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使徒究竟是什麼？
出森森鬼氣的手臂引來了大多數路人的目光，他們其中有厭惡，有驚訝，有恐懼也有淡然。?? 沒有任何事情在一開始就已經蓋棺定論，除了那些無法改變的事情。
馬爾科斯依舊如同平常一般在大街上走著，絲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以及議論聲。實際上，好奇的傢伙們往往會在十幾秒之後便失去對目標的興趣。在這裡，只要鬼神不惡意傷人，他們通常是不會大喊著讓他滾出自己的視線。就好像他們一直以來與世無爭的性格一樣，他們不在乎別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傢伙，他們只在乎自己的生命和財產是不是會受到威脅。
在他身後的一段距離之外，馬費奧慢吞吞的耷拉著腦袋跟著他的背影，西海岸炎熱的夏季讓他多少有點無精打采。這幾乎是令人感到抗拒的，沒有人願意在一個炎熱的天氣里去尋找一個似乎能夠看清楚你人生以及命運的傢伙。對方的存在就像是全能之神一樣，在他的面前你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而且通常會伴隨著命運**控的感覺，但如果命運不能夠改變，那麼對方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馬費奧。」走在前面的馬爾科斯突然回頭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馬費奧懶洋洋的回應道。
「你為什麼不掉頭？」他的問題讓馬費奧感到詫異。「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了解你，你不會因為想要了解到一個也許對我們根本就沒有多少意義的答案而去找艾麗絲。我知道的，你十分討厭她。」馬爾科斯攤了攤手。
馬費奧咳嗽了一聲，那倒真的是他的嗓子有點癢的原因。「我和你一起去，是因為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沒有目標的可憐蟲。你倒是告訴我，如果不去找艾麗絲，我要上哪去？要做什麼？為了什麼？此時此刻，在我的面前至少還有一個能夠理解我的人。我和你一起去的理由，正和我回到這裡的理由一樣。即便那是沒有意義的答案，我也希望得到。」
馬爾科斯沒有想到馬費奧會在這種時候下向自己傾訴出內心中的真實想法，這讓他有點意外。「每條道路的盡頭都有目標，每個人都有。即便是你，雖然你總是認為自己和他人是如此不同。」
「難道你不是嗎？自從手臂被感染的那一天起，我們就註定與正常人不同了。」
「你說得對，我們繼續走吧。」馬爾科斯轉過身去，再次邁開步伐。馬費奧沉默的跟上了他的腳步，與他並排走在了一起。
兩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幾乎能夠預言所有事情的吟遊詩人在西海岸得到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了，但事實上，現在的她與兩年前馬費奧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同。她還是住在那間樸實的屋子裡，西海岸最普通的屋子，雖然上門求助的傢伙們絡繹不絕，但她卻始終將自信的表情掛在臉上。
如果說她不會巫術，馬費奧絕對會認為那是鬼扯。因為就在他和馬爾科斯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求助的傢伙們幾乎是在同時就散去，彷彿被魔力操控了一般。但沒有人感到異樣，甚至就連周邊魔法學院的魔法師都沒有感到異樣。於是求助的人們在**控的精神世界里踏上了回家的道路，真正的回家的道路。
「歡迎。」艾麗絲的話語有時候會很簡潔，比如說在這種時候，在她想要迎接的傢伙到來的時候。
「艾麗絲。」馬爾科斯保持著應有的禮節，還是回應了他的招呼。而馬費奧就沒有那麼友善了，他甚至都不願意去多看一眼那渾身散著不詳氣息的女人。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弗萊先生。」艾麗絲倒不介意馬費奧的無禮，她依舊沖他打著招呼。
「是的，我也很高興。」馬費奧語氣里的不屑一顧已經可以匯聚成一顆元素球在原地產生巨大的爆炸了。
「我的預言最終還是成真的，很遺憾，災難之源最終還是降臨在了這裡。」艾麗絲撥弄了一下手中的瑪麗蕾特，它總是不離艾麗絲的手中，彷彿那就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馬爾科斯也不打算廢話，所以直接開門見山道。「使徒究竟是什麼？」是的，他們所知道的也僅僅只是這些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阿拉德大6的強大生物被稱為使徒，但他們卻始終不知道這個稱呼是誰創造的，其中又有什麼含義。
「你現在的冒險終結對象……呵呵，該怎麼說呢，它算是你們命中注定的目標。」艾麗絲的回答是從來都沒有被任何一個傢伙所認可過的，他們從來都不知道使徒是自己冒險的終結對象。但他們仔細一想，卻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冒險幾乎都與使徒脫離不了干係。
「這我可沒有聽說過。」馬費奧立刻矢口否認道。
「回顧一下吧，從格蘭之森的異變到天空之城的魔法陣危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使徒。」艾麗絲微笑著，似乎光用語言她就能擊敗一切對手。
馬費奧想要反駁，但他卻現無法反駁。因為據他所知，並且已經驗證過的事實是格蘭之森的異變的灰色結晶實際上與天空之城的氣息一模一樣。而天空之城則是原第九使徒暴龍王巴卡爾所建立的，想到這裡，這一切的確與使徒有關。
「你說命中注定，為什麼這麼說？」馬爾科斯問道。
「你們註定要消滅使徒，因為只有那樣你們才能打開繼續前進的道路，以及，你們想要得到的答案。羅特斯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如果你們能將擊敗它視為一串打開大門的鑰匙，那麼我想事情會簡單很多。」
「為什麼我們必須消滅它不可？如你所見，我們完全可以對這裡的一切不管不顧，然後去到任何一個我們想去的地方。」馬爾科斯反問道。
即便是這樣，艾麗絲仍舊沒有任何的動搖。「因為你們必須做出選擇，這個世界上有害的東西太多，多到讓人即便是蒙蔽上雙眼也還是能夠看見它們的存在。我能夠給你們的只是比較淺顯的答案，雖然那都不能算得上是答案，答案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去得到，而很明顯答案就在使徒那裡。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話。但是，也許我唯一無法預言的就是它會給這裡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我明白了，我們會做出選擇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