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地藤靈果
升入天空，視線一下子就寬闊了起來。
原來這裡是巨樹盆地，那邊就是清源山主峰……」
從這個角度看向地面，變成了和遊戲中十分類似的上帝視角，許多朦朧的記憶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那麼烏龍澗應該就在這個方向！」
羅辰很快就確定了方向，指揮座雕向目的地飛去。蘊氣六重的座雕的速度很快，俯衝的時候最快能夠超越時速一千三百公里，突破音速，平常飛行的時候也有六七百公里的時速。
地面上的景物飛一般的後退，不到半個小時，羅辰就飛躍了兩百多公里，前方山勢驟然拔高，變得崎嶇嶙峋。一座山峰像是一柄刺破天穹的利劍一般伸入雲端，座雕帶著羅辰沖入雲海，翻越白雪皚皚的山頂，又一頭扎入雲海之中從雲海的下端俯衝直下。
頃刻從雲海中衝出，隆隆的瀑布聲傳來，一幕奇景出現在羅辰的眼中。一掛瀑布像是從九天深處傾瀉而出，白色的匹練從數千米的高峰筆直的直墜而下，山壁如天神劈斬一般筆直，落入山底形成一道深不見底的山澗。
山澗中，有烏黑的霧靄瀰漫，時不時還有白色的爆發性白氣衝天而起，把霧靄攪的翻騰不已，彷彿有一條惡蛟在其中吞雲吐霧。
「這就是烏龍澗……比遊戲圖畫有很大的不同……難道這裡真的有惡蛟出世？遊戲中似乎並沒有類似的劇情？」
對於這一點羅辰也不是很肯定，他只是一個休閑玩家，進入遊戲的時間也比較晚，對遊戲中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尤其是早期的一些劇情任務，在後來的版本中已經經歷過需多次改變，出現一些他無從預料的事情也很正常。
惡蛟是十分強大的妖獸，一般是由蛇、魚等進化而來，這一類的蛟龍和正常的妖獸差不多，修為有高有底，但是最低也是蘊氣九重，但蛟龍真正成了氣候，可以飛騰於天的時候，便已經是先天妖獸了。
還有一種蛟龍是天生的蛟龍，或者父母都是蛟龍，或者父母一方是蛟龍，另一方可能是任何東西，甚至是人類。蛟龍性淫，這種特殊的異化妖獸幾乎能和任何生物交配產下後代。
這種蛟龍的實力差別就更大了，弱小的可能只有蘊氣兩三重，強大的也有先天級別。卻不知道這裡這一條蛟龍屬於哪一種，但是光是從那不斷噴發的白氣來看，修為至少在蘊氣八九重，但是卻還沒有達到先天級別。否則氣息就不是這種白色了，可能青色，也可能是金色，根據不同的種類出現不同的顏色。而白色，則是蘊氣期特有的標誌。
羅辰開啟武道天眼，試圖穿透雲霧看一看蛟龍的真身，不過蛟龍似乎隱藏在山澗的深處，只能看到不斷衝天而起的氣息。
「嗯？他們竟然已經到了！」
羅辰沒有看到蛟龍的真身，卻意外發現在烏龍澗一處峭壁上，幾個人正順著細小的石縫緩緩而下，正是喬三、溫爵爺和溫瑩瑩三人。
座雕從他們的頭上一衝而過，喬三抬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
「我怎麼感覺到了那個小子的氣息？錯覺？」
羅晨沒有和他們打招呼，他的目的雖然是烏龍澗，但是卻不再山澗之中，而是藏在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如果是知道確切情報，普通人根本不會想到這裡隱藏著一株靈藥。正是如此，他才不怕別人知道烏龍澗的所在。
「雕兒，降落到那個地方！」
羅辰傳遞出一股意念，座雕雙翅一收，緩緩降落到山澗外一處小山包上。雙翅呼扇、狂風四溢，把小山包上的草木都吹拂的低垂下來。恰好露出山腳下半截斑駁的石碑。
羅辰眼睛頓時一亮，瞬間衝過去，真氣一掃，把石碑周圍的草木泥土清理乾淨，顯露出石碑的本體。
只見這是一塊十分簡陋的石碑，說是石碑，其實只是一塊隨意從山壁上截下來的石塊，形狀十分不規則，上面依稀可以看見幾行文字，但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顯得模糊不堪，如果不是羅辰早就知道上面的內容，根本無法辨別出來。
「東楚公之墓，紀元15773-18009年，享年2236歲，先天極致，老死床榻，憾不能一窺大道終點。」
「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先天，也不知道距今過去了多少年，也許是上一個紀元的人物。」
天地每隔20萬年左右就會走完一個紀元循環，稱作一個紀元。紀元末期，天地大變，可能變得更加適合武者生存，開啟一個更加繁盛的武道時代，也可能讓武道走入末法時代。
不管是遊戲中，還是現在羅辰接觸到的信息，都沒有確切的指明現在是什麼年代，但是從遊戲的劇情大約可以看出來，紀元又一次即將走向終點，而這一次紀元循環的時間卻並不長，是一個而罕見的例外。
羅辰看著石碑上模糊的信息，眼神有些十分複雜。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天線，最終就這樣老死床榻，人生最後一點遺憾依然是沒有看到武道的終點。
這會不會也成為他這一生的寫照？或許他並不沒有東楚公幸運，根本等不到老死床榻的那一天就死在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前世在玩遊戲的時候，看到這些信息還在嘲笑遊戲開發者的多愁善感，把一個連隨機小任務中出現的NPC都比不上的死人刻畫的這麼詳細，現在再次看到卻產生了一種十分複雜的心緒，有一種憑弔前輩瞻仰先人的感懷。
「東楚公前輩，小子並不是有意打擾您老人家的安眠。反正您都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這一株無意間在這裡生長成功的靈藥對您來說也完全沒有了用處，還不如給了我，讓我進一步提升，也好一償您臨終念念不忘的心愿。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羅辰胡亂念叨了幾句，對著石碑拜了幾拜，然後用力把石碑挪開，顯露出下面一株十分不起眼的地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