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指著罵王八
而不同於外圍的人,核心的兩人顯然不想節外生枝,抬手,止住了那些外圍憤慨的聲音,看著張曙三人,慢條斯理的,說起了威脅的言語。
「你們,不要自誤,惹惱了我們,將你們一齊殺了。」
張曙看著那人平淡,卻顯得囂張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是騰的一下升了起來,再也下不去。
怒極反笑,在哈哈大笑聲之中,張曙用手扇了一下鼻間,說道,「那裡來的老狗,放屁真的好臭,臭不可聞?」
田漢仙同樣怒火高漲,聞言,頓時搭著張曙的話茬,說,「老弟,這豈止是臭不可聞,簡直是熏死人嘞!」
一旁的易漱瑜當然不會沉默,也是冷笑出聲,「這樣的老狗,還是要宰了的好,免得污了清凈,壞了我等吹風的興緻。」
那些東瀛人聽著張曙三人的言語,頓時氣的怒髮衝冠,拔刀聲一片,欲擇人而噬一般。
但沒有為首的人發話,這些個拔刀的東瀛人沒有一個動手的,只是拿眼瞪著張曙三人。
張曙幾人見了,也不禁感覺到了其中的棘手。這些人不簡單,有軍隊那種令行禁止的風範,哪怕恨欲發狂,仍然是忍下了那些怒火。
這樣的敵人無疑上難以對付的,之前,三人不約而同的要以言語,要讓這些東瀛人失去理智,但未曾有效,如今,再多說說也是無妨。
張曙念頭一轉,看著那些東瀛人蠢蠢欲動的樣子,笑的越發大聲,忽的停下,便以手指向他們,說,「說你們是老狗,都是抬舉了你們,你們這個樣子,就是一個個活生生縮頭縮腦的大王八啊!」
這一下,便是為首那人也是壓不住眾多激憤的東瀛人,他們,也是有著尊嚴,特別是面對看起來並不厲害的張曙三人時,在欺軟怕硬的本性下,那尊嚴特別重。
阻擋不了,那為首的人也不再阻止,張曙三人的一番話,他也不是沒有半點火氣的。面對不想再忍耐的眾人,他囑咐一句「不留活口」之後,便轉身看向了他們的目標,宋玲大小姐。
之前動作一直不咸不淡的宋玲在看到了張曙三人與日本人開始了衝突后,第一次睜開了半閉著的眼睛,往三人那裡看了一眼。
沒有多說什麼,她看向對面與她對峙的東瀛人,眼中第一次閃過了一抹殺意。
吐了口氣,宋玲以特殊的呼吸法開始調動起了體內功力,而表現在外在的,就是她的身體之外,泛起了一股白色的光輝。
這一股光輝,非要以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純凈,神聖,還有一絲不容外物的霸道。
此時,不僅是宋玲對面的東瀛刀客身體繃緊了,便是一直在一旁掠陣,尋找宋玲破綻的那人,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功力提起,下意識從懷中掏出來自己的武器,一把尺長的鐵扇。
此時,宋玲給予兩人的壓力,便有如一人獨自面對狂風暴雨一般,顯得有些無助。他們根本不知道,宋玲到底是以哪一個作為目標,或是,宋玲以兩人作為目標。
這樣的未知,讓兩人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的留了下來。但兩人甚至不敢動彈一分,生怕自己在動了后,便會露出破綻。
他們是殺手,但是他們更害怕死,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兩個東瀛人緊張,而宋玲卻是好整以暇,好似在自己的莊園之中品茶一般。
兩個東瀛人不動,宋玲自己動就是了。
「鬼鬼祟祟的老鼠,接我一記,十字錘!」
說罷,鬆散的手指開始收攏,虛握成錘。在那剎那間,宋玲有若奔馬之勢,往前踏了一步。
同時,她手中彷彿握有大鎚一般,往前一擊。
「轟隆隆……」
一聲音爆,滾滾白色氣浪湧向了那兩個東瀛人。在這滾滾氣浪之中,那兩人竟是不能視物一般,眼前所見,皆是一片白茫茫景象。
兩個東瀛人既然可以橫行許久,自然也不是易與之輩,長時間相處,以至於幾乎心有靈犀的兩人迅速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了,兩人這才停了下來,並肩而立。
刀客橫刀,以另外一隻手握住了刀刃,閉目凝神。
而持扇的人,刷的一下,將鐵扇打開,頓時,鐵扇上抖落下來無數粉末。在他「叱」的一聲后,抖落下來的粉末開始燃燒了起來。這些粉末很細,若不是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倒是敵人便會以為這乃是仙法,膽氣頓時散去大半。他平日之中,靠著這一個手段算計了無數的人,但一股氣勁,可不會被什麼假象給迷惑了。不過,他這一手殺招也不是純粹就用假象迷惑人,讓人膽氣大喪的招數。
那人見假象無效后,體內的功力便是一引,沖入了那粉末燃燒起來的火焰之中。
得了那人體內功力相助,火焰頓時好似潑了汽油一般,騰的一下,暴漲了起來。在須臾之間,本來不過人頭大小的火焰,在那人的控制下,竟是凝成了一條有一丈長短的大蟒來。
大蟒雖然只有一丈長短,但從那氣勢來看,卻好似史前巨獸一般,看著,倒似不弱於宋美玲一揮之下的氣勁了。
大蟒與那爆響的氣勁,終有一戰。
本就近在咫尺,兩個東瀛人有這樣的反應,已經是不錯了。在火焰大蟒出現不久,兩者便撞了起來。
轟鳴氣勁一滯,馬上,就以不可抵擋的架勢,將那一隻火焰大蟒給轟散,化作星星點點的火光散落在車頂,融出了一個個細洞后,熄滅。
這一擊的兇猛,已經出乎兩個東瀛人的意料之外了,要不是還有殺招希望,兩人要是要轉身而逃了。饒是如此,兩人心中也是多有苦澀,同樣是一流的好手,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好在,氣勁在擊潰了火焰大蟒后,恢宏氣勢還是略有散去,兩人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禁多了幾分信心。
宋美玲,她到底還不是真武!
不是真武,終究還有破綻可言,有破綻,他們便有戰勝的機會。
想著,持扇的人心中振作了一下,須臾間轉了幾個念頭后,一拍手中鐵扇。那看似堅固的鐵扇竟是在他這一拍之間,散落了開來。
也不知道是鐵扇質量不行,還是那東瀛人太過厲害?
不過,從散落下來的鐵扇扇片落到了車廂鐵皮上,卻將鐵皮刺透,沒入其中,便知道,這怕是那東瀛人功力深厚。
而功力深厚的東瀛人不敵宋玲幾合,那麼,宋玲又強到了什麼地步?
而那東瀛人打散了自己的武器,不是束手待斃,是另有所圖。
他所圖者,就是他握在了手中的幾根尺長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