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2章 能不碰瓷嗎?
在裴西宴看來,許橙這是赤果果的示威,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偏偏雙手被綁著,嘴巴也被布條塞著,
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隻能用一雙眼睛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許橙無視他的怒火,衝他揮了揮手,大有一種“再也不見”的架勢。
雖然外麵守著的十一和十二已經撤了,但大門口的守衛還在,督軍府也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兩個守衛見許小姐大半夜的要離開,均有幾分納悶。
許橙不慌不忙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通行證”,展示給他們看,“喏!看到沒?這是你們督軍親自蓋的章,他一秒鍾也不想再見到我了,讓我快滾呢!”
兩位守衛認識督軍的印章,麵麵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大半夜的許小姐這是因為什麽惹怒了督軍,竟惹得督軍發這麽大的火,連夜就把人趕出去?
還有,為什麽他們會覺得這張紙上寫的話……有點奇怪呢!
“大晚上的許小姐要去哪?”
“這個嘛……就不勞你們費心了哈!”許橙笑嘻嘻的轉移了話題,“這封信麻煩你們幫我轉交給香姨太。”
“好。”
其中一名守衛接過她遞來的信,剛要打開門放行,另一名守衛忽然上前一步攔住了許橙,“許小姐,雖然您這張紙上蓋有督軍的印章,可我們卻未收到督軍以及陳副官的口諭,您還是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示陳副官。”
許橙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守衛也太盡職盡責了吧!督軍的印章都不能直接放行?看來這督軍府內連守衛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且忠心不二的。
她故作鎮定的挑了挑眉,“連裴督軍的印章你們都不認了?”
之前要開門的那個守衛連忙給另一個守衛使眼色,“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另一個守衛依然很堅持,“十一哥經常告誡我們有時候寧可麻煩一點,也不能怕麻煩而省掉步驟。”
然後轉向許橙,“許小姐,請稍等片刻。”
許橙心裏倒是很讚賞他的做法,在什麽樣的崗位做什麽樣的事情,這督軍府的門衛看著挺簡單的,要當好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些天求見督軍要來探病的肯定數不勝數。
她也不想為難人,陳副官來了也好,她剛好把印章交給他帶給狗男人。
十分鍾後,陳副官便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外衣的扣子都扣歪了,可見來得匆忙。
看到陳副官走近,許橙拍了怕褲子上的灰塵起身,還煞有其事的看了他一眼,顯然是從床上直接過來的,還沒有去見他家督軍。
這就很好辦了!
陳副官本來都睡了,睡得迷迷糊糊被今晚的守衛小丁叫醒,聽說許橙手上拿著一張離開的文書,上麵還蓋了督軍的印章時,瞌睡頓時醒了一半。
第一反應就是去找督軍確認,可看到督軍房內一片漆黑後,便決定先去確認許橙那份文書的真假。
他跟隨督軍時間最長,也最懂督軍的心思,知道許小姐在他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今晚寧可不碰容姨太也要讓許小姐陪床,怎麽會突然趕她走,和她恩怨義絕?
有點蹊蹺啊!
可當他看了許橙手上的文書後,心中的疑慮不升反降,但督軍的印章卻是實實在在的。
是真的。
“許小姐,要不您還是再住一晚再離開?”
“不好吧!萬一督軍他生氣,陳副官你擔得起責任嗎?”
“……”
陳副官反被將了一軍,隻能讓人放行。
許橙走出大門後忽然站定,轉身朝陳副官勾了勾手。
陳副官狐疑的走過去,就看到許橙遞過來一個有點舊的木盒子,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陳副官,麻煩你幫我把這個交給督軍。”
“好。”
“另外……”
許橙故意賣了個關子,讓他再走近點,湊近他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話。
陳副官臉上更加莫名了。
許橙笑著衝他揮手,離開了一直困著她的“牢籠”。
如果不是街上太安靜了,她都想大喊一聲:我終於自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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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橙剛穿過兩條巷子,終於看到前方有一家旅館,正要過去,就被一個男人撞了一下,對方還試圖拉她的手臂。
靠!剛出督軍府就遇上登徒子了!
她想也沒想的便扣住對方的手腕,用力將他摔在地上。
嘭——
蘇佑卿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摔到了地上,他又沒對她做什麽,隻是被粉絲追得太瘋狂,想拉個人當擋箭牌,躲一下。
結果——
“你……有病吧!把我臉摔殘了你賠得起麽?”
他撐著手臂坐起來,扯掉墨鏡,嗤牙咧嘴的揉著被摔疼的腰。
許橙這才看清楚他的麵容,沒好氣的說道:“你莫名其妙的衝過來按著我我能不反抗麽?萬一你是個變態呢?”
蘇佑卿桃花眼半眯,“變態?你知道外麵那些粉絲多想和我親近嗎?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許橙冷嗤,“這種福氣我還真不需要。”
她現在隻想趕緊找個旅館住一晚,不想和登徒子站在大街上討論一些毫無營養的話題。
“站住!”
蘇佑卿遠遠瞧見粉絲已經朝另一個方向追去了,才敢出聲喊住摔他的女人,重新戴上墨鏡,趾高氣昂的哼道:“摔了人就想走?我現在腰疼得要命,你陪我去醫院做個檢查,要是真有什麽事,你得負全責。”
許橙驚愕的張嘴,“你至於嗎?我又沒用很大的力氣。”
蘇佑卿抱胸,“照你的意思,你再用點力我的肋骨都要斷?”
許橙看了他一眼,這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怎麽一開口就像個紈絝浪蕩公子哥?
蘇佑卿鼻子冷哼,“走吧!去醫院。”
許橙:“……”
她真是出師不利啊!
剛從督軍府出來就遇上了一潑皮無賴!
倒黴透頂!
蘇佑卿走了幾步見她還站在原地,不由得哼道:“怎麽?不想去啊!”
許橙滿臉黑線,他明明看著一點事都沒有!
“你看上去活蹦亂跳的,能不碰瓷嗎?”
“碰瓷?”
“就你現在這樣,明明什麽事也沒有,非要讓我帶你去醫院做什麽檢查。”
“誰說我什麽事也沒有?我現在不光手疼、腰疼、屁股疼、腿也疼,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佑卿發現眼前的女孩看自己的眼神沒有半點迷戀和狂熱,難免有幾分挫敗,想他蘇佑卿在廣寧城乃至整個南州三省,有誰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