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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坐在時光中的那對男女

  究竟鍾愛一個人可以為她做到什麽程度?究竟什麽樣的邂逅可以讓隱藏者不惜曝露出些許致命的痕跡?理智的盡頭不是絕望和瘋狂,而是不惜一切代價付出的愛情。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拿人情報,替人消災!


  咱們工作小組是有良心的一個正規情報工作機構,既不是為了研究而喪心病狂拿人切片的瘋狂科學家,也不是為了利潤而榨幹工人最後一滴血汗的貪婪資本家,更不是喊著為了國家口號就為所欲為讓別人的生命變得不可承受之輕的邪惡政治家,所以不管“蝴蝶”出於什麽目的希望我們能介入楚沐方案件,查明案件的真相,楚沐方到底是咎由自取還是含冤入獄,那我們就如他所願好了,幫他把案件的事實真相給查清楚。老話講得好:上樹莫上尖,走路莫走邊,人情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一直以來,“蝴蝶”都是站在未來幾十年世上唯一的最強時空高度口齒伶俐地對著我們發表著國內外政治經濟方麵的各種意見和建議,頗有詩中“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意境,這裏不對,那裏不行,這個、那個還有那那個,都要整改到位,紅口白牙,口出無狀,就跟部隊裏戴著白手套到處亂摸來檢查衛生的上級風紀糾察似的,指指點點的雖然說不上令人討厭啦,但是有時候那副樣子確實是有點招人那啥的。當然,這些都是我個人私下裏的一點點小小的微乎其微的怨念,像我們這樣不成熟的凡人也是在所難免的嘛,當然這點點小意見與“蝴蝶”為國家所做的貢獻來比較的話,就跟皓月當空中的米粒之珠一樣,絕不會拿出來顯現就是了。


  但是,現在呢,你也有今天啊,謔謔謔謔,你“蝴蝶”也有需要找我們幫忙的這一天啊,即使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道未來幾十年的發展曆史,但是,誰都不是神仙,都會三病五災,都有過不去的坎,這不,為了漂亮的小姐姐(楚辭的年齡應該比我們推測的蝴蝶的年齡大)未來的幸福還是需要借助我們的力量了吧!


  其實吧,我的感覺和隊長他們分析的一樣,這樣的“蝴蝶”正義小狼君才鮮活,才可愛,才真實,才是一個活生生的和我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裏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善良的好人,這讓我們狠狠地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蝴蝶”願意找我們幫忙,這是一個非常良好的局麵,而且從信中內容分析出的“蝴蝶”的性格特質,結果也讓人比較的放心。


  像這樣子的一個好人的願望,我們這些從天而降的天兵天將一定會想辦法滿足的,他做好人,我們來做好事,更何況,有人說不定就是為了掩蓋這個案子的真相敢摸老虎屁股,連中央檢查組的駐地都敢放火,那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不查個水落石出,不抓一批人,中央的威信和臉麵還要不要了啊。


  楚辭拍發電報的這件事情已經基本查得差不多了,情況基本上就是這些情況,下一步就是再查清楚一些細節,譬如讓楚辭再仔細回憶一下信封上的內容,這倒黴孩子光顧看信,連寄信地址和郵戳都沒怎麽注意,還有她曾經提到過蓋世英雄、七彩祥雲啥的,但是默寫出來的信中沒有相關的內容,究竟是女孩子天真的幻想,還是有意隱瞞了一段內容,需要進一步做工作。另外就是那個幫她傳遞信件的同學劉雅容和廠裏的收發員,也要進行詢問,看能不能有意外的驚喜,但按照以往“蝴蝶”寄信的那股機靈勁,估計能找到有效線索的機會不大。我們的一部分工作重心就可以轉到查楚沐方案、檢查組縱火案和近江敵特案上來了。


  楚白父女已經被嚴密地保護起來了,現在我們已經騰出手來了。那麽,檢查組又開始工作了,若是誰拿了我們的什麽給我們送回來,誰吃了我們的什麽給我們吐出來。有人欠我們的帳那得一筆一筆慢慢算。


  回想起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我總覺得有不對勁、不和諧的地方,近江縣怎麽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反應如此過激,竟然限製起檢查組的自由來了。是誰獨立到中宵,為誰冒死把火燒?我隱隱約約覺得這三起案子之間是不是有所關聯,但是始終抓不住其中的線索。


  肖雨城來了。他是來向李晨風組長匯報他們那一組工作開展所取得的最新進展的。


  蔣彤懷孕了,誰幹的?

  這就是劉國亮為我們提供的那位負責案件受害人解剖的法醫張鑫發所招供出來的最新線索。


  再去找趙湛,發現趙湛也不見了,就在我們大軍圍城的肅殺背景下,她逃跑了。


  早在我率部隊進城的那一刻起,保衛(包圍)檢查組的安保力量就已經大勢已去,馬上就被暫時隔離控製了起來,縣裏召開了常委會後,其中的一大部分隻是服從上級命令的警力就參加到全縣大搜捕的“天網行動”中為部隊官兵帶路去了,但是以老苟——近江縣公安局局長苟繼能為首,近江縣公安局刑警隊隊長齊大維以降所有經手過楚沐方案的民警,包括並不限於專案組成員都被留了下來,接受由肖雨城、沐雨塵他們的問詢。


  苟繼能和齊大維這兩個洞庭湖的老麻雀講的翻來覆去都是案卷裏的那一套,一邊擺功勞,一邊訴委屈,一副天理昭昭不可誣,莫將奸惡作良圖的樣子,打死都不改口,死蠻都要與檢查組對抗到底,幾個專案組的成員呢,其實沒怎麽挨邊,都是兩位領導一手指導辦的案子,也暫時提供不出東西,隻是有疑點沒證據。倒是不學無術的那個張鑫發,雖然驗屍報告是齊大維手把手教他寫的,但是他也是真真切切近距離碰過蔣彤的遺體,雖然隻是走個形式,但是卻還真被這個家夥看出了一點端倪,受害人蔣彤小腹略微隆起疑似懷有身孕。


  肖雨城馬上就想起了蔣彤在招待所的朋友、同事——趙湛,但是這位同事們剛才似乎還看到了的漂亮姑娘,轉眼間就不見人影了,再一找,發現她已經逃跑了。


  這就奇妙了,怎麽跑了呢?要是心裏沒有點貓膩啥的,她跑幹什麽啊?而且整個縣城都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她往哪跑,跑得出去嗎?


  肖雨城特地跑到武裝部這邊向李晨風做了工作匯報,隨即整個“天網行動”也將這個叫趙湛的女孩子作為了搜捕的重點對象,為了保護同誌和尋找線索,第十名參謀也馬上就被進行問話和調查。


  忙完這一切的肖雨城被一陣食物香味吸引偷偷地摸進了小會議室,我和陳觀水正在吃東西。折騰了一夜,大家都餓了,這不早不晚的也算不上是吃飯,就是隨便整點墊下肚子。地炮團這次演習,完全是從實戰出發,所以居然把戰備倉庫裏的野戰幹糧都給拉了出來,所以在我們麵前就是一個軍綠色的馬口鐵方桶,裏麵裝著的是滿滿的回憶,哦,不!是761壓縮幹糧。


  當年在南邊叢林裏打仗的時候,我吃這玩意吃到深惡痛絕、神憎鬼厭了,但隔段時間沒吃到了又總覺得自己的舌尖上少了點熟悉的味道,心裏麵怪想得慌,所以最後幹脆就經常利用職務之便搞個一桶兩桶放在辦公室裏當零食吃,而且還挖掘出不少有趣的吃法,譬如說蘸老陳醋,生抽或者黃豆醬,慢慢咀嚼吃起來口味更佳,有和平的滋味在裏麵。


  散發出香氣的是擺在桌子上打開了的幾個罐頭,有午餐肉、醬爆肉丁這樣的硬菜,還有糖水菠蘿、糖水梨子這樣的水果,算是比較豐富的了。非常時期,大家也不是對吃食很講究的人,有這個樣子就已經非常不錯了,肖雨城馬上就跑過來一起吃喝了起來。


  子雖然曰過:食不言、寢不語。但是現在人們的習慣改變,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聊點事情,甚至工作,我們也不能免俗。工作上的新進展讓人心情愉悅,而愉悅的心情總是有一種要與人分享的衝動,幸福越與人分享,它的價值就越增加,即使是國家資深的情報官員在自己的地盤上吃飯的時候也是要談談天氣什麽的。


  “你看過了嗎?”陳觀水問肖雨城。因為這封所謂的情書並沒有涉及到國家的大政方針,而是直接小小男女之間的懵懂情話,又對尋找“蝴蝶”,認識“蝴蝶”,了解“蝴蝶”具有重大的指標性意義,李晨風曾經當著我們的麵說過要大家都分析分析,所以陳觀水才這麽問的。


  肖雨城縝密而又愉快地點了點頭,然後環顧左右而言它。


  “這裏可以講嗎?”


  “整個白水州現在沒有比這裏可以更安全的談話地點了,我親自安排布置的。”作為國安部門在籌建階段就已經提前到位的實權處長,陳觀水的業務能力也是杠杠的,我還聽說,如果不是被抽調到我們小組來的話,上級原來是給他在專門對付對岸反間防特工作的第四局裏已經準備了一個重要位置的。


  “林千軍同誌!”肖雨城很鄭重地稱呼我,表情肅穆,難道是準備對我在此次行動中所做的些微工作和取得的一點成績表示欽佩和肯定麽?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功勞也是大家的,集體的,感謝同誌們對我的支持與鼓勵,我已經做好了迎接表揚的心理準備,並已經想好了如何委婉而又不失禮貌的表示謙虛的腹稿。


  “聽說楚辭小朋友準備長大以後就嫁給你,你居然敢去挖那個人的牆腳,破壞政治穩定和社會和諧,請問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


  肖雨城一臉賤笑地看著我,提出的問題讓我猝不及防,差點閃了我的腰,而陳觀水也是跟著起哄,逼著我要回答這個問題。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這兩位共和國的優秀情報官員現在的言行未免也太不體麵了,我予以了嚴厲的批判,表示十分的憤慨,再次強調我和楚辭小朋友之間過去、現在和未來不存在任何關係,也沒有任何可能。楚辭小朋友作為那個人未來的革命伴侶,忠誠的信仰、烈士的鮮血、首長的身高還有純真的感情都是不能拿來開玩笑。


  “伴侶麽?我看是未必吧,我覺得是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一般的身份”,陳觀水批駁了我的看法。


  “不,不,不,你們都錯了,老婆,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妻之類的關係,統統都不是!我認為,楚辭隻不過是那個人暗戀過的一個對象而已,正所謂悄悄的喜歡,默默地關注,卑微的存在,刻骨的相思,絕望的愛情,因為得不到,所以放不下,因為放不下,所以忘不了,因為忘不了,所以.……”肖雨城分析起來別人的感情來就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像是黃河泛濫而一發不可收拾。卻想不到這是我和陳觀水相互的默契,要套他對“蝴蝶”這封信的見解和分析,和我們心裏的想法相互印證。話說,這個愛不務正業的家夥雖然耍寶,但是肚子裏的確是有真材實料的。


  陳觀水把麵前茶幾上吃剩下的罐頭往邊上一劃拉,就騰出塊空來,我馬上就把泡好的茶水擺了上去,肖雨城再給自己點上根煙,美美吸上一口,就在鶴唳雲端,怡然稱快之間給我們一一分析起那封信來。


  “我們先從抬頭的稱呼講起,一般人寫信要麽是直呼其名,要麽就是加個同誌,當然在這裏稱楚辭同學,更為合適,隻不過顯得比較的嚴肅,但是那個人就不是,他寫的是楚辭卿卿,光一般古代夫妻之間稱卿還不夠,還要卿卿,顯得非常的親密、親昵,但對不認識他的楚辭的角度來說,就顯得輕浮、輕薄,有點過頭了,不夠正式,此其一。”


  “第二句是見信如晤,是說,你見到這封信就好象現在親自見到我一樣,表示親切,其實意思應該是,那個人非常想見到楚辭,但是見不到,饞死了,所以要在信裏來這麽一句。後麵正文裏麵那四句不文不白的歪詩,表達的情感是逐級遞進的,我多想抱抱你,親親你,誇誇你,陪陪你,看上去就是非常簡單粗暴的表述,肉麻,也沒什麽好琢磨的,但是你們不妨仔細想想,抱抱、親親、誇誇、陪陪,這些東西與其說像是戀人之間的情話,不如說更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要抱抱,要親親也就罷了,多誇誇孩子的優點建立她的自信,工作再忙也要抽時間多陪陪孩子幫助她成長,簡直就是幼兒園老師對家長的叮囑啊。那麽說明那個人是在把楚辭當做小孩子在哄,少年夫妻老來伴,這就說明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並不那麽正式,此其二。”


  我沒明白肖雨城是怎麽得出這樣的結論的,倒是陳觀水在邊上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我這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單身男青年看不懂他們這些中年男人對婚姻、家庭、愛人和孩子的邏輯。


  肖雨城喝了一口茶水繼續娓娓道來。


  “可惜時光之裏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之間人潮如海,這一句算是全文裏寫得最好的,充分體現了那個人的作文水平,意思就是時空阻隔,不得相見的意思,但是這裏麵的時光這個詞,是具有特殊含義的,寫信的人其實在這裏是為整封信的內容點了題的,我們懂他,看信的楚辭不會懂,也不能懂。所以他就惆悵了啦,知音少,弦斷有誰聽啦,後麵繼續抒情起來,可惜時運不齊便害相思,可惜葉落芳林淡然迷癡這一句,時運不濟命運多舛這是《滕王閣序》裏的名句,後麵的一句是馮唐易老李廣難封,根據後麵的便害相思來看,應該是那個人的自喻了,時機和命運不好,身處逆境之中我就起了相思了,想你了。那麽究竟是他自己舞文弄墨說著玩的,還是他自認為自己很倒黴,那就有待商榷了。葉落芳林的話,有可能是接著上一句繼續自喻,也可能是說楚辭,可惜我想你你不知道在那淡然迷癡。”


  “春風十裏,不如有你還有陌上青青,你且緩行,都是表達愛意的句子,看上去很美,所以我個人覺得都不是那個人原創的詩句,因為他的寫作水平就擺在那裏,即使是靈光一閃,也很難達到那樣的高度,估計是從哪裏抄來的,隻不過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情書這東西,名言佳句,借鑒一下,怎麽能說是抄呢?你說是不是啊,陳處長?”


  肖雨城這一問倒把陳觀水給問得楞了一下,然後估計他平時對普希金、雪萊、拜倫的名言佳句也借鑒得比較多了,便臉蛋微微一紅,對肖雨城有意針對他的提問有點羞惱,額上的青筋微微綻出,連忙點頭應道,“借鑒不能算抄……寫情書嘛!……談戀愛的事,都是善意的謊言,你情我願的,能算抄麽?”引得我們都笑了起來,小會議室裏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一願眼角眉梢肆意跌宕,二願放縱不羈策馬看花,這是誇楚辭的部分了,也許在那個人的心目中,楚辭就是這個樣子的,在男人的心目中,這樣子的女人說實話是很有魅力的,所以他後麵有接著來了一句,生如逆旅,初心不忘。就是希望以後楚辭能繼續保持這個樣子,還有一層意思是說他自己,人生多艱,但是我對你不忘初心,不忘初始的那份感動,但這就是從對楚辭欣賞的角度出發了,不是過日子的態度,估計很少有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一直是肆意跌宕、放縱不羈的,所以他們不是夫妻關係,甚至不是情侶關係,此其三。”


  看陳觀水一副說得正中心懷的樣子,我算是明白了,分析情書這種事情,情感經曆不豐富的人是不可能這麽抽絲剝繭、舉重若輕、信手拈來的,沒想到肖教授這麽一個斯文樣子的人,說起人家的感情來也是頭頭是道啊。


  “後麵的句子就暴露很多問題了,夢裏十年夜雨與君一醉,夢裏年年芳華歲歲垂淚,其實我們明白,所謂的夢裏,其實嗬嗬.……”即使是在最安全的地方,有些事彼此心照,也不用講出來的,“這裏要倒過來分析了,我們可以想象一下,楚沐方的案子,對楚辭的影響一定是非常深遠而且持久的,楚辭現在就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以後不長歪了的話,一定會是個大美人,那就是年年芳華了,假設她一直耿耿於懷,那麽就會歲歲垂淚。然後就是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了,十年或者十多年以後,一個夜色深沉下著淅瀝小雨的夜晚,一對青年男女在小酒館,不,應該是在酒吧,那時候應該有了吧,這樣比較浪漫一點,昏暗的燈光下寂寞會讓人如此美麗,然後放開心房彼此貼近,互相傾訴一些經曆和故事,但夜總會過去,雨總會停止,人總會散去,這就是沫沫濡濡,相忘江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那個人和楚辭之間隻有過同在困難的處境裏,用微薄的力量互相幫助的經曆,分的這麽的清楚,所以,綜上所述,那個人與楚辭之間並不是男女朋友之間的關係。”


  肖雨城這個混蛋不去寫書實在是可惜了!一句詩被他展開成篇短散文了,都有畫麵感出來了。


  “後麵的就不用說了,這家夥又有點餘情未了,戀戀不舍,最後還來句如果有一天我們相遇在人海,紅塵再美比不上你開顏一笑。還是夢想著哪一天能再續前緣,所以打了伏筆想要在人家姑娘心目中留下點念想。可惜他這隻大灰狼惦記的小白兔,要跳到人家林叔叔的懷裏來了。”肖雨城最後還不忘損我一句,我沒好氣的給了他一錘,“你能不能別再提這一茬啊,再說我可要惱了啊。”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肖教授,你知不知道那個楚辭的父親楚白對這件事的看法啊?”陳觀水想起件趣事,也就拿來說嘴了。


  “哦?他怎麽說的。”楚辭是未成年人好糊弄,估計她也沒搞清楚這封信的真正意涵,但楚白是成年人,“蝴蝶”在信裏所聲稱的所謂托夢、預言夢什麽的說法怕是蒙不過去了吧。


  “楚白說,解放前,在他小時候,住他家隔壁的一位老道曾經給他算過一卦,說他在40歲的時候命中該有一劫。”


  “啊!”我們倆第一次聽說,異口同聲地驚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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