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戰錘
「我聽尤金經常提到你,我真的很高興他能夠找到一群同伴,這也是我加入你們的原因。」一路上,戰錘不厭其煩向兩人不停的訴說著內心中的想法,儘管對於馬費奧來說,他的話可信度不是那麼高。至少就他已經聽到的內容來看,戰錘似乎對尤金很熟悉,於是他想到了布萊克本提到過的有關他朋友的事。
雖然很不願意那樣認為,但馬費奧還是問道。「我不知道尤金提到的朋友是不是就是你?」
「戰錘在此為您服務。」他誇張的鞠了個躬,以此來作為回答。
「你真的是尤金提到的那個朋友?」得到答案的時候馬費奧倒開始變得不相信了。
戰錘攤開雙手,模仿著布萊克本的語氣。「噢,他可是我的引路人,我的導師,我的偶像!」
馬費奧立刻制止著他,在對方這種滑稽的表演之下,他就算不信也得選擇相信。「好了,好了,老兄,輕鬆,我們快到了。」
舒爾茨牽著沃爾特鬱悶的跟在兩人的身後,他倒沒有了要戰錘向馬費奧道歉的想法,他更多的是在想這裡發生的事情是否真的不像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麼美好。冒險往往只是一個夢,一個美好的夢,做夢者能夠在近乎真實的夢境中看見那些名望和財富。雖然在夢境被冰冷的現實徹底擊碎的時候,做夢者會有很大幾率丟掉性命。
戰錘擁有著一艘完全屬於自己個人的摩伽陀,他也將那艘屬於自己的摩伽陀進行了徹底的改裝。他顯然是一個比較張揚的人,因為他在摩伽陀的雙翼風帆上印上了自己面具的圖案。並且他弄到了一些鋼鐵對船身加裝了防護,雖然摩伽陀最初的設計是不能搭載任何火炮的,但戰錘將隨時可以拆卸的固定炮台類的武器安置了上去,在武器有固定底盤的情況下,這樣的做法無疑是聰明的。於是理所應當的,那門曾經在天空之海的宮殿里派上了大用途的毒蛇炮被戰錘安置在了甲板上。
「坐穩了,這趟可能會非常顛簸。」戰錘在啟動摩伽陀的引擎之前特地提醒了兩人。
「老兄,我已經坐過很多次這玩意兒了。」馬費奧並不以為然。
「那我肯定給你一個巨大的驚喜。」戰錘雙手抬起做出炸彈爆炸的樣子。
「是的,是的。」馬費奧打著馬虎眼,試圖靠在船舷上睡一會兒。
舒爾茨既緊張又興奮,他是第一次乘坐摩伽陀,這種新奇的交通工具對於他來說簡直就如同一片新天地一般。在以往,他所乘坐過的交通工具也只有馬車和桅杆帆船,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覺。於是幾乎是默認的,他認為那種感覺一定很棒。
「我們走了!」戰錘用任何一個摩伽陀駕駛員都不會使用的暴力方式啟動了引擎——用拳頭砸下啟動魔力驅動器引擎的按鈕。
馬費奧首先感覺到了震動,緊接著他聽見了港口處人們的叫罵聲。他探頭向下望去,試圖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然後震動感在一瞬間之內便的愈加強烈,一旁的舒爾茨未能坐穩幾乎是迎面摔在甲板上,而沃爾特則是驚慌的大叫起來。「該死……嘿!你給這玩意兒加裝了什麼?」馬費奧試圖從戰錘那得到一個答案。
戰錘舉起右手,伸出食指。「當在魔力驅動器的能源裝置中加入一定的化學成分會發生什麼?」他換了個口氣,彷彿正在扮演另外一位傢伙。「當然是「轟」的一聲一飛衝天!」於是馬費奧真的感覺到這艘摩伽陀在以比普通摩伽陀要快上足足五六倍左右的速度在往空中的天帷巨獸靠近,四周空中的摩伽陀也只能對它們的同類望塵莫及。
算上準備的時間,戰錘的摩伽陀到達天帷巨獸的停靠點時只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而以往,搭乘普通的摩伽陀來到高空中的天帷巨獸需要長達半個小時甚至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馬費奧是想不通戰錘究竟給魔力驅動器添加了一點什麼玩意兒從而使摩伽陀達到了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他現在只想緩一下自己的身體,他感覺想要嘔吐。
而舒爾茨早就發瘋似的跑下摩伽陀,在這個他第一次涉足到的陌生地方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一灘嘔吐物。沃爾特趴在甲板上,發著抖,剛才短暫的一切給了它不亞於某種怪物想要吞食它帶來的恐懼。馬費奧一遍遍的摸著它的腦袋,只有這樣才能讓它安下心來。
「感覺如何?」戰錘走到馬費奧的面前,問道。
「這個,還不錯……」馬費奧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那幾乎是機械性的。
「我親愛的老兄,美好時光才剛剛開始。」戰錘從容的從摩伽陀的甲板上跳了下去。
天帷巨獸,準確的來說是一種生物,翱翔在天際的巨大生物。身體的龐大程度達到了人類根本無法企及的地步,當真正的站在它背上的時候,你會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渺小。
戰錘對馬費奧和舒爾茨指出了從神殿通往叢林的道路,而他本人則留在這裡,用遙控小車對坍塌的神殿進行偵察,試圖弄清楚那一邊的情況。好吧,無論如何,要打破目前的僵局必須要付出許多的時間,但馬費奧不擔心這個,他更擔心的是芙蕾雅她們在叢林里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那麼,祝你們一路順風,我得給我精良的機械注射一點「咖啡因」了。」戰錘將兩人送上了那條再也不復昔日模樣的道路上之後便轉身回到了摩伽陀旁,他所謂的咖啡因只是一種比喻,那實際上是一瓶燃料。
現在兩人被四周的神殿以及壁畫包裹著,信徒們的信仰之地如今已經變得死氣沉沉,使徒帶來的影響每次都是這麼大。雖然馬費奧不理解所謂的藍色真理,但他想對於可能僥倖存活下來的信徒來說,看到自己的信仰被徹底的摧毀會是多麼大的一種痛苦。
舒爾茨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在緩過了因為之前在摩伽陀上度過的驚魂時刻而產生的不適感之後,他意識到自己也許真正意義上的踏上了冒險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