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愛謝謝你的安全感》

  1.

  素兒

  我叫素兒，被爺爺收養。


  現在讀心辰中學四樓三級甲班，我是內向的女孩子，不願意與任何人在一起。


  除了那位慈祥的爺爺。


  我很缺安全感，沒有人會理會我。


  沒有人會知道我的家庭狀況，我害怕他們因為我的身世和遭遇而看不起我。


  真的，我很自卑，唯一的目標與希望就是上大學。


  蘇曉愛


  我叫蘇曉愛，老爸是明星總裁，老媽是陽光大廈的董事長，家裡很有錢，但我沒有朋友，那群朋友讓我厭煩，唾棄。


  我很討厭讀書，看著書本，頭暈目眩腿軟全身乏力。


  因此我離開了學校，現在已經成了歌星。


  我很孤獨，家裡除了錢還是錢，唯一的目標便是希望好好的幫護著「低頭倩影」。


  如果誰要是膽敢欺負她，我定會讓其：一聲慘叫，兩眼昏花，三毛豎立，四肢不全，五體投地，六脈斷盡，七竅流血，八魂升天，九死一生，十分凄慘！我說到做到，不信來試試！


  2.

  superstar蘇曉愛回故校演唱會，全校吵鬧翻天。


  每個人都去了，除了她，自卑的素兒，她只是看書練題。


  演唱會接近尾聲，主持人問蘇曉愛：「什麼原因讓你放棄學業的？」


  蘇曉愛擺出迷人的pose和迷死人不償命的傾國傾城笑容回答：「一個倩影，而且我很討厭讀書。不願穿著一中校服，別著二中校徽，說著三中校語，背著四中課文，做著五中試題的學生。」


  最後蘇曉愛唱絕《我一見你就笑》和自己填詞，譜曲，演唱的成名曲《低頭倩影》，全場喝彩，所有的粉絲全部都擁到後台索要簽名。


  蘇曉愛抬頭望望天空，兩隻鴻雁結伴飛過。


  3.

  蘇曉愛在學校放學的時候溜進了四樓三級甲班。


  素兒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窗外兩隻鴻雁結伴飛過，蝴蝶飛舞，花兒爭艷，群鳥齊飛，不禁贊道：「好一個蝶影錯飛舞之景。」


  並未注意進來了一個人。


  「嗨，你好！我叫蘇曉愛，你呢？好像你昨天沒有去看我的演唱會吧！為什麼？」


  蘇曉愛拍拍素兒的肩頭，素兒回頭。


  「哦！你為什麼這麼多問題呢？」


  素兒甚討厭別人打擾她的雅興，瞪著杏眼，滿是不悅。


  「sorry！沒打擾你吧！」


  蘇曉愛很有紳士風度的彎腰道歉。


  在一旁的經紀人楊飛雨卻愣了：「蘇曉愛何時對人如此客氣過？」


  「送你，我的簽名。」


  回頭對楊飛雨說：「飛雨，幫我和她拍照。」


  「哦！」


  楊飛雨回神，取出相機。


  蘇曉愛吻吻素兒的額頭溫柔的說：「祝你好運！」


  相機記下了最美的那一霎那。


  蘇曉愛的嘴角揚起一個勝利的微笑。


  「很抱歉，我該走了，再見！」


  蘇曉愛摸摸素兒的頭，招上楊飛雨便離開。


  素兒呆在原地愣愣的。


  蘇曉愛忽然立在門口，回眸對素兒溫柔的淺笑。


  4.

  素兒躺在床上，才想起蘇曉愛。


  四樓三級乙班，也就是去年。


  曾經有一個俊秀的男孩子每次見她便對她微笑，她便低頭而過。


  她想起來了，每錯，真的沒錯，每次微笑著對著自己的便是他，蘇曉愛，只是從前不知道他姓甚名誰罷了！但她清晰的記得他的微笑。


  等等，素兒還想起來了。


  夢中一個不曾出現面孔的男孩子溫柔的罩著她，並吻她的額頭，對她說：「祝你好運！」


  素兒覺得很奇怪，很奇怪。


  為何他會知道她未出現在他的演唱會上，為何他會對她微笑，儘管他們未曾說一句話，為何.……

  一串串的問題在素兒的腦海中盤旋，如同討厭的蚊蟲揮之不去，素兒想著想著便安靜的入睡。


  5.

  楊飛雨出現在素兒面前，遞上一張精美的信箋。


  「這是曉愛讓我務必交給你的，明日他來接你。」


  楊飛雨說完便離開，聽得素兒迷迷糊糊的，問題也越來越多。


  素兒小心翼翼的展開信箋，是一首歌詞，字寫得龍飛鳳舞，張牙舞爪的，但信箋是粉紅色，散著桃香。


  素兒最喜歡的香味和最喜歡的顏色，而且字也是粉紅粉紅，亮晶晶的。


  「《低頭倩影》。」


  素兒輕念出聲來。


  「這不是他的成名曲嗎？」


  「遇見你對你微笑

  /你低頭閃過/你的喜怒哀樂影響我的心/牽動著我的情/曾不知/何時遇見的你/只想好好看著你/幫助你/保護你/你冷酷的表情讓我心亂/讓我猜想/你眼睛下雨的表情讓我心痛/讓我/讓我好想告訴你/為何你不懂我心/為何我不能讀懂你的心/低頭倩影的樣子/讓我痴迷/為何我會想著你/為何我不能忘了你/何時的你才會懂我/記得微笑對著你的我」


  信箋后，還有蘇曉愛的落名。


  「神經！」


  素兒暗罵，順手把信箋疊好放進書桌。


  6.

  蘇曉愛是下午開車來接她的，帶她去海邊。


  素兒被蘇曉愛牽著手狂奔。


  素兒很機械般的隨著蘇曉愛。


  素兒跑得很累很累，但她卻發現和蘇曉愛在一起會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情，素兒的頭在蘇曉愛的肩上，蘇曉愛撫著她的頭髮輕輕的說：「好好睡吧！」


  便低頭唱《低頭倩影》，但素兒沒有耳福，她真的睡得很沉很沉，包括蘇曉愛在她耳旁講了一大堆的悄悄話她都沒有聽見。


  素兒揉揉朦朧的雙眼，才發現自己失態的倒在一個大男孩的懷裡睡覺。


  「不好意思，呵呵呵，我太累了。」


  素兒笑著抱歉，滿臉紅霞飛，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素兒，我有幸有生以來你第一次對我笑誒！你笑的樣子很可愛，這樣才有boy喜歡你嘛！對不對？」


  蘇曉愛淺笑，整著衣衫，站起來。


  「你，討打嗎？」


  冷不防素兒一拳襲來，讓他來不及躲閃。


  「哎呦！」蘇曉愛狂叫。


  「怎麼？」蘇曉愛接受素兒的關心抬頭望著她，麻了，蘇曉愛和素兒相視而笑。


  完美的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7.

  爺爺因病住院，素兒急得發瘋。


  後來，醫生卻告訴他們，爺爺活不過一個禮拜，素兒的眼睛便開始下雨，淚珍珠毫不留情的往下掉，落在地上，劃出天籟之音。


  蘇曉愛把素兒的頭枕在自己的肩上。


  「素兒，不要哭，好不好。你還有我呀！」


  蘇曉愛看著素兒傷心，自己比她更傷心，很心痛。


  「你？」素兒抬頭，滿眸淚水。


  「對啊，我可以保護你，照顧你啊！」蘇曉愛信誓旦旦的說。


  爺爺醒來時，是午夜，蘇曉愛一直陪著素兒。


  素兒悉心的喂婆婆湯水，爺爺見到蘇曉愛時，便說：「是你？」


  蘇曉愛頷首，素兒喂湯水的手在空中滯留住。爺爺勉強由蘇曉愛幫忙坐起來。


  「素兒，他是你哥哥。」爺爺轉過臉，突然對素兒說。


  「哥哥，難怪蘇曉愛願意幫助我，保護我。」


  素兒在心中想，碗從空中落下，摔得粉碎，如同素兒被撕碎的心，素兒流著淚狂奔出醫院，蘇曉愛在後面千呼萬喚她就是不回頭。


  「素兒怎麼了啊？素兒，怎麼了？」爺爺焦急的問蘇曉愛。


  「沒事爺爺，我這就出去找她回來。」蘇曉愛回答完便以最快的速度衝出醫院，招上楊飛雨去找素兒。


  8.

  素兒獨自徘徊在午夜的街頭，流浪嗎？


  「他是我哥哥，哼！開始我怎麼沒想到呢？」


  素兒苦笑，傾著頭，望著深邃的長空，閃爍著萬家燈火，但均不屬於她。


  抱著膝蓋哭得一塌糊塗。


  起風了，風吹著落葉，盤旋，如此無情，人不也一樣嗎？


  凌晨時蘇曉愛在凄冷的街頭尋找到她，此時的她已經昏迷。


  「素兒，你不可以有事啊！我答應過爺爺要好好照顧你的，素兒，你醒醒……醒來，好不好？」蘇曉愛喚著她，可她就是不醒。


  太陽耀進窗檯，麻雀扑打著窗欞，蘇曉愛悉心的喂著素兒湯水，眼睛腫得與國寶無異。


  「曉愛，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還要開演唱會。」楊飛雨關心的說。


  「不，飛雨，去取消演唱會，還要電視台的節目我也不做了。」蘇曉愛回頭，蓋好滑落的被子。


  「可是.……」楊飛雨兩難。


  「快去！」蘇曉愛命令。


  「是！」楊飛雨搖搖頭離開。


  素兒醒來的時候，蘇曉愛握著素兒的手沉睡在床沿。素兒驚醒了蘇曉愛。


  「素兒，餓了吧！我出去買點吃的。」蘇曉愛剛挪動腳步就聽到素兒道一聲。


  「不！」蘇曉愛駐足，卻不願回頭。


  「蘇曉愛，爺爺呢？怎麼不見了？」素兒焦急萬分。


  「爺爺，因為你.……你的出走，所以太擔心，而死去，素兒啊！別哭，好不好……」蘇曉愛回頭把素兒摟在懷裡，拍著素兒的背。


  「爺爺！」素兒歇斯底里大叫，哭得好無助，蘇曉愛好心疼。


  「素兒，我不是你哥哥，我，我是騙爺爺的，那樣我才有機會幫助你，素兒原諒我好不好，對不起，素兒，真的對不起……」


  「你騙我！」


  9.

  蘇曉愛幾日未歸家，蘇父蘇母很著急。


  蘇曉愛在拂曉時歸家，被疲憊不堪的父母攔在客廳。


  「曉愛，你這幾日上哪去了，啊！演唱會不開，電視台的節目也不做。」蘇父大發雷霆。


  「對啊！寶貝，我們可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可千萬別出事啊！」蘇母說。


  蘇曉愛不開心的喊：「媽。」


  「好了，讓他去休息吧！」蘇母說，蘇母一向最疼愛蘇曉愛。


  「這孩子都被你寵壞了！」蘇父滿臉不悅。


  「我不寵他，難道寵你嗎？你這麼大的人了。」蘇母回眸。


  「好了，我不和你爭了，曉愛，去休息吧！明天上海演出，我都替你安排好了。」蘇父擺擺手，點燃雪茄，坐下。


  「明天，不會這麼快吧！等幾天不行嗎？」蘇曉愛在樓梯上駐足，右手扶著欄杆回眸。


  「不行！」蘇父蘇母異口同聲。


  蘇曉愛無法安睡。明日我該怎樣才能留下來呢。


  10.

  汽車載走了他，也載走了她的希望。


  蘇曉愛最後吻吻她的唇說：「素兒，等我回來好嗎？」


  蘇曉起踏上汽車的那一霎那，回眸對素兒淺笑。


  素兒望著漸漸遠去，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里，抱著膝蓋偷偷哭泣。突然，一個人敲敲素兒的腦袋，問：「捨不得我走，是嗎？」


  素兒猛然抬頭，滿臉淚水，一張熟悉的臉映入她眸，蘇曉愛擁著素兒，說：「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但是偶要真誠的告訴你，我愛你不會永遠！」


  「什麼？」素兒吃驚，猛的推開他。


  「僅僅一輩子而已！哎呦，疼啊！」


  「怎麼了？」素兒關切的問。


  蘇曉愛揉著腳，剛剛跳車，大概是扭傷了。


  「很疼吧！」


  「怎麼了，心疼了是吧！是不是該獎勵我！」


  「少臭美了！」


  「曉愛，曉愛……幫我簽名好不好.……」


  一大群的粉絲還有記者圍著他們，又是拍照又是索要簽名。


  「sorry，對不起啦！」蘇曉愛舉起手。拉著素兒就開跑。


  「哇塞！蘇曉愛，你不會這麼出名吧！」此刻的素兒真心被蘇曉愛牽著一輩子。


  「抱歉，我現在要賠我現在的女朋友，將來的老婆了，再見，拜拜。」蘇曉愛說完便帶上素兒鑽進楊飛雨開來的車。


  「你說誰是你現在的女朋友，將來的老婆？」素兒問。


  「你說是誰？」


  「討厭。」素兒捶著蘇曉愛的肩。


  車裡的五個人笑翻了天。


  「哇，簡直不可思議，曉愛還會有女孩真心愛他。」蘇父說。


  蘇母點點頭，嘆息一聲；「真沒想到啊，這叫一物降一物！」


  「將來和我一樣怕老婆！」


  「爸！」蘇曉愛不好意思，此刻的素兒幸福滿溢。


  蘇曉愛悄悄的附在素兒的耳旁說：「你知道嗎？我一見你相遇，二見你相識，三見你相望，四見你相思，五見你相戀，六見你相愛，七見你相守。哈哈，素兒，你這一輩子也休想跑掉了！」


  素兒靠在蘇曉愛的肩上，很溫暖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在心裡默默的說：「蘇曉愛，謝謝你的安全感。」


  後記：


  後來，傻瓜蘇曉愛才知道原來素兒一直喜歡他，只是不像他一樣，善於表達情感。


  後來，素兒才知道，這麼多年，蘇曉愛一直在幫助她保護她。


  後來，沒有後來啦……

  總之，他們很幸福很快樂就對了啦！

  2007年8月22日昕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