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來歷不明的人
一旁的張曙看著兩人的樣子,只能無奈搖頭,心中著實有些鬱悶起來。
同時,張曙心中也是有幾分羨慕兩人的恩愛。而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還是處男一個,這樣的事,從來未曾有過體驗。
但這樣的情緒,只是略閃過,便消失在了他的腦海之中。若是他剛剛到來時,可能還會追求富貴榮華,美人垂青,而現在,張曙卻是豁達了不少,在他的心中,武道,已經勝過了其他良多。
武道,這一詞模糊,張曙也不能說清這是什麼?但到了他這個地步,心中卻是隱隱有感,明心見性。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修行武道時,那一點一滴的進步,讓人不自覺的沉迷於其中。
不過,倒也不是張曙不喜美人,成了一個武痴,而是他已經看開,保持著一種緣來得之,無緣無分的心態。
也是有著這樣的心態,張曙才能在十歲時,覺醒了前世記憶,開始拋去之前厭惡武學的思想,開始習武,短短九年時間之中,武功到了如今的地步,成了張家的第一高手,更是創出了琴武和鳴的高明功法。
可惜,他張家之中,多是如同他未曾蘇醒是的性格一般,只看重了音樂,視之為生命,而輕視了武學,只是當做強身健體。便是張曙將自己領悟的武學傳了出去,他的家人,除了那個調皮的妹妹之外,沒有一個修習的。
心不在武學之上,張曙當然也不能強逼家人去習武,只能心中發誓,要讓自己無比強大,這才難保護他們。
而田漢仙與易漱瑜的恩愛,最讓張曙失神的,還是他們的感情與張曙一家人一樣,相互之間那種純粹。
田漢仙夫婦又沉入了兩人的世界之中,彷彿這裡只有兩人了一般。
張曙在一旁,心中不禁暗道,不能在這樣下去了,這裡的環境,到底是對易漱瑜嫂子與她肚中的孩子不好。
當下,張曙不得不開口,驚醒了兩人。
當兩人醒悟過來,也頗不好意思,他們這樣一心一意的人,隨時可能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卻是多有習慣了。醒來后,也不對一個熱水壺而你儂我儂,與張曙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兩人趕忙往車廂一頭走了過去。
張曙此時倒是有心不去打擾好友田漢仙夫婦兩人,但這個車廂之中,儘管眾人在他的威懾下,已經收斂起來,但空氣之中那一股子怪味,仍然是經久不散,而且,眾人那看著洪水猛獸一般都眼神,也是讓他有些不自在。
踟躕了一會,還是沿著田漢仙夫婦兩人的行跡走了過去。
就在張曙剛剛離開了,這個車廂,後頭,便沸反盈天了起來。其中,即是有著興奮,也是有著慌亂的情緒夾雜在其中
馬上,後頭便更加放浪形骸起來,裡頭那一股子氣味,直直透過了車門縫,差點把張曙給熏到了。
張曙不由趕緊離開,同時,心中到底有著嘆息,他到底是與普通的人不同了。
在張家時,往來的,都是同道,尚且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一出來,他與普通人的差距,便顯現了出來。
不過,張曙只是鬱悶了片刻,便將這些念頭拋在了腦後,覺得這樣也不錯,在前世,他最大的慾望就是不甘於平凡,如今,豈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思。
過了幾個車廂,裡頭的環境都是差之不多,當差不多到了火車的尾部,環境一下子幽靜了下來。在裡頭,就好似在自家的書房之中。
張曙的腳步,也不自覺的輕了不少,緩緩走過,不時的瞄了裡頭一眼。大家閨秀、進步青年、大商人、軍官,無不是穿著體面的人。
張曙眼神一略而過,這些人與他本人,都沒有在意,直到了一個車廂,張曙的腳步才不由一頓。馬上,張曙便繼續前行,外人絲毫看不出其中有什麼分別,但張曙卻是在心中思索著,那裡頭的人,是一個什麼來歷?
那裡頭的人,張曙哪怕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底細。儘管裡頭的人西裝革履,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看起來與其他人差不多,但張曙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些人身上,有著不同一般都殺氣。
有這樣殺氣的人,不是百戰餘生的精銳之師,便是藏身黑暗之中的殺手。而從那些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上看來,這些人怕是殺手出身。
張曙深感這事有著麻煩,但他也不好冒然動手,殺手,也是分情況的,他不能好心辦了壞事。
正思索之中,張曙想到剛剛認識的好友田漢仙,他江湖經驗豐富,問問他,也許會有所收穫。
當下,張曙加緊了步伐,總算是跟上了田漢仙夫婦兩人的腳步,一同進入了一個車廂之中。
張曙正想開口,田漢仙便開始倒水,泡茶,忙前忙后的,他一時倒是不好打擾,只能看起了車廂的布置來。
這裡的包間與外頭的大通鋪果然有所不同,在採光環境上,勝過了不知道多少。外頭的噪音,到了這裡,已經微弱到了極點,尋常人難以聽聞。
車廂下撲鋪了一張昂貴的地毯,坐的也是鋪了上好的皮子,甚至在這不大的空間之中,還有在幾盆花朵在開放著。
張曙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一絲的沉悶,顯然,這裡在通風上,也是做得不錯。
好好的打量了一回后,張曙這才收回了眼光。
此時,田漢仙總算是泡好了一壺茶水,清閑了下來。
張曙知道這裡的隔音很好,趁著這個機會,也不避諱的開口問他,可是知道在兩個車廂外,裡頭那一伙人是什麼來歷?
他本以為田漢仙應該知道那一伙人殺手的身份,但沒有想到,田漢仙聽了張曙的話,反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見田漢仙這樣子,張曙對於自己常有人誇讚的五感,才算是有了清晰的認識。田漢仙既然還不知道,張曙便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那些殺手,可不像是單純的做火車,而更像是要在這裡刺殺一人,而這一人,地位尊崇,不然,要不到如此之多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