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蝗災」「下」

  ps:再次致敬大劉《2185》


  相由心生！


  這個詞，就是趙修身在使用AR眼鏡后產生的念頭。


  而如果能做到相由心生，未來是非常廣闊的，無論是多位一體超感知還是化險道作天途，無論是促進武學境界還是真正開啟進化之路都是有希望的！


  想做到這一點，空間倉的神經接入虛擬感知技術，為趙修身的設想做了奠基，而《度人訣》觀想的骨龍圖也為他提供了支持。


  不說他在自己實驗室里一次次嘗試，一次次改變，並且為之增加更改計劃。總之到最後趙修身漸漸成功了。


  他不戴著AR眼鏡，看著一面牆，那面牆從出現一個黑點，到出現一條線，再到一整個面乃至體。


  在他給自己在腦中下達模糊指令「門」之後，那面牆出現了一扇古樸的門。而趙修身的新世界大門也打開了。


  隨著他運用的越來越熟練，他的武道突飛猛進，他的學習能力在增強感知多重交叉描繪最後得到超速思維的時候，就已經脫離了平凡的序列。


  但好景不長，作為第一個如此嘗試並且成功的人，也要承擔其中的風險。


  當一個人所有的感知都漸漸相由心生，會出現什麼？在夢裡出現的場景，在你現實的感知中都能出現！

  大腦獲得感知后發出指令，身體將會出現相應反應，哪怕並不是真實物理情況，所以曾經出現過常溫凍死人的事情。


  於是趙修身慢慢的可以看到一個世界了，一個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趙修身將之稱之為萬花筒世界。


  一開始他當然喜聞樂見，這可不是傳說中的訓練模仿室，裡面擁有立體投影和敏感性金屬，配上其它裝置讓被訓練者可以在原地體驗叢林作戰可比。


  畢竟即使是訓練模仿室，也無法從人體內部到外部全面改變，場景場地都有限制，而趙修身通過這種所有現實都是畫布的鍛煉，已經突破了廣義的人類範圍。


  但局面已經開始失控，從最開始凝神才能進入，到現在只能依賴錨定在大腦最深處的彈出機制才能退出。


  彈出機制就是那塊機械手錶，機械手錶其實是壞的，三根指針從未有過動彈。但無論現實怎樣，在趙修身眼裡都是同一個場景。


  從未改變的萬花筒固定點，死死鏈接的是固定現實世界觀。讓別的萬花筒世界無法侵蝕，但卻能讓趙修身直接返回，也是他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趙修身也曾經考慮過放開個人PI，通過精神矯正重新變回一個正常人。但是趙修身的直覺告訴他，如果放棄一定會後悔，甚至這次能夠成功都說不好到底是因為什麼，他的那些實驗措施幾乎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成果。


  「轟～轟轟～」


  「嘣～」


  轟鳴的機械聲音夾雜著狂烈的暴風聲、震耳的爆破聲在天際劃過，即使如此也包不住讓人頭皮發炸的怪叫聲。


  一個個開著強光燈的飛摩托，像是飛舞的火流星強襲在城市的上空，讓人想要為之驚叫。


  突如其來的雜訊打斷了趙修身的冥想，聽著熟悉的聲音，趙修身抬了抬頭，看到天空中那幾輛飛摩托正在疾馳而去。


  「蝗災？呵，今天又是聚會的日子了嗎，好懷念啊！」


  趙修身嘴角漏出了一絲笑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瘋狂。


  「蝗災」，指的是一群主體為未成年孩子自發性的行為，在夜晚廖寂的天空下，開著氫燃料的飛摩托在天空中飛馳。


  沒有預謀沒有通知，沒有準備沒有探查，「我好悶，我想飛！」


  「我好悶，我想飛！」


  「我好悶，我想飛！」


  即使知道安全無法保證，為此付出生命乃至傷害到他人生命，無法停止，「我好難受，我不飛難受！」


  所有的行為無法解釋，只要你想，飛起來不需要管路線，不需要問誰是誰，從城市的一個個區域騰空而起的飛摩托，就是最好的回應。


  他們的強光燈就是指路的明燈，心的嚮往就是行駛的方向。


  「我要飛！」


  「蝗災」的起源似乎可以追溯到飛摩托誕生幾十年後，最初的「蝗災」尚未引起重視，只知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幾個甚至幾十個火流星開始在夜晚瘋狂的飛馳！


  為此，政府十分重視，但也只以為是一群類似於飛車黨的存在。直到第一代超級智腦鴻鈞出現，人類完成了萬物聯網的豐功偉業，開始大力整治時。


  發現與最開始還是在尚未完成城區集成建設的郊外不同，「蝗災」此時已經迅速如星火燎原，擴張到了城市，到了整個星球！

  其速度令人瞠目結舌，而接踵而來的事故也頻頻發生。


  21世紀末，史上最慘烈的事故發生了！


  飛摩托，無車輪，造型狂野，形如橄欖，裝有兩台氫能渦輪發動機。


  以金屬氫為燃料，氫渦輪發動機斜向下產生推力，一般的飛摩托上升高度最高可達3000米，速度最快可達一馬赫(一倍音速)！


  在10月15日晚上，聯邦11區當天稍有薄霧局部地區大霧，但是飛蝗們依然起飛了。


  時至今天，通過錄像看到當晚情況的人們依然為之揪心落淚。


  十二名最小八歲最大十三的孩子，在第一個飛蝗好奇的追向霧中的飛機時緊隨其後，但因為對飛機構造不了解，當時又有霧霾的情況下——


  從22:43:25秒第一個飛蝗直直撞上飛機側翼，化作一團鮮血的煙火開始，連續的爆炸與轟鳴響徹天空，照亮了所有目瞪口呆的人們！

  航空飛機損毀，無人生還……


  十二名孩子喪生，無人生還……


  史稱「10.15邦哀」，聯邦領導層震動，11區最高領導人引咎辭職，交通局等機構眾多領導人鋃鐺入獄。


  也因此，一直以來在當事人以及交通局惻隱下，無意中掩蓋的「蝗災」問題被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尤其是血紅刺眼的十二名飛蝗的年齡！舉邦上下，哀莫過之！

  關於當事家庭的報道，呼天搶地的哭訴更是讓人心頭沉痛。


  於是種種分析措施擺上案頭，但是至今2285年已經一百多年了，卻從來沒有消失過，不過安全防護倒是增加了很多，很少再出現事故。


  趙修身就看到了火流星們附近的軍警巡邏機，相信城市的「地網」也已經啟動了，全程監護啊。其中估計還少不了一些，政治正確的「好孩子」在其中扮演著誘導與監視的作用。


  「決定了，今晚重新做一把飛蝗！」


  趙修身笑了笑，下了決心。不過趙修身卻不知道，一切將從今晚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