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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血戰斯摩棱斯克(五)

  面對蘇軍一路敗退的現實,安德烈也是無可奈何了,畢竟,現實擺在這裡如今也只能繼續且戰且退了,時間到了7月10日,現在蘇軍在德軍的進一步進攻下,步步後退,而安德烈本來帶著手下來斷後督戰,結果現在變成了死戰了:


  六連陣地上,所有的連排長已經全部陣亡,全連只剩下不足三十人!若不是安德烈果斷連派兩批衝鋒槍手過去助戰,那塊防禦區恐怕早就被德軍突破!


  現在德軍又一次壓上來,安德烈手中已經沒有衝鋒槍手可以派遣!他又不肯派遣步槍兵出擊,因為他知道根本沒有拼刺刀的機會,他沒有理由讓自己的弟兄們白白去送死!


  「迫擊炮!給我放!」


  六名迫擊炮手蹲下,三門繳獲的德國50毫米迫擊炮架在地上。


  射擊諸單元是預先調整好的,炮手們把炮彈一發接一發從炮口塞進去,三門迫擊炮飛快的發射出炮彈。


  不愧是經歷了血與火的考驗!三門迫擊炮在短短一分鐘內,每門炮就接連打出三十發的急速連射!這比一般的炮手足足快了一倍!

  三門炮,頃刻間潑灑出近百發炮彈,陣前騰起黑紅相間的烈焰,九十多發炮彈,一下就炸開數千片鋒利的碎片,在陣前形成潑雨一樣的彈幕,把衝上來的德軍撕成碎片,把後面射擊的德軍狙擊手切成碎屍,把后陣壓制的德軍輕重機槍炸得騰空而起。


  德軍進攻的火力有增無減,狂暴的彈幕掀起一陣陣煙塵,守軍冒著密集的槍林彈雨,用機槍、步槍和手榴彈進行頑強的反擊。


  迫擊炮手們打得瘋狂,區區三門炮就以每秒鐘1.5發的速率下冰雹一樣向德軍攻擊的陣容狂瀉炮彈。


  射速過急的迫擊炮打得炮筒發燙,如果手摸上去就要脫落一層皮。


  就在此時,炮兵得到安德烈的命令:「迅速轉移陣地!」


  得到命令,炮手們想都沒有多想,有人扛起滾燙的炮筒,灼熱的鋼鐵把沾水的毛巾都烤焦,三名炮手的肩膀上被燙出水泡。


  炮手剛剛扛起迫擊炮轉移了陣地,空氣中就傳來一陣令人心驚膽顫的嘶鳴聲,德軍報復的炮彈漫天飛蝗一樣落在剛才迫擊炮兵的陣地上,頃刻間整個陣地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密布的煙柱裊繞升起,高聳入天地之間。


  『幸虧安德烈同志命令及時!不然幾個弟兄們都要撂在這裡!』炮排長心有餘悸的看著已經被大火包圍的陣地,他肩膀上被灼傷之處也沒有那麼痛疼。


  可以預料到,這一輪德軍的進攻更加瘋狂,他們已經看好了六連那邊是一個絕好的突破口,那邊輕重機槍已經全部被毀,守軍也所剩無幾。密密麻麻的黃色人群拉開兩兩三三的散兵線,在數輛坦克掩護下,向守軍陣地碾壓過來。


  安德烈的陣地上,剩餘的三挺重機槍和所有的輕機槍都已經被部署到靠六連陣地那一側,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逐漸靠近的德軍。


  和剩下的二十三名衝鋒槍手蹲在六連陣地上,該陣地上還有二十多名原六連殘餘的蘇軍戰士。


  德軍坦克碾過遍地的槍支碎片和血肉碎塊,殺氣騰騰向守軍陣地緩緩推進,炮塔來迴轉動,短身管57毫米炮不時吐出一團火球,落在守軍陣地上騰起一道煙塵。炮塔左側下方的前置機槍吐出一道橘黃色的火舌,炮塔轉過去,後面的後置式重機槍向側翼的九連陣地潑灑去一陣彈雨。


  德軍重炮、迫擊炮也在延伸射擊,炮彈一陣接一陣呼嘯著砸落在守軍後方陣地上,地面翻湧起連綿的黑色煙雲,滾滾硝煙尚未散去,又是一排炮彈落下,炸開濃黑泛紅的烈焰。


  飽經蹂躪的焦土被鋼鐵和烈火一遍遍耕耘,這還不算,遠處天際出現黑壓壓的機群。塗著刺眼黑十字的飛機尚未飛抵守軍陣地上空,如雨一樣的航空機槍子彈和機關炮彈就劈頭蓋腦潑灑到陣地上。


  子彈的尖嘯聲和飛機的呼嘯聲混合在一起,彈雨所過之處,翻起的飛沙走石間夾雜著無數飛濺的血霧。還沒有等到活著的守軍藏好,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排小黑點,發出尖銳的哨聲向守軍陣地上砸落下去。


  翻騰的烈焰如同火山噴發一起涌動,滾滾熱浪迎面襲來,令躲藏入防炮洞的安德烈他們感覺壓抑得無法呼吸。


  安德烈的九連陣地算是很好的,他親自部署的防禦陣型還能抵擋轟炸和炮擊,而周圍的兄弟連隊陣地卻早就是血肉橫飛。


  德軍步兵和坦克已經逼近,他們的炮擊和轟炸對準的是守軍后線陣地,其目的是切斷守軍前後軍之間的聯繫,尋找並摧毀守軍反擊的炮火和重武器。


  上級派出的預備隊冒著德軍飛機轟炸掃射,冒著鋪天蓋地落下的炮彈,向岌岌可危的六連陣地趕來。一路上,不少兄弟倒在德軍轟炸掃射之下,一百二十人只剩下六十七人進入六連的陣地。


  手握著武器的士兵緊緊縮在戰壕中,聽著外面漸漸逼近的戰車轟鳴聲。幾名身上捆著炸藥包的敢死隊員已經衝到前方壕溝內,等待德軍戰車從自己上方碾壓過去。


  「準備接敵!」安德烈吼了聲。


  說完,安德烈端起莫辛納甘狙擊槍,瞄準鏡中出現一條扛著機槍的身影。透過瞄準鏡,可以清晰看到綠色頭盔下一張年輕的臉。


  很明顯這是一個年輕的德國兵,看起來可能還不滿十九歲,但是他也是敵人!對於敵人就沒有什麼可以憐憫的!


  德軍在戰車掩護下,已經靠近六連的陣地,迫擊炮;輕重機槍子彈、手榴彈和步槍子彈鋪天蓋地砸落在烈火翻湧的守軍陣地上,把戰壕里的守軍撕成碎片。


  守軍冒著密集的彈雨,投出飛蝗一樣的手榴彈,打著旋的手榴彈落在衝鋒的鬼子人群中,火光噴涌,一片鬼子倒下。


  安德烈鎖定的那個德國兵趴下,手中歪把子機槍向六連陣地上打出一串準確短點射,子彈頃刻間就奪取一名正用步槍射擊的弟兄。


  「呯」安德烈手中的槍響了,7.62毫米子彈直接切開德國兵的天靈蓋,那張年輕還算是英俊的臉在瞄準鏡中變得面目猙獰,猩紅的血劍混合著白花花的腦漿噴涌而出,鋼盔和天靈蓋碎片一起飛出,屍體趴在機槍上。


  「嗖嗖」數顆子彈呼嘯而來,從已經縮入戰壕的安德烈頭頂掠過。


  『該死的狙擊手!又盯上我了!』安德烈心裡惡狠狠地想,『我得多幹掉幾個狙擊手!』


  盯上安德烈的,不止是狙擊手,連步槍兵和機槍手都發現這個危險的目標,機槍子彈旋風一樣橫掃過來,中間夾雜著一聲榴彈呼嘯而來的聲音。


  「媽的!」


  安德烈只來得及罵了一句,他縱身一躍,一閃身轉到戰壕的一個拐彎處。


  「啪」子彈從安德烈的頭上飛過。


  根據榴彈射來的方向,安德烈已經大致判斷出德軍神槍手的位置。等到鬼子機槍一梭子打完一個短暫的停頓,安德烈猛然從戰壕里露出步槍。


  槍口指向的位置剛好是一名德國士兵的腦袋!那名德軍只來得及看到火光一閃,一道微亮的彈痕已經傳入他的腦袋。神槍手哼都沒哼一聲,像一根木樁一樣重重向後面仰面倒下。


  與此同時,在後面而後面,一個叫阿廖沙的新兵,因為槍法好,安德烈也給了他一支狙擊步槍


  得到這支步槍之後,阿廖沙身上一種狙擊手的潛質馬上就被激發出來,他知道這支槍的射程遠,於是他退到后線的戰壕里,從500米之外狙殺鬼子!

  若是單純的比槍法,阿廖沙甚至比安德烈還要准!出身於獵戶的他,憑藉一支無膛線的前膛槍都能打獵物一個對眼穿,更不要說現在他手裡握著一支精良的狙擊步槍!這種槍全中國也不過一百支!


  他的槍法,可以用無瞄準鏡的步槍命中兩百米外一個銅錢大小的目標,現在手裡拿著一支狙擊步槍更是如虎添翼!

  「砰」一聲槍聲響起,一個德軍神槍手半張臉被打飛掉。


  「砰」又是一聲槍聲響起,一個揮舞著手槍的軍官像一根木樁一樣重重倒下。


  「砰」接著一聲槍響,一個德軍機槍手的鋼盔飛出,頭一歪趴在滾燙的MG34機槍上。


  阿廖沙躲在500米之外狙殺鬼子,一個個德軍機槍手、神槍手、軍士和軍官接連隨著槍聲倒地。他因為距離遠,德軍神槍手、神槍手和擲彈兵居然一時對他也無可奈何!


  唯一對阿廖沙有威脅的就是德軍的炮,但是此人也是十分機靈,德軍炮彈來襲之際他馬上更換狙擊陣位,德軍的炮火一時也對他無可奈何。


  看著阿廖沙的傑作,安德烈心裡也暗想:『幸虧此人有幸碰到自己,若是碰到別的軍官,給他一支普通步槍就上了戰場,說不準剛剛擊斃兩個德國鬼子,就被德國鬼子狙擊手擊中犧牲!就這樣一個優秀的人才就默默無聞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相比之下,安德烈是一個後世人,他的厲害不僅是在於槍法准,更重要的是對目標位置的判斷和對自己的保護能力。假如讓安德烈和阿廖沙一人拿一支步槍單純比槍法,也許阿廖沙還在安德烈之上!

  就這樣,安德烈無意中得到一名最優秀的狙擊手!他心裡暗想:『這小子!有前途!日後一定要讓他成為世界級狙擊手!』


  九連的陣地這邊倒也沒有多少大礙,可是六連的陣地上早已是危如累卵,咆哮的德軍坦克沖近六連防線,纖細的炮口一揚,一發57毫米炮彈落在守軍陣地上騰起一團火球,不幸的戰士殘肢斷腿四處橫飛。


  一輛倒霉的坦克剛剛從六連第一道壕溝上越過,藏身在壕溝中的一名敢死隊員一個縱身撲到坦克底部,義無反顧的拉響炸藥包。


  一團大火猛然從坦克底部噴涌而出,炸藥包強大的衝擊力擊穿坦克脆弱的底部裝甲,這輛德軍坦克癱瘓在壕溝上,滾滾濃煙從車內翻騰著冒出。


  緊跟在坦克後面的一輛德軍裝甲車見勢不妙,連忙急速倒車。戰壕里的戰士見到這輛裝甲車要逃,幾名勇士探出腦袋,一排反坦克手榴彈向急速倒車的裝甲車車上猛砸過去。


  手榴彈落在裝甲車周圍炸開幾朵濃黑的煙雲,這輛裝甲車當即就像一隻死烏龜那樣癱瘓在陣前。


  德軍報復的子彈隨之而來,投出手榴彈的勇士接連中彈倒在壕溝中。


  又是一輛坦克衝上來,這輛德軍坦克吸取了方才那兩輛坦克的教訓,沒有去試圖衝過壕溝,卻是停在溝壑之外,用57毫米炮和重機槍瘋狂掃射守軍陣地。陣陣火浪在守軍陣地上翻滾,濃煙烈火四處涌動,戰壕內飛揚起一陣四濺的血霧。


  敢死隊員們一個接一個跳起來,向四十米外的德軍坦克撲去。


  坦克來迴轉動炮塔,前置固定重機槍和炮塔上的後置重機槍交替射出綿密的金屬暴雨,把試圖沖向它的戰士一個接一個打得血肉橫飛。


  借著坦克的掩護,扎堆的德軍步兵在揮舞著手槍的低級軍官和軍士的指揮下,狂潮般向六連的陣地涌去。


  「打!」安德烈冷靜一聲令下。


  倖存的三挺重機槍和八挺輕機槍發出清脆的怒吼聲,「噠噠噠」子彈猶如炸窩的馬蜂般噴涌而出,暗紅色彈痕緊貼著地面「嗖嗖」掠過,沖在前頭的一排德軍應聲接連倒地。


  后陣的50迫擊炮再一次發威,急速射出的炮彈下雹子一樣落下,在陣前炸開一團團濃黑泛紅的熱焰,鋒利的碎片無情地收割這些德軍士兵的生命。


  上下四竄的火舌猶如一條條火鞭,把衝鋒的德軍打得血霧四濺。


  迫擊炮彈和手榴彈飛出,炸開的滾滾黑煙遮擋住德軍視野,借著這個機會,幾條身影帶著決死的悲壯從戰壕內撲出,出現在德軍坦克跟前,「轟」一團大火柱衝天而起,坦克炮塔打著旋飛上天空。


  黑紅相間的烈焰包圍住留在地面的坦克底座,飛上天的炮塔在空中翻了幾個滾,再倒扣在地面,濺起的小火球四處亂迸。


  一名德軍神槍手端起步槍,對準濃煙中若隱若現吐著火舌的一挺重機槍扣動扳機,一聲槍聲,重機槍熄滅火焰。又是一聲槍響,德軍神槍手頭部噴起一道血箭,重重一頭栽在地上。


  停頓的重機槍再次吐出火舌,把撲過來的打得變成一具具馬蜂窩狀的屍體。


  「砰」又是一顆子彈飛來,把一個蹲下身子正要向戰壕投擲榴彈的德軍擲彈兵撂倒在屍體疊枕的殺戮場上。


  阿廖沙這個新兵早已沒有剛上戰場時的恐懼,弟兄們連續倒下,激起這個年輕人的怒火,他拉動一下槍栓扣動一下扳機,每一聲槍聲響起,都有一個德軍士兵倒下。


  激戰已經持續了一整天,落日的餘暉漸漸從大地上撤去,天空中肆虐的德軍飛機猶如歸巢的鳥兒一樣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守軍陣地上空,消失在如血的晚霞中。


  天色漸漸暗下來,涌動的火光卻把天空照得一片血紅。不時騰空的照明彈跳躍出耀眼的亮光,大地驟然變得宛如白晝一樣。


  「入夜了!我們不能老是這樣被動挨打!得想辦法出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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