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坦白問題
張啟明聽完之後沉思了一會，“情況真的這麽糟糕？”
江亞點點頭，“他們不承擔風險還是次要的，就怕這背後還有其他人的陰謀，到時候我們恐怕要出現，貨物出去了，資金無法回籠的情況，到時候那才可怕。”
聽到這句話，張啟明長歎一口氣，眉頭緊皺。
江亞目光充滿愧疚，“張廠長，是我的失誤！”
張啟明又豈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她，“江顧問，你千萬不要這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再說了，劉總就在我姑姑手下做事，放心吧，他不敢做什麽其他的。”
聽到這句話，江亞才稍稍放下了心，“那我趕緊從新起草一份附加協議。”
張啟明笑了一下，“先不著急，江顧問對今天劉總提出的問題怎麽看？”
江亞想了一下，“您是說哪個？”
張啟明笑容收了一點，“就是產品一成不變的事情，現在我們雖然其他的產品也有，但是都不如罐頭類的好賣，山楂糕之類的不容易保存，這是一大弊端，我這次去爾市看到了不少類似的糕點。”
江亞聽著他說的話，心裏掠過一抹欣賞，張啟明目光長遠，能夠考慮到這個層麵對於他來說已經很厲害了，但是她隻能拒絕，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再繼續出謀劃策下去，他恐怕更要想盡辦法讓她留下了。
“張廠長，產品多元化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罩我說，現在民間人才很多，你可以花點心思多找找，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是？”江亞很是清楚的說道。
張啟明聽著她的回答，也算是在預料之中，這事情對於她來說能解決，無非是想不想解決的問題。
“江顧問，你看你幫工廠做了這麽多，也應該提提薪水了。”
江亞淡淡一笑，“張廠長，這事跟錢沒關係，一開始我就說了，我早晚要回濱市的，我家在那裏，我丈夫也在那裏，這人才比我厲害的比比皆是，您還是繼續再找找吧。”
張啟明聽到這話，有些失望，雖然她一開始就表明了不會在這邊呆太久，但是接觸的越多，他越覺得工廠離不開她。
“那江顧問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江亞心裏咯噔一聲，麵色依舊平靜，“張廠長，之前的總結報告該說的該寫的我都說了寫了，其他的無能為力。”
張啟明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也不再多說。
萬一給說不樂意了，提前走怎麽辦？
江亞是個人才，他不想放過，更不想得罪的人才。
這幾天，他一直在看賬本，越看越美。
林秀蓮這天跟他一起下班，聽他哼著小曲，就沒停過。
“啟明，發生了啥事，你咋這麽高興？”
張啟明高興得將她拉過來，“你看，工廠賬上持平了不說，還賺了不少。”
林秀蓮看了一眼，“四千塊你咋這麽開心？”
“你不懂，自從我接手這個廠子之後，賬麵上一直就是赤字，如今不擔還清了，還有盈利，我能不高興嗎？”
林秀蓮又看一眼，“哎呦，我也賺錢了，二十塊！”
“是啊，你這不也上了四天了嗎？”
“這錢可真不好賺，你看看我這手都紅了。”成天在涼水裏泡著，洗水果，能不紅嗎？
“知道錢不好賺了？那你也明白我為啥開心了？”
“知道了，話說工廠啥時候開支啊？”林秀蓮問道。
張啟明笑了一下，“咋著急了？”
“那當然，這可是我辛苦勞動所得啊。再說了我這兜裏可一分錢都沒有了，爸讓媽一分錢都不許給我，媽不敢違抗爸。”
“知道了。”
“再說了，我也想開工資請人家江顧問吃頓飯，人家費心費力教我，我沒少給惹麻煩。”林秀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張啟明有些意外，“你不是挺討厭她的嗎？”
林秀蓮促了一口，“行了，別擠兌我了，那不是我以前不懂是嗎！”
“你啊早該請人家吃飯，也不看看你上次惹了多大的麻煩！”
“行，咱們今天去爸那吃飯，給爸看看這賬本，省的他老人家老惦記。”
兩人到的時候，老張廠長正在泡腳，今天下了點雪。膝蓋疼的要命，保姆就給他弄了點紅花，泡泡腳，活動下筋骨。
一看見他們兩個，直接說道：“這天這麽冷，咋還回來了？”
“這不是給您老看點東西嗎？”說話間，張啟明就將工廠呢賬本遞給了他。
看到賬本，老張廠長趕緊讓保姆拿了老花眼鏡，迫不及待得帶上，仔細的翻看起來。
隻聽見不斷的翻動紙張的聲音。
“四千塊？好家夥，不但平了欠賬，竟然還賺了？你小子行啊，這廠子總算是活起來了。”老廠長有些激動的說道。
張啟明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可不是，這些都是江顧問帶來的，她就是我們工廠的福星。”
“你說的沒錯，還有這個齊鬆山的，銷售這方麵是個人才，別人真是騎驢趕馬都攆不上。”老廠長看了一眼說道。
“嗯，齊鬆山確實是個人才，這次一大部分都是他賣出去的，提成小一千塊呢！”張啟明看了一眼說道。
“那就趕緊給人家，可不能吝嗇，這錢隻有花出去才能再賺回來，還有江顧問的薪水是不是也該提一下，別讓人心寒。”張老廠長意味深長的說道。
提起江亞，張啟明這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爸，我之前給她拋了留下的橄欖枝，但是她不同意。”
“留人得知道她的目的。”一句話說完，張啟明立刻被點透了。
“你是說攏住齊鬆山和顧紅紅？”
“你明白就好，所以留人也要抓軟肋，當初她能少錢為了表姐和姐夫，之後就也可能為了他們留下來。”
要不怎麽說薑還是老的辣，算起人來，就不是年輕人能夠玩過的。
“爸，我明白了。”
“重情重義是優點，同樣也是弱點。”郭老廠長喝了杯茶繼續說道。
“爸，我知道了。”一旁聽著的林秀蓮都聽傻了，看來她要學的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