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麻姑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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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三人已經成為結義兄弟，蕭升自然對麻姑的關心自然是多了許多，於是認真地詢問唐堯說：「勞煩大哥，還請大哥詳細講一講關於二姐此次事情的具體情況。」


  唐堯不緊不慢的說：「好。要將這次的情況前因後果說清楚，我們就必須要從上次大劫，巫妖大戰開始講起。三弟，你可了解巫妖大戰？」


  蕭升如實回答：「小弟只是道聽途說的一些東西，不甚詳細，也是一知半解，還望大哥解惑。」


  唐堯微微一笑說：「既然如此，我來給三弟好好講講這巫妖大戰：

  人間界中，祖巫好戰，共工與祝融不知何故在不周山大戰，雙雙身殞，其間共工怒觸不周山，天柱斷，頓時天塌地陷，天火從天而降，天河倒灌，女媧補天，所用的五彩石碎片落於洪荒之中。巫族剩餘十祖巫帝江、句芒、蓐收、燭九陰、強良、奢比屍、天吳、弇茲、玄冥、後土。


  東皇十子犯過天條，十日齊出遊歷太古洪荒大地，生靈塗炭。隨後由於東皇責罰過輕，大巫夸父不滿，行逐日之事，東皇十子殺夸父。大巫夸父被殺后，大巫大羿大怒，舉部落之力，加以巫族各種秘術，造箭射殺九隻金烏。后羿射殺九隻金烏后，又被眾多妖神殺死。雙方矛盾日益激化。


  巫族有剩餘十祖巫，以及大量太古洪荒大巫九鳳、蚩尤、刑天、相柳、於兒、禺虢等等，一同殺上太古洪荒天庭。


  妖族有東皇太一執掌混沌鍾、帝俊、羲和、望舒、妖師鯤鵬，以及眾多太古洪荒妖神十二妖神：商羊、陸吾、計蒙、英招、白澤、窮奇、甪端、欽原、鬼車、畢方、九嬰、重明鳥，憑藉周天星斗大陣守護天庭。女媧由於身為聖人，不可逆了天數，故未插手妖巫之爭。


  剩餘十大祖巫、大巫九鳳和另一位強橫古大巫一同，運轉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對抗妖族擺下的周天星斗大陣，以陣破陣。由於十二祖巫沒有聚齊，無法凝聚出接近於天道聖人肉身出手的威力，而東皇太一又執掌東皇鍾，帝俊執掌屠巫劍，巫妖雙方鬥了個旗鼓相當。眾大巫也與眾妖族眾人捉對廝殺。


  最終，雙方發死力，雙雙破敗，眾祖巫合身自爆，與東皇太一、帝俊等人同歸於盡。其中，妖師鯤鵬偷取河圖、洛書，逃之夭夭。經此一戰，太一、帝俊與祖巫俱身損，妖神、大巫死傷無數。剩餘殘存者有的隱退躲藏，有的散落洪荒星辰之中迷失方向。許多巫族殘存者退隱幽冥地府，妖族殘存者退守北俱蘆洲。巫妖兩族由此勢弱。兩族同歸於盡，自此沒落，人教大興。


  這就是巫妖大戰的情況。」


  蕭升聽完也唏噓不已：「真是的，妖族和巫族能力如此的強，最後還是相繼隕落了。看來一山不容二虎，物極必反呀。我們以後行事也要多加小心，也許天地大劫不可逆，但是吾等不能徒造殺孽，沾染因果，恐怕屆時會後悔不已。不知大哥，此次我們所會大妖難道是巫妖大戰之中倖存的大妖?」


  麻姑憂心忡忡的說：「對，就是巫妖大戰倖存的大妖，我們也不知道他的修為已經到了什麼地步。所以對於這次去十萬荒山，還是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可能有危險的。」


  蕭升聽到麻姑這麼說，謹慎地問：「不知是哪位大妖？」


  唐堯回答道：「是商羊，商羊在巫妖大戰之中倖存。話說其實商羊性格挺好的，屬於比較和善的妖族大能。但是我們要搶人家的法寶，商羊總不可能直接拱手相讓嘛。」


  蕭升聽聞，仔細思索之後說：「既然商羊性格很好，也不弒殺。不如我們此去先好好和他說說，看有沒有什麼轉機。因為既然關乎二姐的大羅因果，還是要謹慎為好，盡量不要徒增殺孽。萬一一個不查，結下大因果，反而不美。」


  唐堯目視遠方，認真地說：「三弟所言極是，我們確實不能一開始就硬來。還是三弟考慮的周到，那我們就按三弟所說行事，先好好和商羊商量商量，走一步看一步吧。」


  麻姑答曰:「善。」


  蕭升不好意思地說：「小弟也是深思熟慮，覺著這樣可能會更好一點。大哥一定是關心則亂了。小弟還有疑問，不知商羊手上何寶，有此玄妙大道，此寶跟腳是什麼？」


  唐堯皺皺眉頭說：「商羊此寶甚是神異，此寶名曰：「無盡籃」，有詩為證

  盤古開天前已生，本是駐顏不二選。


  未想惡水侵蝕久，練就無盡煞萬年。


  據說此寶祭出，能夠將一人固化，讓其永遠不變，永遠不動，而神識尚存。千千萬萬年之後，你可想誰能受得了，最後皆神識衰弱而死。其功用和殺人之法甚是令人驚嘆。」


  蕭升聽聞一陣后怕此寶，心生怯意說：「既然此寶如此駭人，為何洪荒之中未嘗有所聽聞？」


  麻姑嘆了口氣說：「此寶乃先天神魔遺留，后被鳳族得到，商羊乃鳳族後人，故而擁有此寶，但是此寶應該是效果太過恐怖，所以使用條件苛刻，故而不曾使用過，所以不顯於世人。」


  蕭升聽到麻姑所說十分驚奇，問道：「原來如此，不過小弟還有一個疑問。商羊不是一隻羊嘛，怎麼還是鳳族後人，難道它是一隻鳥不成？」蕭升一臉詫異。


  此時連不苟言笑的唐堯都笑了出來，而麻姑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差點把剛喝進去的靈茶吐出來。


  麻姑強忍笑意說：「三弟，你真該多多了解洪荒舊事。這商羊可是一直鳥，據說，每當大雨到來之前，會屈著一隻腳在田間飛舞。他可不是什麼羊，你可別在別人面前這麼說，你這可是鬧了大笑話。」


  唐堯也笑著說：「你不會看十二妖神，只有重明鳥你以為是一隻鳥不成？」


  蕭升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說：「小弟確實以為十二妖神只有重明鳥是鳥。」


  看到蕭升不好意思，局促不安的樣子，麻姑大笑說到：「今天我就要告訴你了，以後別處去丟人。你看十二妖神，不僅商羊，畢方、欽原和鬼車從某種程度上說都可以稱之為鳥類。」


  蕭升不好意思的說：「小弟受教了，多謝二姐。」


  本來無比嚴肅的討論，被蕭升這個問題又搞得忍俊不禁。


  唐堯見事情已然說清楚，便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今日再做最後的準備，明日我們出島前往北俱蘆洲的十萬荒山。」


  二人皆道：「善。」


  於是三人都自在一處準備，暫做不表。


  翌日，三人齊聚洞口，準備前往北俱蘆洲十萬荒山。


  蕭升提議：「路途遙遠，我們土遁駕雲皆多有不便，不如二位兄長乘坐我這飛行法寶七彩過去吧。」


  見蕭升拿出七彩，唐堯和麻姑都暗道不凡。二人金仙修為，自然看出這個法寶跟腳與眾不同。


  麻姑讚揚道：「好漂亮的飛行法寶，三弟你真是我見過的福源最好之人，如此法寶你居然都有！行，我們就坐它前往十萬荒山了。」


  三人皆乘蕭升法寶，向十萬荒山前進。正是：

  結義造就福壽祿，兄弟齊心力斷金。


  氣運齊天福澤厚，十萬之行何愁難。


  三人乘坐七彩，一日就來到了十萬荒山的外圍。只見：

  峰岩重疊，澗壑灣環。虎狼成陣走，麂鹿作群行。無數獐鑽簇簇，滿山狐兔聚叢叢。千尺大蟒，萬丈長蛇。大蟒噴愁霧，長蛇吐怪風。道旁荊棘牽漫，嶺上松楠秀麗。薜蘿滿目，芳草連天。影落滄溟北，雲開斗柄南。萬古常含元氣老，千峰巍列日光寒。


  蕭升一看此景，甚是奇異，便自顧自說道：「我還以為十萬荒山就是荒涼的沙漠，或者是石頭山，未曾想到此地樹木茂密，怪石嶙峋，一點也不荒涼。」


  蕭升接二連三的說出這樣的話，麻姑和唐堯已經哭笑不得了。


  唐堯微微一笑說：「三弟，虧得你還是個修道之人，怎麼連著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荒山並不是不長樹好嗎？你怎可將仙家之物與凡俗之物對比。仙家的荒指的是靈氣稀薄，然而凡俗之物還是有很多的。你說你連這些都不知道，是怎麼修到了真仙的？」


  蕭升只覺自己麵皮發紅，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不要再說這麼沒文化的問題了，有啥問題先放心裡，要不非要叫人笑死不可。


  麻姑見蕭升臉紅了，還不忘補刀說：「三弟的問題總是那麼可愛，簡直是個開心果。三弟，我還想告訴你，你臉紅的樣子也很可愛呢。」


  蕭升想到反駁卻不知如何反駁，真是哭笑不得，恨不得找個鋒鑽進去。


  就這樣，三個人說說笑笑，進入了十萬荒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