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節推杯問盞
東條英機走到門口的時候,親王殿下剛剛下車,那個親切的樣子,讓東條英機感覺是在做夢,原來在日本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就是一般般,最多就是表麵上能夠過得去,後來日本加入華夏之後,兩個人見麵就更沒有多少話了,不過還算是能夠保持必要的尊重,但是當東條英機出任雇傭軍總司令之後,連政府機關的一個普通工作人員都知道,兩個人之間是水火不容,可看看現在親王殿下的臉,好像兩個人就是老朋友一樣,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如果發生的話,那也是非常愉快的事情,甚至還回想起來了十幾年前的一件事情,真讓東條英機無奈。
東條英機家裏的下人們也是從日本帶來的,有幾個人也是跟了很長時間的,此刻他們都感覺跟做夢一樣,就算是做夢的話,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什麽時候有那麽好的關係呢?兩個人不是水火不容嗎?看看正在和睦聊天的兩個人,他們隻能說自己實在是太單純了,這些政客不是我們能夠說的清楚的,都說朝香宮鳩彥親王沒能力,可眼前的談吐確實是很不錯,而且能夠把自己的仇恨隱藏到這個程度,外交部的一般人員肯定也做不到,得是那些資深的談判人員才能夠做得到,下人們也真是佩服的很,這到底都是怎麽修煉的呢?可以隱藏到這個程度。
“本來我應該早來拜訪的,可是我那邊的事情也是千頭萬緒,都是為了給總指揮效力,我們自己的時間就要壓縮一下了,我也想著東條君這邊的事情很多,剛剛上任很多事情千頭萬緒,所以我就沒有著急過來,這可是我在南京飯店訂的飯菜,雖然那邊做的日本料理不怎麽正宗,但是在華夏這塊土地上,相信這就是最為正宗的了,這些清酒是我從日本帶來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以後我們在這塊土地上要經常的合作一下,畢竟我們在這裏沒有多大的後台,隻有努力為總指揮辦事,才是我們唯一能夠奮鬥的,不知道東條君認為我所說的如何呢?”這個家夥指著一些酒菜說道。
南京的確沒有多少地方能夠製作日本的飯菜,不過隨著日本雇傭軍的高級軍官越來越多,南京飯店也是開始改革了,從日本找來了幾個能夠做日本飯菜的廚子,他們的級別也不是很高,可這些人也沒得挑選了,能夠有地方吃就不錯了,看到眼前的這些飯菜,又聽到親王殿下的這些話,東條英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如果自己不認識他的話,這會兒肯定要拍著胸脯跟他當兄弟了,以後兩個人還要互相照顧呢,或許還可以糊弄毛遠山,隻要兩個人能夠商量好了,也不是說不能成行的,可是他太了解這家夥了,肯定是不安好心的,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呢?
“親王殿下實在是折煞老夫了,親王殿下能夠親自到我這裏來,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麵子了,怎麽能夠還帶著這些東西來呢?我實在是汗顏呀,趕快裏邊兒請,我這邊也準備了一些酒菜,做飯的人是我從日本帶來的,我也有兩瓶好酒呢,都是珍藏了好幾十年的,也希望親王殿下幫我品鑒一下,很久以前就有人說,親王殿下的變酒能力是很強的,今天我可要好好的看看了,以後如果親王殿下想喝酒了,直接找人來跟我說一聲就是了,何必跑那麽遠呢?畢竟我隻是一個下屬而已,親王殿下才是我們日本的榮耀,是我們日本雇傭軍的榮耀,這一點老夫是絕對讚同的。”東條英機也是一個絕佳的演員。
既然你已經到我家裏來演戲了,那我也得陪你演下去才行,要不然的話就顯得我這裏演技不行了,朝香宮鳩彥親王笑著就進去了,東條英機的家裏十分簡單,這個家夥原來也是十分享受的,在當關東軍司令長官的時候,整整五層樓都是他的官邸,沒想到現在也能過這樣的日子了,從這裏也能夠看出日本人的變化,朝香宮鳩彥親王自己也是唏噓不已,當年我們是什麽情況?現在又是一個什麽情況?不過讓他反抗華夏的統治,恐怕他也是沒有那個底氣的,在華夏呆的時間越長,越知道這個民族的爆發力,越知道這個國家的實際情況,根本提不起反抗的意思來。
開始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一直在胡扯,東條英機的心裏都轉了好幾圈了,不知道這個家夥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如果說真的有事兒的話,前麵的鋪墊也應該夠了,現在已經聊了將近半個小時了,難道還不能說出事情嗎?酒都喝了兩壺了,要是繼續喝下去的話,兩個人可能都有點暈了,如果說軍事上的事情朝香宮鳩彥親王不行,可如果比喝酒的話,那麽東條英機是真的不行了,別看這些日本清酒度數不高,可如果喝多的話也不是什麽好事兒,莫非是想要灌醉自己嗎?當然不可能的事情,身居高位不可能做這些無謂的事情,肯定是有後招的。
半個小時之後,朝香宮鳩彥親王也上頭了,這個時候才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他已經打聽到了,東條英機最近最煩心的就是整頓的事情,為什麽朝香宮鳩彥親王能夠順利的交接職位呢?就是因為整頓的事情不願意去做,這可是一個得罪人的事情,上上下下那麽多人呢,關乎到日本的整個上層,如果自己做得太狠的話,日本的這些人肯定會恨自己的,可如果自己不做的話,華夏人那邊也是沒辦法交差的,正好這個時候東條英機來了,所以他才把自己的職務讓出去,不過在整頓的時候,跟石原莞爾有些矛盾,據說兩個人的意見根本不統一,這個時候他是來點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