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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葯翻大臣

  史可法下了早朝,出宮門回了家,坐在廳堂喝著茶,在想皇上怎麼病了啊,昨天不是好好的嘛,面對大明形勢史可法搖頭嘆息,想了幾條京城守衛的幾個漏洞,又想了個補救的方法。準備寫個摺子上去好讓皇帝得知改善京城防衛。正想的過癮呢,門外家僕通報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招見,小太監正在門外等著呢,很急的樣子。史可法想還好沒脫掉官服,立即出門。只見一個小公公在門外等候,迎上去問候了一下,掏出五百兩銀票塞進小公公的手裡說道:「勞煩公公傳喚,這點心意收下,不知皇上招見有何重要的事,可否告知一二?」小太監早就背熟了王承恩交待的話說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洒家也是突然接到話的,可能和太子有關。」史可法點了點頭,理應如此,這李自成都快打進京城了,前陣子就和幾位大人商量把太子送到南京城,也上朝提過,可皇上就是不答應啊,難道今日皇上心意有可鬆動,得趕緊去,這皇上的性子可容易善變,得趕緊說說,這樣對大明朝有利啊。


  想到此處史可法上了轎子直奔宮門,片刻到了宮中,進了皇帝經常私下招見大臣的御書房,進了書房看見有好多大人,連提督軍務總兵官吳襄也來了,還有大學士范景文,戶部尚書倪元璐,刑部侍郎孟兆翔,新樂侯劉文炳,吏部員外許直,兵部郎中成德,還有幾位朝中重臣,史可法連忙和各位大人問候,心中大定,這次皇上私見絕對和太子去南京城有關,詢問了幾位大人也是這麼想的,這會都安心了,皇上也不是那麼固執的人嘛。


  這時王承恩從門外進來,各位大人連忙起身見禮,王承恩很開心,呵呵,魚兒們都來了,給各位大們說道:「陛下身體有點不舒服,稍微晚點來,各位大人耐心等候啊,喝點茶水,來人,上茶。」幾個小太監端著茶水進來放到各位大人的手上,史可法連忙說道:「有勞公公了,皇上為國事操勞,要保重身體啊,望公公照顧好皇上啊。」王承恩說道:「那是,分內之事,洒家一定會好好照顧皇上,諸位大人請用茶水。」王承恩趕緊出門,因為他聞到迷香的味道了,嘿嘿嘿,茶水加迷香,我還不信弄不翻你們。


  王承恩並沒有離去,只是靜靜的在門外等幾位大們迷倒,只聽面里茶水杯子掉地摔碎的聲音,「不好!茶水有毒!」吳襄不愧為行武出身,在遼東征戰多年煉出了超人抵抗意志,搖搖晃晃的推開門,最終抵不過藥力雙膝一軟趴在地上,抬頭一看王承恩正在眯眯的看著他,怒火燃燒雙手抓住王承恩的腳吼道:「王公公是何居心,為何下毒?」王承恩蹲下笑著對吳襄說道:「吳大人,不要生氣嘛,睡吧,醒來就知道為什麼了,嘿嘿嘿嘿。」吳襄頓時頭眩暈罵了句:「姥姥!」便暈菜了。


  王承恩就怕這個吳襄壞事,此人可是戰將,可不是那麼容易迷翻的,所以又加了迷香,要不還真不好弄倒他,踢開吳襄的手向四周喊道:「來人!抬走!」四周湧現出躲藏在暗處的小太監,七手八腳的將幾位睡的正香的大人們抬出御書房,七拐八拐的抬到宮門小後門,門外好幾倆馬車等候,鍋巴局長笑眯眯的在等候,見到王承恩出來,還有好多小太監抬著好多人,佩服的對王承恩說:「王總管出馬不同凡響啊!全迷倒了!還都是好貨啊,怎麼著王總管想要多少肯賣啊。」聽的王總管直翻白眼道:「當洒家人販子啊,這可都是上等的貨,朝中大臣,可別弄死了嘍,哈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王承恩問鍋巴:「你那裡人找全了嗎?」鍋巴鬱悶的說道:「按名單上的找了,一半人不在京城啊。」王承恩安慰道:「差不多就行了,人帶多了不安全,能找到的全裝走,找不到的算了,等洒家這邊差不多了估計明兒就可以走人了。」說關掏出來一張張紙遞給鍋巴:「這是出城的路引,分批分批的走,人多了會懷疑的。」鍋巴高興的,有了這個路引省了不少麻煩說道:「王總管放心,只要出了京城,剩下的路就好走了。」王承恩又擔心的問:「后金那裡怎麼走沒有問題吧。」鍋巴拍了拍胸保證道:「王總管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保證咱們安安全全的到黑龍江。」「那就好那就好呀。」王承恩看人都裝完了車,也不敢多留,告別鍋巴進入宮裡。


  王承恩辦完此事,急忙到乾寧宮向皇后報告,到了乾寧宮由宮女稟報,推門而入,只見太醫院總管劉純正在給迷翻在床的朱由檢把脈,把了神久劉純摸著鬍子向皇后和王承恩彙報:「陛下脈相平穩,臉色紅潤,無大礙,休息幾日也是好的。」周皇后便放心道:「本宮就放心了,看皇上睡的如此沉,想著是不是葯放多了,真怕讓皇上落下病根啊。」劉純笑道:「殿下放心,葯恰得好處,陛下一直操心國事,過於勞累,所以睡的很沉,放心吧。」王承恩也放下心來,向周皇后報告:「稟報殿下,事已辦成。」周皇後點了點頭說道:「辦的好,要小心不要走漏風聲。」


  劉純太醫著急的問王承恩:「王總管,咱們何時啟程去黑龍江啊。」王承恩一臉不耐煩道:「著什麼急啊,洒家手頭上還有好多事沒辦好呢,最快明晚就走。」周皇后笑道:「劉太醫可是對治瘟疫的神葯感覺不可思議啊,別說你了,本宮也對此感到好奇啊。」劉純邊忙說道:「是啊是啊,太神奇了!真想去黑龍江去看個究竟。」


  王承恩想的周到,這路上沒有個太醫怎麼能行,有個小病小災的怎麼辦,為了帶上劉純劉太醫,讓他心甘情願的走,投其所好,將那小玻璃瓶鏈黴素給劉純看,還把玻璃的注射器給劉純看,把鏈黴素吹的很邪乎,天花亂墜,把劉純聽的目瞪口呆,能治瘟疫!吳可有這小子我可熟,他的醫術水平跟我比差遠了!別是他娘的吹牛吧!我可是太醫,在我面前你吹這個牛太不厚道了吧,一臉鄙視的看著王承恩。當時王承恩臉綠了,不信怎麼滴,我那大侄子王方吉知道吧,劉純不屑的說道,知道,不務正業,成天打聽事,好幾次都找不到他。王承恩臉黑了,這小子咋不給洒家掙臉吶,不是這個事,他的丈母娘得了瘟疫你知道吧,你還親自看了呢。劉純說知道啊,這小子猴急的半夜拉我去看他娘,這會兒該埋了吧,老夫也無能為力啊,節哀啊。王承恩說呸,烏鴉嘴,人活的好好的,都能下地走動了,就是這個神葯治好的!劉純跳起來吹著鬍子說不可能!你要敢哄老夫,老夫讓你拉幾天肚子清清腸!在這個醫術問題上那個醫生都不能容忍胡說八道的,那可是人命啊。


  劉純立即拉著王承恩向王方吉家中跑去,見了老夫人大吃一驚,老夫人身體健康的很啊,能下地走路了,也能言語,不像染瘟疫之人啊,要不是前幾日劉純親自來過給老夫人把過脈象,還真不敢相信!劉純給老夫人把了脈搏,四像平穩啊,脈搏有力有個幾十年好活。在回宮的路上劉純想呀想,突然揪住王承恩的衣領又嫉妒又狠的問:「這真是吳可有研製的神葯?!」王承恩嚇一跳,反了你,敢凶洒家,為了自已的腸子只能和氣的說:「吳有可得高人指點研製而成的神葯。」聽了這話劉純才放手,自言自語道:「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吳有可那小子的醫術高低老夫可是清楚的很,哄不了老夫的,不可能獨自研製出此神葯的,這就對了,應該另有其人的。」說著從懷裡掏出小瓶的鏈黴素在太陽底下看呀看的,像是看美人一樣那麼猥瑣讓人噁心。王承恩一陣偷笑,這老小子嫉妒了,哈哈哈,魚兒上鉤了!爺嫉妒死你這個老小子!又添油加醋說道:「哎呀,這個吳可有經高人指點,用玻璃弄出了個玩意,這玩意老好了,能看到一滴水中的三千世界,叫什麼顯微鏡,真是不得了啊。」「顯微鏡!」劉純腦子裡天雷滾滾,能看到水中三千萬世界!劉純不不愧為醫生,敏銳的感到此物的重要性,如果真有此神器,什麼疑難雜症不能治啊,藉助此神器就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病理,再難的病也能迎刃而解啊,在宮中呆了快一輩子了,倍感無趣,什麼成就也沒有,此生就這麼過了真是不甘心啊。糟了!可不能讓這個吳有可小子搶先了,這可是名留千史的好機會,其成果可比李時珍神醫著作的本草綱目!此乃千載難逢造福天下的好機會!


  劉純想到此處如心急如焚,抱拳向王承恩施禮道:「王總管,老夫年老體邁,怕是不能為宮中出差事了,就此別過。」抬腳轉身就走人,王承恩急了拉住劉純:「那兒去啊!」「黑龍江!」劉純頭也不回說道,王承恩暈了,瞧這猴急的性子拉住劉純問道:「我的爺,黑龍江在那你知道嗎?隔著咱們可是千山萬水,可不是一抬腳就能到得了的,再說了你知道吳有可在那裡啊。」劉純指了指東邊說道:「向東走就是了,老夫有嘴可以問,放手。」王承恩可不敢放手,萬一這老小子真的走人了上那找去,緊緊拉住劉純說:「同去同去啊,咱們一起去啊,你著什麼急啊,你一個人也不安全,人多了有個照應啊。」劉純警惕的看著王承恩道:「王總管去黑龍江是為那般?」王承恩樂了,笑道:「洒家可對醫術上的玩意沒興趣啊,此去是為了別的事,走走走,去宮中洒家給你慢慢道來。」就這樣,劉純被王承恩忽悠的去了黑龍江。


  王承恩和太后詳細談了一些去黑龍江的準備事項,算來算去,要帶的東西還真不少,又不能多帶,皇上的私房錢和財產加起來不到十萬兩白銀,幾車就能裝走,王承恩和周皇后是想辦法再想辦法精簡,減去一些不必要的東西,要輕裝上陣,畢竟不是旅遊,也不是遊山玩水,這是逃命啊,這一去就是六千多里路啊,還是冬季,這一路想想就崎嶇多難啊,不亞於當年唐玄奘西行之路啊,不僅要和人斗,還要和天斗和地斗,凶多吉少啊,讓王承恩心中不是滋味,這一走就是生死未知,但不走死路一條。


  王承恩想起了一件事,眾妃子怎麼辦,要是不聽話又怎麼辦,周皇后眼光犀利的說道:「眾姐妹們也不能落下,要不皇上醒來人更加狠本宮,會說本宮為了奪權爭寵冷酷無情害死他的小心肝,監視眾妃子一舉一動,要是有人擅自出宮敢不聽本宮旨意就給本宮強行禁足!本宮倒要看看誰敢撒野!」王承恩被周皇后的強烈殺氣醋勁壓的不敢直視,邊忙低頭領命。


  正說著小松子驚慌失措跑了進來不顧及禮儀喊道:「陛下,不好了,田貴妃要見皇上,正帶人鬧呢,快到乾寧宮了!」「好大的膽子!竟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裡!王伴伴!」「奴才在!」「立刻召人!一會聽本宮號令,全部拿下!」王承恩亢奮的回復:「陛下,人都在外面,就等你發令!」「好!反了天了!」


  剛說完門被粗暴的推開,這時闖進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婦,帶著七八個明艷動人的妃子直到周皇後面前,帶頭的就是田貴妃,真是個美人,風姿綽約,嬌艷欲滴,此時卻怒容滿面,嬌容扭曲,與她的傾國傾城之貌極不相符,見了周皇后當面質問道:「陛下在那裡!本宮要見陛下!」周皇后大怒吼道:「大膽!竟敢對本宮如此無禮!來人!拖出去仗斃!」頓時屋裡也闖進來幾個小太監,一臉兇相,如殺神降臨,失去了往日那討厭的媚笑,有皇后撐腰就是這麼任性!嚇的幾個妃子驚聲尖叫花容失色,跪下求饒。「你敢!什麼時候周皇後有這等生殺權利!皇上可答應!」田妃也不是省油的燈,見過大場面的人,沒有被嚇倒,立即反擊,周皇后一陣冷笑:「王伴伴,宣!」王承恩站在周皇後身邊鞠躬施禮道:「遵旨陛下。」田妃驚愕的看著王承恩,竟然叫周皇后陛下,昏了頭嗎。


  王承恩清了清嗓子宣道:「奉皇上口諭,近日朕操心國事身感不適,又染風寒,需休息幾日,將朝廷之事交付與周皇后,欽賜。」什麼!田妃如遭雷擊,頭頂冒黑煙,吼道:「王公公,可有奉旨!我不信!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王承恩也氣不大一處來,皇帝皇后都不叫洒家公公,都以伴相尊稱,你這個小妮子竟然如此對洒家不敬,威嚴的說道:「禁止喧嘩!驚擾了皇上安睡,爾等擔罪的起嗎?!」田貴妃嚇一跳,不敢再喧嘩,急忙問道:「皇上可在這裡?快讓本宮見見!」王承恩上前道:「田貴人,請隨洒家來。」便帶著田貴妃走進周皇后的卧室,田貴妃看到了睡的好香的朱由檢,田貴妃撲上前抓著朱由檢的手晃道:「皇上!皇上你醒醒啊!」王承恩都來不及阻止,怒目相視,田貴妃看著朱由檢像豬一樣睡的好香沒有反應,倒退三步驚呼指著王承恩吼道:「你們竟敢毒害於皇上!」劉純臉綠了,王承恩和周皇后更是火冒三丈,三人竟然一起沖田貴妃吼道:「住口!」田貴妃嚇一跳,劉純氣的鬍子抖抖的說道:「老夫奉皇上旨意,為皇上開了一些安神養氣藥方,此時藥力已發作,皇上才睡的如此沉,老夫剛又給皇上把了脈,脈象平穩有力,氣色紅潤,豈是中毒之相!請田貴妃自重,休得胡言,老夫是太醫,不應干政,皇上口諭是真,告辭!」拂袖而去。


  王承恩暗暗竊喜,這老小子可幫了大忙了,周太后也是一陣感動又內疚,因為看到劉純臉色微微顫抖,估計這是劉純一輩子第一次撒謊吧,真是難為他了,立即命令小宮女:「小桃,送送劉太醫。」「嗻」劉純施禮道:「謝陛下。」走出宮門離開乾寧宮。


  劉純出乾寧宮拐過院門,一身冷汗都嚇出來了,悄悄問宮女小桃道:「老夫這謊說的怎麼樣?」小桃伸了個大拇指道:「天衣無縫!」劉純感慨道:「老夫為了大明這臉不要了,走,扶老夫回太醫院。」


  田貴妃真的驚呆了,想不到才一夜之間宮中風雲驚變,竟然如此大的宮變,想不到周皇后雷霆之速奪了皇權!想不到王承思竟然一夜之間就倒向了周皇后,還有劉太醫,天哪!整個宮中都被周皇后一夜控制在手中,這個這個簡直不可思議!


  田貴妃才不相信朱由檢會輕易交皇權交給周皇后,太了解朱由檢了,自負又頑固,這裡面一定發生了自已不知道的事。本來這次來找皇上就是想問問為什麼一大早的自已的貼身心腹太監和宮女都換了,還一個個牛氣衝天態度惡劣,主奴倒位了!還還了得,得知皇上在周皇后那裡,於是糾結了幾個妃子前來質問,沒想到闖入了死亡邊緣。田貴妃想到這裡背後一陣冷汗,心跳的厲害,生死一線間啊,如何收場,再不想辦法周皇后真的會把自個弄死!

  田貴妃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沒有表露出慌亂,短短的時間內想通了此環節,立馬變臉了,跪在周皇後面前哭泣道:「求姐姐饒了妹妹吧,妹妹毫不知情啊,冒犯了姐姐,實在該死!」王承恩心中一陣解氣,小浪蹄子讓你知道洒家的厲害!「嗯!」王承恩重重的發出了這個威嚴的聲音,田貴妃豈能不知,趕緊給周皇后三叩九拜口中喊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周皇后心中感嘆道,好厲害的小賤人,這麼短時間就給自個找了台階下,心中肯定猜出了什麼,哼哼,那有怎麼樣,本宮已掌權,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為了不和自個的丈夫朱由檢感情破裂鬧的太僵,只能留著這個小賤人的命。


  周皇后開口道:「念你初犯,不知情,這次本宮就饒了你,如有下次定死不饒!」田貴妃頓時放下心來謝恩,周皇后威嚴的宣旨:「大明危機,從即日起,宮中所有人等不得擅自出宮,隨意走動,等候本宮旨意,違令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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