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回國
“.……放開!”
顧啟正咬緊牙關,費力地吐出兩個字。
季婉婉卻完全不聽話。
她隻覺得渾身上下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難受得要命。
顧啟正哪裏經受得住她這樣,抱著季婉婉一個翻身,低頭看著她,說道:“季婉婉,你不要後悔!”
季婉婉此時根本顧不上去想他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此時她的發絲有些的淩亂,在燈光下看著,卻有一種異樣的美。
這個樣子的季婉婉,讓顧啟正心裏頓時冒出了一股不知名的燥熱,他一點點的靠近了季婉婉,吻在了她那紅撲撲的臉蛋上。
……
一夜旖旎。
顧啟正習慣了早起,洗完澡出來一看,季婉婉還在熟睡中。
他微微一笑,給季婉婉蓋好被子,又訂了早餐,這才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現在這種情況和她見麵的話,她應該會覺得很尷尬吧。
再等等。
顧啟正告訴自己,等到合適的時候,自然可以再見到她。
床上的季婉婉即便是在睡夢中也還是緊緊皺著眉頭。
顧啟正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看著床單上那一抹紅,回想起她昨夜的痛哭,眸色幽暗。
季婉婉,在這幾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窗外陽光正好,季婉婉草草吃完簡單的早餐就出了門。
這麽好的天氣,那個“家”卻還是冷冰冰的,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
在街上逛了一圈,季婉婉走進一家珠寶店。
這家珠寶店隸屬最大的珠寶公司恒耀,裏麵的每件首飾都是頂級珠寶,不僅價格昂貴,對佩戴者的身份地位也有很嚴格的要求。
不過季婉婉倒是覺得,這些珠寶雖然名貴,可是從設計上來看並沒有十分出彩。
她從小在珠寶設計方麵就很有天賦,畢業於世界頂尖的設計學院,如果不是特別出彩的設計,自然入不了她的眼。
“呀,這枚戒指真漂亮,你瞧那鑽石,都有指甲蓋那麽大了吧!”
“大有什麽用啊,錦清說了,好首飾不能隻看貴不貴,更重要的是設計好不好!”
“哈哈,你又在炫耀你家文先生!不過說起來,你脖子上這條項鏈可真特別。墜子做成翅膀的形狀,戴在脖子上還挺好看!”
季婉婉在聽見文錦清的名字之後就注意到了那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她們此時正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其中一個人脖子上的項鏈——那正是她回國後,設計出的第一件作品。
“對了,這條項鏈是不是以前那個挺有名的設計師,叫季……季婉婉設計的?”
“季婉婉?”
女人的聲音中充滿不屑:“就是錦清家裏那個黃臉婆唄!什麽設計師!錦清跟我說了,她已經幾年沒有作品問世了!”
“人家要不是黃臉婆,文先生怎麽會爬上你的床呢!”
“哎呀你討厭死了!”
……
這兩個女人言語粗魯,行為張揚。
在掃蕩完一批名貴珠寶後,一邊討論著“文錦清的妻子到底有多醜”一邊離去。
季婉婉麵無表情地從珠寶店出來,想了想,還是撥通了文錦清的電話。
“有什麽事快說,我很忙。”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不耐煩。
“文錦清,你以後選情人能不能有點品位?”
季婉婉冷聲說道:“把我設計的作品送給那樣的女人,這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
文錦清輕笑一聲:“這兩個字還是用在你爸爸身上比較合適。”
“自己是什麽樣的人,看到的世界就是什麽樣子。”
季婉婉輕飄飄吐出幾個字,掛斷了電話。
如果是在三年前,自己一定或破口大罵。
可是現在文錦清在她眼裏沒有任何意義,也無法影響她的喜怒哀樂。
順著街道往下走,季婉婉在一家品牌店的櫥窗外看到一條紅裙子。
這條裙子,和那天晚上她穿的那條一模一樣。
想到那天晚上,季婉婉心裏十分複雜。
從小受的教育和自己的人品都在告訴她那天晚上的行為是多麽大錯特錯。
可心裏又有一個聲音在拚命辯解,不是這樣的她隻是覺得太痛苦太煎熬,想要放縱一下而已。
無論如何,有一點她很清楚。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後悔過。
……
城北療養院。
“你說什麽!”
季坤渾身發抖,指著眼前穿護士服的年輕女人,險些從沙發上滾下來。
趙穎欣得意地拉拉裙擺:“季老先生還想再聽一遍?文錦清進入季氏公司,跟季婉婉結婚都是為了報複,我就是他放在你身邊的眼線。
他結婚後就沒有回過家,季婉婉什麽都知道,但什麽都瞞著你!聽清楚了?”
季坤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本來已經臥病多年,此時動作卻很快,文穎欣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聽見他撥通了電話:“錦清,你現在馬上過來見我!”
文錦清要過來?趙穎欣心中閃過一絲恐懼,可這份恐懼很快就被對日後錦衣玉食的美好向往所取代。
她並不是文錦清唯一的情人,可她相信自己是文錦清最信任的情人。
不然的話,文錦清也不會把自己安排在這家療養院,監視季坤的一舉一動不是麽?趙穎欣的想法很簡單。
文錦清不願意離婚,她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捅給季坤聽。
她看得出來,季坤季婉婉這對父女感情很好,季坤一定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等到季婉婉和文錦清離婚了,那麽,這文夫人的位置……趙穎欣的眼神變得狂熱起來。
嫁給文錦清,享受榮華富貴,她勢在必得!房間外響起車子熄火的聲音,幾分鍾後文錦清大步走進來。
趙穎欣興高采烈地迎上前,想要像從前一樣,給他一個熱烈的迎接吻。
“啪!”
趙穎欣捂著紅腫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文錦清,哭著問:“錦清,你為什麽打我!”
文錦清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理會,走進季坤的臥室。
季坤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見文錦清來了,困難地動動嘴唇。
“錦清……”
文錦清反而笑了:“季先生,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