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審訊
雷小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位於一間審訊室中，而他正坐在審訊犯人專用的靠椅上，手上腳上都帶著特質的鎖拷。在他面前擺放著一張簡單的平板桌，桌子上擺放著自己的手機、錢包、煙、火機、手錶，顯然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搜了出來，他真的遭到了犯人特有的待遇。
「額~」雷小鋒扭了扭酸疼的脖子，真是一不小心就中招啊，想不到那看上去和和善善的青年，居然會對自己下黑手，而且還是在自己帶上手銬表示配合之後。
雷小鋒扭頭四下里看了看，審訊室四面除了一扇鐵門和一面巨大的黑色不透明鏡子之外，就只剩下潔白的牆壁，連一扇小窗戶都沒有。雷小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猜測不出現在是什麼時間，想要拿回手機打個電話，但腰前被一塊鐵板擋住，根本夠不著。
「來人啊？有活人沒有？」雷小鋒大聲喊道，聲音在房間內回蕩不止。
喊叫了半天，審訊室的門才被打開，那身穿軍綠色的青年拿著一個本子邁步走了進來，看著雷小鋒依舊滿臉和善的笑「醒了？肚子餓不餓？」
「餓你妹，你這個笑面虎，之前老子都配合你了，幹嘛還要打昏我？」雷小鋒見到這青年就是一肚子的火。
「因為我們這是秘密基地，所以帶你進來的時候，需要用些必要手段的，不好意思啊。」青年也不生氣，大大咧咧的坐到雷小鋒對面，把記錄本放到桌面上，笑道：「我叫秦昊，負責對你審問。」
「能不能問一下，你們是屬於華夏政府，還是什麼邪教恐怖勢力？」雷小鋒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我們隸屬華夏異情部，負責解決華夏門派人士之間的事務，也履行護國職責。哦，發生在華夏境內，任何超出普通範疇的案件，也由我們負責。」秦昊解釋道。
「能不能簡單的回答我的問題？」雷小鋒有些迷糊。
「簡單地說，我們是屬於華夏政府的。但是，普通的民事、刑事案件，不屬於我們負責。」秦昊說道。「我們只負責……」
「我不想知道你們負責什麼，總之，你們既然是屬於華夏政府，那就要依法辦事吧。」雷小鋒打斷秦昊的話，不滿的說道：「我是華夏公民，我什麼壞事也沒幹，憑什麼要接受你們的審問？」
「什麼壞事也沒幹？你確定？」秦昊看著雷小鋒，意味深長的說道：「來之前我大姐大罵你色狼的時候，你可是一臉的理虧啊。」
「那……那只是一個誤會而已。」雷小鋒面色微微一紅，說話不再那麼理直氣壯。
「是不是誤會只有你和大姐大心裡最清楚。」秦昊拿起筆，一邊在指尖靈活的轉動，一邊說道：「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配合我，那隻能等大姐大來審問你了，她對你可是很有意見的，如果換她來，我可不敢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好吧，身正不怕影子歪，我配合就是了。」雷小鋒低頭說道，他現在還真有點害怕和紅衣女子見面。
「這就對了嘛，那咱們現在正式開始。」秦昊用拇指輕輕彈開筆帽，開始逐條詢問。
「姓名。」
「雷小鋒。」
「年齡。」
「二十六。」
「年齡請以身份證上為準。」
「好吧，二十七。」
「……」
籍貫家庭住址等等基本詢問完之後，秦昊放下本子和筆，抬頭問道：「好了，現在說一說你和於慶松之間的恩怨吧，他為什麼要對付你？而你們又為什麼在楓葉亭見面。」
「終於問到正題了。」雷小鋒心裡開始打算盤，考慮到底要不要說實話，畢竟整件事情從法律方面來說，他也有過錯的地方。比如說毆打虎哥等人，對阿飛動了刀子，還有被自己打到半死的連哥等人，這些衝突雖然傾向於正當防衛，但有些事情一旦開口就很難說的清楚。
所以雷小鋒得好好捋一捋，看看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啊，在這裡，千萬別抱著僥倖的心理。一旦被我們發現你在編瞎話，後果會很嚴重的。別忘了，我們部門對這類涉及門派人士的案件，有直接的生殺大權。」秦昊看著低頭沉思的雷小鋒，開口說道，「所以啊，實話實說是你最好的出路。」
「好吧，我全部都告訴你。」考慮半晌，雷小鋒決定聽從秦昊的建議。
雷小鋒知道秦昊剛剛說的話沒有絲毫的誇大，那直接死在他槍下的兩個殺手，就是最好的憑證。而且雷小鋒覺得，自己和於慶松的關聯恩怨，即使自己不說，秦昊這幫子人也有能力調查出來。
整理了一下思緒，雷小鋒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不過雷小鋒在講述的過程中，把和究極系統相關的事情都隱藏了起來。對付虎哥等人的過程，只是一筆帶過。而且連哄帶騙賣給於慶松千杯不醉的事情，他也沒有提及。畢竟那是九百萬的買賣，不到萬不得已，雷小鋒可不會主動提起，誰知道秦昊他們會不會直接把這筆到了自己腰包的錢財，沒收充公。
「你是說，虎哥不是你殺的，是死在於慶松的手上？」所有的過程秦昊都覺得合情合理，唯有這一個細節，他覺得很納悶，「按照你所說，虎哥是於慶松的客戶，無緣無故於慶松怎麼會對他下殺手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雷小鋒搖了搖頭，瞥了一眼秦昊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秦警官，事情的經過我都說完了，能放我出去了嗎？」
「我不是什麼警官，你大我一歲，直接叫我小昊吧。」其實秦昊對雷小鋒還是有些好感的，在雷小鋒昏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派人查了雷小鋒，底子很乾凈，祖上三代都是個正直的老好人。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就很好處理了。和你交過手的連哥等人，都沒有死亡，而且你屬於正當防衛。等我們查實之後，就可以放你出去。」
「還要查實啊？秦警……那個，小昊，查實需要多久啊？」雷小鋒問道。
「兩三天吧，快的話也許明天就會放了你。」秦昊邊整理記錄本邊回道。
「這麼久啊？那我能不能打個電話，我公司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呢。」雷小鋒指了指桌上自己的手機，最起碼他得把顧海天對廣告策劃的意見反饋給杜明。不然等一個星期的期限過後，他拿什麼和鴻天集團簽合同。
雖說雷小鋒和顧海天的關係很不錯，但公是公、私是私。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雷小鋒知道，顧海天這個人公私分明，一旦期限到了，拿不出讓其滿意的廣告策劃，那大通和鴻天之間的合作，指定吹了。到那時候，雷小鋒在大通的路也就走到頭了，這對完成系統下達的任務，很有影響。
「不行不行，這些暫時都是證物，絕對不能亂動的。」秦昊搖頭堅決的說道。
「那把你電話借給我用一用總行吧？」雷小鋒問道。
「不行不行，你現在還沒有排除嫌疑，不能和外界通話。」秦昊的語氣不容置疑，說完話后，隨手拿起桌上的香煙，啪的點著火，瀟洒的吸了一口。
「我擦……你不是說桌上都是證物，絕對不能亂動嗎？那可是我的煙。」雷小鋒嘴角抽了抽。
「不能亂動只是針對你而言，我可不在其列。」秦昊看著渾身散發出怒氣的雷小鋒，笑著說道：「別這麼小氣嘛，抽了你一支煙而已，來來來，給你一支行了吧。」
說著話，秦昊俯身遞給雷小鋒一支香煙，親自給他點上火。
兩人面對面吞雲吐霧，秦昊看似隨意的開口道：「小鋒兄，我很好奇啊，你這一身的功夫是跟誰學的？」能和於慶松打上幾個回合，雷小鋒的功夫自然不低。
「我說自學成才，你會信嗎？」雷小鋒挑眉反問道。
「不信。」秦昊回答的很乾脆，他可是知道想要登堂入室，達到練氣境界是多麼的不容易，天賦骨骼、方法技巧、名師指導、刻苦鍛煉，四者可以說是缺一不可，所以打死秦昊他都不會相信雷小鋒是自學成才。
「那就沒得聊了，我確實是自學成才。」雷小鋒趕緊結束了這一問題。
「不說算了。」秦昊也不過多追問，尋思著雷小鋒也許是哪個老怪物，悄悄收下的徒弟。
「哎，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雷小鋒問道。
秦昊拿起桌上雷小鋒的手錶，看了看說道：「上午十點三十五分，你昏迷了大約……九個多小時。」
「還好，不算長。」雷小鋒稍稍安心一些，「昨晚你下手挺快啊，我都沒看清，就中招了。」
「我也是為了你好，要知道，來這裡之前，是一定要把你打昏的。昨晚如果我不出手，那大姐大就要出手了。」秦昊說道：「以昨晚上她對你的態度，如果讓她動手，我敢保證，你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嘍？」雷小鋒問道。
「那是當然了。」秦昊笑應道，惹得雷小鋒翻了兩個白眼。
就在兩人邊抽煙邊隨意聊天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
雷小鋒抬頭看去，不由得愣在當場，這進屋的人他認識，正是昨晚上和他拼酒的，顧海天的老戰友雷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