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鎖住手腕的鐵鏈

  “我叫莫蘭，你叫什麽名字？” 盡管頭發很短還是可以看得出長相可愛的小布丁是一個女孩子，小莫蘭拍拍手裏的泥，向小祁安修伸出手，還掛著淚珠的眼睛笑成兩彎月牙。 看著髒兮兮的莫蘭，祁安修皺眉，沒有理會她的示好。 “他叫祁安修，是我的同桌呢。” 另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甜甜的聲音傳來，莫莉穿著白色的小裙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小莫蘭。 “髒兮兮的，等會不要跟我坐一輛車回去好了。” 小莫蘭嘴一癟，七手八腳地扒過去。 “不嘛，我要跟姐姐一塊，我今天和男孩子打架把他打哭了呢，以後誰欺負姐姐就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傲嬌的小臉高高地揚起，趾高氣揚的向小莫莉邀功，卻隻得到了嫌棄的白眼。 莫莉拉著祁安修就回了教室，手攏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 這邊小莫蘭無所謂地聳聳肩，蹦蹦跳跳地走遠。 “卿卿，卿卿，我遇見一個男生，他叫祁安修，是我姐姐的同桌呢。” …… 時光飛逝，小莫蘭轉眼就長大了。 放學的下午自行車在路上飛馳著，風把莫蘭的頭發撩起又落下，身後都是少女青春的氣息。 “莫蘭莫蘭你頭發都遮住耳朵了，我們去理發吧。” 嚴卿卿在身後追趕著。 “不去，我要留長發，像莫莉那樣長。” 莫蘭肆意的笑，哪怕和隔壁班的小太妹打架的時候頭皮被拉扯的生痛也沒放棄過留長發的想法。 私家車從她們身邊經過，黑漆漆的車窗看不到裏麵的人，車裏的人卻看得到外麵乖張的少女。 “安修哥，你這周末有時間麽，教我做功課吧。” 長發飄飄的莫莉表情溫柔地問車裏的少年，卻發現他在看窗外。 “周末我有書法補習班呢。” 祁安修語帶懊惱，不好意思的回答。 莫莉麵露失落。 “好吧沒關係，等安修哥有空再說。” “我妹妹在家也吵著鬧著去書法班呢，結果去了兩天就逃課了，讓人頭疼。” …… 大院子裏的梧桐花開得遍地都是，莫蘭站在落地窗邊，窗戶裏倒映出她還穿著伴娘禮服的身影。 昨天還熱熱鬧鬧的婚禮現場還沒來得及撤下，鮮花氣球簇擁，一片歡樂幸福的氣息。 長發早已經及腰，眨眼間物是人非。 “姐夫，你別難過了。” 她低低地安慰癱坐在婚禮台上的祁安修。而頹廢的男人淚流滿麵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莫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你。對不起……” 熱鬧紛繁的海島人人都是歡聲笑語，隻有她心如墜冰窟。莫蘭裹緊身上的浴袍，背靠著門，無聲的哭泣。 “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 莫蘭睡在寬敞的大床上，眉頭緊皺，神色緊張，眼珠不停的翻來覆去，睡得很不安穩。 夢裏紛紛擾擾的畫麵在腦海裏重複播放著，莫蘭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少女時的自己，還有現在的自己。 每一幕都像昨天剛經曆過那麽真實那麽近，卻又忽的一下像別人的故事一樣虛假遙遠。 一番掙紮，莫蘭悠然轉醒，意識回籠，張開眼睛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一時不知所措。感覺手臂有些麻，莫蘭坐起來，卻聽見鐵鏈嘩嘩的聲音。 心裏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莫蘭回頭，看向鎖住自己手腕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