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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大佬們的猜想

  朝中幾位大人畢竟是見過風浪過來的,對這半天的變化大起大落心裡承受能力超強,剩下的官員看領導都這麼鎮定咱們就不要失態丟人了,聽領導的。幾位大人圍著桌子準備開圓桌會議,這時候從眾人群里扒拉出來一位爺,暈頭轉向的終於扶住了桌子,眼睛都成對雞眼了,抱歉的對各位大人說道:「對不住各位大人,本侯中毒頗深啊,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嘛。」幾位大人幸災樂禍的看著眼前這個皇親國戚新樂侯劉文炳。


  按輩分來說劉文炳應該是朱由檢的表哥,劉文炳可算上明史上最強強聯合拼爺一族了,拼爹人家基本不用,就拼爺就夠了。祖上劉宗積德對明成祖朱棣靖難有功,封為千戶,這些都不算什麼,好運只是個開頭,小小的千戶而已。重點劇情在這裡,祖上劉應元的女兒長的漂亮國資天仙,知識豐富琴書繪畫樣樣精通,以出色的姿色和成績入宮,成為後來的孝純皇太后,就這麼招雞狗升天的事就出來了,劉文炳就成了皇親國戚,封為新樂侯爺,基本上封到頂了。


  這次朱由檢招這個表哥劉文炳進京就是商量京城防禦的事,也被王承恩迷翻了。王承恩看到劉文炳的名字在去黑龍江名單里就納悶兒了,此人只是個在金窩混吃等死的侯爺而已,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為什麼也要帶這個廢物去黑龍江呢,真是奇怪,難道給太子充門面嗎。


  新樂侯劉文炳揉著發疼的腦袋,一抬頭嚇了眾人一跳,「哎喲侯爺,臉怎麼綠了?」「別提了,本侯連茶葉都吃了,所以說中毒頗深啊。」真是個吃貨啊,來京一趟不容易啊,處處都小心就怕給這個皇帝表弟丟臉,怕給言官彈劾說自個不識禮數,是個大草包,在御書房的時候接過茶一仰而盡啊。各位大人臉色也綠了,不屑的看了劉文炳一眼再懶的搭理,在文武百官里皇親國戚不過是不學無術的米蟲草包而已。


  這時屋子裡擺滿大大小小的桌子,飛鷹衛兵在木爾根的帶領下,把飯菜擺上桌,一時間滿屋飄香啊,全是黑龍江的特產,讓經常**細之餐的文官們也是一陣新鮮,食指大動啊,大盆的蘑菇燉野雞,大盆的清燉鯽魚,大盆的手抓牛肉熱氣騰騰,大盆的柳蒿芽湯,是清熱解毒的葯膳菜肴。菜中最大的亮點依然是翻滾的人蔘湯鍋,白胖胖的人蔘在鍋里翻滾來翻滾去,吸引了眾人的眼球,這麼大個的人蔘當大蘿蔔一樣扔鍋里煮,讓京城裡的大小官員頭一次見,一陣心疼啊,這是人蔘啊,真不是蘿蔔啊,切一小塊就可以了,真是浪費啊。一看屋裡子大大小小的桌子上都有差不多大小的人蔘湯鍋,還有香噴噴的小米飯,富裕就是任性啊。


  吳襄一看眾人的表情就感覺好土,這玩意在遼東很平常的,看著大夥流口水一陣噁心,都餓成這鳥樣了還要斯文一下,真受罪。吳襄不管那麼多了,入座手扯一塊肉,在邊上的碟子里摸上鹽滿嘴流油的大嚼大咽,聽的周圍一陣泉水滴答之聲,還等什麼呢,再裝吊沒肉吃!

  眾大臣紛紛入座,端起小碗米飯筷子一伸出去,以風捲殘雲之勢,猛虎下山之威,桌子上美味的盆盆佳肴片刻消失過半,餓壞了。


  等各位都吃飽喝足,一碗一碗的品嘗著清新微苦柳蒿芽湯清腸去火,再喝著人蔘湯滋養暖胃,這境界真是絕了,讓人大腦一片清明,不能浪費如此營養的飯菜,得想事。


  屋子中間的圓桌上,戶部尚書高弘圖發話了,戳出牙縫裡了肉絲說道:「此事過於詭秘,諸位對此事如何看啊?」又是這一句開場白。新樂侯劉文炳喝了口人蔘湯無趣道:「還能怎麼看啊,聽皇上的唄,皇上讓咱們在這等咱們就等唄,皇上來了就明白了嘛,早點睡覺才是正事啊。」吃飽了就睡,你還真是吃貨!真不愛搭理你這種人!幾位大臣對這位侯爺的話當聽了個響過濾了。


  刑部侍郎孟兆翔不愧為干刑部的,盯著湯鍋里的人蔘翻滾悠悠的分析道:「從前幾日皇上染風寒不能上朝開始,一直到諸位大人秘密被皇上在御書房裡宣見,說是議太子移駕南京之事,結果被飛鷹聯盟帶到了這裡。」「少說廢話,說重點。」翰林院事姜曰廣不耐煩的說道,孟兆翔笑道:「別急別急,所有的問題就在皇上染風寒的時候還召見眾大臣商議太子移駕南京之事,眾所周知,陛下是不同意太子南移,突然又同意,這裡面有很大變動,依臣推斷,宮中發生了變故!」「什麼?什麼變故?」眾大臣感覺有理,焦慮的問道,「陛下被軟禁了!」此話猶如晴天霹靂響在眾人頭頂,霹的眾人當時愣在當場!「誰敢害本侯兄弟!來人備馬!隨本侯殺向皇宮救皇上!」新樂侯劉文炳怒髮衝冠,沖向門去!竟然有十幾人跟隨,門外的木爾根也帶人沖了進來,看這架勢連問是怎麼回事,一聽樂了,皇上好好的,諸位大人一定要在此等候,皇上下了口諭,違命者可當斬!說完退出門外。


  刑部侍郎孟兆翔臉一陣黑一陣白,憤怒的指著劉文炳吼道:「我的侯爺,你腦子被驢踢了!本官說的可是分析!分析懂嗎!還有你們,都是豬啊,起什麼哄!」劉文炳反了個白眼回道:「你才被驢踢了呢。」說完找個角落生悶氣。孟兆翔環視幾位大人問道:「還要老夫說嗎?」姜曰廣亢奮的鼓勵孟兆翔繼續說下去:「如此橋段不說可惜,接著說,老夫愛聽。」擦!當聽評書呢,孟兆翔又繼續分析道:「依老夫推理,陛下估計是被太子軟禁了,與王承恩這個老腌貨同流合污,假傳陛下口諭,將我等一網打盡,明兒早太子就會強令我等扶其上位,去南京城宣帝,好一招釜底抽薪啊。」「妙!妙!在理在理啊。」


  姜曰廣捏著鬍子忙點頭道,眾位大臣也是點贊,戶部尚書倪元璐一老臉疑問搖頭道:「不對,差遠了,太子年幼,還是個孩童,怎麼能有如此心機,說不過去啊。」姜曰廣一副八卦之相神秘的說道:「太子是小,可周皇后可以這麼做啊,周皇後天資聰慧,女中豪傑,這點計謀算得了什麼呢。」眾人恍然大悟,點頭稱是,工部尚書范景文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頭道:「還是不對啊,周皇后一向光明磊落,不會從事如此下作之事,可以秘密召集我等商量啊,不用這麼干吧。」


  一個弱弱的聲音飄進大佬們的會議圈子裡:「朝堂上由奸臣陳謝等人當道,宦官見利忘益,何來秘密啊,陛下也是忠言逆耳,周皇后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啊。」「大膽!不可妄論聖心!一邊去!」大佬們一陣怒喝,唉,和大佬們談事真堵心啊,這個小官只能繼續隱身不再說話。「也是,奸臣當道,宦官專政,內憂外患,周皇后出此下策也是萬不得已啊。」「是啊是啊,真夠難為周皇后了。」大佬們一陣感慨,這和我剛才說的有什麼不一樣啊,那小官欲哭無淚又一陣心堵,好堵啊。


  吳襄猛的站起來說了聲:「不對!」嚇各位大臣一跳!「怎麼不對了?」「前面都對,後面不對,不是南京城,老夫走南闖北,對地理方向特別敏感,我等現在所處位置應該是東面,而不是南面!」「什麼!當真!」吳襄鐵定了態度說道:「老夫在遼東和后金打過好幾次夜戰,頗有心得,剛看了看窗外,方向直指東面,不是南面,以老夫斷定,太子這次不會去南京城,而是去東面黑龍江飛鷹聯盟!」


  「這就對上了!對上了!」孟兆翔手足舞蹈轉呀轉,「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孟兆翔又接著爆更猛的料:「肯定是這樣,在此之前陛下一直促人聯盟飛鷹,打算和飛鷹聯盟裡應外合夾擊后金,因路途遙遠無法聯繫飛鷹,而飛鷹聯盟此時已在京城,正在這緊要關頭,陛下突染風疾,不能理事,而由周皇後代權,周皇后判定大明形勢危機,不是飛鷹聯盟現在的能力就能扭轉乾坤,要徐徐圖之,又怕皇上不同意,就心生一計,軟禁皇上,帶太子離開京城是非之地,遠走黑龍江,與飛鷹聯盟一道東山再起奪取大明!」「好計謀!」大佬們一陣激動萬分,那個弱弱的聲音又傳進大佬們的圈子裡:「既然如此,我等在此為何?」這會兒大佬們堵心了,姜曰廣暴起吼道:「不要我等同去黑龍江協助太子,難道讓太子單獨去啊!你豬呀!老夫認出你了!小子別躲!可是兵部郎中成德!」嚇的那成德又隱身了,開會嘛,要民主,不能搞專政啊,成德又躲角落裡傷心。


  這就通了,大佬們對此會議結論很是滿意,可戶部尚書倪元璐又皺著老臉又有疑問:「飛鷹聯盟憑什麼能幫太子奪回大明啊,看看現現在的大明局勢很危險啊,內憂外患的,周皇後為什麼如此看重飛鷹,肯把太子這個寶押在飛鷹聯盟身上,我看他們個個也不是三頭六臂啊,很稀鬆平常嘛。」吳襄得意的說道:「倪大人,你可是問對人了,老夫來告訴你為什麼。」這個問題不但圈子裡的大佬們都好奇,這圈外聽會沒有發言權的小弟們都好奇啊,都眼睛直直的看著吳襄,吳襄很享受萬人注目的感覺,心裡一陣得意的說道:「飛鷹聯盟是有所依仗的那就是火器!」圈裡圈外眾人臉都綠了!開什麼玩笑!火器!新樂侯劉文炳哈哈大笑的撥拉進大佬圈子裡問道:「吳總兵說的可是鳥銃,哈哈哈,那玩意本侯爺說玩的第二沒人敢說第一!」這話不新鮮,火槍這玩意兒誰用誰知道,打一槍,好嘛,麻煩一堆啊,火槍在大明裡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如一把刀子好用啊。


  吳襄聽了一陣臉黑,都是一群土包子!吳襄抽空偷偷觀察飛鷹衛兵身上的火槍,真的不一樣,那做工水平相當的高,看那鋼質絕對是上好的精鋼所制,聯想到飛鷹在黑水縣一比五打敗后金五萬精銳絕對不是吹牛皮的。


  吳襄喚來飛鷹衛兵隊長木爾根,木爾根現在是亞歷山大啊,這京城的官就是不好伺候,都是寶貝,打不能打罵不能罵,還得伺候好了一個不能少,五十名朝中大大小小官員啊,各各牛氣衝天,各各都能言會道,就光一個死字就讓木爾根受傷,真的不會寫。


  就這個吳襄行武出身感覺不那麼彆扭,讓飛鷹衛兵對此人影響很好。木爾根走向吳襄施禮道:「大人,有何吩咐?」吳襄揮了揮手道:「老夫那有什麼吩咐,倒是向小老弟討教指點啊。」木爾根咬文嚼字說道:「不敢不敢,諸位都是朝中重臣,我一個小小目無識丁的粗人怎敢高攀啊。」吳襄聽了很不高興道:「小子,甭跟老夫來這一套,你我都是當兵吃糧的,天生就是粗人,學什麼斯文的娘腔聽得噁心,粗來粗去最好,不廢話,請小老弟講解一下你們飛鷹的火器,我可是的說你們飛鷹用火器把清兵打的沒脾氣,哈哈哈哈,痛快!。」擦!娘腔!你還真是個粗人!文官們心裡很不爽啊。木爾根一聽是講步槍啊,頓時兩眼放光說道:「一點問題沒有,來人!拿兩把步槍兩把霰彈槍來,子彈也取來,手雷也來幾顆。」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木爾根連忙說道:「怎麼樣都行,就是不能放響啊,咱們現在所在地兒正和李自成大軍交錯地帶,響聲太大會吸引他們摸到這裡來,到時咱們連睡的地兒都沒了,這大冬天找這麼好的地方好難啊。」吳襄當然深知其重要性,連忙答應。


  這時候飛鷹衛兵送來了兩把嶄新的步槍和霰彈槍,還有白光光的子彈,還有黑黑的鐵疙瘩手雷,此幾個物件的出現,深深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繞著火槍觀察,確實不一樣,不同於一般大明造的鳥銃,看到此槍說不出的舒服,整體流線型完美結合,有又很多叫不上名來的機關。新樂侯劉文炳最猴急,拿上步槍就瞄準,嚇的木爾根臉都白了,立即從劉文炳手中奪下步槍,拉槍栓退子彈,清爽的金屬撞擊聲真是美妙,木爾根又將剩下槍里的子彈全退出來了,嘴裡連忙解釋道:「這玩意太兇猛,打那廢那兒,打手手廢打腿腿廢,打身上難活命,小心為妙,安全第一。」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木爾根這一個呼吸之間退彈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倍拉風,很有氣勢,而且是所有大明大臣包括吳襄在內,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動作,吳襄一腦門的問號,又一陣激動臉都紅了,知道這玩意很牛皮,今兒算撿漏了。太不可思議了,吳襄畢竟是打過仗殺出來的深知其中的奧妙,連忙催木爾根:「木老弟,快給哥哥們講講此槍的妙用。」


  在眾人的注視下木爾根手拿著步槍介紹道:「此槍名為步槍,就是步兵所用的步槍,仿照沙俄制式步槍,槍身長六寸有餘,射程九百步。」眾人倒吸冷氣,九百步什麼概念,大明最好的鳥銃也只能撐死打到一百步算上很牛了,三眼銃八十步,最強的弩五百步算是神箭了。「什麼!你小子可不要哄老夫!九百步!」吳襄驚訝的說道,木爾根不屑的又說道:「九百步那是我們實際上打過量出來的,最好最遠的可以說一千步不吹牛,天上的老鷹只要瞄著准也能打下來。」吳襄滿眼驚愕,將手中的步槍看來看去,木爾根拿起子彈說道:「這是子彈,這樣放進槍膛里,拉上槍栓,舉起來三點一線瞄準目標。」「何謂三點一線?」吳襄壓抑住那顆激動的心問道,木爾根耐心解釋道:「從眼睛再到槍管前埠突出標物叫準星,眼睛、準星和要打的目標為一線,叫三點一線,這三點成直線了就可以扣扳機開槍了。」「此步槍能裝子彈八發,看,就這樣,把這些子彈八顆全這樣壓進槍膛里,再把槍栓向前一推,對,就是這個圓疙瘩向上推,這樣第一顆子彈已壓入槍管,扣下扳機,打完一發,再拉槍栓,諸位請看。」木爾根嘴裡發出了「叭」然後拉槍栓子彈跳出來,「等等,等等,這槍不裝鉛彈和火藥嗎?」新樂侯劉文炳問了眾官們最想問的問題,讓木爾根臉發綠,拍著腦袋很糾結,怎麼講呢,邊上的飛鷹衛兵聽到如此白痴的問題哈哈大笑,吳襄臉也很綠,也知道這個問題在飛鷹眼裡是最低級的問題,其實一直想問這個白痴問題沒好意思問,結果讓侯爺問出來了,自已就省的丟人了。


  吳襄看著發愁的木爾根連忙安慰道:「木老弟啊,不要急,反正天色還早,就當解悶啊,啊,從頭講吧。」木爾根想想也是,給這些官老爺講講,讓他們再不敢小瞧飛鷹,把兩個飛鷹衛兵哄出去,這兩個小子還不走了,想看笑話,還是讓眾官員給踢出去了,讓人當笑話看很沒面子的事。


  木爾根拿起發亮的子彈說道:「鉛彈沒有,換成這個尖形的鋼彈了,為什麼是尖形的呢,飛的遠,平穩,受風的影響小,殺傷力大,穿透力強。火藥都在這個鋼殼裡了,諸位看好了。」木爾根用牙齒咬彈頭,好咸啊,沒法子,沒帶鉗子,咬了半天才咬下彈頭來,看的吳襄和眾人牙齒都酸。木爾根吐出嘴裡的彈頭講道:「諸位看到了嗎,這就是彈頭,代替以前火槍的鉛彈,鋼皮在外麵包著,鉛彈在裡面加重量,這個鋼彈頭特別猛,打進身體里只能隔屁了,挖出來也是好大的洞。」又將彈殼拿起來講道:「此為彈殼,由鋼和銅合成的,結實耐用,不會變形,耐熱,還能重複使用,請看彈殼底下,就是那個鐵圈,中間都是底火,很敏感,一碰就出火星。」從彈殼裡倒出黑色的火藥說道:「諸位,這個是什麼大家都知道吧,就是火藥,磨的很細的那種,加了少放的棉絨,容易著燒的很乾凈,請看。」木爾根點著了火藥,嘶的一聲火藥很亮的燃燒又快速的熄滅,屋子裡一股嗆人的火藥味瀰漫,眾官員紛紛捂鼻子,只有吳襄和劉侯爺少數人很享受的聞著火藥的味道。


  木爾根吸氣呼氣氣沉丹田收功,滿意的問眾官員:「諸位現在明白了吧,步槍就是這麼簡單。」眾官員滿頭的瀑布汗啊,這麼高深的學問真的沒聽懂,問又不好意思問。人群中永遠都有沒心沒肺沒臉沒皮的人存在,新樂侯劉文炳就是一位,收起口水驚醒道:「等會,明白什麼了啊,你什麼也沒說明白啊。」木爾根快要淚奔了,我講的好明白的,你們逗我玩呢,是你們太聰明還是我太笨,急的打轉轉,這都是什麼人啊,大首領講的時候一聽就明白了,咋回事啊,我也是按大首領講的說的呀,不差那兒啊沒少說啊。


  這時候吳襄猛拍桌子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老夫明白了!明白了!此步槍稱為神槍不為過,是殺人的利器!我大明有了此神槍天下無敵!」劉侯爺兩眼冒著星星急得問:「吳總兵,你明白什麼了,講講,讓本侯爺也樂樂!」吳襄指著步槍激動的說道:「此槍和我大明的火槍一個原理,只是天壤之別,我大明的火槍要裝鉛子和火藥,還要點火繩,太麻煩,下雨天火藥容易濕點不著,槍管打幾下就發熱變形不能用了。而手中的步槍,槍管是精鋼練成,耐熱經磨,省去裝鉛子和火藥的環節,子彈是密封的,不受雨天影響,什麼季節都可以擊發。子彈將鉛子和火藥合為一體,減少了槍管的磨損,不會留下火藥殘渣,子彈火藥和彈頭早已裝好在鋼彈殼裡,由步槍槍膛里的撞針擊打彈殼底火,火藥在彈殼裡瞬間燃燒將子彈噴射出去,子彈可以是成千上萬顆!上陣無需裝火藥鉛子,只需要帶足子彈,把子彈裝槍膛里打,打完了一顆子彈拉槍栓彈殼就會彈出來,這時候下一顆子彈受力已在槍管里,接著再打就是,打完了八顆子彈再把所帶的子彈裝槍膛里接著再打,這個過程只需在幾個呼吸之間可完成!一萬桿槍一瞬間八萬發子彈經此步槍打出去,娘的!對面就算有千軍萬馬也全打殘!何況此步槍一次容發子彈八顆,一萬桿槍瞬間能打出八萬發子彈,是何等的壯觀!威力是何等的強悍!我大明有了此槍天下無敵!」


  眾官員腦子才開竅,一陣熱血沸騰,嘩的一聲,都激動的圍過來摸步槍,看看子彈,史可法更是激動的手拿子彈老淚縱橫:「天佑我大明啊!天佑我大明啊!」幾位老臣更是不能自已,也都暗自掉淚,發抖的接過子彈看了一遍又一遍,費勁的端起步槍也學瞄準,發抖快握不住了也要試試,手握步槍的感覺真是踏實啊,讓人意氣風發啊,讓幾位老臣年輕了好幾歲,感覺心裡有了強有力的依靠,這幾年大明窩囊啊,處處受氣,內有賊寇不可一世,外有后金虎視眈眈,打又打不過,沒有任何好轉的希望,讓幾位大臣好幾次都想抹脖子拉倒,眼不見心不煩。


  正在眾人激動感慨萬分的時候,那個弱弱的細小的聲音又輕飄飄的飛進眾人的耳朵里:「子彈打沒了怎麼辦?」眾人一陣堵心,姜曰廣正高興呢聽到此話臉一陣黑啊,轉著腦袋找那個討厭的郎中成德,成德正在看子彈呢,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一抬頭看到姜曰廣憤怒的眼神嚇一跳連忙搖頭說道:「不是我說的!」


  木爾根冷靜的回道:「子彈打完了就拼刺刀唄。」拿起步槍將摺疊的三角刀拉起來,顯擺了一下標準的猛刺動作,哇!眾官員看了太神奇了,這刀還能隱藏起來,真是巧奪天工啊。劉侯爺看了看三角刀納悶的問道:「這麼長窄小的刀,還是三角的,看看,這刀尖都是鈍的,開什麼玩笑,能刺死人啊。」木爾根笑而不語,吳襄接過步槍學著猛刺的動作對著牆壁就是猛刺,滋!刺刀入連根入牆體,滋!吳襄又拔出刺刀,一臉的驚奇,自個沒有多大的勁啊,太順了!要知道這牆可是青磚的,再看看刀尖被磨亮了,刀身無損!再看看牆體一個圓洞,裡面流淌著沙子。吳襄連聲叫嚷:「太完美了!太完美了!」劉侯就不明白了連問怎麼回事,吳襄說道:「別看此刀長而細,非常歹毒,只要被此刀捅那麼一下,一會兒就放干你全身的血!這就是一個放血的魔刀!」木爾根佩服的向吳襄抱拳施禮道:「吳總兵真是慧眼如炬。」吳襄激動的又說道:「說此刀為魔刀不誇大,刀身三角頭尖和尾部逐漸寬大,諸位知道為什麼這樣形狀?」「為何?」吳襄臉色陰冷的說道:「魔刀刺入敵寇身體不會被骨頭卡住!很容易抽出魔刀再次殺敵!」「啊!如此歹毒!」吳襄又接暴料:「魔刀和步槍合為一體,可以和任何兵器對戰,動作簡單沒有花樣,只有一個目地就是要你命!」吳襄說完猙獰的狂笑!手握著步槍向天揮舞,猶如殺神下凡,一身的殺氣讓文官們不得離此人三步之遠。


  木爾根又接著說道:「短兵相見肉搏是我們飛鷹最後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拼刺刀的,近身戰我們用霰彈槍就夠了。」吳襄和眾人才想起來還有個短槍呢,吳襄放下步槍眼中熾熱的看著木爾根,木爾根想了想拿起霰彈槍的子彈說:「我還是從子彈講起吧。」


  「諸位看看此彈和步槍子彈有何不同?」木爾根賣弄的問道,吳襄看了霰彈槍的子彈說道:「這個子彈奇怪了,沒有彈頭,還比步槍子彈大了一號。」「對了,來,看看裡面。」木爾根將霰彈槍的子彈口裡的牛皮用刀子捅破倒了出來,只見彈殼裡滾出了好多藥丸大小的彈子,滾的到處都是,大概有十幾顆,火藥比步槍子彈的火藥多了一倍,木爾根手拿著霰彈槍打開機括說道:「此霰彈槍是由鋼輪組成,長短兩寸,來看看此鋼輪,鋼輪有九個孔,可以放入九個子彈,由這個手托轉動換彈,打出去可不得了,五步之內無活物,是近戰中的大殺器,是專門對付清兵近戰驍勇而備。」木爾根演示了一下霰彈槍的使用方法,讓眾官一陣讚歎此鋼輪的巧妙,吳襄更是愛不釋手,把霰彈槍的手托來回拉,就喜歡看輪子轉,心中無比的想往能有個活物靶子練練,心癢難忍,又不能放響。


  木爾根又介紹了手雷的妙用和威力,聽了步槍和霰彈槍和手雷大殺神器的威力和妙用,讓吳襄心中升起了很久沒有渴望征戰的慾望,讓他感覺只要有一萬兵將有此神器,大明危局瞬間化解,還能讓自已再次名垂青史征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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