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三個秀才
十月的呼瑪河夜晚是很冷的，天空中的明月也是那麼的冰冷，月光灑在草地樹葉上也是那麼沒有生氣，冷風吹來，四周一片寧靜，偶爾有幾聲小鳥在說夢話，天空上的雲彩在月光的照映下如漆如墨，偶爾會擋住明月，林中草地突暗突明，變得詭異。
派出的探馬回來了，向文明彙報情況，敗兵回了黑水縣，不一會城門緊閉，土牆上加強了守衛，巡邏次數一次次增加，到了夜晚黑水縣燈火通明，縣裡清兵忙碌身影時刻不停，被飛鷹聯盟驚著了，一片緊張氣氛在黑水縣蔓延，整個縣城如臨大敵。
飛鷹聯盟軍隊一路夜行軍，離黑水縣不到一里駐地紮營，蘇文明聽了探馬的彙報，和團長各營長布置明天的戰爭計劃，通過今天的戰鬥一炮打響，來了個開門紅，士氣很高，都很興奮，聽著蘇文明明天戰鬥計劃布置，明天天一亮就發動攻擊，這時候清兵的防禦是最弱的時候，依然炮兵開路，將城門土牆炸開，騎兵打頭陣進攻殺進城裡，殺出城外以兩里為限，不得違命。五個騎兵營長聽到此命令那個舒坦，下午的時候那些兔崽子問了這些營長N遍了，是不是明天真的騎兵打頭陣啊，晚上開會營長你得爭取主動點，咱不能再殿後了，你看今天這個事，我們呼拉拉的上去了，好嘛，清兵就那麼點人，當時想著這點肉也行，剁碎了讓咱們的刀見見血，誰知道毛都沒砍一根。五位營長聽了都頭大，這會可好了，明天騎兵打頭陣衝鋒，兔崽子們可以讓自已的耳根清靜了。
天蒙蒙亮了，飛鷹聯盟營地一片忙碌，炮兵拉開大炮，目測了黑水縣的城門，調整大炮高度，就等蘇文明一聲令下了。騎兵們興奮的，抽出刀子就等炮響了，步兵依然興奮無比，昨天那個勝利的感覺還在。
這時候探馬跑了回來，一臉的奇怪，找到蘇文明說道黑水縣城裡著火了，裡面有喊殺聲，什麼！眾人一陣雷啊，蘇文明看了看炮兵營長孟格和沃團長，他們立即搖頭，不是我放的火表情，看了看騎兵各營長也搖頭，難道清兵窩裡反了！真狗血劇情！
蘇文明手一揮，看看情況再說，這時候天已放亮，跑了半里地，看到黑水縣城上空果然黑煙滾滾，城牆上的清兵也不見了，難道被土匪攻城了，不會吧，蘇文明腦門上一陣黑線，太不給面子了，方圓百里就數自個是最大號的土匪了，在我的地盤上弄活也不打個招呼，怎麼回事啊。
這時候城門突然打開，湧出很多百姓，頭髮向上紮成一堆，用個棍棍穿過，漢服破爛陣舊，面露菜色，手裡拿著長槍大矛，雙眼發紅，看樣子殺了一夜。文明心裡狂呼！是漢人！是大明人！蘇文明穿越至今第一次見到漢人，見到大明人，心頭狂跳，很是激動，急忙打馬向前跑向城門，仔細打量著這些大明百姓，營養不良啊，百姓也很是激動的看著蘇文明的軍隊，真是威武。
從人群中走出三個人，看樣子就是領頭的，三十多歲不等，其中一人向前走出來，雙手抱拳一臉激動的問到：「前方可是飛鷹大軍！」蘇文明連忙下馬也雙手抱拳回答：「正是！」百姓一片歡呼相擁流淚！蘇文明大概能想出個所以來了，這是百姓暴動了，正準備詳細詢問，騎兵營長急忙打馬向前問道：「清兵呢！」「已被我們趕出城門外！」「跑了多久？」「沒多久！」騎兵營長哀號道：「又被搶先了！閃開！隨我殺！」飛鷹騎兵那個氣啊，急忙殺進城裡去追殺城外的清兵。
大明百姓看眼都直了，瞧這急性子。蘇文明尷尬的抱拳笑了笑說道：「見笑了各位，我這騎兵就是這急脾氣，呵呵呵」為首的在大明人回禮道：「飛鷹聯盟兵強馬壯，兵將個個如虎下山，蛟龍出海！在下楊福吉，北京人士，特此恭候飛鷹大駕。」「在下王以文，山東濟南人士。」「在下馮三仕，山東臨胸人士。」蘇文明聽了連忙回禮：「在下杜拉爾.博穆博果爾，是飛鷹聯盟大首領，幸會幸會，各位鄉親們受苦了。」這句說完百姓暗自落淚，三位更是激動不已問到：「大將軍，你能帶我們去殺清兵嗎？！」「能！我還要打到盛京！」蘇文明豪邁的說道，楊福吉等人激動的連忙帶路：「請大軍隨我等進城。」
飛鷹聯盟浩浩蕩蕩進入黑水縣城，只見縣城裡一片狼藉，清兵這死一堆那死一堆，也有百姓的，可見當時交戰是多麼慘烈，蘇文明命令飛鷹和城中百姓一道打掃戰場滅火，掩埋屍體，架個大鍋熬粥，多放肉乾，不能分百姓太多，很久沒有吃飽的人不能多吃，會撐死的。百姓一聽感動的熱情高漲，和飛鷹戰士一起忙碌。蘇文明大概估算百姓有上千人等，奇怪關外之地怎麼會有大明百姓，在楊福吉的帶領下將指揮部安在了一個還算完整的磚房，忙碌半天總算安頓下來，蘇文明將自已的疑問告知楊福吉等人，只見楊福吉等人搖頭嘆息，原來是被清兵擄越掠過來的，前幾年，滿族於遼東崛起，建立后金清政權之後，迅速發展壯大。為了取代明朝奪取天下，它不斷向明朝用兵，入關前的清政權在向明朝進攻中，以攻掠為主要方式:搗毀長城，攻入內地，閃電般地蹂蹄華北一帶。
清兵擄掠之後，便攜帶大批掠獲的人畜財物返回關外。僅擄掠帶到遼東的人口就不下百餘萬眾。而楊福吉、王以文、馮三仕三人就是於此時被擄至瀋陽的，然後隨百姓一起被清兵趕到黑水縣城，給清兵當奴役，強迫從事高強度的勞役，每天生活在清兵的辱罵中，衣不蔽體，飯不飽食，清兵隨意草芥人命，受虐之死的百姓扔在野外喂狼食之，百姓女眷被清兵強暴至死無數，年幼的女孩都不放過，行徑殘暴qinshou不如令人髮指！
聽得蘇文明心狠的怒火中燒，傳令飛鷹聯盟凡對清兵作戰不留一人！全殺之！男女老幼全殺之！要讓后金為野蠻的行為付出代價！同為中華人怎麼能這麼殘忍？強盜就是強盜！對於強盜只能比強盜更殘忍！
蘇文明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接著聽楊福吉講述悲慘遭遇：「昨日聽被飛鷹大軍打敗而歸的清兵講，兩千清兵剩四十多名逃了回來，讓縣城的駐守后金官兵聽了大吃一驚，我們聽得很解氣，從他們口中我們知道了大將軍的飛鷹聯盟，我們也受夠了屈辱，醞釀了很久的起義殺清兵的計劃昨晚提前發難，我們就怕飛鷹聯盟打完就走，讓我們再也找不到庇護，於是帶城中百姓殺了一夜，準備天亮就去追隨飛鷹聯盟大軍，不管飛鷹是什麼目地，只要殺清兵就是為我們關中百姓報了血海深仇！只要飛鷹聯盟不棄之，平等對待我關中百姓，歸順之。」說完擦了擦眼淚說道：「沒想到出城就碰到了大將軍，看到了飛鷹大軍，沒想到飛鷹大軍已打算直取縣城，我等深感欣慰，願聽將軍驅使，肝腦塗地隨大將軍殺清兵，解救我大明百姓於水火之中！」
說罷三個秀才便向蘇文明單膝跪地雙拳舉頂，蘇文明滿腦黑線，連忙扶起三人說道：「使不得，快快請起，飛鷹部落不行跪禮，你們的憂國憂民之心我杜拉爾深深欽佩也很感動，只是行軍打仗極為勞苦，你們又是秀才之身，我一個小小部落的首領何德何能驅使你們呢。」三人聽罷搖頭苦笑：「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現在國破家亡，大明百姓受后金的肆虐，我等秀才之身有何用，難道大將軍看不上我等秀才，毫無縛雞之力提不起刀殺不了敵嗎？」蘇文明連忙擺手：「扯蛋，我憑什麼看不上你們啊，我身邊儘是一幫殺才，能識文斷字的人一個沒有，出謀劃策的人也沒有，就知道殺，如你們不嫌棄就在我身邊當個參謀軍師如何？」三個秀才聽了欣喜若狂，又準備要磕頭便拜，讓蘇文明一下子拉住了說道：「等等哦，我先說好條件哦，免得你們到時候反悔。」三人愣了，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急忙說道：「哎呀大首領，你說什麼條件吧，立軍令狀嗎，要取幾個清兵的人頭夠數，我等絕不皺眉頭一下！」「對！說個數，昨晚就殺了不少了，再殺幾個不是難事！」蘇文明臉抽抽的，好好的秀才一會怎麼變成殺才了，沒提這事啊，搖頭說道：「不是這個事，當飛鷹聯盟的軍師是沒有俸祿的，至少現在沒有，剛成立不久，還沒立這方面的規矩呢，白乾的，沒銀子發的。我也一樣的。」
三人聽了哈哈大笑：「我的大首領啊，只要能讓我等有口飯吃，能行得軍走得動路，別無所求！」蘇文明樂開了花連忙說道：「什麼話呀，飛鷹聯盟撒都缺就是不缺肉，酒肉管夠，大米白面管夠，保你們吃的白胖白胖的！」「好！大首領請受我等一拜」說著對蘇文明抱拳行禮，「好，既然你們入伙了，從此後我們是一個馬勺里吃飯的兄弟了，你們現在是飛鷹聯盟的一員了，楊福吉為參謀長，馮三仕為軍師，王以文為副軍師，沒有大小之分，由於飛鷹剛成立不久，軍事、後勤方面我們一出謀劃策，弄出最佳的作戰方案，飛鷹聯盟里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只有一條，那就是殺到最後一人堅持不後退一步！」這個話燃起了三個秀才的男兒血性怒吼：「死戰不退！死戰不退！死戰不退！」
蘇文明看事已成，總算有了自已的智囊集團了，分別給三個大秀才三面銀質飛鷹令牌，和飛鷹大旗上的一樣，只是小號的，可以掛在腰上的，這是蘇文明特別讓莫鐵廠長為情報局長巴格達和副局長鍋巴製作的，為了方便緊急情況的時候使用，權力特別大，見了飛鷹令牌如同見了大首領一樣，可以在飛鷹聯盟的勢力範圍內調兵調糧。
因為卧底很危險的，得有個保證，多做了幾個，分別為金銀銅，給兩位情報局長給了個銅的，莫鐵給蘇文明做了個純金的，僅一枚，上面還有大首領的名字，純碎拍馬屁做著玩的，沒想到派上用場了，無心之舉呀。
三個大秀才看到飛鷹令牌，聽了權力好此的大，眼中發出了熾熱的激情，一下子感覺自已有了歸屬感，真正成了飛鷹聯盟的一員，還是僅次於大首領之下，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的飛鷹銀牌。
楊福吉大軍師仔細欣賞著做工精巧的飛鷹令牌，頭也不抬的問蘇文明：「大首領，此令牌真的有如此大的權利？」蘇文明保證的回答道：「那是，只要你在黑龍江亮出此令牌，管飽！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三個大秀才很感慨啊，當初聽到京城危機，一腔熱血報國，自已組織鄉勇進京勤王殺清兵，都因為清兵驍勇鄉勇怯戰，不聽號令沒有必死之心，還要自籌錢糧兵器，最終於失敗被俘，如今日一個人生的大起落，成了飛鷹聯盟的軍師，聽到了飛鷹聯盟死戰到底的誓言，看到了兵強馬壯的飛鷹大軍，這才是一個軍隊，一個真正和大清死戰的軍隊，一個戰鬥到最後一人絕不後退的軍隊！而且沒有錢糧之憂，一切為公！頓時信心暴漲，雄心萬丈，感覺這些年的苦難沒有白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對這句話有了深深的感悟。
王以文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向蘇文明請示：「大首領，可否讓我等看看飛鷹聯盟火槍！」蘇文明笑著說道：「當然可以，你現在去門外，亮出飛鷹令牌給衛兵說一下就成，你們已是飛鷹聯盟的一員了，是軍師了，可以用此令牌行事，還有讓衛兵把手雷也拿來一箱，一直沒用上，今兒個聽聽響，一會帶你們看看飛鷹的大炮。」
此時的皇太極已得到了飛鷹聯盟在呼瑪河擊敗大清兩千清兵的消息，兩員大將一個被爆頭一個被開了膛，而自已連飛鷹的毛都沒摸到一根，這樣的戰果讓皇太極實分接受不了，雷霆怒火冒三丈，將報信信兵一刀砍掉腦袋，又下令活著回來的清兵全處死，一個不留！可見皇太極是如此的殘暴無情。
皇太極急忙喚他的大腦范文程，范文程聽到此消息也是大吃一驚，派去黑龍江剿滅飛鷹聯盟的兩千多清兵全玩完了，連對方的毛都沒砍掉一根，飛鷹聯盟不光有犀利的火槍，還有大炮，炮彈是開花彈，炸開來死一片，絕對不是血肉之軀能抗的動的，挨著就是四分五裂，傷著也無法存活。
范文程見了他的主子皇太極，皇太極一臉的憤怒，地上摔的一地文房四寶，還有一灘血，看樣子殺了人了。范文程連忙跪安，皇太極陰冷著臉對跪在地上的范文程問道：「愛卿,此事你怎麼看？起來吧。」范文程得到了主子的同意后才敢站起來回話：「飛鷹聯盟依仗羅剎火器之技犀利，此乃奇淫巧技而已，不足為慮，趁飛鷹聯盟現在打了勝仗麻痹之時，皇上應該增加兵力，派遣五萬大清八旗兵，增加火炮弩機，不可坐視其大，八旗驍勇無敵，力爭入冬之前剿滅飛鷹聯盟。」皇太極也是這麼想的，不一會又一個信兵來報信，黑河府大明百姓造反，與城外的飛鷹聯盟一舉奪下黑河府！清兵死傷無數！皇太極聽到此消息一陣眩暈，完了完了，這個杜拉爾.博穆博果爾果然是個將才，拿下了黑河府就相當於給黑龍江建立了個門戶橋頭堡，扼住了通往黑龍江唯一一條通道，大清兵勇要進入黑龍江必須要先過黑河府這一關啊，想到此處，皇太極一陣懊悔啊，為了進關奪大明江山當皇帝，現在就等李自成破京城，自個坐收漁翁之利來個黃雀在後剿滅李自成，把八旗兵力抽調各地，現在好了，自家後院防禦空虛，再不想辦法滅掉飛鷹聯盟，嫩江府、龍江付及及可危，任其發展，直接就打到盛京了。
現在關內關外大明百姓非常憎恨清兵，清兵所到之處燒殺掠奪奸飲無惡不作，據歷史真實數據記載，清兵入關殘殺大明百姓人數為兩億！清朝漢臣也是筆上生花，極力掩蓋清兵殘殺無辜百姓的罪行，將如此龐大無辜百姓死於清兵之手歸罪於大明內亂和戰亂，這些漢臣豪無節操可言，可見百姓的生死在大明官員的心裡如鴻毛一樣輕。
皇太極對漢人百姓的生死是毫不在乎，在皇太極眼裡漢人百姓如牛羊可以任自已屠殺，放縱清兵八旗兵所到之處燒殺奸飲，所到之處激起了百姓的反抗和烈火，派清兵殘忍的殺了又殺，鎮壓了又鎮壓，一波接一波，從來沒想過百姓從來是無辜的。皇太極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黑龍江也會造反，還相當的強悍，兩條壞消息一起來，皇太極再怎麼有強大粗條的神經也冷靜不了了。
皇太極急忙招大清統帥多爾袞率五萬步騎兵軍團前往黑水府剿滅飛鷹聯盟，命嫩江府薩布素將軍密切監視黑水府飛鷹大軍的一切動向，起書詔告黑龍江各部落首領理應歸順大清，聽命起兵抵抗杜拉爾.博穆博果爾暴行，怒訴杜拉爾.博穆博果爾的罪行，勸跟隨飛鷹聯盟部落首領棄暗投明，其之前的罪行一往不糾，有功著陞官加爵，言語勸說利害又利誘威逼，用詞老道，手法熟練，皇太極滿意的收了筆，對自已的文筆很是點贊，立即命人發布告知黑龍江各部。
對於清兵被飛鷹聯盟火槍火炮犀利的傳聞和恐懼，皇太極大張旗鼓的鼓勵和宣傳，說了火器的種種弊端，稱火器不是英雄所為，此乃奇淫巧技而已，是小人的卑鄙伎倆，火炮頂多只能打兩炮就炸膛了，鳥銃只能打一發，裝鉛彈時間長，來不及打第二槍的，還不如手中的刀管用，讓清兵們勇敢的衝鋒，真刀真槍的和飛鷹干，不要被火槍嚇倒，明朝也有火槍火炮，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被大清的刀槍弓箭打趴下了，所以騎射乃滿洲根本，經過皇太極愚昧無知白痴一樣的宣傳鼓勵，滿清上下對火器嗤之以鼻，非常鄙視火器，都像親老婆一樣對自已的刀槍弓箭親了又親，擦了又擦，這讓皇太極鬆了一口氣，很滿意，膽敢傳謠者擾亂軍心者處死，立即命令部隊向黑河府出發。
後半夜銀牌卧底巴格達局長的情報鴿飛向黑龍江，為了以防被清兵射落當烤乳鴿吃了，多放了幾隻，取情報的位置十分隱秘，沒有莫鐵廠長特製的工具，強行打開只會啟動開關燃起磷和火藥，情報沒了當然鴿子也犧牲了，當初為了設置這個情報環，費盡多少工匠木匠鐵匠的腦子，差點把信鴿當炸彈使用，結果不行，鴿子飛起來動靜太大，會碰著火藥爆炸，最後薩滿很邪惡的想出了個注意，加點料，毒蘑菇粉，吸入這個毒蘑菇的粉，會讓人產生恐怖幻覺發瘋力盡而死，還沒有解藥，又保密又能殺敵，莫鐵廠長很滿意，蘇文明聽了一陣惡寒，見了薩滿能躲多就多遠，絕不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