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離奇的監控畫麵
保安見我不說話,又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今天來這裏的原因,但是我覺得也應該跟蘇小姐多少有些關係。我勸你一句,想保命的話,以後千萬不要來這裏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出的保安室,腦子裏隻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阿蘇到底是不是鬼,這些跳樓的男人,到底和她有沒有關係。
剛到小區門口,老道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了一邊。低聲說道:“那棟樓有問題!”
“我早知道有問題了,就在二十二樓。”
老道驚奇的看了我一眼,“行啊,不賴嘛,這麽快就查到了?”
“不僅查到了,我還特麽的差點成了死者趴在地上呢!”
他一下來了興趣,“快說說,怎麽回事?”
於是我把昨晚碰到阿蘇的事情,和剛才那個保安跟我說的情況又跟老道說了一遍。
老道蹙著眉頭想了想,“不對啊,如果這個保安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個鬼魂在這裏已經活動了一年了,我早應該知道了啊!”
“切,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這個城市的暗夜守護者了是吧?什麽靈異的事件還都得讓您老人家知道才行?”
老道完全不理會我的諷刺,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走,咱倆找那個保安去!”
於是我帶著老道又回到了保安室的那個小屋前。
“喏,就是這裏了。”
老道仔細的看了看這間簡易的小屋,推門就往裏走。
進了屋之後,那個保安卻不在這裏了,隻有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五十歲上下老人在聽著一個半導體收音機。
見我們進來,老保安關掉收音機問我們有什麽事。
我客氣的問道:“大爺,剛才那個年輕的保安呢?我們找他有些事。”
老保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這裏一共兩個保安,我就是那個年輕的,你有什麽事?”
我一下懵了,繼續說道:“剛才在這裏的那個保安不是你們小區的嗎?大概二十七八歲,歪戴著帽子,個子高高的,圓臉長得有點黑……”
大概形容了一下那個保安的樣貌,可是我發現我說的越詳細,這個老保安的臉色就越差,最後幹脆粗暴的打斷了我的話。
“沒這個人!趕快走,你們是看我歲數大,來消遣我了是不是?”
說著擺出一副趕人的架勢。
老保安的態度引起了我的懷疑,如果沒這個人,他為什麽會是這種態度?而且還擺出一副趕人的架勢?
“大爺,您別誤會,我真的是剛剛在這裏才見過他的。”
老保安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本子,上麵寫著‘交接班記錄’,他翻到最後麵的幾頁,指著上麵的一張照片問:“是不是這個人?”
我看了一眼,那是一張半身的工作照,上麵的確是那個歪戴帽子的保安。
“是啊,就是他,您不是說沒這個人嗎?”
老保安鐵青著臉喊了一句:“他一年前就死了!”
死了?還是一年前?那我剛剛見到的是誰?
“可是……”
我剛也繼續說話,老保安卻長歎了口氣說:“這孩子人挺不錯的,可惜是個短命鬼。”
“您能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嗎?”
老保安坐到了椅子上,好像在整理思路,半晌後才幽幽開口說道:“這個人叫趙剛,老家是鄉下的,我們兩個一起被招聘到這個小區當保安,他負責夜班我上白班。每天夜裏他都不停在小區裏巡邏,還親自抓到過幾個小偷,公安局還給他發過獎金。可後來我發現他有段時間他老是請假,我問他有什麽事,他說他談戀愛了,而且女朋友還很漂亮也很有錢。用現在的話來時叫白……白什麽來著?”
“白富美。”我順嘴接了一句。
“對,就是白富美,後來我就勸他,讓他小心一點,咱就是個小保安,人家白富美圖咱什麽?別讓人當猴耍了。結果他就跟我急了,說我老了,不懂年輕人的愛情。然後過了幾天,他就從22樓跳下來,摔死了。”
我心裏一緊,又是22樓!
可是如果趙剛是鬼,那為什麽大白天的還能出來?並且和我交談了這麽長的時間?
我還要再說,老道在身後扯了扯我的衣袖,那意思就是要走。我趕緊跟老保安說可能是我看錯了,然後就離開了保安室。
出來之後我就問老道什麽意思,事情還沒搞明白呢,為什麽急著要走。
“你跟這老頭是問不出什麽的,要想搞明白事情真相,還是要靠自己才行!”
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我的心頭,“你什麽意思?”
老道看了我一眼,“意思就是說,我們要親自看看這22樓到底是個什麽龍潭虎穴!”
“好,我支持你,不過我先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辦,這麽重大的事情就有勞師父了!”說完我轉身就要走,卻被老道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一臉壞笑,“徒弟,你現在氣色很不好,印堂發暗,雙目無神,典型的撞鬼跡象,如果你就這麽走了,我怕她晚上還回去找你的!”
“嗯?”一個大大的問號從我腦中升起,似乎老道對我認識阿蘇這事,已經了如指掌了啊?
“你都知道些什麽?”
“我什麽也不知道,不過我看你眉角微紅,明顯的運交桃花,但印堂晦暗,證明這不是桃花運,而是桃花煞,凡遇桃花煞者,輕者萎靡不振倒黴三年,重者嘛——”老道突然止住不說,但我知道,這下文絕不是什麽好話。
我想了想,反正即使要來也不是我一個人,老道鐵定要跟著的,於是話鋒一轉說道:“既然師父說了,我晚上肯定是要來的。”
老道這才點了點頭,鬆開了我的手腕。
“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這次可是個大活兒。”
跟在老道身後的我聽了這話踉蹌了一下,什麽叫大活兒啊……
回到小院子後,老道就鑽進那間供著太上老君像的房間,並且關上了門,不知道在裏麵鼓搗些什麽。
我一個人無所事事就給何俊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關於阿蘇的事情。
電話接通之後,何俊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泉哥,今天是禮拜天啊,讓我安靜的睡一天不行麽?”
“別睡了,清醒清醒,我有事情問你。”
“什麽事啊,非這個時間問?”
“關於那個阿蘇的事。”
“阿蘇?哪個阿蘇?”
“就是你昨天晚上介紹給我的那個啊!”
“昨天晚上?我介紹給你的?”何俊提高了音量,明顯精神了許多。
“對啊,就是在酒吧裏。”
“泉哥,你是沒醒酒還是跟我這開玩笑呢?我昨天在社裏加班到淩晨1點,什麽時候和你一起喝酒了?”
我腦袋嗡的一聲,他沒跟我喝酒,那昨天晚上是怎麽回事?
何俊還待再說,我卻馬上掛斷了電話,出了門就打了車直接去了昨天晚上的那家酒吧。
這個時候酒吧還沒開始營業,我敲了半天的們才有一個酒保睡眼惺忪的給我開了門。
“下午4點營業。”酒保打著哈欠說完,就要關門。
我趕緊從門縫裏鑽進去,並且拿出幾張鈔票塞到他手裏,有些急切的說道:“哥們兒,我昨天晚上手機和錢包落這了,你能不能幫我看下監控,我想看看是不是被我朋友個收走了。”
他把那幾張鈔票塞進褲子口袋,“跟我來吧。”
跟著他到了監控室,打開了監控畫麵然後說了句你自己看,看完了別忘了關上,就離開了。
我把監控畫麵調到昨天晚上,一直找到了我進入酒吧的那個時間段。
畫麵上的我進了酒吧四處看了看,接著直接走到了一個卡座裏。
接下來的畫麵瞬間讓我僵住了。因為畫裏麵的我,做了一個從桌上端酒杯的動作,然後對著空無一人的座位說話,再然後就端著根本不存在的‘酒杯’一飲而盡。
從我進入畫麵到我離開,一共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我一直像個瘋子一樣對著空氣說話,比劃。
一股寒意從我的脊椎骨末端直衝腦門,也就說我昨天根本就是在和一群鬼喝酒!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酒吧,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烈日,心想我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接連遭遇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走在烈日的街頭,我的身體卻絲毫感覺不到炎熱。始終有一股化不開的寒意把我緊緊的裹著。茫然的回到了老道的小院,就看到老道正在院子裏打太極。
“事情搞明白了?”他閉著眼睛,手臂緩慢的移動著。
我一點說話的興趣也沒了,心裏一直在想,即使我這次解決了這個事件,會不會馬上有新的事件再次我把我卷入其中?是不是我注定要在這些漩渦裏苦苦掙紮?
“有些事情冥冥中早有注定,擺不脫,逃不掉。生中死,死中生,不在其中,你怎能明白?”老道突然說了一句讓我似懂非懂的禪語。
“師父,我究竟要怎樣才能擺脫這樣的日子?”
“為什麽要擺脫?如要出世,則必先入世,你們沒有進來,如何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