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寶山開啟
他正在觀察御獸門弟子,一道粉色倩影飄然而來,人還未至,淡淡的幽香已經吸入口鼻。
月夢兒先是瞅了一眼兩名御獸門的精英弟子,隨後展顏笑道:「想不想知道那兩人是誰?我剛才可是下了一番功夫」。
「嗯」,雲凡點了點頭,不久之後,一場慘烈的廝殺將會爆發,了解越多潛在對手的信息,自然對他越有利。
當他還在沉思之際,耳旁傳來讓人酥酥麻麻的聲音:「大蛇旁邊的女子名為莫琳,若是論修為的話,要比我弱一些,那大蛇的修為與莫琳相差不多,御獸門弟子向來與契約靈獸配合對敵,其中一些配合度高的人,就算是面對靈動境修士,也有兩三分抗衡之力」。
「那莫琳你可別看人家長得不錯,實際上就是個吃人的妖精,下手極為狠辣,那些被她擒獲的人,往往會被...」,月夢兒小腦袋瓜一轉,稍微停頓一會,似乎在猶豫什麼。
雲凡則面露好奇之色,心中想著這莫琳莫非是好男色不成,否則月夢兒為何欲言又止的樣子。
就在他暗暗猜測之際,月夢兒下面的話卻是讓他大吃一驚,此女突然靠近他,小聲的道:「我聽說被她擒獲的人,都送給旁邊的大蛇生生活吞了,連一根骨頭都不剩」。
「咕嚕!」,聽到這話,雲凡不禁咽下一口口水,心中暗道:「這女子看似嬌小,卻如此殘忍可怕,竟將擒獲的人通通餵了大蛇,難怪我先前發現她的時候,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而且,此女周圍除了另外一名男子,其他同門均不敢靠近十丈之內,按照眼下的情形來看,此女讓大蛇生吞活人的事情,看來有幾分是真的」。
「那個眉清目秀的小白臉名為青凌,其人實力一般,但卻擁有一身烏龜殼保命手段」,月夢兒美眸閃過濃濃的厭惡之色,吐了吐小香舌,面色不屑的道:「此人膽小如鼠,與人打鬥光顧保命,為人又極為下作,聽說西北大陸不少門派的女弟子被他抓到以後,都沒有好下場,待會要是被我逮住,非打爆他的烏龜殼不可」。
月夢兒揮舞著一對粉拳,氣鼓鼓的樣子十分可愛,不過當她望向冰雪巨狼時,小臉卻正色道:「冰雪巨狼倒是只異種,一身冰系神通很強,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咦」,雲凡面現一絲訝色,他望了望體型神駿的冰雪巨狼,觀其氣息之強大,若是一對一爭鬥的話,的確要勝過身旁的青色巨蟒。
經過起初的喧嘩,所有人都進入休整狀態,靜待幻寶山禁制的消失,說起來,秘境世界每隔五十年開啟一次,每次開啟真正的重寶雲集之地都在幻寶山,從過往的傳聞來看,幻寶山中甚至有可能出現靈器此等級別的真正重寶,不過若真是如此的話,又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
每一次秘境世界開啟,到了最後幾日,籠罩幻寶山的白色光幕就會消失,只有這重禁制消失之後,眾人才有可能進入山中尋寶。
數百年來,不少人都研究過這層光幕,他們都打著提前鑽進去,大肆搶奪重寶的想法,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都沒有成功,在此過程中,他們發現這層光幕即非陣法,也非元力光幕,用盡所有方法亦無法突破,唯一的辦法就是靜待其自行消散。
眾人等了大半日,籠罩幻寶山的白色光幕仍未有任何異動,在此期間,不見任何人有不耐的表現,畢竟這點時間對於修行之人來說,並不算什麼,更何況他們知道就算用盡千般手段,亦不可能提前上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大多數人閉目養神之際,嗡!幻寶山突然發出一道悠揚的聲響,只見山峰猛然一顫,地面轟隆隆震動,落石滾滾而下,響徹整個山谷。
「來了!」,眾人心中一凜,紛紛站起身來,不少人眼中露出火熱之色,畢竟寶物就在山上,沒有人會不動心。
「快看,光幕就要消失了」,突然,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一句,齊刷刷的大片目光望向籠罩幻寶山的白色光幕,只見白色光幕漲縮不定,扭曲晃動,變得極其不穩定,明顯是將要消散前的跡象。
咻咻!沒過多久,巨大的白色光幕分離出一道道白色光團,並且似乎受到某種召喚,速度極快的朝著山頂激射而去,不過一兩個呼吸間,白色光團沒入峰頂,徹底不見了蹤影。
隨著越來越多的光團沒入峰頂,籠罩山峰的白色光幕越來越淡,終於,小半個時辰過後,僅剩的微弱光幕徹底化為點點熒光消失。
「走!」,看到這一幕,當即就有一些心急火燎之人拔起身形,沖向面前的幻寶山,想要來個先下手為強。
既然有人帶頭,後面的人群如潮水般的湧向山峰,沒入偌大的山體之中,山腳處,雲凡與月夢兒卻沒有著急,在他看來,以為搶先進入山峰就能撿到重寶的想法實在太過天真,這樣做倒是很有可能被強大的妖獸率先碾死。
根據過往的經驗,幻寶山內有股神秘的力量主導,大多數寶物都有妖獸或禁制守護,想要得到,可不會太過容易。
直至半柱香過去,大半人群已經進入幻寶山,雲凡和月夢兒這才不慌不忙的動身,一眾天乾宗弟子進入山峰之後,陸陸續續有人告別而去,或單人或三兩成群的尋寶,雖然人多力量大,但是相應的是,自己得到寶物的幾率就越低,許多實力不俗之人,自然不願意跟著精英弟子,只能眼睜睜的看別人拿到上等的寶物。
凡是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此處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是傻瓜,當然,也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退出。
雲凡和月夢兒相視一眼,心領神會的脫離隊伍,朝著同一個方向奔去。
另外一個方向,松濤望著月夢兒的倩影,欲言又止,最後化為一道沉重的嘆息,與明月尋了一條路,向著山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