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美國之行(3)他鄉遇故知
安德烈沒想到的是自己偶然出門居然遇到了這種倒胃口的事,安德烈因為美國方面一直沒有人來找他,所以就和兩名使館的工作人員一起出來玩了,結果在華盛頓的咖啡館遇到了老鄉,不過這些老鄉可是不是安德烈想遇到的,因為他們是白俄!
當安德烈一行進入咖啡館,尤其是安德烈一身內務部將軍的制服,那幾桌白俄的眼睛立刻就不一樣了,內務部以及前身契卡當初可是這些白俄們的夢魘啊,當初沙皇倒台之後,新生的蘇維埃對於這些舊政權的擁護者是毫不留情的予以了鎮壓,不得不說這些白俄里有的人還真是罪有應得,他們身為貴族對於平民剝削壓迫的時候,可沒有想到自己有被吊死在路燈上和吃花生米的結果,後世網上經常有人說這些都是俄羅斯的精英卻得到了這樣的下場,但安德烈可知道,精英是有的,但是社會寄生蟲和有罪行的人他也不少啊,槍斃吊死可真沒冤枉這些傢伙,一個封建殘餘如此濃厚的國家這剝削壓迫是非常嚴重的,從這些人犯下的罪行殺了是真不冤枉啊!後世蘇聯解體了,才有一大幫人跳出來給沙皇以及舊貴族洗地,但他們可別忘了當初處死沙皇確實恐怕有些過了,但是這些把老百姓當成灰色牲口來剝削壓迫的吸血鬼真是該殺的!
而安德烈對於這些人的目光並不在意,畢竟他一方面對於這些白俄是什麼德行非常的清楚,再一個也並不具體知道當初鎮壓白俄的細節!
而一旁的使館工作人員對安德烈說道:「雅科夫將軍,這些人都是當初逃到美國來的白俄,對於蘇維埃非常的仇視,不過在衛國戰爭開始后,他們一直在募捐,所以不用太擔心他們會做出什麼舉動。」
所以三個人從容的找了一張桌子喝起了咖啡,安德烈總算喝到了不是速溶的藍山咖啡,一旁的一個白俄看見了突然對旁邊的人說道:「這些窮鬼暴發戶也會欣賞咖啡啊?」而安德烈看著那個傢伙然後對旁邊的外交人員說道:「這是大名鼎鼎的藍山咖啡哦,藍山咖啡,是指由產自牙買加藍山的咖啡豆沖泡而成的咖啡。其中依檔次又分為牙買加藍山咖啡和牙買加高山咖啡。藍山山脈位於牙買加島(Jamaica)東部,因該山在加勒比海的環繞下,每當天氣晴朗的日子,太陽直射在蔚藍的海面上,山峰上反射出海水璀璨的藍色光芒,故而得名。藍山最高峰海拔2256米,是加勒比地區的最高峰,也是著名的旅遊勝地。這裡地處咖啡帶,擁有肥沃的火山土壤,空氣清新,沒有污染,氣候濕潤,終年多霧多雨,(平均降水為1980毫米,氣溫在27度左右)這樣的氣候造就了享譽世界的牙買加藍山咖啡,同時也造就了世界上價格第二高的咖啡。此種咖啡擁有所有好咖啡的特點,不僅口味濃郁香醇,而且由於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僅有適度而完美的酸味。」
接著安德烈繼續說道:「藍山咖啡為何味道純正的「秘密」:他們的咖啡樹全部長在崎嶇的山坡上,採摘過程非常的困難,非當地熟練的女工根本無法勝任。採摘時選擇恰到好處的成熟的咖啡豆非常重要,未成熟或熟透了都會影響咖啡的質量。採摘后的咖啡豆當天就要去殼,之後讓其發酵12—18小時。此後對咖啡豆進行清洗和篩選。之後的工序是晾曬,必須在水泥地上或厚的毯子上進行,直至咖啡豆的濕度降至12%—14%。然後放置在專門的倉垛里儲存。需要時拿出來焙炒,然後磨成粉末。這些程序必須嚴格掌握,否則,咖啡的質量將受到影響。」
然後安德烈還沒完,「1717年法國國王路易十五下令在牙買加種植咖啡,二十年代中期,牙買加總督尼古拉斯?勞伊斯爵士(NicholasLawes)從馬提尼克島(Martinique)進口的阿拉比卡的種子,並開始在聖安德魯地區(St.Andrew)推廣種植。直到今天,聖安德魯地區仍然是牙買加藍山咖啡的三大產區之一,另外兩個產區分別是:波特蘭產區(Portland)和聖托馬斯產區(St.Thomas)。8年內,牙買加出口純正的咖啡達375噸多。1932年,咖啡生產達到高峰,收穫的咖啡多達15000多噸。」
說完,安德烈拿起咖啡就是一口而且是只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放下了杯子,而那個剛才出聲的白俄則是直接把腦袋低了下去,他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蘇聯將軍居然這麼了解藍山咖啡,而一邊的另一個白俄依然是一臉敵視的看著安德烈,他也是一個貴族當初卻狼狽的逃難到了美國,而且他最愛的姑娘逃到了中國的上海居然變成了一個。。。但是衛國戰爭爆發,美蘇關係變成了盟友,美英也開始對蘇聯正面宣傳,有的白俄已經開始相信蘇聯是祖國了,並響應斯大林號召回國參戰。
連鄧尼金都在號召大家為了偉大的俄羅斯而戰,所以他還做不出什麼,畢竟現在德國人還在入侵自己的祖國,他們只是反對蘇維埃,但他們熱愛俄羅斯。
而安德烈邊喝咖啡邊掃視著白俄們,自己前世的祖國還是有很多這樣的白俄啊,1917年十月革命之後,追隨沙俄皇權領導、信仰東正教正統意識的人民紛紛選擇流亡。隨之而來的俄國內戰,更是讓躲避禍亂的人民不分信仰和等級,紛紛奔走。
有錢有門路的,通過東歐諸國或者是高加索土耳其逃亡歐美,隨後在海外建立無數的俄羅斯社區,延續著上流貴族和精英團體的生活。甚至,有一些逃到德國的沙俄貴族還成了支持希特勒起家的重要金主(一書中曾介紹過此歷史)。
而沒有錢的廣大百姓和追隨高爾察克在東線抗擊蘇聯紅軍的殘弱部隊,則不得不穿過漫漫西伯利亞荒原,翻越興安嶺的密林、河流,最後來到陌生的東方之地,滿洲。
在這裡他們被稱為「白俄(白系露人/WhiteRussians)」,因為他們是與赤化的「紅色」蘇聯人相對應的群體。雖然同屬於一個大俄羅斯民族,海外的俄羅斯人卻得不到正名,因為他們是「叛徒」。
而對於落腳在哈爾濱的白俄來說,外部環境是非常惡劣的,各方勢力不論是中國軍閥、日滿政府還是國民黨方面都為了不得罪蘇聯,給白俄施加了很大的壓力。
縱然是在白俄群體的內部,也不是團結如一的。遠東的白俄與歐美白俄相比,就是省城人、鄉下人組成的次等白俄,而遠東的白俄又因為逃亡前的社會地位,分為三六九等。重重分化下,許多來自於貧窮家庭或破碎家庭的姑娘,其現實地位和境遇可想而知。
於是在此時,所有那些浪跡天涯的歡場波波娃,都應該被稱為「沒有身份的波波娃」。沒有身份是指他們沒有祖國,寄居在所謂「第二故鄉」的領土上,可那裡不再是俄國的殖民地,俄國人也早已喪失了特權與尊位。
在城市的街道上、在舞廳的燈光下,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共同的稱呼「俄羅斯舞女」、「哈爾濱姑娘」、「白俄女」或「流亡女」。身份的缺失、認知的錯位,造成了他們悲劇的命運。從19世紀末到20世紀50年代,這半個多世紀的時間內,他們就這樣流浪迷失在遠東的歡場之上。
一直到1946年春夏之際,剛成立半年的大連市人民自治政府發起了「禁三害」運動,尤值一提的是,大連在全中國第一個舉起了禁娼的旗幟,比起建國后始於北京、上海並隨後在全中國範圍里開始的大規模妓女改造運動,大連地區整整早了四年之久。人民政府讓外國妓女「從鬼變人」1949年新中國成立后,滯留在中國的外國妓女,尤其是白俄妓女仍在繼續從事色情交易。在這股不良風氣影響下,舊社會的殘渣餘孽大有死灰復燃的趨勢。於是,新中國開展了改造妓女的運動。由於中國政府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封存了外國妓女的資料,以保護她們的隱私,因此後人無法知道被改造的外國妓女的具體數量,但改造的結果相當成功。
在這一過程中,中國政府對外國妓女一視同仁,不惜代價治療她們的性病,教她們學技術,培養她們自食其力的能力,使她們產生了對新生活的渴望和勇氣。據當時的一位妓女回憶:她們這些姐妹中有很多白俄女人,她們都參加了人民政府舉辦的學習班。政府一邊給她們治病,一邊組織她們學習。治好病的姐妹,有家人的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由於當時中蘇關係不錯,當時就有一批白俄姐妹被送回國。沒有家人的,政府組織她們去新疆生產建設兵團,支援邊疆建設,她和其他一些白俄姐妹就是那時來到新疆的,後來還在那裡組織起了家庭,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在這個問題上,不得不表揚共和國。)
而且斯大林死後,蘇聯對白俄的態度發生改善,赫魯曉夫曾和周恩來討論過這個問題,並達成協議。蘇聯提供一些設備,換取中國遣返白俄,緩解蘇聯二戰後勞動力匱乏的問題。1955年,從蘇聯傳來消息,說是蘇聯政府允許當年那些白俄回國參加社會主義建設,凡回國者均可獲得蘇聯國籍。在當了三十多年的「無國籍者」之後,一旦重獲回歸祖國的機會,對那些白俄和他們的後代都無疑是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因此,除了少數已嫁給中國人的女性,其餘俄僑便陸續地成批回國。那些由白俄開設的店鋪有的關閉,有的則更換了業主和招牌,又過了些年,這些曾經在中國存在過幾十年之久的白俄也就被大家忘卻了。
其實這些大多數也是可憐人啊,而安德烈也注意到了那個一直注視著自己的中年人,安德烈站起了身來,向他走了過去,而那桌的白俄可是有點措手不及啊,因為這個年輕的蘇聯將軍有一股殺氣啊,他們是參加過一戰的老兵是可以看得出來的,而且這個蘇聯將軍的腰上還別著手槍啊,雖然這是美國但是以現在的情況要是有情況,美國政府恐怕最多也就是驅逐而已!
但是他們也沒有選擇退卻,當安德烈走到這桌人面前時說道:「各位先生,見到了故鄉的人怎麼不打聲招呼啊!」
而那個一直盯著安德烈的人毫不客氣的說:「是啊,你這位契卡的頭子,布爾什維克的走狗,專制的維護者!你和當年陛下的秘密警察並沒有什麼區別,喔不,你們更狠毒也更沒有人性!」
安德烈也是淡然一笑,內務部以及當初的契卡對於留在國內的白俄確實是趕盡殺絕啊,槍斃以及勞改,所以白俄對於內務部是有著其他人沒有的仇恨的,畢竟誰都不會對當初向自己舉起屠刀的人有什麼好印象的!
安德烈說道:「對於當初的一切我不想說什麼,但是我想說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有勝利就有失敗。因此若想維護和平,必定會導致衝突;想守護愛,必定會衍生恨。」
說完這句後世網上的裝逼話,安德烈立即轉身離開了,而那一桌人卻開始思考起來了,這個蘇聯將軍是什麼意思啊?
其實安德烈真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在這些自詡為精英的白俄面前裝裝逼,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句話觸動了白俄們!
那個剛才痛罵安德烈的人,突然開始回想自己以前的生活,接著他說道:「我明白了,自己蘇聯將軍的意思是當初大家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場上,所以他不辯解也不奢望我們的原諒只是希望我們明白這一切並不能怪他們這些具體的執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