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分娩的女人
“說的很對,我也覺得這裏終究不安全,我們暫時休息就好,等體力充足了我們就想辦法逃出去”娜可惠子也找了一個幹淨的草垛坐下,保存體力。
我們偷偷的出去時又看到白天對我們很凶的小京巴,冷汗慢慢冒出頭頂,偷偷瞄了眼熟睡的人,心裏想著,萬一那條小京巴叫起來,吵醒他們我們就走不了了,偏過頭我悄悄對馬大膽說,等下就幹掉那條死狗,馬大膽會意的點頭。我們出了柴房卻看到令我們目瞪口呆的事,我們跟著那個女人走出柴房繞到門側的狗窩旁,那個女人對小京巴說了什麽,我們一句也聽懂,而然出乎意料的是那條小京巴卻很安靜的聽著,蹭著她的腿,搖著尾巴,娜可惠子可能猜到我們的動力,悄悄附在那個女人耳邊說了什麽,而那個女人詫異的看了一下我們,我們迷惑的看著娜可惠子,但她沒有替我們翻譯那個女人的話,隻是麵無表情的說了句,“別怕旺財不咬人,跟緊我。”
我們一路跟著那個女人東拐西撞的躲躲藏藏,最後我們到了一個荒廢置棄的小祠堂,這個隻剩門還算完整較為完整的祠堂有股陳年的氣息,荒廢多年,黴味刺鼻,嗆得我們不停咳嗽,等到適應這裏,我們在蠟燭微弱的光下才看清這裏的陳設,這不是祠堂。這是間民舍,卻在牆上有很多日語,我未仔細看清那些日語,就看到娜可惠子一下吹滅了蠟燭憤憤的說:“你們不知道火光會引來人的嗎?”
馬大膽小聲的解釋:“我,我這不是看到太黑了,碰巧摸到了一支蠟燭,就點著了……”
我一看情勢不對,連忙說:“好了好了,為了安全我們就忍忍吧,哎對了,惠子,那個女人出在柴房裏對你說了什麽?”
娜可惠子對我們翻譯了那女人的話,她說那女人是故意裝瘋為了放鬆他們的警戒,我們被綁後扔去的那間柴房,其實是她的家,她這幾年一直裝瘋賣傻,被關在別的地方,裝瘋以前那條很靈性小京巴一直和她相依為命。她經常逃出哪裏來到這個地方來,在牆上這下她看到事情。
通過娜可惠子和那個女人的交談,而娜可惠子給我們翻譯讓我們知道了一件令人膽戰心驚的事。
娜可惠子對我們翻譯了那個女人對她說的事,娜可惠子說,那個女人因為之前在無意中看到村裏祭祀的場景,為了生存她選擇裝瘋買傻的隱瞞她所看到的事。
據我們多年的默契經驗,我知道娜可惠子要說重點肯定不是這個女人如何瘋的。果然緊接著娜可惠子就慢慢道出了那個女人看到事情原委。娜可惠子說,那個女人親眼看到了那些平日溫和的村民為了祈求神明的保護,在村裏的圓形祭壇上,手刃了剛剛出生的嬰兒,殘忍的將嬰兒剁碎放在類似我手中的瓷壇裏,娜可惠子說那個女人給她說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雖然我們在娜可惠子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深情動容,到我和馬大膽和娜可惠子這麽多年的搭檔,必然了解她心裏比我們更不好受,畢竟這是日本,她的故鄉,這又讓我想到遠在海外中國的我所在乎的人。
接著娜可惠子又向我們翻譯了那個女人對她說的日本祭祀神明的過程。
日本鄉村和大多中國古代封建的鄉村差不多,都保留濃厚的封建氣息,中國鄉村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習俗,但在這個嗜血的村子裏我感到的是人性的泯滅,這讓我又一次迷惑我們來日本的目的。
這個村子還保留著濃厚的封建習俗,他們以為隻要祭祀神明,就可以換去風調雨順,無病無災,每年所有村民都會舉行祭祀大典,隻要有誰家有婦女懷孕,他們家必定會好好伺候這個婦女,直至孩子出生,這個村子有個奇怪的現象,隻要有婦女懷孕,所生孩子必是雙胞胎,而其中一個孩子,就會在剛聽到哭聲的時侯,他們家人就會狠心斷了他的呼吸,然後全村人都會在第二天去祭壇參與祭祀過程,而那個女人是外村嫁過來的,嫁來第一年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被刺激的瘋掉,這個村子嚴重歧視女性,不讓女性參加任何祭祀,甚至與不讓單獨女性出門,為了活下去她選擇裝瘋買傻,那些村民將她送到別的地方關押。
就在我們還沒有在震驚中恢複過來時,就隱隱約約看到那個女人跪在地上,那個女人對娜可惠子說著我們聽不懂的日文,我和馬大膽準備拉她起來,她對我們搖了搖頭,娜可惠子將她拉了起來,並把我們的話傳遞給她,我們對她說,有什麽事我們會盡力幫的。
那個女人急切的說,在村西頭,又有家婦女要生孩子了,那個婦女也是今年剛嫁來的,她不知道她的孩子將要麵對這種可怕的命運。那個女人今天看到我們的時候,她不想看到我們和以前那些人一樣被他們殺掉祭祀神靈,她便偷偷逃出關押的地方,又背著那些村民放了我們,我們必須幫她。
我和馬大膽計劃先偷偷抄近路繞至村口,將那個女人送出村,讓她自由,而娜可惠子去村西頭生孩子的那家,用靈異之術帶走一個孩子,讓祭祀活動無法順利舉行。
我們剛出了這間破舊的農舍,就發現那隻小京巴一直在門口,看到我們一出來就跑在那個女人的腳邊,那個女人抱著小京巴,看了一下天,天慢慢要亮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逃跑了,我們必須抓緊行動了。
就在我們剛把那個女人送走不久,趕去和娜可惠子會合的時候,我懷中的小瓷壇又開始發熱了,我心下頓時又感到不好了,我一把著馬大膽就跑去村西那家,然而還是遲了,那個婦女已經分娩了,而兩個孩子都在兩個村民手裏,娜可惠子被他們打暈在地,那把身不離手的武士刀就在一側的村主手裏把玩。
“你們終於來了。”那個村主看著我和馬大膽說著尚不搭調笨拙的中文。
然後我們又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在我們詫異的眼中,一個較為胖點的村民把一個哭著的嬰兒交給那個村主,他就在我們麵前,給我們看了看那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嬰,然後殘忍的掐住那個嬰兒的脖子,那個可憐的嬰兒就那樣被斷了呼吸,我眼裏忍不住流出了淚水,對不起,我沒能救得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