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虐待
我吃力地轉過臉，看向床邊坐的人，顧姨。
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來的，單看表情，我從她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
顧姨也看向我，她的神色淡淡的，目光居高臨下。
“不願意，看來珍珠沒把你給調教好。算了，我還是把你送回到珍珠那裏吧。”
聽見顧姨的話，我慌忙搖頭：“不不不，求你了顧姨，我已經想好了。”內心裏的那個聲音還在，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堅持我的原則了。
以前隻以為最疼的是奶奶拿留條抽我，誰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慘無人道的懲罰。
我不敢想象，要是再回到那個房間，再回到珍珠手裏，我會承受什麽樣的痛苦。光是那個鐵椅子，就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
“我答應。”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像是有什麽東西碎掉了一樣，我臉上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外冒出來。
這一刻，我清楚地明白，自己想的那個未來，已經沒有了。
在村裏，一個女孩失去了貞操，就意味著失去了一切，我沒有未來了。
顧姨臉上終於露出一個笑容，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說：“乖孩子，你在這裏住幾天，顧姨有點東西要教給你。”
被顧姨溫熱的手摸著，我卻有種想要逃開的衝動，可是我不敢，我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顧姨收回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外走去。不一會兒，就過來兩個女人，她們半扶半抱著我，帶我到浴室裏，給我洗澡。
被她們碰到的肌膚都疼的要命，可是我卻連叫出聲的力氣都沒有。浸泡在水裏，我眼淚不停落下，給我洗澡的那兩個女人也看見了，隻不過她們兩個卻隻露出習以為常的表情。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顧姨她又是什麽人？！我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遇見這種事情，我又做錯了什麽呢，要遭遇這種事情？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閉眼。
跟白天的寂靜不一樣，這裏晚上的時候非常吵鬧，盡管隔著那麽長的空間，但是我仍然可以聽見從大廳裏傳過來的音樂聲。
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第二天我終於能稍微動彈那麽一兩下，我甚至可以扶著床下地走一會兒。
中午的時候顧姨找了一個醫生過來給我治療，醫生看見我的第一眼，是皺皺眉說：“那麽小？”
顧姨淡淡地笑了一下，說：“她不是這裏的女孩子，隻是過來做客的。”
醫生沒有再說什麽，給我檢查了一下身體，留下了一些藥，然後就走了。醫生一走，顧姨就問我現在能不能起來了。
我跟她說自己能起來，但是隻能走兩步，不過不能走多少路，也不能走太久。太久了身上肌肉會酸痛的難受。
顧姨微微皺眉，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原本我以為自己能多逃避一陣的，雖然已經答應了顧姨，但是我一想到自己將要麵對的，心裏就一揪一揪地疼，喘不上氣來。
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憋屈的難受。
盡管每天都在祈禱著自己慢點好，我甚至偷偷的在洗澡的時候用涼水洗澡，想讓自己好的慢一點，但是一個星期剛剛過去，顧姨也不問我好沒好，就直接跟我說，要讓我開始學點東西了。
我問顧姨要學什麽，但是顧姨沒有告訴我，她帶著我，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之中。
當時是晚上，這回我聽的更清楚，從大廳裏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盡管隔著好幾個走廊，但還是能感覺到聲波震的地麵都在顫抖。
顧姨帶著我穿過走廊，來到一個很大的房間前麵，她推開門，對裏麵正在玩手機的女人說道：“夢夢，你幫顧姐一個忙，教她點東西。”
名叫夢夢的女人抬起眼，覷了顧姨一眼：“顧姐，你知道我的規矩的，我不帶新人。”
顧姨伸手在我背後推了一把，把我推到房間裏麵去：“她不是咱們這的女孩，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就稍微教她一點，不然我隻能把她交給珍珠去帶了。”
聽見珍珠的名字，我嚇得渾身一抖，忍不住驚叫道：“不要！”
夢夢看了我一眼，目光閃爍了一下。她屬於那種冷豔型的美女，長得有點像是外國人，眼睛很大，眼眶深陷，眼睛也不是棕色的，而是灰色。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長相的人，一看之下，頓時驚呆了。其實在我眼裏她的相貌有點奇怪，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很美。
我呆呆地看著她，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麽。
“夢夢姐，我求你了，你教我吧，我一定跟會好好學的。而且我什麽都能幹，手腳都很勤快的。”
她收回目光，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看見她的表情，我心急如焚，生怕她不願意教我，盡管我不知道自己要學的是什麽，但是我是死都不願意去跟珍珠學東西的，因為我知道，到了珍珠手上，我隻會生不如死。
隨著時間的流逝，夢夢還是一句話都不說，顧姨臉上的表情有點凝固了。我眼裏含著眼淚，不停地揉捏著衣角，等待著審判的到來，我是真怕夢夢不願意教我，顧姨又要把我扔到珍珠那裏去。
那個冰冷的房間，我真的是一次都不想再去了。
“你不願意？”終於，顧姨忍不住出聲了。
我心裏一緊，一雙眼睛期盼地看著夢夢，如果她願意教我，就算現在讓我下跪都行。
“顧姐，你這麽突然給我弄一拖油瓶，還問我願不願意，我當然不願意啊，這還用說嗎。”
顧姨伸手拉了拉我：“走吧，跟我去珍珠那裏。”
我整個人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腿一軟，差點摔倒，再回到珍珠手裏，她會怎麽對我？！
我不知道，更不敢想。
眼裏原本蓄著的淚水一下決堤，可是在顧姨麵前，我甚至不敢大聲哭。
我隻能一下一下地抹著眼淚，可是眼淚像是無窮無盡一樣，怎麽都擦不完。忽然間，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
“顧姨，讓我教她也不是不可以，下個月的客人，百樂門不能抽成。”
夢夢的聲音這一刻美如天籟，我眼淚朦朧地看著她，感覺她整個人簡直都像是在發光一樣。
可是夢夢當然是不會發光的，那隻是我的錯覺而已。
顧姨果斷道：“不行。”
夢夢猶豫了一下說：“那百樂門的抽成降低百分之五十。”
顧姨這才點頭：“那她就交給你了，夢夢，你可別讓我失望。我時間有限，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我想她成為一個跟你一樣的尤物。”
夢夢嘴角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她嗯了一聲，道：“顧姐，我還想睡會呢。”
顧姨看了我一眼，低聲道：“好好學。”接著就走了。
我伸手一擦臉上的眼淚，匆忙跑到夢夢旁邊，像是以前伺候陳悅那樣，束手站著，眼睛看著夢夢，等著她給我下命令。
不過夢夢壓根就沒有理會我，她從桌子上拿了一瓶乳液，接著撩起裙子，開始往腿上抹乳液。
我跑過去，跪在她旁邊說道：“夢夢姐，我來幫你吧。”
夢夢瞥了我一眼，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從她的表情中，我看出了她的嫌棄。估計我現在臉上肯定是慘不忍睹的，我站起身來道：“夢夢姐，你等我一線。”
說完，我連忙跑到衛生間，把臉洗幹淨再擦幹淨，然後回到夢夢身邊。
“夢夢姐，我來幫你吧，你有什麽要做的都可以讓我做，我會的有很多呢。”我有些緊張地看著夢夢，希望她不是一個跟珍珠一樣喜歡怒虐待人的人。
夢夢盯著我，她似乎在思考。
半晌，她終於把手裏的小瓶子交到我手上：“抹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