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桂係軍閥
“我在家裏也沒什麽事情,最主要的就是我爺爺讓我過來的,他說你在南驚程當中根本就是誰也不認識,這很不好,你已經是一省大員了,應該跟其他人有些交際,難免以後會用得著人家,現在國難當頭,一切以團結最重要,我倒是認識這裏的一些人,所以就讓我過來了。”不得不說,老一輩革命家還是十分懂得體貼下麵的人的,而且也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就跟現在一樣,趙老太爺雖然也想跟孫女兒多呆幾天,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國家的事情,家裏的事情都是可以放一下的。
“趙老太爺真是深明大義,說實在的,這裏的人我可真是兩眼一抹黑,沒有一個認識的,今天晚些時候我送你回家,順便拜訪一下你的家裏人。”本來一個上司要到下屬家裏去拜訪一下家裏人,這沒有什麽說的,可是趙小姐聽到毛遠山說出這幾句話之後竟然臉有點紅了。
“我看過大頭給我的日程表了,今天上午你要去拜訪江百裏先生的話,我建議你九點鍾過去,因為九點鍾的時候桂係大佬,李宗人跟白衝喜兩位也過去,我們察哈爾那邊可是接收了他們三個團的人員的,不管怎麽說你也應該親自過去表示一下感謝。”趙大小姐小聲說道,因為自己的臉紅,竟然不敢抬起頭來了,毛遠山也是第一次見到趙大小姐,這樣他也是有些傻了。
這丫頭平時不管辦什麽事情都是風風火火的,怎麽現在露出這種小女兒姿態來了呢,當年自己破格把他提拔為飛行二團的團長,也就是看上了它那個風風火火的性子。
不過現在毛遠山也沒有那個時間來想趙大小姐的臉為什麽紅了?他剛剛聽到了桂係大佬,桂係軍閥,可以說是民國軍閥當中堅持到最後的一派軍閥,當年中原大戰的時候,蔣馮閻桂四派軍閥為了爭奪華夏的統治權,可以說是打得山河變色,其他兩派軍閥都在這一仗過後,消弱了。
雖然山西還在閻錫衫的手中,但是她也不能跟以前相提並論了,馮雨祥直接就掛了一個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的招牌。
隻有桂係軍閥保存下來了,而且桂係軍閥境內還有完整的義務兵製度,所以在整個抗日戰爭時期,他們才能源源不斷的向前線運送軍隊,前一段時間察哈爾比較危急的時候,桂係軍閥就推出了三個預備團的軍隊大約6000多人奔赴察哈爾,這也是有建製的支援察哈爾政權的第一個勢力。
在上個時代民國沒落的時候,李宗人還曾經登上民國總統的位子,這在其他軍閥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人家就真的做到了,這足以說明他們兩個人的能力,如果有這個機會可以跟他們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也是非常不錯的。
不過毛遠山也想到了這樣可能會引起蔣校長的不滿意,江百裏跟蔣校長不對付,整個民國政府內部的人可以說是都知道的,自己去拜訪他已經是很不給蔣校長麵子了,再要和桂係軍閥走的很近,這是情可就真的不好辦了。
雖然眼下的局勢是和平共處,一起抵抗日本侵略者,但是黨國內部派係之間的鬥爭,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算了,做事情不能前怕狼後怕虎的,還是得趕緊做吧,江百裏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尊菩薩,隻要能把他給請回去,各方麵的軍官都不會缺少的,現在士兵訓練基本上都跟上來了,隻要肯花子彈,肯花時間,士兵的作戰技能都會提高的。
但是這軍官可沒有地方找了,自己也沒有係統的軍校,等到自己建立軍校培養出軍官來黃花菜都涼了,那個時候想後悔都晚了,趁著現在有機會能把江百裏給啦回去就得努力一下才可以。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察哈爾地方政府,更是為了整個華夏,不能讓這樣一個人才給埋沒了,他應該出現在對日本的戰場上,這樣才能體現出它自己的價值,而不是在南驚程當中當一個高級參謀被埋沒了。
上午九點的時候,毛遠山出現在江百裏的大門上,這裏果然跟大頭說的一樣,等待拜見蔣先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位一定就是毛省長了,先生聽說您來推掉了上午所有的會客,請進吧。”在門口說話的就是江百裏先生的日本妻子,現在有了一個中國名字叫作蔣佐梅。
江百裏先生曾經留學日本,所以對日本人也是非常熟悉的,他早就提醒過政府當權派日本人對華夏的野心,可惜的是當權派都沒有聽進去,全部都用在了爭權奪利上,現在又給了他一個國府高級參謀的職位,他也真是有些心灰意冷啊。
日本人已經是打過來了,江百裏先生手下沒有一個士兵,所以也就是隻能鼓勵一下自己以前的門生故舊了,希望他們在麵對日本人的時候可以做出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貪生怕死,隻會逃跑,在逃跑的將軍當中也有幾個人是江百裏先生的學生,對於自己門下出了這樣的學生,江百裏先生沒有姑息。
直接就把他們給除名了,而且也給其他人說了這就是自己學生當中的恥辱,要其他的人都不要學習他們。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不斷有前線的將軍回來要見自己,將百裏先生也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肯定是想著能從自己的嘴裏聽到一些上層的消息來為他們以後做打算,如果上麵想要在他們的區域進行決戰的話,也要趕緊把自己的家當給拉走,省的戰爭波及到了,對於這些人江百裏先生是真的沒有一點好臉的。
但是今天這個毛遠山確實他沒有想到的。
其他人看到熊貓根本就沒有排隊就進去了,也在納悶,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呢?竟然可以讓百裏禮先生刮目相看,真是耐人尋味呀,莫非是哪個元老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