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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 餓了什麼都得吃

  張獵戶轉頭一看馮老二,發現他臉白的不像話,張獵戶看了看他腳底的蛇,瞬間明白了。


  張獵戶搖搖頭,沒想到馮老二連鬼子都不怕,竟然會怕蛇,他迅速的捏住了蛇的七寸,把蛇抓了起來。用刺刀在蛇的七寸狠狠的一割,蛇頭掉在了地上,血也都噴了出去。


  」行了,蛇都死了,別抖了。「看著仍然發抖的馮老二,張獵戶說道。


  馮老二看到蛇死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後背貼著崖壁,緩慢的下滑,撲通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隨後他又起來了,紅著臉說了一句:「老子要尿尿,你們不許偷看。」


  張獵戶沖著張懷根說:「沒想到馮老二這個龜兒子居然怕蛇。不過這條蛇來的是時候,我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一會咱們吃了它,墊墊肚子。」


  張懷根看著張獵戶手裡的蛇有些犯噁心。他皺著眉問道:「怎麼是現在生不了火?怎麼吃?」


  張獵戶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你還想烤著吃,當然是生吃,一會兒扒完皮一人一段,放嘴裡就吃吧。」說說他就把蛇皮扒掉。把蛇分成幾段,在岩壁上蹭了蹭,扔進嘴裡就吃了。


  張懷根瞧著噁心,實在是不想吃,但是又餓,也學著他的樣子,拿著蛇肉往石壁上蹭一蹭,扔進嘴裡,閉著眼睛,沒嘗出味道就咽了下去。


  馮老二撒完尿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問道:「你們倆幹什麼呢?」張獵戶遞給他一塊肉:「快吃吧,你不餓嗎?」


  馮老二連忙搖頭擺手:「我不吃,我不餓,你們兩個吃吧?剛才差點被蛇嚇死,現在還要吃它的肉,老子可過不了心裡這關。」


  趴在地上的周敏也在天人交戰,她現在非常的餓。她手裡唯一的食物就是剛才撿的那個鳥蛋。


  生吃吧,她下不去嘴,不吃吧,實在是餓,她感覺堅持不了多久了。周敏敏安慰自己,這好歹是顆蛋,還沒有挖蟲子,蚯蚓吃。


  壓下心裡那股噁心勁兒,周敏將這顆生蛋吃了。這液體則剛剛進入嘴裡,涼涼的,周明感覺緩解了她的口乾舌燥,但是,舌頭的味蕾觸碰到這顆生蛋液時,一股腥味襲來,讓她瞬間反胃。她不敢再讓這個生蛋在口腔內停留,馬上咽了下去。太難吃了!這絕對是她吃過最難吃的東西!周敏不想讓自己的味蕾再體會這股味道。她就近摘下喝了兩片葉子,放在自己的嘴裡,輕輕咀嚼,青草泥土的芳香,總算蓋過了腥味。


  還別說,吃一顆蛋下了肚,周敏感覺肚子有食兒了,好像也恢復了幾分力氣。她再次瞄準鬼子的大部隊。


  這次她瞄準了一個非常醒目的目標,這是一個鬼子的通訊兵,他背著笨重的電台,上面有長長的天線。他準備把這個通信兵打掉,讓鬼子做聾子,做瞎子。讓他們在這大山走不出去。砰的一聲,鬼子通訊兵,應聲而倒,綠色的頭盔沒有幫她擋住子彈。


  「八嘎牙路!那邊!快射擊!鬼子的反應太快了,幾乎是通信兵倒地的同時,他們的槍就噴出火舌朝周敏而來。周敏想也沒想,身子往下一縮,一個驢打滾兒滾下坡。拿著槍頭也不回的就跑。


  你們幾個,快去追,決不能讓支那人的這個神槍手跑了。藤原派出了十個人追周敏。周敏並不知道她後面還跟了十個人要取她性命。她現在就是拚命的跑,子彈不斷的從她身邊飛過。


  跑著跑著,周敏突然發現,離她不遠的地方,樹叢在晃動。周敏瞬間警惕起來,她背上長槍,拿出腰間的盒子炮,開始向晃動的草叢靠近。


  這時,那塊晃動的草叢突然躥出一個人,周敏馬上把槍舉起來,剛要開槍,發現竟然是周雷


  」你受傷了!「周敏看到周雷的一隻手臂垂下來,鮮血流淌。


  「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我給你抱扎一下。」周敏急生說道。


  「往東面走,大概500米的距離,那有塊地方很隱秘。」周雷說道。


  藤原派出的十人小隊正在拚命的追擊。一開始,他們還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在向前奔跑,但是追了一段路以後,卻發現人不見了。他們只能在四周小心翼翼的搜尋。支那人的這個神槍手必須解決掉,這一路上的冷槍已打死不少帝國的戰士了。況且在這大山裡,林木是最好的掩護,如果找不到這個神槍手,未來的傷亡會更大。


  在鬼子拚命尋找周敏的同時,周敏跟周雷已經撤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區。周敏趕緊看一下周雷傷的怎麼樣。周雷的左臂有兩處傷口,一處只是擦傷,不是很嚴重。


  但是,另一處傷的比較中,是在在三角肌下方的部位,很明顯是中彈了。


  「你這傷口不像是三八大蓋兒造成的創傷,從傷口來看,到像是手槍?」


  「沒錯,是手槍,我大意了,襲擾鬼子的計劃很有效果,但是鬼子分兵追擊襲擾小組,我和其中幾個鬼子遭遇了,把他們都解決掉以後,我急著離開,沒想到其中一個軍曹沒有死透,我被他拿手槍打中了。」


  戰場上,就是這樣,你以為敵人已經死得透透了,但是,總有一些意外發生,總是有一些命大的人,還剩一口氣突然放個冷槍。


  周敏仔細檢查了傷口說道:「現在沒有麻藥,你忍著點兒,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把你的打火機給我。」


  周雷在地上撿了塊小木棍兒,咬在嘴裡。周敏打開打火機,用火焰灼燒了一下刺刀的刀尖部位,算是給刀消了一下毒。


  「我開始了,你忍著點兒,周敏說完后,用刀尖把嵌在周雷手臂中的子彈取了出來。然後她從兜里拿出來葯和紗布幫他包紮上。」


  周雷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淌,真的好疼。他以前也受過傷,但是沒感覺有這麼痛。而且他剛才還聞到了一股怪味道。


  「咦,這是什麼味兒?我怎麼聞到一股燒豬毛的味道?」周敏聳了聳鼻子說道,這一路上儘是青草、泥土和開槍留下的火藥味兒,突然聞到一種不同的味道,周敏好奇地嘟囔一句。


  周敏這麼一說,周雷終於知道這個怪味兒是什麼了?


  「不是燒豬毛的味道,是你剛才把刀弄的太熱了,和我的皮膚一接觸發出的味道。」周雷面無表情的說道。


  「.……」寂靜地尷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來都是在如玉姐的指導下去處理傷員的,都有麻藥和醫用器械,像這麼緊急的情況下,在野外緊急處理槍傷我還是是第一次。」周敏一臉尷尬地說道。


  周雷心中哀嘆自己太倒霉,搭檔雖然是個軍醫,但是看起來更像個冒牌貨。


  「你怎麼還有葯和紗布,一直帶著?」周雷轉移話題,算是給周敏一個台階下。


  「這一路上總有傷員的傷口裂開,所以就放兜里一些,方便隨時給傷員包紮。」


  周雷看了看錶說道:「從咱們跟張大彪分開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而傷員部隊需要兩個小時才能翻過這座山,也就是說咱們還需要堅持一個小時,其他的襲擾小組全都散開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死是活?」聽周雷這麼一說,周敏有些沉重,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活著的人可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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