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塞拉小姐的推斷
六十六、塞拉小姐的推斷
「好啦,小東西,你是吉爾海姆的侄子么?唔……吉爾海姆,該死的……」
本來還是和顏悅色的凡突然就變成暴風雨前那一片沉甸甸的烏雲了。
「啪」的一下,凡迅速的給了少婦懷中的小嬰兒不輕不重的一記彈額頭。
「哇!!!!!!」於是那個可憐的小傢伙理所當然的嚎叫了起來,而那位母親想要哄孩子卻又不敢動彈的樣子實在是可憐的一塌糊塗。
「所以我就說討厭吵吵鬧鬧的小孩子呀。」引起了一切的元兇在那裡說著風涼話。
「總而言之……」他為自己的行為定下了結論:「塞拉,我要把吉爾海姆的侄帶回去好好調教一番,讓他長大之後為我做牛做馬,你這裡沒問題么?」
「沒有問題,凡大人,您的命令是最優先的」塞拉小姐恭恭敬敬的說道。
「耶!!!!!」呼的一聲,凡上前用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塞拉。
他是那樣的用力,由於身高的差距,他的臉完完全全的陷入了塞拉胸前那兩團圓潤柔軟,彈性十足的圓形球體的包圍之中。
「塞拉你真好,無論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為我準備好,粉糰子也是,吉爾海姆的侄子也是,你實在是太出色了,我要獎勵你!!」在那柔軟的肉體的包圍之下,凡悶聲悶氣的說道。
「唔,呵呵……凡大人,這是我的本分,能夠得到您的誇獎,我十分的榮幸哦。」
被抱住的塞拉掛起了散發著大姐姐光輝的柔和笑容,她將手臂伸到了凡的背後,輕輕回抱住了身前的凡,垂下的黑色長髮帶著好聞的香氣將凡包容起來,那樣子簡直就像是要將凡揉進自己的體內一般。
兩人緊密的貼在一起,彷彿不分彼此。
「恩……」被香氣和柔軟包圍著,凡舒服的幾乎要呻吟起來了:「和艾麗身上那種自然的味道感覺有點不一樣,是一種奇怪的花香,不過感覺也很不錯。」
「那是牡丹花的香味,凡大人。」塞拉笑著說道:「不過,在一位女性的面前談論其他女性,可不是紳士的做法喲。」
「紳士什麼的我才不要當呢,我是萬惡的大貴族~~~~~」凡掛起了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的笑容,雖然說著那種話,但那更像是一個小弟弟在向自己的姐姐撒嬌,然後他終於離開了塞拉的懷抱。
「雖然還想要繼續抱下去,不過現在沒什麼空閑,畢竟我也很忙,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下次還要抱抱哦,塞拉。」
「隨時恭候您的大駕光臨,凡大人。」臉色略微發紅的塞拉帶著得體的笑容說道:「如果是您的話,即使做更進一步的事情也可以哦。」
「更進一步??」凡歪了歪頭:「是指抱在一起打滾么?好啊,下次就做做看吧。」
「您真是會開玩笑呢,凡大人。」
在塞拉麵帶笑容的恭送之下,凡帶著畏畏縮縮的吉爾海姆公爵夫人以及那個可憐的小嬰兒,離開了這個房間。
當凡離開后的一瞬間。
原本溫暖如春的房間一下子變成了飄著飛雪的嚴冬。
「沙德瓦……」先前那個掛著柔和笑容的大姐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冷酷無情的冬之女王:「我需要你的的解釋。」
「大小姐……」可憐的護衛先生吞咽著口水:「是小人的失職,小人無話可說……」
「……」塞拉閉上了雙眼,良久,良久。
但正是這樣的沉默,才是最為令人畏懼的東西。
直到這位大眾臉的護衛冷汗都要流下來的時候,塞拉終於開口了。
「不愧是被命名為神出鬼沒的秘技,果然不同凡響,連你都無法捕捉到他的姿態么?」
「小人罪該萬死……」
「要是你死掉的話,我會很困擾呢,沙德瓦。」
直到此刻,沙德瓦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你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么?」塞拉突然說道。
「小人……小人不敢……」大眾臉的護衛先生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老老實實的垂首說道。
「問吧,我需要整理一些線索,和你進行問答可以幫助我獲得新的發現。」
「是。」如此,沙德瓦終於開口詢問:「吉爾海姆的侄子,也就是老吉爾海姆公爵的兒子,那個引發了一切的元兇……究竟是真是假?」
「我的部下確實為那位老公爵生下了一個兒子,因此那個嬰兒是貨真價實的吉爾海姆的後裔。」
「可……可是……」護衛先生猶豫的說道,在那場奠定一切的大火之中,他面前的這位大小姐曾經親口對吉爾海姆坦承那個孩子是假貨,而此刻的話語卻再次顛覆了一切,令沙德瓦有些遲疑。
「你說的是對艾德.吉爾海姆說的話么?」
「我騙他的。」塞拉大小姐輕鬆的說道。
「……」
絕望了,沙德瓦總覺得自己更為深刻的領悟到了人類的劣根性。
「嘻嘻,為了讓艾德先生安詳的離去,一點點善意的謊言也是無可避免的呀。」
那不是安詳,而是死不瞑目才對吧……
塞拉小姐笑靨如花,很有些俏皮可愛的感覺,但在護衛先生的心底里卻不斷的浮現出蛇蠍美人這個辭彙。
將那些不敬之心排除,沙德瓦繼續說道:「如果是真貨,那麼那對母子的身份豈不是很重要麼?就這樣交給公爵大人真的沒問題么?」
「沙德瓦,你要明白。」塞拉輕輕的揮舞著手指,在護衛的面前晃了晃:「有些東西,在特定的環境中才能夠成為王牌,那對母子的身份雖然重要,但對於我而言卻是雞肋一般的存在,無法使用的王牌沒有意義,反而是在公爵大人的手中,她們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但是,我也沒有打算就這樣將她們交出去呢,所以,沙德瓦,請你去裡面的房間,去將真貨帶來。」
「是……」護衛先生下意識的回應。緊接著,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咦???真貨??」
「嘻嘻,連你都騙過了嗎,看來她的化妝術還算不錯。」
「可……可,為什麼……」沙德瓦結結巴巴的說道。
「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使用假貨,如果公爵大人沒有來的話,那麼一切都會沒有意義,是么?」塞拉小姐提前說出了自己的護衛想要說的話:「但是,我們的公爵大人確實的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恰當的地方,沙德瓦,你認為這是單純的巧合么?」
是巧合吧……這樣的話到了嘴邊,但大眾臉的護衛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要說是巧合,這實在是太巧了,簡直巧合的過頭了吧。
「仔細想想,在公爵大人的身上,類似的巧合時有發生,如果一次兩次可以算是巧合,但是將巧合變成了日常的一部分,這種奇妙的違和感,才是最令人在意的事情。」
「不過,還差一點,沙德瓦,不要發愣,去將真貨帶來。」
「是……是!大小姐。」
這位實力強悍的護衛此刻卻顯得腳步虛浮,顯然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片刻之後,這位護衛慌慌張張的帶著一對母子,回到了塞拉小姐所在的房間。
「不好了,大小姐!!」的說道:「留在房間里的是假貨,真貨已經被公爵大人帶走了!!」
被稱為假貨的母子……不,那並非一對母子,而是僅僅只是母親獨自一人,呆在那位母親懷中的,是一個製作的極為精緻,栩栩如生的人偶。
「辛苦了,含羞草,你的腹語術還是一如既往的精妙,以假亂真水準連沙德瓦先生都騙過了呢。」
「沒能騙過他,含羞草,遺憾……」偽裝成人母的年輕女孩用不帶感情的花語回答了塞拉的話語,她指的顯然是凡用手彈嬰兒額頭的那件事。
「不必遺憾,含羞草,以後還有機會的。」塞拉接著說道:我問你,在前往鳶尾花和他的兒子所在的房間時,公爵大人曾經有過遲疑或停頓么?」
「沒有……」被稱呼為含羞草的女孩簡短的說道。。
「原來如此,到最後,被帶走的果然是吉爾海姆的侄子么?我們的公爵大人一如既往的愛將實話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呢。」如同完成了上萬塊拼圖的最後一塊似的,塞拉小姐長長的出了口氣:「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那樣說著,這位大小姐重新流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向著沙德瓦深深的彎下了腰,正正經經的行了一禮:「抱歉,沙德瓦,直到剛才為止都一直在懷疑你的忠誠,原諒我吧~~~~~」
「???」已經對自己的智商失去信心的護衛先生徹徹底底的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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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商果然不是我這種凡人的智慧能寫的,寫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