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關機關機
費念生識趣的站起身，道：“好，我等會也還有點事情。”他的聲音頓了頓，目光又看向我，說道，“我可以問一下，她怎麽了嗎？”
教導主任不鹹不淡地說道：“作弊。”
我忍不住開口：“我沒有作弊！”
教導主任嚴厲地看向我，說道：“你閉嘴。”
我有些不甘心，但也隻能閉嘴不說話。
費念生也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孩子我認得，說不定裏麵有什麽隱情，希望江主任把事情調查清楚了，不要冤枉了一個好孩子。”
教導主任嗯了一聲，手上卻做出了送客的動作：“費先生說的是，這件事事關學校的聲譽，我一定會認真處理的。”
費念生笑了笑，往外走去了。
等到費念生走了，教導主任才回到我麵前，開口說道：“羅老師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吧，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雖然教導主任嘴上是這麽說，但是他的眼神看起來好像是在說讓我不要掙紮了，乖乖承認自己作弊的事情，還學校一個好名聲一樣。
我有些絕望的說道：“我真的沒有作弊。”
我剛剛說完，教導主任就立刻大聲說了一句：“那試卷的事情怎麽解釋？”
這時候羅芹過來對教導主任說道：“她說試卷是她的家教老師出的。”
教導主任仍舊看著我，嘴裏的話卻是說給羅芹聽的：“我問的是她！不是你！”
羅芹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她閉上嘴，隻是臉上有一抹顯而易見的尷尬。
他又盯著我，我知道，這是讓我說話的有意思。
我看了一眼羅芹，羅芹衝我扯了扯嘴角，我開口說道：“試卷是我家教老師給我出的，我真的沒有作弊。”
教導主任說的話跟羅芹的一樣：“那你把你的家教老師給叫過來，我要問他幾個問題。”
我看向手機，上麵的電話早就掛斷了，嚴叡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接電話。
我是真的慌了，整個人都六神無主的那種，我很清楚，要是嚴叡不接電話的話，那結果肯定是要把陳悅給叫過來的。
教導主任跟羅芹都還是講點道理的，但是陳悅，她可不會管那麽多，在她心裏，不管是什麽事，那都是我的錯。
可是為什麽，嚴叡還不接電話？
我聽見忙音，慌忙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聽著那漫長的嘟嘟的聲音，我好像度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教導主任已經完全沒有耐心了，他瞪著我，開口說道：“他怎麽還沒接電話？”
我的眼眶已經濕了，我搖搖頭，喉嚨口梗的厲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等等，我再給他打電話……”
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手機裏就傳出來提示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忙……”
聽見這個聲音，我的心猛地一沉。
因為我明白，這是嚴叡掛斷了我的電話的意思。
我慌忙再打過去，可是這回的提示音變成了：“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該用戶已開通語音提示業務……”
教導主任也聽見了這個聲音，他盯著我，好像在看一個被揭穿了謊言的壞孩子。
更讓我絕望的是，我現在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
能跟嚴叡聯係上的，隻有手機，我雖然知道他家的地址，但是一來，現在的情況肯定是不可能讓我去找他的，二來，假如嚴叡有意躲我的話，那我就算是想找，也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
可是嚴叡為什麽會有意的躲著我呢？
我的心像是墮入了一個無邊深淵，身上冷的出奇。我沒有勇氣去看教導主任跟羅芹的表情，隻能一次又一次地機械一樣地撥打著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
“羅老師，給她的家長打電話，這個孩子的品行惡劣，已經沒救了，我們學校一定不能接收這種品質低劣的適孩子。”
我的腦海裏翁的一聲響，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完了……
羅芹應了一聲之後就出門打電話，我聽著羅芹說話的聲音，理智漸漸回籠。
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麽？是證明我的清白，現在那幾張試卷的照片他們都有，可以說證據是板上釘釘的了，但是這件事並不是一個死局，我還是有一點翻牌的機會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教導主任說道：“我真的沒有作弊，要是老師不相信我的話，我願意重新考一次期中考試，來證明我自己。”
其實我的這個主意不算好，但是就目前來說，這是我唯一能用的辦法了。
我滿懷希望地看向教導主任，說：“試卷可以現出，假如我還能得到這麽高的分數，就證明我的成績沒有問題。相反的，假如我沒有考到這個成績，那我肯定是作弊了，怎麽樣？”
教導主任坐回到自己的椅子前，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一樣，開始看桌子上的文件。
這時候羅芹走進來了，她放下電話，對教導主任說道：“她的家長現在已經過來了。”
教導主任嗯了一聲，說：“你也先回去幫吧，這件事是發生在你班上的，你寫一個兩千字的的檢討。”
對於要寫檢討這件事，羅芹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麽不滿，她又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教導主任拿起筆在文件上寫寫畫畫：“試卷到底是誰給你的？”
我有些無力：“真的是我的家教老師給我出的試卷。”
教導主任有些不開心了：“要麽，你就讓他過來給你洗脫清白，要麽，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從誰手裏拿到的試卷。”
我搖搖頭，再次堅持：“我沒有作弊，真的，我沒有。”
教導主任瞥了我一眼，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厭惡：“朽木不可雕。”
我閉上嘴，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假如別人不相信你的話，那無論你做什麽，說什麽話，別人是都不會再去相信你的。
要麽證明，要麽接受。
可是這兩種，我都不想要。
這個時候，嚴叡，你在哪呢？
教導主任不再理我，開始專心地看自己的那些文件，隻剩下我一個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敲門聲響了起來。
在聽見敲門聲的時候，我心裏充滿了希望，敲門的人會不會是嚴叡，他過來救我了？
但是等到教務主任說了請進之後，進來的人卻讓我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來的是顧姨。
我已經好久沒看見顧姨了，她臉上畫著精致的妝，看起來像是一個保養特別好的貴婦人一樣。
我卻忍不住悄悄後退了一步，我不知道等待自己將會是什麽，然而光是顧姨過來這件事，就已經足夠我絕望的了。
教導主任顧姨，他站起身來，神色甚至有些傲慢地說道：“請問你是陸珠的什麽人？”
顧姨看了我一眼，對教導主任的行為表示有些不理解：“怎麽了？”
教導主任指了指我，說道：“陸珠她的行為涉嫌抄襲，這件事對我校的聲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我想請您配合一樣，最主要的是，讓陸珠配合。”
顧姨微微挑眉：“抄襲？”
教導主任嗯了一聲，讓羅芹拿出手機，給顧姨看我寫的那幾張試卷。
“這些試卷跟我們期中考試的試卷非常像，我們懷疑她找人買了試卷。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說出來到底是從哪裏弄到這些試卷的，隻要她說了，我可以考慮在她退學的時候把她的檔案上寫的好看一點。”教導主任不緊不慢地說道，說完，他看向顧姨，好像是要讓顧姨信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