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七星靈溪劍中藏
這些東瀛人想的不錯,單按他們的想法,神兵確實會落入他們手中,但一旁的張曙三人豈能如他們所願。
在那幾化作金鐵的人去阻攔宋美玲時,張曙與田漢仙幾乎同時動了。
「你們的對手是我們啊!」
即是為了國,也是為了個人,張曙田漢仙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厲喝。
田漢仙先手,一黑一白兩道流光從他手中射出,須臾間,擋在幾人身前的人,便倒下了兩個。
兩枚帶血的棋子,卻是穿過了人體最為堅硬的顱骨,印在了火車的鐵皮車頂。
那些擋在張曙田漢仙幾人身前的東瀛人來不及錯愕,耳中,便聽到了一聲輕吟。那是風聲,那是生命運轉的聲音,更是劍聲。
劍聲輕鳴,不知何時,在田漢仙身旁的張曙竟是隨風化去一般,消失了。
那些東瀛人迅速反應了過來,下意識橫刀於身前。可惜,劍過留聲,劍過留痕,聲,是劃開筋骨肌肉的微鳴,也是飽飲鮮血后暢快淋漓的劍鳴,痕,則是劍一過,刀人皆斷的霸道。
人停劍不停,哪怕那些東瀛人已經知道張曙身在何方,但他們的身體,卻是跟不上思維。拚命的想要動彈,但沒有張曙的手快,心快,劍快。
須臾間,餘下的六人,盡數捂住了脖子,不甘倒下。
此時,其餘人這才反應了過來,震驚的望著中央,那傲然屹立的身影,與他手中的一柄劍。
張曙手中的劍,劍刃有如一汪春水,清澈動人,光彩流轉不息,彷彿在其上,是活的水,真的水,劍柄上有些怪異,好似一座山崖一般,但上頭卻是有七星印記,但一切又仿若天成。
這些東瀛人對於神州覬覦良久,一看之下,卻已經是將張曙手中的這一柄劍的來歷認了出來。
「好,好,好,好一柄七星靈劍,七星靈溪劍中藏,半緣人來半緣天。」
這一柄七星靈劍,在神州歷來為數眾多的神兵利器之中,並不算出名。但有它有一樣卻是其他的神兵難以比擬的。
七星靈劍卻是有著一種特質,介乎於地神兵於普通兵刃之間。之所以如此的怪異,卻不得不說七星靈劍的來歷了。
七星靈劍鑄造的人,不是鑄造大師,就是一個普通的匠人。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這個匠人乃是大秦的軍中匠人。
當年,大秦以大軍征伐桂郡,兵刃損耗良多,便在桂郡都城桂城所在,選了一個山靈水秀的所在,開始鑄造兵刃。而七星靈劍,就是在這裡的第一柄劍。
這一柄劍,用材普通,沒有天時,唯一有的,便是山川地利。
七星崖下,靈劍溪畔,早已經孕育了一柄未成形的神兵,因為鑄造兵刃的火氣,這未成形的神兵卻是自動投入了鑄造的第一柄劍中。
如此,七星靈劍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一個平庸的匠人,給打造了出來。
得七星崖靈劍溪的幽深靈機,卻又有些先天不足,七星靈劍卻是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存在著,不是神兵,但從根子上,不輸於神兵。
而這樣的特殊存在,覬覦的人,同樣不少。他們張家這些年來,足以保存著這一柄劍,也是沒有泄露了消息的緣故。
但張曙出劍的剎那,便將這些給暴露了出來,一切光明正大。
早有準備的張曙,面無表情,平靜的看著那些東瀛人,彷彿這些個都已經是死人了。
確實,這些東瀛人非殺不可,除了阻止他們的行動之外,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張曙要殺人立威。
身懷如此神兵,自然也要有相應的實力,如此,才足以打消大部分人的覬覦,至於剩下的,便問問他手中的劍利否?
懷著如此心思,剩下的東瀛人,都是必殺的目標。
也不需多說,手中長劍一震,劍上血珠滑落,當血珠落下,濺起道道紅花,同時,張曙的身影再一次隨風化去。
那些東瀛人已經停下了腳步,戒備了起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們再去取那一柄燕舞刀。
在這些東瀛人緊張的神色下,握緊的刀,也不能讓他們安下心來。他們知道,有幾個人在張曙動手的瞬間,死定了。
但無論那個人,都不想淪為這樣的祭品,作為他人活下去,或是功勛的踏腳石。
進難進,退難退,這些東瀛人好似成了待宰的肥豬一般,進退維谷,沒有了之前的氣性。
不過,這些東瀛人雖然如此,但他們還是保持了那麼一絲冷靜與希望。在他們看來,張曙只要劍揮出,那便會有一個破綻,那就是他們的機會。所以,這些東瀛人不曾失了分寸,仍然在尋找機會。
可惜,這一切不過是東瀛人的臆想罷了。
東瀛人的武道,大多來自於神州,再加上東瀛人特殊的思想,雖然多了幾分狠辣,但失之純粹,不是正途。
劍走偏鋒可以贏得一時,但如此總歸是有著局限。
以看他們自己武道的目光來看張曙,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的經驗,有多麼大的錯誤了。
不知何時,劍音綿綿不絕,有如濤濤浪潮,又有如小河流水一般,悄然的流入了他們耳中。
「噗嗤!」
一聲響起,一人的喉嚨破開,帶著泡沫的血,不住的流下來。但,眾人預想中,張曙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這些東瀛殺手的黑衣頓時濕透了,冷汗不住冒出。
未等他們消化這個消息,「噗嗤噗嗤」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出現,他們的同伴,也是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死因,如出一轍。
此時,這些東瀛人不僅是渾身冒冷汗了,而是絕望。張曙這樣的對手,不是他們可以打敗的,留下,只有死亡一途。
本來還所剩不多的士氣,頓時一下崩潰了,當即,就有人要轉身逃跑。跑得最快的一人,眨眼間便已經將其他人拋開了十餘米,但就是這幾丈的距離,那人臉上卻是帶著逃出生天的笑容,倒下。
傷口如出一轍,都是喉嚨被斬開了一半,動脈的鮮血因為劍速,來不及噴洒出來,便灌入了肺部,在痛苦的窒息中死亡。
這一人的慘狀,並不能激起已經被嚇破膽子的東瀛人拚死一搏的心思,他們對於張曙這個『看不見』的敵人,他們毫無辦法。
但其他人,只要到了之前那人的位置上,便會成了屍體,有著一模一樣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