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在莫斯科的日子（五）濫用職權
蘇德戰爭爆發后，莫斯科的工業生產大部分轉為軍工生產，出於就近提供軍火補給的考慮，莫斯科市中的軍事工業東遷的並不是太多，城市中的人口也基本沒有遷移。在斯摩棱斯克戰役失利之時，蘇聯政府動員了超過三十萬居民，日以繼夜地在莫斯科市周圍搶修城防工事，以抵禦可能到來的德軍攻勢。市裡的工廠日夜加班加點，全力生產武器彈藥。雖然還沒有戒嚴，城市中的氣氛已經很緊張。城市中所有15歲以上的適齡青年，都被徵召為預備役，接受軍事訓練，所以現在莫斯科進入了肅殺的局面。
得說實話，內務部基地的訓練條件和生活條件還是不錯的，不過現在由於德軍的進攻整個莫斯科現在都進入了管制狀態，今天安德烈帶著列昂諾夫和三個戰士進入了市區彙報工作，他們決定找個地方好好吃個飯，現在雖然局勢緊張但得說不怕的人還是有的一些豪華餐館還在營業的，而安德烈和隨行的四個人來到了一家豪華餐廳，自己的金星勳章讓服務員直接低姿態的，為他們收拾了桌子，「來，先喝上兩杯。」在等待上菜前，安德烈就叫餐廳服務員先開了一瓶伏特加酒，每人倒了滿滿的一玻璃杯，俄羅斯人的飲食習慣，喝酒的時候不一定要先上菜。大家一邊低聲交談一邊在感嘆啊現在莫斯科可是風聲鶴唳還好這餐廳是國營的。
豪華的餐廳，餐廳的菜色也不會差。上第一道菜前，先上了個冷盤，是由些開胃的酸甜小菜一碟碟組成的，頗具地方特色。第一道菜是湯，俄式湯類比較營養，有土豆丁、各類蔬菜，還有肉或魚片。第二道菜是烤雞，味道十分鮮嫩可口。第三道菜是甜點和茶、咖啡之類。按照莫斯科的習慣，上菜的順序不能顛倒。
大家在餐廳里大吃大喊的，還天南地北地談論著各種話題，家鄉的情況，當兵的趣事，殺敵時的感覺，對未來的僮景，還有一些生活的瑣事。大家吃喝談論得正歡的時候，餐廳外邊卻出現了一些小狀況。
一個人搶了一個路過人的包，這下安德烈可火了，敢在內務部面前搶東西，於是直接拔出手槍沖了出去，而列昂諾夫和戰士們也拿起了槍，跑了出去，被搶的是一個女士，她看到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從旁邊的飯店裡出來五個穿著軍大衣，拿著槍的軍人，大聲地追問著。
他這個時候總算回過神來，指著逃跑的男子，對軍人們大聲說道：「搶劫！是搶劫。那人搶了我的東西。」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她目瞪口呆。一名軍官拉了一下槍栓，把槍舉起，略一瞄準，便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另外兩名戰士向前追了幾步，半蹲著又舉槍射擊。
那個搶劫的男子，都跑了好一會兒了，已經跑出五十多米。但戰士們的第一輪射擊便擊中了目標。她看見男人身體往後一仰，便撲倒在地，手裡的布袋子甩出去老遠。不過命中他的那幾槍應該不是致命的，他倒在地上后，還向那個布袋子的方向爬了幾下。
軍人們見命中了目標，把槍往肩膀上一挎，沖了過去。女士仔細一看大驚失色這些人是紅色的軍銜，是內務部的人正好趕上了這次搶劫，這小偷也是找死找到撒旦面前了。
驚魂未定的女士聽見旁邊的一個老太太在一邊興奮地喊：「打得好，小夥子們，把這些該死的壞蛋統統打死。」聲音聽起來不像剛才那樣有氣無力，而是底氣十足。
而安德烈，看著戰士們追過去。只見兩名戰士把那個受傷的人架起來，拉到牆邊站好。剩下的列昂諾夫舉起手槍，對著搶劫者的頭部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然後兩名戰士一鬆手，那人的屍體就軟軟倒在雪地里。
另一個戰士把槍背好，從地上撿起布袋子，走到女士面前，向說：「同志，這是您的東西，請收好。」
而當女士看到了安德烈的臉后問：「雅科夫少校！是您，為什麼要開槍把他打死了？」
「因為，有命令。」安德烈一看女士的臉一本正經的回答說：「對於那些被抓獲的小偷和搶劫者，內務部隊有權就地槍決。」
「你做得對，雅科夫少校。」想起自己的遭遇后，她對於這種的處置方式非常贊同。亂世用重典，現在這些小偷和搶劫者，為了自己能生存生存，卻把自己的同胞推向了死亡，他們和那些是用槍炮殺人的德國人是一丘之貉。
該死，這個人當然是熟人了，就是波波夫的姐姐，葉卡捷琳娜，而她現在對安德烈的印象好了一些，雖然內務部的人在她的眼裡還是屠夫，但對於這個幫了自己全家尤其是送出了那些食品讓自己的家庭挺過了艱難時光的雅科夫少校，葉卡捷琳娜也有了一點點好感，起碼這是一個良心未泯的內務部軍官，而當安德烈詢問葉卡捷琳娜為什麼出來時知道了四因為老波波夫先生生病了，而老波波夫雖然是物理學的副教授但現在也是缺醫少葯的，葉卡捷琳娜是拿出了一些食物來換藥的，而安德烈皺了眉頭，說道：「上車，帶我去你家，我送波波夫先生去醫院，快走吧！」而葉卡捷琳娜對於安德烈的這番話非常的感動，但還是說道：「不用了，雅科夫少校，我們也拿不出治療費啊！」現在醫院也是人滿為患，而且有錢也未必能看病啊，而安德烈說道：「波波夫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看著他的父親去死，而且你父親是研究物理的對於軍事科研也有作用，我一定要管！」說著安德烈讓列昂諾夫結了帳然後，大家一起驅車到了波波夫家，直接把老波波夫抬上了車來到了一家醫院，停下后，安德烈讓戰士們抬著老波波夫進入了醫院的門診。
在蘇聯的醫院看病，是不需要挂號，只需要到醫生所在的門診室外面等待即可。我們三人來到五官科的醫生門診室外，看外面走廊上站的人還真不少。起碼是三十來號人。我心裡默算了一下，醫生就算五分鐘看一位病人，輪到我的時候，起碼也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看到這種情形。葉卡捷琳娜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她輕輕地拉了拉安德烈的衣袖，低聲地對他說：「雅科夫少校，今天人太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明天再來？」
安德烈扭頭望著葉卡捷琳娜，奇怪地說：「明天？為什麼要等到明天再來？」
葉卡捷琳娜用手一指門診室外面長長的隊伍。無奈地說道：「您看，外面有這麼多人，等輪到我的時候，不知還要等多久了。」
聽明白葉卡捷琳娜擔心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安德烈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不以為然地說道：「葉卡捷琳娜，你多慮了。要看病的話，根本用不著等那麼久了。」
列昂諾夫聽到隊長的話以後，回頭沖他翻了一個鬼臉，開玩笑的說：「隊長，又想濫用職權了啊。」
安德烈快步地走到了隊伍的前面，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本暗紅色的證件，高高地舉過頭頂，大聲地沖著排隊的病人說：「公民們，我是內務部的，有位老專家要看病，因為他的時間很寶貴，所以請同志們少等一會兒，讓他先看病。」說完，也不等病人們做出任何的反應，他便沖我招招手，「奧夏寧娜，到這裡來。」
他這種利用職權走後門的舉動，讓葉卡捷琳娜感到了尷尬，她紅著臉拿著父親的病例從長長的候診長隊旁經過，來到了安德烈的身邊。
安德烈隨手推開了門診室的房門，沖我一擺頭，說道：「葉卡捷琳娜，進來吧。」葉卡捷琳娜點了點頭，硬著頭皮走進了門診室，接著安德烈也跟了進來。他進來后，轉身對戰士們說，「行了，同志們，門診室里待不下太多的人，把人抬進來就出去吧。」等大家都出去后，安德烈便順手關上了房門。
門診室里的醫生，正在指導護士為一名的患者處理病情，見到有人闖進來，還這麼大動靜，他回過頭來望著安德烈，不滿地說：「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對於醫生的責備，安德烈沒有絲毫的惱怒，而是舉著自己的證件嚴肅的對他說：「你好，醫生同志，我們是內務部的，我們送一個生病的老專家來檢查，希望你儘快處理？」
一看安德烈冷冰冰的臉和那本暗紅色證件，醫生直接冷汗下來了，趕緊腦袋跟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了，老波波夫是多年的老心臟病了，醫生檢查后又仔細核對了病歷，安排住院手術
「那什麼時候能手術啊？」安德烈趕緊問道。
「雖然已確認手術，但還需要再觀察兩天，才能動手術。」醫生說完這兩句話后，回到了桌邊，拿起筆開始寫病歷，邊寫邊說道：「少校同志，住院部就在門診部的後面，待會兒您拿我給您寫病例，去找值班的醫生，他會為波波夫同志安排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