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折中
我認真把上次的事情考慮了一下，自己天天化妝上學的確是太招搖了。可是這是陳悅的命令我又沒有辦法，隻能選一個折中點的法子。
雖然麻煩，但是也能我減少更多麻煩。
嚴叡沒有問什麽，隻是點頭。
第二天，我的禮物變成了一隻口紅，是很清新的橘紅色。
從此之後，每天中午變成了我最期待的時候，嚴叡簡直像是個魔術師一樣，每天都會變出來各種各樣的禮物，隻要我的成績比前一天提高了，就有禮物。
我不知道嚴叡是怎麽做到的，每天的禮物都沒有重複過。
有時候我也會有點心虛，不想收嚴叡的禮物，但是他卻總是說，那是我應得的。
有了期待和驚喜之後，我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比如說每天，我笑的時間變多了。
以前我的笑，從來都挺勉強的，我哪裏有那個高興的心情呢，就算是笑，也笑的勉強，其中有幾分真心我自己心知肚明。
但是現在，我有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都會笑起來。笑過之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傻，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在笑什麽呢。
可是心裏好開心，無論做什麽事情，身上都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哪怕是回到那個陰暗的家裏，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壓抑了。
隻是相比於我的開心，最近容廿好像心情不太好，有一天他是帶著傷上課的，那一整天，他身邊都是低氣壓。
等到下課之後，容廿居然破天荒地坐了起來，看著我問道：“你怎麽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又看見他眼角的傷口，心裏想著可能是他打架輸了，心情不好。偏偏我最近因為每天中午的驚喜，心情好的不得了，於是讓他不舒服了。
想到那天在實驗課上，我看見容廿打錢予函的表情，心裏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誰打的容廿。
不過我很快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說道：“沒，什麽都沒發生，怎麽了？”
容廿盯著我，好像在確定著什麽一樣。
跟嚴叡相比，容廿的情緒還是會流露在外的，我可以看的出來他有些惱火，隻是壓抑著沒有爆發而已。
但是我回憶了一下，自己上節課的確是什麽都沒做啊，怎麽這位爺突然間就惱火起來了？
看了我一會，容廿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一直到放學，他都沒有回來。
我隻是好奇容廿是怎麽離開學校的，學校門口的那幾個保安可不是吃素的，來這裏上學這麽長時間，我就沒看見有人能夠從門口那邊離開的。
不過我平時基本對容廿沒什麽關注，跟他同桌到現在，我們倆說的話基本上不超過二十句，還大部分都是我讓他讓開的時候說的話，不過理所當然的，容廿壓根就沒有理會過我。
星期六全校放假，嚴叡早就跟我說了，星期六會帶我去宋芊芊家裏，這件事我也知道。但是我不敢輕易答應，隻是跟他說回去問問陳悅再給他回複。
等回到家裏，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就對陳悅說了這個事情。
陳悅看我一眼，卻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放下筷子，小心地說道：“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去跟他說一聲？”
陳悅仍舊沒有理會我。
我現在有些不明白陳悅的心思了，天天早出晚歸，我跟陳悅相處的時間大大縮短，再也不用看她的臉色了。
但是我聽蔡媽說的，最近陳悅的心情一直不好，大家在做事的時候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生怕惹陳悅生氣扣錢。
我也不敢惹她生氣，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不想出現任何一點意外跟差錯。因為這對我來說難得跟快樂的生活，陳悅隻要一句話，就能輕易毀掉。
盡管我也討厭自己的弱小，但是在我還沒有強大起來之前，就隻能弱小的活著。
等了半天，陳悅卻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我已經默認了這是不同意，打算回去就跟嚴叡打個電話說一下這個事情。
等到飯菜都涼了，陳悅才像是從沉思中走了出來。她衝我笑了笑，隻是這個笑容未免顯得有些可怕：“珠珠，小叡他對你好嗎？”
我點點頭，斟酌了一下說法：“他是個很負責任的老師。”我是不敢讓陳悅知道我跟嚴叡的關係到底是什麽樣的，但是我總不能在陳悅麵前詆毀他吧，這句話剛剛好。
陳悅哦了一聲，又問：“那你呢，你覺得小叡他怎麽樣？”
我心裏敲響了警鍾，想了想，才回到說：“他很厲害，很聰明。”
陳悅有些不滿意：“我是問他人怎麽一樣。”
“他人也很好啊，怎麽了？”
我不清楚陳悅到底要問什麽，隻能她問什麽，我回答什麽。
隻是在我回答之後，陳悅的手卻緊緊握住了。過了一會，她才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現在成績怎麽樣了？”
“我也不清楚，不過期中考試快要來了。”
陳悅點點頭：“星期六你去吧。”
我乖巧道：“好，那我等會去跟他說一聲。”
“等一下。”陳悅卻叫住我。
我有些疑惑地道：“怎麽了？”
陳悅微微抿了抿嘴唇，眼裏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最終，她開口說道：“你那個手機別用了，都是快要壞了的手機了，我給你買了新的，你等會去我房間裏拿一下。”
我隻說好，其他的什麽都沒說。
對於陳悅來說，她要的也隻是我的服從而已。
吃過飯，去陳悅房間裏拿了手機，的確是新手機，看起來比上一個更加上檔次。
不過我不怎麽玩手機，也不太會玩，再好的手機，在我手裏也隻是一個打電話和發短信的工具而已。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一個工具上，有那個玩手機的時間，我更願意去看書。
給嚴叡打電話說了陳悅已經答應的事情，又跟嚴叡約好了我們兩個第二天見麵的時間地點，就掛了電話去看書。
第二天我雖然還是按照往常起床的時間起來的，但是等到我出門，卻已經是九點半的事情了。
其實我們約好的是十點，但是我覺得自己去的太晚了也不太好。
我們約定的地方是在學校附近不遠處，這邊有一個郵筒，綠色的，看起來已經很舊了。
畢竟現在設寫信的人太少，基本上沒有什麽能用到郵筒的地方。
我閑著無聊過去郵筒前看上麵的印花，看著看著，忽然一道光刺進了我眼睛裏。
我條件反射地閉上眼，那道光又在我臉上照了兩下，才離開。
睜開眼，我看見兩個小孩正在離去的身影，他們兩個手裏都一閃一閃的，看來是故意用鏡子照路人來玩的。
雖然被刺了一下眼睛有點不開心，但我也不準備跟兩個小孩子計較。
忽然間，一輛車停在我身邊。
林思懋的聲音傳了過來：“珠珠，你來的怎麽那麽早。”
我按了按眼睛，走過去拉開車門：“你們來的也挺早的。”
林思懋笑笑：“我等下有點事，順便帶你們去芊芊家。”
嚴叡正在後座坐著，他什麽都沒帶，包括以前從來不離身的書。
我坐到嚴叡身邊，問林思懋：“你有什麽事？去約會嗎？”
林思懋聳聳肩，沒再說話。
跟他們熟了之後，我才知道，林思懋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據說高三的漂亮女生，有三分之二都曾經是他的女朋友。
一開始我也不太相信，後來看見林思懋身邊每次都是不同的女孩子，我才算是徹底相信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