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蝠酒吧三樓最北邊的房間便是總經理辦公室,也就是張鵬的辦公室。
張鵬其人,早年曾到南方的一個小城市下海淘金,可卻因為與當地的黑勢力產生了利益衝突無果而終,非但如此,他還落得個被人追殺的悲慘下場。
所幸逃脫以後,張鵬便知道了,在這個社會,只有擁有讓別人忌憚的實力,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受人欺負,於是他回到南濟以後,便通過各種手段和途徑開始組建起自己的勢力,而好漢幫,就是最終的產物。
十幾年來,張鵬悉心經營,雖然因為能力與財力等多方面原因,好漢幫始終都是三流幫派,但政府『安定和諧』的政策方針擺在那裡,而南濟剛好又擁有七大軍區之一的南濟軍區,在這種情況下,類似於搶地盤之類的鬥爭基本不可能發生,何況更有斧頭幫這個帶頭大哥起著好的帶頭作用,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大的動作,而底下這些小幫派一直都是仰仗著斧頭幫的鼻息而存活的,所以這些年來,除了一些磕磕碰碰的小動作外,彼此之間都是相安無事。
而張鵬本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現在這樣的局面正是他所樂於看到的,他只求在他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里能夠有絕對的權威。
作為一方大佬,張鵬的這個願望並不是很難達成,尤其是近年來他與南濟人脈廣闊的商界大鱷呂和金相交之後,在道上混的更是風生水起,在他控制的這一片區域內,幾乎沒有人敢違逆他的意思,而周邊的那些『同行』們也都很給他面子。
至此,再無所求的張鵬終於做回了老本行,把下面那些黑色產業全部交給了手下打理,而他自己則用這些年攢下的積蓄開了這家青蝠酒吧,做起了正當生意人。
不過,他也知道過分放權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失去威信,而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他便把這間酒吧定為了好漢幫的總部,每當有重大事情需要決策時,他的那些手下們必須親自到這裡來向他稟報。
而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
辦公室里的裝修並不是很豪華,但卻顯得十分大氣,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面擺著一把老闆椅,椅子上坐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穿白色休閑西服,長的斯斯文文的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給他平添了一股學者風範,單看相貌的話,任誰也不可能想得出他便是好漢幫的老大,張鵬。
此時張鵬右手叼著一根香煙,煙已點燃,他卻並沒有抽,只是靜靜地望著上面散發出的氤氳煙氣,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當香煙燃燒的僅剩下一節煙頭的時候,他終於伸手將它掐滅在了煙灰缸里,然後轉過頭,皺著眉頭將視線投注到眼前三人的身上。
站在他面前的三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只不過他們的反應各不相同。
最左邊那個身上散發著一股彪悍氣息的壯漢此時滿臉憂愁之色,中間那個滿臉橫肉,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的漢子則是滿頭大汗,而最右邊的瘦小青年則低著頭,全身不住地顫抖著。
「薛昊,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一遍!」張鵬對著中間那個滿臉橫肉的漢子肅然命令道。
「是,是。」名叫薛昊的漢子趕緊應兩聲,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然後開始了戰戰兢兢的講述。
如果李流冰在這裡,那他一定會發現,這個薛昊便是那天想要帶人教訓他的那個薛老大。
「這樣啊……」待薛昊把他跟呂嘉豪一起在飯店裡遭遇李流冰,直到上次接到請求帶人去堵截李流冰的事情一股腦兒都說出來之後,張鵬腦門處的褶皺變得更深了。
「嗯,這事情不怪你。」張鵬點點頭說了一聲,可是還沒等薛昊鬆口氣,他便話鋒一轉,語氣也一瞬間充滿了怒意:「可是,你為什麼不在一出這事情的時候就告訴我?!」
「我……」薛昊本想辯解一下,可當他一對上張鵬的眼神時,立刻便被嚇得噤若寒蟬,他知道自己此時只要說錯一句,恐怕立馬就要丟掉小命。
別看張鵬一副和善的模樣,作為一個幫派的老大,他也曾殺過不少人,而且他的脾氣也並不是很好,尤其是在面對違背自己意願的手下時。
薛昊因為幫助呂嘉豪而惹上李流冰,張鵬並不怪他,因為呂嘉豪的老爹本來就跟他有交情,出了這種事,即使是他自己,在不知李流冰強大的前提下,也會出手給呂嘉豪做個人情的,可是他惱怒就惱怒在,出了事以後薛昊竟然不立即通知自己,他這樣做,把自己這個老大放在了哪裡?
張鵬氣極之下,就想摸出抽屜里的手槍把薛昊給崩了。
「老闆,您別怪耗子,是我不讓他把事情告訴您的。」左邊的漢子看到張鵬的動作,趕緊出聲阻止道。
「哦?」張鵬聽到漢子的話,先前的憤怒立時消散了不少,同時也把從抽屜里拿出來的槍放了回去。
「佳明,說說你為什麼想要瞞著我?」張鵬轉頭看向漢子,眉頭也放鬆了不少。
漢子名叫李佳明,是個退伍軍人,張鵬曾經在他母親重病的時候,幫忙墊付過醫藥費,因此他對張鵬十分忠心,而張鵬也把他當做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分配給他的地盤也是幾個親信手下中最大的,張鵬相信他不會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至於旁邊的這個薛昊,則是李佳明的一個嫡系手下,如李佳明所說,如果是他下的命令的話,那薛昊絕對不敢對自己透漏半句。
「是這樣的,老闆。」李佳明滿臉歉意的說道:「耗子不太清楚呂老闆和您的關係,出了這事情以後,他為了泄私憤,把被打的事情對呂公子隱瞞了,這樣一來,萬一呂公子再因為對付那個李流冰出了意外的話,那事情就更加嚴重了,所以我就想把這事情擔下來,無論是那個李流冰找來,還是呂老闆找來,您都可以置身事外。」
抬頭看了看張鵬的表情,李佳明又繼續說道:「只是我沒想到事情又出了轉機,昨天呂公子又打電話給耗子,讓他再幫忙去教訓一個人,耗子把事情告訴給我,我想了一下也就答應了,我尋思著這樣的話可以與呂公子搞好關係,然後再慢慢的把那個李流冰的厲害告訴他,這樣事情就會變成呂家與那個李流冰的矛盾,而呂老闆肯定會為自己的兒子去對付那人,這樣不管誰勝誰敗,我們都不用擔心會遭到報復了。」
「唉……」聽完李佳明的話,張鵬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知道李佳明的這番解釋肯定是真的,只是這樣一來,自己也就不好再怪他們了。
「那昨天你們怎麼會又惹到了那個人?」張鵬身子有些無力的靠在了老闆椅上,雙手揉著額頭,嘴裡艱澀的問道。
李佳明立刻回答道:「因為我害怕再遇到像他一樣的高手,所以昨天就派了參與過上次事情的梁子領人過去了,唉,這事也怪我沒考慮周全,沒想到這次準備教訓的那個人竟然是李流冰的朋友,而李流冰又正好經過那裡,兩邊人就又遇上了,然後他不知怎麼的就跟梁子說改天要來找我們,而我又沒告訴梁子把事情攬到我的身上,結果他被李流冰一問,就把總部的地址給交代了……」
李佳明說這些話的時候,站在最右邊那個一直在發抖的瘦小青年的身子卻是抖地更厲害了,很明顯,他便是李佳明口裡說的那個「梁子」了,也是昨天帶領那幫混混想要教訓齊智的「梁哥」。
「罷了,罷了!」張鵬瞅了一眼抖如篩糠的梁子,嘆了口氣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了。」
「梆梆梆……」張鵬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張鵬才舒展開的眉頭又重新皺了起來,在這幾個手下過來之時,他便吩咐過下面的人不要上來打擾自己,而此時竟然有人違背自己的吩咐,並且敲門敲的這麼急,這就說明下面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情。
「不好了,老闆!」辦公室的門被猛然推開,一個身穿保安服的漢子沖了進來:「有人,有人來搗亂,並且把我們的兄弟全給打傷了……」
「什麼?!」張鵬豁然站起,竟然還有人敢到自己這裡挑事?!
「走,下去看看!」張鵬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抽屜里拿出了那把94式手槍,然後轉頭對三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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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李流冰望著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幾個保安和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侍者們,不由嘆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自己明明好聲好氣的說要拜訪他們的老闆,可是剛剛那個看上去很精明的侍者竟然上樓把保安叫了下來,而那些保安看到自己以後,竟然二話不說就動手,沒辦法,自己只好替他們的老大收拾一下這些個不識相的手下們了。
李流冰剛想再招呼一個人上去通知一下張鵬,卻聽見有人驚呼道:「老闆!」
李流冰轉頭,只見從樓梯處下來了五個男人,而其中的兩個卻是自己的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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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計字數。
昨晚通宵,到4點時碼了兩千字,然後就再碼不動了,睡了一覺,直到下午一點多起來,然後用了兩個小時又碼了一千字,發出那一章以後,又一直碼到現在,把這章碼完了,總算沒食言。
今天就不能通宵了,明天還能不能兩更也不太確定,不過還是保證明天和後天兩天加起來更9000字以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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