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白挨一刀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未解之謎。
醋為什麼是酸的,糖為什麼是甜的,有膜的為什麼是女的,長JJ的為什麼是男的?
而在大災難之後的怪事就更多了:為什麼天上會有光球掉落,為什麼人會變成喪屍,為什麼那些狗在淋雨之後會發生變異……等等,等等……怪事數也數不清,如果每天都想這些問題,就算是一個最深邃的哲學家也會被活活熬死。
所以,曹飛很有這方面的覺悟,絕對不難為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隨遇而安,愛咋地咋地,只要弄明白一些眼前的事情就行了,就比如……眼前這個賈德拉。
曹飛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為啥他身上的傷口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自動癒合呢?是以前就這樣還是……還是淋雨之後也跟那些狗狗一樣發生變異了?
而等曹飛將這個問題說出來之後,迎接他的,卻是賈德拉一個很懵逼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以前不這樣。
甚至是聽曹飛這麼一問,他才想起來這個問題:是啊……昨天自己明明被狗咬的快要零碎了,怎麼一覺醒來之後身上一點都不疼了呢?
這時就見曹飛站起身來,到瓦楞箱上拽下那把菜刀,來到賈德拉近前,說道:「來,做個實驗。」
「你要干……幹什麼?」
「做實驗唄,來,沒事兒,輕輕的……」
「不!不!」賈德拉嚇壞了,一個勁兒的往後躲,一個糙爺們兒在誰面前拿著菜刀比比劃划說要做什麼實驗的誰不害怕啊?
可是,無效!
他就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而已,豈能反抗曹飛的力量?曹飛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右手菜刀便是在他胳膊上劃過,疼的賈德拉一聲慘叫,頓時……血就流出來了,一道不深卻是很長的傷口。
賈德拉當時就哭了。
「天哪,你在幹什麼?你瘋了?」
一直在旁邊的石川純子發出一聲尖叫。
曹飛和賈德拉說話的時候一直用的是英語,石川純子聽不懂,現在看到曹飛突然動粗用菜刀把賈德拉的胳膊划傷了,她嚇的夠嗆,看著曹飛的眼神兒都有些不對了,條件反射似的站起身來就去拽曹飛的胳膊,生怕他繼續傷害賈德拉。
這時卻見曹飛鬆開了賈德拉的胳膊,菜刀也是順手扔在旁邊的地上,回頭用漢語對石川純子說:「沒事沒事,我就是想要看看他的傷口恢復速度,你忘記昨天晚上給他看傷的事兒了?」
這麼一說,石川純子才恍然大悟,是啊……昨天晚上聽曹飛說過,他發現賈德拉的時候賈德拉身受重傷,被那些惡狗咬的快要不成人形了,結果回來想要給他治傷的時候卻發現他身上完好無損,哪怕是一點點最小的傷口都看不到,對於這件事情,石川純子也很納悶,可是……這樣對待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也有點太殘忍了。
石川純子畢竟是個女人,感性而富有愛心,看到賈德拉被這一刀划傷之後坐在地上流眼淚,她是又同情又憐憫又覺得這個孩子可憐,瞪了曹飛一眼,先去拿了一條手巾,然後走到賈德拉身邊坐下,給她擦拭傷口上的血,一邊擦還一邊安慰,絮絮叨叨說些讓他寬心的話。
別說,還真挺有用。
雖然石川純子只會說日語漢語和幾句簡單的韓語,對於英語一竅不通,賈德拉卻只會說英語,兩個人就像雞同鴨講一般,可是……肢體語言是共通的,石川純子發自內心的安撫也讓賈德拉感受到了一種如同姐姐一般的女性溫柔,漸漸的,心情也就平復下來,不怎麼哭了。
在這段時間裡,曹飛一直眼神不輟的盯著,注視著賈德拉的傷口……真的能癒合嗎?真的可以完好如初嗎?
而在大概十五分鐘之後,曹飛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一個字:能!
親眼目睹,親眼所見,就在這十五分鐘的時間,賈德拉傷口上的紅色漸漸的由深到淺,由濃到淡,不像正常人那種傷口結痂恢復的情況,而是……直接就有新的皮肉生長出來,將傷口覆蓋,然後,傷口消失,再也看不出來了。
「天哪,真能這麼快的癒合啊!」曹飛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而且,不僅僅是他,見到傷口真的癒合了,石川純子,包括賈德拉本人,他們倆也都懵了,尤其是賈德拉,他就像做夢似的一臉獃滯,神經質的在自己胳膊上那個傷口的位置又摸又捏,可就在這時……就聽咕咚一聲,正捏著呢,他就白眼一翻倒在地上,然後很快,呼嚕聲就響起來了。
「飛哥,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石川純子看了看在自己身邊睡熟的賈德拉,又看了看曹飛,也是一臉茫然。
目光落在賈德拉的身上,曹飛沉吟片刻,這才說道:「可能他真的……變異了吧!」
是啊,或許只能這麼解釋了,因為昨天的那場雨!
不但狗被雨淋過發生變異了,賈德拉這個十二歲的孩子,也變異了。
而與狗狗不同,他沒變大,臉上也沒出現那些可怖的尖銳突起,而是加快了身體自我修復的能力,原本幾天,幾十天甚至幾個月才能恢復的傷口,在變異之後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恢復如初,只是……因為強行催發了身體的自愈本能,他的身體在恢復之後會變的很虛弱,需要大量的睡眠,而且睡得很死,甚至就連吃飯都不會醒……當然了,至於噓噓和便便的時候會不會醒暫時還有待觀察。
看著倒在地上睡的淌口水的賈德拉,曹飛有點激動,也有點嚮往。
自我修復能力……這是很牛逼的能力啊,那啥,昨天他淋雨了,我也淋雨了啊,既然他出現了變異,那……我呢?
是不是我也有這樣的能力了啊?
想到這裡,曹飛狠了狠心,拿過菜刀,在石川純子的驚叫聲中,也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條口子。
殷紅的鮮血嘩的一下流出來了,弄的石川純子又換了一條毛巾過來給他擦。
「沒事,沒事,一會兒就好了!」曹飛笑著說道。
可是,十五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好個屁啊!傷口除了已經止血之外,該啥樣還是啥樣,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看著傷口,感受著傷口上的疼痛,曹飛一把一把的揪頭髮:「媽的,這一刀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