕了，婉兒區區卑賤之軀，怎有資格浪費殿下如此珍貴的內丹。」林婉兒再次跪伏下來，低頭輕聲地道。
倘若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自己棲息在皇子殿下的床榻之上，且吞下了罕稀的淸禪內丹，怕是要被狠狠訓斥，甚至賜死。
好在姜聖流落多年，初回皇宮，還賜姓於自己，現在的林婉兒已經完完全全屬於廣聖殿的人，屬於姜聖的人，即便想要賜死於她，也需得請示姜聖的意見。
「都說了幾遍了，不要這般拘束。」姜聖道，「婉兒服侍於我，還不惜以神府之力觸碰我的熔煉力量，將我救下，區區一顆淸禪內丹，沒了就沒了，無需緊張。」
「殿下不知淸禪內丹的珍貴，許多皇子公主都想要求到一顆，陛下賜下一顆，卻糟蹋到了婉兒的身上…….」
姜聖揮手打斷林婉兒的話，再一次將她扶起，鄭重地道：「我初來皇宮，婉兒是我的第一個下屬，且不惜代價相救，以後就是我最親密的人，為了這樣的人耗費一顆淸禪內丹不算什麼。」
「你也曾說過我或許會有許多的相隨之人，到時也要勞煩婉兒為我說話。」
林婉兒眼中驚喜，聽到這樣的話，她心中已經明白姜聖真正地將她當成了自己人。
姜聖的歸來已經讓外界眾說紛紜，大部分人持他或將成為太子的傳言，自己偶然間有機會來照顧姜聖，卻碰上他起來，又莫名其妙得到姜聖的賜姓，而今被姜聖視如己出。
命運真是奇妙，短短時間內，自己的人生遇到了轉折。
「陪我出去走走吧，坐睡了一宿，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姜聖笑著道。
「殿下。」林婉兒俏臉微紅，道：「殿下其實無需坐睡，就算顧及婉兒，也應該到床上睡，別說是相隔而睡，就算是想要婉兒……婉兒也心甘情願！」
說完這話，林婉兒低頭捂臉，掩飾臉上的紅暈。
這讓姜聖的臉更紅，這般露骨的話語他何曾聽過，甚至在他的之前生活之中，都沒有接觸過女人，又有哪個女人願意與乞丐為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