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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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想,場中這人來歷未知,身法玄妙之極,此前一場並未花費多少力氣,所以這第二場誰也不肯上前試探,皆是以保存實力為主。
秋心見此心中一急,若是跟這群人對峙,便是京墨沒有機會進入村內,想到這裡,又說道,「如若沒有人敢上前,在下這就進去了,也不用等得一炷香時間。」
「且慢,北賢庄武隋領教閣下高招。」白鬃馬上的華貴男子未動,卻是身後一人走出,此人額高面闊,給人感覺十分憨實。
京墨說過此地有實力的人就是北賢庄與四殘,除去有些隱姓埋名之人,倒也不足為懼,可是武隋出場絲毫沒有引起注意,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依然在秋心身上。
「久聞北賢庄大名,庄中文賢武顯,武賢武謉皆是江湖上的前輩,但是閣下面生得緊,還是回去請兩位莊主來此叫擂吧。」
場中如此多的人淡然等著,無人出手,自然會有人按捺不住,這北賢庄正是其中之一,就算此時過了一柱香時間,恐怕這些人也會罔顧約定。
但是北賢庄卻不一樣,非但想要贏下此事,還要贏得堂堂正正,秋心此語可謂是激怒了武隋,臉上一陣青白。
「哼,莊主大名豈是你這種藏頭露尾之輩可提的,休要廢話,勝過我再說。」武隋並沒有失了方寸,而且遠處的北賢庄人馬也暗自不動。
這種場景遠沒有達到秋心想要的效果,他轉頭想著那名幻月派的女弟子說道,「在下魯莽,再借姑娘佩劍一用。」
那女子臉色一紅,看了看緋綾,緋綾眉頭一皺,道,「給他!「那名弟子單手一擲,長劍便脫鞘而出。
武隋手中乃是一段長尺,古人常道以尺度方圓,北賢庄深得聖賢之名,就連兵器也別具一格。
秋心手中長劍一豎,武隋也不多話,舉起長尺便砍了下來,竟是以尺為刀,而且上均平直,又無刀刃,不足為懼。
他想要以力破法,秋心若是再以詭異身法躲避,他也無奈,可是若秋心硬接,自然會吃虧。
武隋這一套尺法並無很多花俏,秋心自覺劍招靈動,一百零八劍招隨便一招那將出來便勝過他這一套尺法。
所以秋心準備正面擋下他這一招,劍尺相觸,火星四起,秋心身形被震得晃了一晃,若不是毒屍無痛,恐怕這一下就讓他半身麻痛。
武隋見秋心硬接下這一招只是輕微晃了一晃,手中尺子急轉直下,整個人再低頭尺尖在頭,尺尾在膝,正像度量秋心身長。
可是這個姿勢卻難看至極,就像世間裁縫跪地,量身裁衣一般,秋心冷笑一身,低頭一看,「這套尺法笨得緊,你還是回去再多學幾年再來。」
可是武隋抬頭一看,臉色大變,秋心也瞬間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尺法,他是北賢庄派來查看自己身份的。
由於自己不能見陽光,身上衣袍裹得緊,就連面容也沒有教人看見,想不到武隋如此大膽,不怕秋心下狠手,低頭看了他一眼。
秋心手中劍一揚,就在武隋臉上劃出一道手掌長的血痕,武隋更加害怕,直以為秋心要殺了他,頃刻之間卻連秋心的名字也喊不出來。
等到一股大力掃過他的胸口,被掀飛到空中,只聽得他大叫道,「師兄,他是,他是……」話未說完,就氣血攻心,昏了過去。
北賢庄的人上前將武隋抬了回去,這次還沒等秋心休息片刻,就有人上前,一言不發就動手,正是四殘之中的天聾。
他以為秋心連接兩場,縱然勝得輕鬆,但也耗心費力,此時出手肯定佔得便宜,聽見長長鎖鏈拖地的聲音。
秋心不禁打了個寒戰,讓他想起在聲石窟坑洞中所見的惡獸饕餮,當時少不經事,而且生機渺茫,並不是多麼懼怕,如今想來甚是后怕。
片刻脫神,等他回過心來,就看到聾啞盲瘸一同站在了他的四周,四人靠著長長鎖鏈固定在一起,你動即我動,你靜即我靜。
四人首尾相連,將秋心圍在中間,海瘸一手拄著拐杖,右腿傷殘,只剩下一手一腿之力,便是四人的軟肋。
不等他四人聚攏,秋心便持劍而上,海瘸身邊兩道鎖鏈隨勁而動,與他連著的天聾地啞同時動了起來,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秋心若強取海瘸,必然受了二人夾攻,只能身形一定,手上劍訣舞起,守下二人攻勢,但是此時最後一人山盲因為天聾地啞的拉動,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秋心後背襲來,兵器乃是一根長長的黑色鐵棍。
秋心在他出手之時就感覺到山盲的棍勢,腳下用力,向上急去,只要脫離了包圍,這四人的圍攻也就破了。
這時天聾地啞相視一眼,雙手同時向上一舉,接著向下一拉,鐵索嘩嘩相撞,從秋心頭頂壓了下來。
由於鐵鏈長度不變,但是少了這搬長的鐵鎖,山盲的進攻之勢更加迅捷,這是又聽海瘸說道,「向右三寸,攻其左腰,抽上半尺,打其後背,去手半厘,鎖其耳喉。」
秋心聽得清清楚楚,山盲目不能視,全靠鐵索之力以及海瘸的言語,雖然進攻套路說的明明白白,但是秋心硬生生被天龍地啞所在原地。
能夠隨意移動的範圍縮小,長劍的威力便顯現不出,而且這鐵索不知是何材質,竟然砍之不斷。
但是靈霄九步何等玄妙,就憑海瘸短短話語就想指揮一個瞎子拿下秋心,絕無可能,而且秋心又事先知道其套路,躲過去又十分輕易。
這時天聾地啞海瘸同時一笑,秋心立叫不妙,天聾地啞與海瘸能看見周圍一切,四人配合為之,卻又為何將進攻的重任交給一個瞎子。
而且又將進攻套路說得清清楚楚,豈不是自縛手腳,一念及此,秋心手上內力劇增,想要以大力推開天聾地啞。
可是鐵鏈竟然被他二人在圍攻之時打上了死結,此時就算殺了二人也無濟於事,海瘸單腳著地,將拐杖向前一指,「我這兩名兄弟力大無窮,想要以一人之力掙開,簡直是痴心妄想。」
秋心覺然後背疾風刺耳,右腰就被鐵棍刺穿,緊接著鐵棍被一股大力從右腰貫穿而出,轉勢向後,打在了自己的胸口。
瞬息之後,山盲冰冷的手就搭載了秋心的脖頸之上,可是更快的,一隻更加冰冷的黑色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用力一扭,咔嚓之聲響起,鮮血直冒,這含怒一擊,將山盲的手腕直接折斷,山盲突覺劇痛,抓著鐵棒的另一隻手也鬆開。
這一系列動作只發生在片刻之間,而且秋心首先被貫穿了右腰,又被打到了胸口,任誰看來都是四殘勝券在握。
可是這黑衣人卻還有力氣扭斷山盲的手腕,整個人看起來絲毫無事,此時才聽到山盲的慘叫之聲,「大哥,他弄斷了我的手,啊…」
就在山盲斷手的瞬間,天聾地啞就已經十分驚懼,他四人的鐵索之陣從小練習,配合親密無比,又有海瘸指揮,指東為西,指左為右,縱使實力強大的對手,也極少失手。
此時主攻的山盲已失,二人目中狠色一閃,海瘸也一言不發,拄著拐杖的身形比常人狂奔還快。
三人破釜沉舟,準備最後一擊,這時在鐵索之外,北賢庄那名衣著華貴的人終於開口,「四殘各位兄弟,這人就是尹秋心,他殺了你們的兄弟。」
聽聞此言,場內一片大亂,所有人都開始說話,石威虎又驚又喜,直欲上前,緋綾也盈盈一笑,不知在想些什麼。
海瘸邊攻邊吼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兄弟沒有死……」話音未罷,就聽見蹭蹭兩聲,只見山盲又是一聲慘叫,身上又多了兩枚鐵釘,看來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四殘其餘三人大怒,只聽得那人又說道,「這些不是死了么?」出手之人正是北賢庄的人,抬手之間就殺了山盲。
「武滕,我與你不共戴天。」天聾地啞手下還要放著秋心,只有海瘸一人尚有餘力,看著山盲氣絕身亡,又怒道,「都是你,害死我兄弟。」
他將所有的怒氣都欲要發泄到秋心身上,雖然不知北賢庄的人所說是真是假,殺了此人再去找武滕報仇。
可是秋心給他們的感覺卻是愈戰愈勇,受了重傷一點事情也沒有,反觀四殘,山盲之死,不僅讓鐵索陣失去了攻位,而且多了一具屍體,反而成了大累贅。
天聾地啞防守始終有破綻,沒有了後顧之憂,秋心十數招就掙脫出來,又輕易地傷了三人,三人再無戰力,秋心卻沒有下殺手。
這是武滕也從遠處走到了擂場,鼓掌而擊,「泰山弟子名不虛傳,果真捨不得殺這四個廢物,怕污了你的手,在下就替閣下代勞了。」
四殘剩餘三人怨毒地武滕,還未說話,就被武滕施展暗器殺了,此人之狠辣,與北賢庄賢德之名大相徑庭。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在意四殘之死,一來四人名聲不好,二來他們更加關心這名黑衣人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