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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節:周皇后勝

  朱由檢進來了,一身貂皮在身,臉色微白,眼神神情是那麼的疲勞,左邊由小松子扶持著,右邊由田貴妃扶著。小松子是滿頭冷汗,衣服都濕了,身子微微發抖,這小子褲襠中間還滴著水,擦,嚇尿了!

  小松子眼睛四處打轉,終於小松子看到了正在打擺子的王承恩,眼睛拚命向王承恩眨。王承恩當然知道這個小松子已嚇破膽了,能堅持到現在不暈菜已是奇迹了。


  王承恩看到朱由檢心中不由的十分想念和歡喜,走上前去換過小松子接過朱由檢的胳膊,朱由檢看到了熟悉的王承恩一陣歡喜說道:「王伴伴,朕感覺頭好暈啊,宣太醫給朕瞧瞧。」「嗻。」王承恩給小松子使了個眼色,小松子如兔子一樣奔出屋子外尋找劉純劉太醫。


  王承恩很羨慕的看著遠去小松子的身影,小崽子有小崽子的好處啊,感覺旁邊有兩道熾熱的眼光向自個射襲來,斜眼一看,是田貴妃正在用小人得志的笑臉和仇恨的眼光看著王承恩,如果眼神能殺人,這會兒王承恩已碎了一地了。


  王承恩心中一陣噁心和後悔,小浪蹄子!小狐狸精!上次周皇后慈悲放你一條命,爺也念在你多年伺候皇上的份上也不忍心殺了你,今天你惹著爺了!今兒爺不會死,但你必須死!王承恩眼中騰的一下子冒出了殺人的火花,抬頭看著周皇后,周皇后也是眼中怒火燃燒,兩個人眼光對在一起激起強烈的殺氣波,互相示意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周圍的大臣們也不是瞎子,強烈的感覺到了周皇后的殺氣和打翻的醋罈子,都搖頭嘆息,這個田貴妃今兒個是難善終了,好好的沒事惹周皇后幹什麼,這會兒好了,看看周皇后和王總管眼神殺氣逼人,讓人不忍直視,今個兒這兩位爺不弄死這個田貴妃是不會罷休的。可又不能眼睜睜看著皇室悲劇發生啊,畢竟都是飽讀聖賢之書的秀才不能看著不管。秀才們都看著具有代表性人物的禮部尚書又兼任東閣大學士的姜曰廣和皇室親戚新樂侯劉文炳,誰知這兩人現在是滿臉的亢奮潮紅,狠不得周皇后和田貴妃打起來,看到大臣們的眼神詢問立即回應別多事,田貴妃不作死就不會死,看戲,田貴妃死了就空出一個馬車,聽說好大好暖和的。眾大臣一陣惡寒,什麼人哪,都特么差點給這兩位爺跪了,都紛紛在心中對田貴妃表示儘力了,無能為力,看戲先。


  王承恩扶著朱由檢入座,周皇后滿臉疼愛的弄好朱由檢的貂皮風衣,田貴妃在邊上看著樂的,今兒以後就沒有周皇后了,只有我田皇后了,呵呵呵,一會兒讓皇上廢了周皇后,再砍了王承恩那個老腌貨的腦袋,冒犯我的下場就是死!


  眾大臣很有素質的拜見了朱由檢,劉純很不情願的被小松子拉進了屋,把了朱由儉的脈搏說到:「皇上一切都好,脈相平穩,只是前幾天著涼染了風寒,已吃過葯,都是些猛葯,勁猛藥力強才感覺頭部不適應,安心休息一會就好。」田貴妃那個氣啊,還編呢,威脅劉純道:「劉太醫,皇上的病是怎麼回事你我心裡清楚,何必隱瞞呢,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這欺君的罪過可大了,你可要想好了。」劉純不屑的看了田貴妃一眼,反駁道:「老夫是太醫還是田貴妃你是?」然後指了指同行郎中成德,說讓兵部郎中成德來看看給皇上把把脈,如有不對老夫自當服毒自盡!成德楞了,管我什麼事啊,我什麼也沒幹啊,不過心中還是很樂意的,這會兒也該我露臉了,不能讓這個老太醫小瞧了。


  成德走上前去為朱由儉把脈搏,脈相顯示是迷藥后的不良反應,對身體沒什麼害處,一會就好了,當時說道:「皇上脈相和劉太醫說的無異,確實是藥力過猛導致皇上頭暈頭痛,休息片刻便無礙。」劉純得意的瞧了瞧田貴妃,田貴妃鼻子差點氣歪了。


  劉純瞧完朱由儉的脈便起身告辭,大臣們臉色微變看著劉純,這老小子不仗義啊,又要溜了。劉純老眉向上一揚,那意思是我是太醫來著,不涉政的,只管看病,你們慢慢玩,我在門口為你們點贊,如有人受傷老夫絕無二話立馬現身。成德也連忙起身告辭,也向眾大臣表示我也就是個小小的兵部郎中,更不能涉政了,和劉太醫門口看戲你們好好玩,我等是同仁,一定會為你們加油。在眾位大臣們鄙視的眼光中劉純和成德掩門而出。


  這會兒功夫,朱由檢腦洞閉合,神智回魂清醒了,看了看周圍,面色很不善也納悶兒的問道:「眾愛卿、周愛妃,發生什麼事了,朕何時出了宮,難道李賊攻城了?你們可為朕解釋一下可否?」田貴妃終於等到說話的機會了,對朱由儉說道:「皇上啊!周皇后和王承恩欺君罔上,意圖謀反!毒害皇上啊!」「什麼!田妃休得胡言!」朱由檢驚著了,臉色鐵青,雙眼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周皇后和王承恩,田貴妃當然不會停嘴,用三寸不爛之舌將周皇后和王承恩迷倒朱由檢開始,脅迫大臣和眾妃離開皇宮出逃京城,一路受盡周皇后和王承恩的欺辱,受盡苦難,挨凍受餓,受盡折磨,周皇后和王承恩意圖謀反竟敢劫持皇上和太子另立新君圖謀不軌。田貴妃添油加醋的將周皇后和王承恩的逆天罪行說的天花亂墜,合情合理,絲絲如扣,引人如勝,聽得大臣們兩眼發光,表情精彩萬分。姜曰廣和劉文炳聽的更是亢奮不已,坐立不安,聽到精彩之處拍手叫好,如果桌前有一盤瓜子就更美了。


  終於田貴妃說完了,真是精彩啊,眾大臣摸著鬍子意猶未盡還感覺不過癮,朱由檢此刻再也不淡定了,雙手擰著椅子扶手青筋暴起,雙眼赤紅,臉色由青變紅,再由紅變黑,咬牙切齒的問周皇后:「愛妃,田妃說的可是屬實?」周皇后冷靜的撫了撫頭髮淡淡的回道:「盡實也不屬實。」「好大的膽!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竟敢毒害於朕!來人!」朱由檢怒了!像個發狂的野獸!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傷害!驕傲自負傲視天下的大明皇帝朱由檢徹底怒了!感覺自個被侮辱了!感覺尊貴無比的朱家大明皇權被觸犯了!被藐視了!


  隨著朱由檢的怒吼,門外闖進來東廠番子,手握綉春刀,威風凜凜的站在朱由檢面前聽候發令,朱由檢怒不可遏的吼道:「將大逆不道的周皇后和王承恩拿下打入大牢!聽候問斬!」田貴妃聽后頓時喜上眉梢,這一天終於等到了!今兒起,我就是大明皇后!不,從現在起我就是皇后!


  東廠番子遲遲未動,田貴妃怒了吼道:「你們這些狗奴才!耳朵進屎了!還不將周皇后等人拿下!」朱由檢正在怒不可遏,腦子正怒火燃燒,又對東廠番子怒吼:「將周皇后拿下!」東廠番子還是沒有動,和木頭人一樣發獃。眾大臣憋的臉透紅,很受內傷啊,哈哈哈哈哈!笑點很低的新樂侯劉文炳憋不住了,放聲大笑。


  朱由檢臉綠了,手抖抖的指著東廠番子厲聲問道:「你們也要造反!」東廠番子們連忙後退一步說道:「奴才不敢!」朱由檢狠狠的瞪了一眼敗景兒的表哥劉文炳,劉文炳才止住了笑聲,用眼神嚴肅的幫朱由檢質問東廠番子是怎麼個意思。


  正當朱由檢尷尬的不知如何收場的時候,周皇后突然開口吼道:「來人!」「嗻!」又進來了幾個東廠番子,和在屋裡的東廠番子方向一致的向周皇後行禮,「將大逆不道的田貴妃拉出去砍了!」「嗻!」東廠番子抽出綉春刀,如狼似虎的撲向田貴妃,在朱由檢驚訝不可置信的眼光表情中,把田貴妃拎小雞似的拉向門外,田貴妃竟然嚇軟了,花容失色臉色蒼白,還有點納悶兒,打死也不相信東廠番子竟敢在皇上面前拿她,一瞬間被東廠番子死死的抓住動彈不得,感覺下體一熱竟然嚇尿了,落差變故太大,沒給個發彪的時間。


  雖然田貴妃見過大場面,但還是被嚇尿了,此事發生的太快太突然,電光火石之間。不僅是朱由檢愣了,大臣們也愣了,就在田貴妃就要被拉出門外砍腦袋的時候,田貴妃驚起一絲求生的慾望,有氣無力的向皇上求救道:「皇上救我!」


  朱由檢才反應過來起身吼道:「大膽!竟敢犯上!來人!砍了這些狗奴才!」朱由檢腦海里閃出兩字「不好!」這裡所有的人都聽命於周皇后!環視屋子裡看熱鬧的大臣們,姜曰廣很淡定的對朱由檢說道:「此乃皇上後宮政事,臣不便於插手,無能為力啊。」眼神中圍觀黨亢奮之情深深的出賣了他。朱由檢一陣憋氣,多年和大臣們戰鬥的經驗告訴他,大臣靠得住母豬會上樹。朱由檢心疼的受不了,看著心愛的小寶貝就要掉腦袋了,怒視周皇后道:「愛妃!讓他們住手!」周皇后正快感的享受著東廠番子的綉春刀在田貴妃的脖子上比劃,只要自已點個頭手一揮,這個小狐狸的腦袋可就掉了,正在陰森的嘿嘿直笑。王承恩此時心情大爽,也正在亢奮的看著綉春刀在田貴妃的脖子上來回漂移,心裡狠狠的說道小浪蹄子!今兒個爺看著你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新樂侯劉文炳起身安慰朱由檢道:「皇上啊,少安毋躁。」朱由檢哀傷的指著周皇后道:「表哥,你看她,成何體統!」「慢來慢來,看我的。」劉文炳打著哈哈向周皇后說道:「弟妹啊,消消氣,先留著這小妮子一命,關起來好好調教,讓她懂懂規矩,千萬不要因為這個女人傷了你們夫妻情分啊,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啊。」周皇后聽劉文炳這麼一說冷靜下來了,她還愛著朱由檢,不想以後夫妻之間成了仇人,便開口道「慢,將這個小狐狸精關起來!鞭子伺候!長長記性!如若再敢對本宮不敬!殺!」「嗻!」門外的東廠番子也鬆了口氣,這個皇上心愛的女人真不好下手,生怕周皇后反悔,趕緊拉著田貴妃走遠。


  一場皇族家事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了,很暴力很有看點,可惜的就是差了一點狗血,這可是真實的皇族正妻和小三的激烈戰鬥啊,讓大臣們真實的看了一場宮廷宮斗劇,調劑了眾大臣們的娛樂生活,滿足了由來已久的八卦趣味。王方吉在門外和劉純、方德在外面聽的是津津有味,終於好戲收場,三人摸了摸緊張萬分的臉,但心卻刺激的很興奮,劉純可惜的搖了搖頭說道:「那小狐狸的腦袋還是沒被砍掉啊,可惜了。」成德一陣惡寒,什麼人啊,大家都是醫生來著,有一點珍惜生命的仁者情懷好不,王方吉一臉八卦的對劉純說的道:「劉太醫,你瞧好了,留這田貴妃一條命,去黑龍江的路上大家不寂寞啊。」成德心裡抽抽的看著王方吉,早聽說這小子有這個愛好,果然如此,品味是如此的低下,趣味是如此的惡劣。劉純嚴肅的對王方吉說道:「你小子不務正業,醫術不思進取,成天聽閑事為樂,成何體統。」成德點頭稱是,這才是一個太醫應該有的姿態,劉純又嚴厲的說道:「你小子說的還真對,要是這小狐狸現在就被砍了,東行路途漫漫真是沒勁透了,走,瞧瞧去,那東廠番子手黑著呢,別把那小狐狸抽死了,給小狐狸上點葯保命。」成德無奈的說道:「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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