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委屈
緊接著,金莉姍也開口了。“季婉婉,你怎麽來了?”她輕輕的皺著眉頭,但今天的語氣裏沒有往日的酸氣兒,看來她今天心情不錯。
“媽,我怎麽不能來?我今天來,當然是有目的的。”她的話裏充滿了篤定,然後眼神也堅定的看著金莉姍、季柔和季柏宇三人。
“什麽目的?”金莉姍一聽這話,頓時疑惑的望著季婉婉。
季婉婉笑而不語,她腳步輕抬,輕輕的走到了他們三人的跟前,眼光一一掃過三人,這才開口說道:“當然是,讓季柔滾出季家的目的。”
她再次輕輕的說出自己嘴裏的一字一句,似乎她隻是在轉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實。
而聽到這話的金莉姍頓時像受到了驚嚇一樣,她有些生氣的說道:“你亂說什麽!你發瘋不要到這來!”
然後金莉姍開始拉住季柔的手,好像真怕季柔被趕出去和受到傷害一樣。
季婉婉不屑的笑了笑,她突然認真的看了眼季柔,卻發現季柔的不對勁。
季柔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反而,她的眼神裏透露出一股胸有成足的感覺,然後下巴高高的揚起,季婉婉的話對她似乎沒有構成任何威脅,但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為,她知道點什麽?
忽然間季婉婉有些慌了神,但馬上她又定了定神。
這才剛開始交涉呢,怎麽能自己亂自己的陣腳。季婉婉趕緊給自己打氣。
但她不禁想著,如果此時文錦清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媽,你聽我說,現在證明我是親生女兒的時刻到來了,季柔她是冒牌貨!”季婉婉慌忙對著金莉姍解釋著。
“嗬嗬,你這話說了多少遍了?還做夢不醒呐?我說過,我可以不針對你,但是你不要再來針對柔柔!”金莉姍的臉因為生氣都有些變形了,但她馬上拉過季柔護在懷裏。
眼尖的季婉婉卻發現被金莉姍護在懷裏的季柔嘴角似乎閃過一絲笑容。
這是什麽意思?她有些疑惑,這季柔一直陰險狡詐,這個時候都讓人捉摸不透。
“婉婉姐姐,你不要誣陷柔柔啊,你說這麽多,有證據嗎?”季柔這時忽然開口了,她的語氣又開始裝委屈,真是令季婉婉作嘔。
“嗬嗬,我季婉婉會打沒有準備的仗?笑話!”季婉婉又不屑的看了眼季柔,說實話,她真是連季柔一眼都覺得惡心。
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呢?
季婉婉不想再多廢話,她低頭開始翻自己手中的包包,然後從包裏拿出自己親手從Jake手中取過的資料。
這份季柔的出生證明資料,足以說明一切。
她將資料舉起來,對著金莉姍與季柏宇說:“爸爸,媽媽,這是季柔的出生資料,這份證明足以說明一切!你們看吧!”
季婉婉將資料遞到了金莉姍手上,然後便自覺的退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著休息去了。
而金莉姍放開抱著季柔的手,接過季婉婉的資料證明就開始翻閱了起來。
季婉婉說這是季柔的出生證明資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拿著資料走到一旁的季柏宇麵前,刻意回避了季柔與季婉婉,兩個人開始認真的翻閱起來。
季柔一臉平靜的望著季婉婉,而此時季婉婉卻早已得意洋洋,她看著季柔,卻欲言又止,似乎還是想等金莉姍她們看完了資料再說。
但沒過五分鍾,金莉姍她們就轉身回來了。
季婉婉看著兩眼淚汪汪的金莉姍,和嚴肅的季柏宇,迫不及待的問道:“爸爸,媽媽,你們看了嗎?沒錯吧?我說的沒錯吧!”
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感覺自己馬上又要回到從前的季家小姐身份。
“季婉婉,你!”金莉姍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用手指著季婉婉:“你真的夠了!能不能不要再來騷擾季柔,你能不能歇會兒啊!”
季婉婉忽然被金莉姍的這幾句話弄懵了,為什麽,金莉姍會這麽說?
她難道不應該抱著自己痛哭一場,然後恨恨的將季柔趕出家門嗎?
誰知道,一直沉默不語的季柏宇終於也開口了,他走到了季婉婉的跟前,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婉婉,你不要在妄想季家大小姐的位置了。她不屬於你。”
季婉婉徹底懵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眼淚也已經在眼眶裏打著轉兒。
她語氣顫抖的問著金莉姍和季柏宇:“爸爸,媽媽,這……你們看了資料嗎?”
“嗬嗬,當然看了!不看資料我們也不會知道,季柔原來是我們這麽親的親骨肉!”金莉姍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看著季婉婉把話說完,然後伸手一扔,將手中的資料悉數扔到了季婉婉的身上,灑落了一地。
季婉婉趕緊俯身去撿地上的資料,她一張一張的撿了起來,然後又一張張的看過。
終於,她也呆在了原地。
兩行晶瑩剔透的淚珠就這樣不受季婉婉控製的流了下來,她趕緊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哽咽的問道:“這是怎麽……怎麽回事啊?”
此刻的季婉婉覺得天都塌了,這……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來之前都是好好的資料,為什麽到現在卻變了樣?
季婉婉再次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中的季柔的出生證明,上麵說季柔是金莉姍與季柏宇的親生骨肉無疑。
嗬嗬,這一切是夢嗎?季婉婉開始傻笑起來,她再次懷疑人生了。
季柔卻在此刻不合時宜的說話了:“媽媽,你們在說什麽,看什麽?柔柔怎麽聽不懂?婉婉姐姐怎麽了?”
她的語氣純真的像一個小女孩兒一樣惹人心疼。
金莉姍忍不住一把將季柔摟進懷裏哭了起來,她說道:“我的孩子啊!是媽媽對不起你,才讓你過了這麽多年的苦日子啊!”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似乎季婉婉才是讓季柔受苦的罪魁禍首。
聽到這些話,季婉婉感到十分的委屈、憤恨。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為什麽沒有人心疼她?也沒有人理解她?而養了她十幾年的金莉姍、季柏宇還將她當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