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朋友

  「所以，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卡爾問道。


  「我想你是在進行討伐薩烏塔的工作吧？」馬爾科斯仍然把笑容掛在臉上。


  「你是怎麼知道的？」卡爾略微有點驚訝。


  「這個嘛，讓我那可愛的兄弟跟你解釋吧。」馬爾科斯指了指一旁的馬費奧。此時的馬費奧正出神的望著眼前的篝火，似乎並沒有聽見馬爾科斯所說的話，直到馬爾科斯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背。」怎麼？你墜入到看不見罪的國度了？」


  「去TM的國度。」馬費奧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嘟囔著。馬爾科斯又將剛才自己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馬費奧抹了抹臉，盡量使自己回過神來。馬爾科斯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盡量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馬費奧將是怎麼得知卡爾行蹤的事告訴了卡爾，後者沒有答話，而是望著燃燒的香煙想著什麼。


  「所以我們想至少在這份委託上能幫你一把。」馬爾科斯敲了敲自己背後的太刀。


  「我想你們應該還有別的事找我吧？」


  「關於這個，等我們幫你做完這份委託之後再說。」


  「看起來你交的朋友挺不錯的。」芙蕾雅對著卡爾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卡爾沒有說什麼，而是抽完了最後一口煙。


  「我很高興聽到你這樣的評價，芙蕾雅小姐。」馬爾科斯微笑著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而馬費奧，此時則再度望著篝火發獃。


  屬於夜晚的寒風肆虐的吹著此時處於夢鄉中的馬費奧，這裡的晝夜溫差就是這麼的奇怪。在白天，這裡的溫度距離烤人肉也就只差一點香噴噴的孜然粉了。在夜晚，寒冷的溫度甚至能把人變成冰棍。


  月光透過樹葉照射下來，馬費奧感覺到有人在拍打著他的肩膀。他似乎並不想從夢鄉之中脫離出來，他厭煩的嘟囔了一聲。那隻拍打著他肩膀的手對這種抗議並不買賬，繼續延續著之前的節奏與他的肩膀親密接觸。馬費奧微微睜開一隻眼，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屹立在自己的身前。他抬起右手，不耐煩的沖著黑影擺了擺手，似乎是認為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驅趕能夠將黑影從他眼前趕走。


  「馬費奧，我有點事想跟你說。」黑影小聲開口道。


  「你發神經了，馬爾科斯。」馬費奧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馬爾科斯停止了拍打，轉而用雙手開始猛烈的搖晃著馬費奧的身體。


  「老天，我想安心睡個覺都不行嗎？」馬費奧的雙眼無精打採的睜開，臉上充滿了不滿。


  「這是對你白天的回禮。」馬爾科斯輕笑一聲。


  「什麼回禮？」


  「不是吧老兄？你忘了在那個長凳上你死命的將我搖醒了嗎？「


  「你這混蛋。」馬費奧抓起一塊小石子朝著馬爾科斯扔去。


  「跟我來，安靜點，別把他們吵醒了。」馬爾科斯用手把石子揮開，指了指一旁睡著的卡爾和芙蕾雅。


  兩人向一旁稍稍走了一些距離，找了一個有著月光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想跟我說什麼？」馬費奧坐下來的那一刻就將頭靠在背後的樹上閉上了眼睛。


  「關於那位芙蕾雅小姐……」馬爾科斯頓了頓，隨後露出一絲壞笑。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馬費奧的雙眼就睜開了，」不要這樣，馬爾科斯。」馬費奧搖了搖頭。


  「馬費奧，我真的沒想到你到現在還是這樣。」馬爾科斯故作一股驚訝的口氣。


  馬費奧沒有說話，他看起來有點垂頭喪氣。


  「老天，你已經20歲了馬費奧，你難道連女孩的眼睛都不敢看嗎？」


  「拜託，馬爾科斯，不要這樣。」馬費奧一臉的苦澀。


  「好吧，就算這樣，我們小時候住過的修道院總記得吧？那裡面可都是修女，你那時候可不像這樣。」


  「老天馬爾科斯，那些是修女，這不一樣的。」馬費奧努力的辯解著。


  「好吧老兄，你看起來真是糟透了。」馬爾科斯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想就這樣吧，馬爾科斯。我需要時間，畢竟你所見過的世面比我多。」


  「你終於承認了？」馬爾科斯淺笑道。


  「你贏了老兄，我是說真的。」馬費奧無奈的攤了攤手。


  陽光照射在臉上，屬於清晨的清新空氣隨之撲鼻而來。在經歷了昨晚的談話后，馬費奧至少沒有睡個相對來說安穩的一覺。他揉了揉眼睛，望著籠罩於朦朧之中的松樹林。


  「不管怎麼說，我很感謝你們的幫忙。說實話我現在其實有點迷路，我不是很確認薩烏塔的具體位置。」卡爾的聲音傳來。


  「這沒問題，我知道薩烏塔的位置，我想今天之內我們就能搞定這件事。」馬爾科斯檢查著自己的太刀。


  「你要一起來嗎，芙蕾雅？」卡爾望著正在擺弄著手雷的芙蕾雅。


  「當然，我不熟悉這裡，我想我一個人的話很難走出這片森林。」芙蕾雅聳了聳肩。


  「怎麼了馬費奧？你終於做完美夢了？」馬爾科斯調侃著，這也讓馬費奧有點火大。


  馬費奧從水壺裡倒出一點水洗了把臉，嘴裡還在小聲咒罵著：」該死的馬爾科斯，得意的混蛋。」


  在簡單的吃過早飯之後，幾人便踏上了行程。


  「我其實一直都想問個問題，關於這個。」馬爾科斯一邊走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昨晚所見到的金屬碎片。


  「這個你要問芙蕾雅。」卡爾瞟了一眼過後丟下了一句話。


  「這是我用過的地雷，只要埋在地上，怪物踩上去就會自動爆炸。」芙蕾雅看著碎片解釋道。


  「真的？我想我愛上這個『地雷』了。」馬爾科斯看起來有點高興。


  「很抱歉，我都在昨天晚上用完了，我也不清楚這裡是否有製作的材料。」芙蕾雅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我只是開個玩笑，其實我還是用這個比較順手。」馬爾科斯敲了敲背後的太刀。


  「這裡的人們更擅長使用冷兵器嗎？」芙蕾雅問道。


  「其實這裡只有刀劍與魔法，你們天界的槍械在我們這是很少見的。」


  「說到這個，馬爾科斯，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卡爾突然插話道。


  「怎麼了，我的朋友？」


  「關於你和馬費奧的左手，你們好像一直隱藏在披風裡。」


  「你確定你想看？」馬爾科斯停了下來。


  「如果是什麼不好的回憶，請接收我的道歉。」


  馬爾科斯沒有回話，而是將披風扒到身後，露出了自己鮮紅色的鬼手，站在他旁邊的馬費奧也如此做著。卡爾和芙蕾雅瞪大了眼睛，兩人覺得這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


  「這真的是…人類的手臂嗎？」芙蕾雅一臉的難以置信。


  「老天，我的朋友，這看起來太慘了。」卡爾一字一句的說道。


  馬爾科斯向兩人講述了卡贊綜合征以及所謂的鬼手，即使是經過一番解釋之後，兩人仍然難以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實。因為不管在任何人眼裡，這都是無法想象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